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是我的新娘,她是我的餌!"他用力將她一放、一推,她踉蹌的後退一步,阿邁連忙扶住了她。
"阿邁!看著薩雅古麗,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我會的。"阿邁落寞的看著她。
她那美麗的小嘴,為什麼能說出那麼殘忍的話?那麼多哈薩克勇士包圍著她、唱情歌給她聽,為什麼她想的卻是漢人的窩囊廢呢?
"不要!阿里克!"她掙扎著,"我是薩雅古麗呀!你疼我、寵我,你不記得了嗎?你不要這樣子逼我,我會恨你的!"
早知道她就不來找他了,早知道她就要躲得遠遠的!
"就是因為我疼你、寵你,"他溫柔的看著她,"所以才要綁著你。薩雅古麗,我是為你好。"
"你不是!你只是不希望平旋像搶走佐裡卡那樣的搶走我。"
"沒有人可以搶走佐裡卡!"他狠狠的瞪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沒有人!"
"也沒有人可以搶走你!薩雅古麗,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他的話鋒利的像把刀,冷漠的像天山水遠不融的冰雪,"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點。"阿里克緊緊的握著拳頭,緊到指甲將掌心刺破了,那怵目的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
如果當初他也這樣對待佐裡卡。那麼,佐裡卡還會將那把刀插入自己的身體裡嗎?
第四章
"痛死了!"坐在水氣氤氳的浴桶裡,元碧海把她那受傷的腳高高的抬到桶沿,疼得皺起了眉。
手臂上的齒痕猶在,提醒她那個野蠻人有多野蠻,咬了這麼大一口、這麼深,一定會留下疤痕了!
"那個莫名其妙的野人。"
她要是生得白白胖胖,粉粉嫩嫩像顆剛出爐的饅頭的話、那他咬她她還可以理解,因為看起來還挺可口的嘛!
偏偏她是又瘦又黑,怎麼看都像塊炭,真難為他胃口好,這樣都咬的下去?
不過就是小小的批評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的復仇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一個野人來說,他倒是挺有錢的。
想到床頭的黃金,她心裡又是一陣痛了。
就在她為黃金五百兩心疼,她好像聽見了一聲輕笑。
咦!是錯覺嗎?門關的好好的呀y回頭一看,窗子也是虛掩著。
啊?虛掩著?她明明關上了呀!
她連忙抓過衣服掩在胸前,凶巴巴的說:"是誰?"
"是賊。"一個黑影陡然冒了出來,咻的一聲,蠟燭應聲而熄,房裡馬上陷入一片黑暗。
她嚇了一大跳,雙眼瞪得老大,下意識的張嘴要叫,卻覺得自己像只小雞似的被拎了起來,一隻大手搗上了她的嘴。
她濕淋淋的靠在一個人身上,兩隻手被他的胳膊反壓在身後。
"很害怕嗎?"
那人輕輕一笑,"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黃金在哪裡?"
她嗚嗚了幾聲,掙扎了一下,心道:這傢伙笨到極點了!他以為把蠟燭打滅,她就不知道他是誰了嗎?
這怪腔怪調的漢話,除了阿里克那個野人,還會有誰?
況且旁人也沒有他這麼高,她被困在他懷裡,頭才到他的胸膛而已,她還聽得見他平穩的心跳聲。
這人一定常常做賊,習慣到都不會緊張,一顆心跳得挺穩的。
不像她緊張又有點害怕,心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
"黃金在哪裡?你願意告訴我就點點頭。"
她馬上點了點頭,她本來就打算還他的嘛!
不過,他有缺錢到這種地步嗎?
"很好。我問你在哪裡,如果對了你就點點頭。在你房裡嗎?"
她馬上點點頭,只希望這煞星拿了黃金快走。
"櫃子裡嗎?箱子收著?桌上放著?床上扔著?"
碧海一聽見床上扔著,馬上點了點頭。
他帶她往床邊移動,就著月光看見了放黃金的箱子果然擺在床上。
"你很合作,可是……"他冷笑了幾聲, "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元碧海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開始冒汗,拚命的搖頭。
不會吧,他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天哪,他犯得著為了自己的金子謀害她嗎?
老天在上,她真的打算還給他的,一點點貪心的念頭部沒有,嗚嗚……
"我不信,你明明知道我是淮。"他冷冷的說:"你聽得出我的聲音。"阿里克覺得好笑,可是還是把聲音裝的冷酷無比。
元碧海在心裡求饒道:大哥呀!拜託你別那麼多疑好嗎?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拜託你相信嘛!嗚嗚……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他把她壓倒在床上,扯下羅帳的繩子把她的手捆了起來,"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洩露我的小秘密?"
他把雙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小心哪!你太大聲的話,我可能會緊張,我一緊張就會用力,一用力可能會把你掐死。"
"我會很小聲的。拜託你拿了錢快走,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他的手就放在她脖子上,隨時都會把她掐死,她要小心謹慎點,不能激怒他。
"說謊是不好的習慣,小兄弟。"
小兄弟?她有些憤怒的瞇起眼來。
小兄弟、小兄弟!這個王八蛋!他就壓著光溜溜的她耶!這樣還能叫她小兄弟?真是欺負人欺負到了極點!
"喂!你有沒有搞錯呀!我哪裡像小兄弟!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不然我跟你拼了!"
"小聲一點!你不想活了嗎?"沒看過這種女人哪!剛剛明明還很害怕的,不過一句"小兄弟"而已,她怎麼會這麼激動?
"士可殺不可辱!"她忿忿的說,腳一抬就踢他。
她的反抗遭到了強勢的壓制,他更是把她壓的結結實實。
"我都還沒侮辱你,不需要這麼急。"
"你叫一個黃花大閨女小兄弟,這已經是種天大的侮辱了!如果這還不算侮辱的話,那你想怎麼侮辱……呃……"她陡然閉口,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怎麼該說的話。
"既然你問起了。"他的聲音充滿著惡作劇的笑意,"那我也很樂意告訴你。"
阿里克邪惡的說:"我要讓你見不得人!"
他話一說完,她馬上就感覺到他溫熱的唇落到了她臉上。
"哇!離我遠一點!"
她不斷的掙扎著,雙腳在床上亂踢,但卻阻止不了這個男人強而有力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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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姐嗎?"小壽猶豫的問。
這個鬼鬼祟祟、行跡可疑的人挺像大小姐的,要是這個人別用那塊花布將頭、臉整個都蒙住的話,他應該可以容易的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大小姐。
"不然還會有誰!"她雙手抓著那塊布,生怕不小心風大吹掉了。
那個混帳東西果然讓她"見不得人"了!
瞧瞧她的臉上到處青一塊、紅一塊的,活像得了麻瘋似的!
被搞成這樣,叫她怎麼見人呀!
誰會相信這是一張嘴搞出來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三兩下就讓她見不得人'了。
"怎麼啦?包成這模樣,是傷風了嗎?"李伯關心的問。
"要不要看大夫呀?"
"沒事、沒事!"她沒臉說出洗澡被偷看、臉上還有類似麻瘋的事給大家知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將那黃金奉還?"
元碧海沒好氣的說:"那小氣鬼早來拿走了啦。" 。
要不是因為那黃金本來就是他的,她早就去報官了。
她如果說他為了自己的五百兩黃金當賊,一定不會有人相信她的啦,與其惹一肚子閒氣,乾脆裝作沒這回事。等那瘟神滾出城去,就天下太平了。
"啊?拿走了?"李伯不明白的看著她,隨即恍然道:"大小姐的意思是,已經還了?"
"還了?對,也算是還了。總之是物歸原主就是了。"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嘛!
"那就好。"李伯總算安心了,"我這輩子還沒被人逼著簽合同過,想想還是覺得這筆生意碰不得呀!"
"合同?"碧海傻眼了,她突然覺得有些冷,背脊開始發涼了。
整件事好像有些陰謀、陷害的味道。
她想到他臨走前的笑聲,那麼愉悅、那麼得意,好像完成了一件策畫已久的事般的。
當時她還以為他是跟她一樣,是因為摸到金子才會控制不住的想笑。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呀。"看她的表情怪怪的,李伯又開始擔心了,"合同呀!這筆生意咱們不做了,訂金也還了,合同當然要拿回來呀。"
元碧海大叫一聲,緊張兮兮的說:"李伯!如果我說阿里克昨天當賊,把他自己的金子偷走了,你相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