當屈語庭明白發生什麼事時,只能無聲地呻吟,因為她的雙唇已被杜司岑霸道地堵住,聲音也全吞沒在他的唇裡。屈語庭拚命推拒,沒想到他竟把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嘴唇也沿著頸項直吻上她的胸,在她胸前用力地嚙咬狂吻著,動作近乎粗暴。
「不要!好痛!放開我。』她痛得叫了出聲,身體因想閃躲而扭動,卻怎麼也逃不開。
「叫我的名字!」他的雙眸中閃現強烈的慾望,彷彿她如果沒有照他的話做,他會再進一步的折磨她。 「說啊.喊我的名字。」他的口氣更顯霸道。 「杜……杜司岑。」她真的嚇壞了,她從不知道男人發怒起來會這麼可怕。
「不對!」說完後,他又開始他的侵略,這次是在她的頸項用力吸吮。
「啊!不要,好痛,不要……司岑,放開我,好痛哦!」屈語庭痛得眼淚也流下來了,她想用雙手擦拭眼淚,卻被他緊握著。
「以後不准和別的男人太接近,也不准任意地反抗我,聽到沒有?」他粗魯地說。
「唔……」她只是點頭,並沒有回話,因為此時的她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令她不知所措。
杜司岑拉好她的細肩帶,替她整理好衣服,用雙唇吻去她的淚水,等她平靜後,他才開口:「進去吧!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說完,他坐回自己的位子,雙手握住方向盤,兩眼直視前方。
屈語庭馬上打開車門,快步地往家門口走去,她必須好好理出頭緒。
回到屋內,聽到外面車聲遠去,她仍覺得心有餘悸。如果他沒有緊急地踩煞車,那她……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不想太快陷入男女之間的情感……
* * *
第二天一早醒來,屈語庭決定將昨晚的事視為一場災難。
屈語辰來到她房裡,想問昨晚的情形,卻意外地看到她身上的吻痕。
「是司岑弄的是不是?」她用手拉開妹妹的衣領.看到遍佈在頸項間及胸前的青紫。「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些?快告訴我,不然我會去問司岑。」
屈語庭原本不想再去回憶有關昨晚的事情,但屈語辰哪肯放過她,直逼問她,不得已她只有老實說。「昨天晚上在宴會中有他的幾個朋友,其中有一個男的,我覺得他人滿好相處的,所以就和他多聊幾句。接著他邀我跳舞,沒想到這會引起杜司岑的不快,他硬拉我離開那裡,並開車送我回來……」說到這,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說。
「然後在車上,他在氣憤之下將這些傑作留在你身上是嗎?」
「對啦!所以我以後絕不要再和他出去。」
屈語庭原本以為姐姐會站在她這邊,沒想到她竟然說:「小語,司岑很在意你,從他看你時的眼神及舉止,就可以感覺得到他對你的感情。」還好妹妹還沒有被吃了,否則老公一定會狠狠地罵她一頓,怪她將自己的妹妹往「火坑」裡推。
「我才不管他的感覺如何,反正我不想再見到他了。」笑話,什麼他是真心對她,真心對待一定要這麼做嗎?
「小語,別這樣,司岑剛剛打電話來,他說七點會來接你,希望你能陪他出去走走,我已經答應他了。」屈語辰不敢直視妹妹。
「姐,他對我做出這些事,你還要我和他出去?」她真懷疑她們是不是親姐妹,事情都這樣了,姐還在幫他。
「就因為對方是司岑我才放心。小語,我相信他不會傷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屈語辰講完後,留下屈語庭一個人在房裡,她反覆地思考著,依舊理不出個頭緒。
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會令杜司岑打退堂鼓。如今,她更擔心的是,在他的強勢下,自己會慢慢淪陷……
* * *
一大早,杜司岑到方家接了屈語庭,車子便開往南部,朝著屈語庭嚮往以久的美麗南台灣前進。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全白的連身露肩裝,充分顯露出她一身細嫩、潔白的肌膚。雖然杜司岑在一見到時,便堅持要她換下,但她卻死也不肯,杜司岑只好拿自己的襯衫幫她披上,並不許她拿下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她把窗戶搖下,強烈的風將她的秀髮吹散,吹得它們凌亂不堪,她輕輕地甩甩頭,突然,一隻手溫柔地幫她把飛散的頭髮撩向耳後。
「喂,你注意開車好不好,我可不想發生意外……。」一接觸他的眼光,她卻止不住地心跳加快,因為他的眼神中有著一抹揮不去的深情及隱藏不住的慾望。她趕緊將頭低下,不再說話。
「你適合這樣,很自然。」
「你什麼意思,說我頭髮這樣亂七八糟很適合,你有沒有搞錯啊!」
人家明明是在讚美她,她卻存心找碴的說成人家侮辱她,真是……
杜司岑的手不知在何時已環上她的肩膀,跟著又滑向她的頸後,令她心中又恨又慌,想將他的手推開,又怕惹來他的不快。
突地,她打了個冷額,不知何時開始,她的想法、思緒、言行舉止全受制於他的喜怒,再這樣下去,等到她要離開台灣時,怕早己轉變為另一個人了。這讓她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只會愈陷愈深,嘴上說對他毫無好感,其實內心早己為他開個港口,隨他高興而上岸,不高興就離開。
好不容易,在她小睡片刻時,他們已來到目的地,炙熱的陽光確實是南台灣的特色,這令她有點擔心自己的皮膚會曬傷。
「我們要先去哪裡?」她轉頭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問杜司岑。
「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接著就去西子灣。」
「西子灣!是不是在中山大學附近的海水浴場?」她驚喜地道。
「喂!」
「哇!好棒,好想趕快去看看,對了,可以游泳嗎?」
「你如果有帶泳衣就可以,不過我可就辛苦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覺得他的話很奇怪,她游泳干他什麼事啊!
「怎麼不辛苦,光要趕走你身邊的愛慕者,就可能會累得爬不起來。」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令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你也太誇張了吧!」聽他這麼說,似乎在讚美她,但她卻又不大能接受他的說法。
「我想我才可憐,一定會被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活活擠扁。」她不服氣地反駁。
「好了,別想了,待會兒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杜司岑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討論這種無聊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先去吃飯吧,一大早就上路,現在肚子真有點餓了。」
「也好,我也有點餓。」
* * *
吃完飯後,已經是兩點多了,這時候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刻,杜司岑心想等陽光小點再去海灘,順便一睹迷人的落日。
「我們待會兒再去,免得還沒玩到就先曬傷。」他實在很怕她嫩白的肌膚會被炎熱的陽光給曬傷,更捨不得她賽雪般的肌膚被曬黑。
「不行,我現在就想去,這時候一定沒什麼人。」她可不是人家說東她就一定要往東的人。
現在太陽當頭,當然沒有人會去海灘玩。「太陽這麼大,誰會像白癡一樣,在這時候去曬太陽。」
太傷人了,分明是在繞圈子罵她。「你說我白癡,我告訴你,我是體諒你,待會兒如果太多人圍在我身邊,到時你恐伯會忙不過來。所以現在去是最好的時機,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了,還罵我。」
女人不能太寵,否則就會出問題。「好,你要去是不是?那現在就走!」講不過她,只好答應。
「你別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像是我不對,強拉你去讓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這種轉變太大了,在台中時,他動不動就威脅她、恐嚇她,甚至侵犯她,好像他是主宰她一切的主人;而現在,他卻能這麼輕鬆自然地和她談天,沒有爭吵,這令她稍感不適,又不是雙面人,除非……
「你什麼星座?」她問。
「星座?哦,雙子座。幹嘛?」他拉她上車,準備如她所願在艷陽高照的時間去西子灣的海灘。
「沒有,隨便問一下而己。」她就說嘛,怎麼有人個性轉變得這麼快,原來是雙子座的,那就難怪了。不過,這樣也不錯,溫柔的他令她覺得壓力沒有那麼大,也較容易相處。
車行一會兒後,屈語庭興奮的看著車窗外。
「哇,好漂亮,前面是不是就是西子灣?」
「對,前面就是了。」
難怪人家都說這裡是夏日戲潮者的天堂,真是一點也不誇張,而且又在大學旁,更添加一股年輕氣息。
「走吧,去換上泳衣就可以下水了。」雖然他還是懷疑這種氣溫去玩水是不是不合宜,但沒辦法,美人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