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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棄了嗎?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那麼她就不是衛美畫了。
從紀凱那得不到她想要的情報,她往人事室挺進,成功的以賄賂的方式,騙來紀顥的基本資料,當然那裡頭也包含了她最想知道的住址資料。
太好了,有了他的住址,就不怕找不到人可以追了。
坐在座位上,她忍不住得意的用食指彈了彈手上的機密資料。她就不相信少了紀凱的幫忙,她就一籌莫展,哼!
「這是什麼?」突地從她身後出現一隻手,瞬間抽走她手上的文件。
「喂,你幹什麼?還我!」衛美畫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她怎麼沒聽到他從辦公室走出來的聲音?
「這資料從哪得來的?」紀凱迅速的看了一眼紙上列印的內容,好奇的開口問。
「人事室。」她抬高下巴挑釁的回答。
「我想也是,不過這些資料對你可能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將文件還給她。
「為什麼?」她懷疑的瞪著他。
「因為我大哥他現在並不是住在那個住址,而且資料上的電話號碼不可能找得到他。」
她仍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並沒有應聲。
「你若不信,可以現在就打打看那個電話。」他說完轉身走回辦公室。
她呆坐在座位上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起身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而他似乎正在等她,才會一見她出現便要她先將門關上,再到沙發上坐下。
她選了他斜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
「你是認真的嗎?一待她坐下後,紀凱立即開門見山的問。
衛美畫眨了眨眼,心知肚明他在問什麼。「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積極嗎?」她不答反問。
「我指的是你的心態問題,對我大哥的感情是認真的嗎?你有要嫁給他的決心嗎?」他直接問出重點。
衛美畫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一開口就問她有沒有要嫁給紀顧的決心。
拜託,她和紀顥八字都還投一撇耶!
「如果我說有,你信嗎?」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又道:「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嗎?我和紀顥連認識都還稱不上,更別談是相處了,也許我們倆壓根就不合適,現在問我有沒有嫁給他的決心,不覺得很可笑嗎?」
「或許很可笑,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大哥他對感情非常的認真,他不會輕易地愛上人,但是一旦愛上就會是一輩子的事。」他認真的說。
「這些話你已經說過一次了。」她不以為然的提醒。
「其實我並沒有說完。」紀凱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0K,那麼請繼續,我洗耳恭聽。」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以緩慢的語氣沉聲說:「如果你和他接觸後,發現他跟你之前所想像的不同,並不是那個你想和他過一輩子的人,那麼我希望你能立刻離開他,不要為了征服而征服,然後又在他愛上你之後才說要離開。
「如果你真讓這情形發生的話,我絕對會讓你付出想像不到的代價。我這樣說,你懂我的意思嗎?」
「簡而言之就是如果我發現自己無法愛上他,就要趁早離開,不能等到他愛上我之後才離開,對吧?」她一副受教的樣子。
「你辦得到嗎?」他靜靜地看著她問。
「可以。」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我有預感,我應該會愛上他才對。所以,如果我和他真有結果的話,你以後會心甘情願的叫我一聲大嫂嗎?」她開著玩笑。
「如果你們能因相愛而結婚的話,我不僅會心甘情願的叫你一聲大嫂,你們倆蜜月旅行的花費全部算我的。」他不惜血本的承諾,並不是認為她辦不到,而是衷心的希望大哥能因她而重拾幸福,或許她會是大哥遺忘過去那些不愉快的最佳人選。
「這話可是你說的。」衛美畫挑高了眉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別說蜜月旅行,乾脆就連喜宴的所有開銷,我都包辦。」
聞言,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這下子,讓我更好奇了。」
「好奇什麼?」他不解的問。
「看你的樣子,你們兄弟倆的感情應該很好才對,為什麼會出現王不見王的傳說呢?」
紀凱一愣,神情不由得落寞了下來,他無言的搖搖頭,然後起身走向辦公桌,從桌上拿了張紙條給她。
「這是他正確的住址,從明天開始,你就暫調到他身邊當秘書,別說我沒幫你,能不能順利擄獲他,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任何疑問都比不上他手中的紙條重要,衛美畫歡天喜地的伸手接過,甚至高興到忘形的將紙條拿到嘴邊用力的一吻。
「謝啦,老闆。」
她決定了,今天下了班就去找紀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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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衛美畫就依著紀凱寫給她的地址,來到紀顥的住處按門鈴,只不過奇怪的是,她按了半天的對講機,卻始終沒人回應。
難道他不在家?又或者是她拿到的住址根本就是錯的?
不對,紀凱那傢伙雖然花心又愛玩,但是絕對不會跟她開這麼無聊的玩笑,所以一定是紀顥剛好不在家而已。
真傷腦筋,如果他真的不在家,那她該怎麼辦?是要等他回來,還是改天再來?
她猶豫的蹙起眉頭思考時,突然,從街角那頭走來一個極為眼熟的人影,她定眼一看,竟然是他!
嘿,這可不可以叫作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或者是天無絕人之路呢?
不、不、不,應該說是有緣千里來相逢才對,事實證明,他倆果然有緣。
她立刻微笑的迎向他。「嗨,你好,還記得我嗎?」
紀顆抬起頭看向眼前擋住他去路的女人,兩道濃眉慢慢地擰了起來。
「有事?」他以對待陌生人的口吻,冷酷的問。
「你不記得我了?」衛美畫有些許失望,她雖然長得不像家裡其他三姐妹般,有那種亮麗得讓人過目不忘的相貌,但也沒這麼容易讓人遺忘吧?況且距離他們上回見面,也不過才三天半。
「有事嗎?」他酷酷的再度開口,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好像迫不及待想聽她說沒事,然後離開的樣子。
「有事。」衛美畫故意加重音量,以肯定的語氣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我不認識你。」他無情的說。
」你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用不著直接說出來,再次傷害我已經傷痕纍纍的心。」她朝他做了個鬼臉。
他不為所動,始終都是那副酷酷冷冷的樣子,若不是他眼中那抹滄桑與黯淡仍在,她會以為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感情。
「你不問我為了什麼事來找你?」她繼續努力進攻。
「我不認識你。」
也就是說,不管她找他是為了什麼事,都不關他的事。紀顆丟下這句話,隨即繞過她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走。
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是如此,衛美畫呆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拔腿迫上他。
「紀顥,你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她拉住他叫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蹙眉瞪她。
「我剛才說過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所以當然知道你的名字。」她理所當然的回視著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開口問。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仍記得上回自己的積極主動被他笑稱是花癡,這回,她當然得小心點,不能再操之過急的將一切給搞砸掉。
「我們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一定要這樣站著說嗎?」她微笑的問。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他看了她一眼後就邁步往前走。
「喂喂喂,你就不能有點耐心嗎?」衛美畫迅速的擋住他的去路,抱怨的叫嚷。
被迫再度停下來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不用這樣看我,我是不會被嚇跑的。」她直盯著他臉上冷酷的表情說。
他仍是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
「好啦,我說就是了。」僵持半晌後,她終於忍不住歎氣的投降,「我是『謹品』的員工,名叫衛美畫,專任秘書一職,我是總經理派來——」她話未說完,他卻突然越過她大步離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她總覺得他這回的步伐特別大,而且匆促。
「喂,我話還沒說完耶!」她趕緊小跑步才追得上他。
「滾!」
她一呆,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叫她滾?怎麼會這樣,他剛剛的態度雖然冷漠,但還不至於無禮,怎麼突然之間卻冒出了「滾」這種無禮的字眼,是她說錯什麼話得罪他嗎?
「我說錯什麼了?」眼看他仍不停的邁步往前走,她只好用跑的再度追上他。
他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掏出鑰匙打開住處樓下的鏤花鐵門,眼看他就要推門而人,她急忙抓住鐵門上的鐵條,使勁想將門拉上,不讓他進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