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嘗嘗嗎?」他輕刷著她的唇角。
「嗯!」她閉上眼睛,全身酥軟的依在他懷,依戀的撫著他的胸,並試著回吻他。
詹士知道現在他們都處在失控的邊緣,但他無意阻止它,反而放縱自己的慾望,狂野的吻她。
舒期覺得好似整個人都著了火,不自覺的一邊回吻他,一邊碰觸他襯衫底下溫熱的肌膚。
他倒抽了一口氣,望進她迷濛的眼底,大手滑上她的頸背,慢慢鬆開她的小禮服,緩緩探著她的雪背。
「詹士……」她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雙手早已攀上他的頸間,沉溺在他特有的男性麝香裡。
「安琪兒?」他解下她的胸衣,邊吻她邊問她是否願意留下來過夜。
「好……」舒期半躺在沙發上,任由他吻著她的頸間與胸前,連自己答應了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到光裸的背脊碰上了冰涼的被單,她才意識到自己正裸著身。但此時她已無暇多想,一心只想要再吻他。
詹士脫去自己身上的束縛,望進她迷離的眼,感覺最後一絲理智都離他遠去,一心只想將自己埋在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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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墨黑,四周靜悄悄的,詹士獨坐在沙發上,隔著自己吐出的煙圈凝視著趴睡在絲被上的人兒。
他意猶未盡的用目光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不懂自己怎麼會一碰到她就失了魂?
今晚應該只是吃飯看秀的小約會不是嗎?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失去了一向自豪的自制力;他今夜的表現比一個登徒子還差!
躺在絲被上的人兒突地掙扎了一下,一雙玉腿移下床來。他嘴角微揚的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往左邊的衣櫃直直走去,直到撞到了衣櫃,才聽她疑惑的自語:「咦,浴室怎麼不見了?」
他捻熄手上的煙,起身攬著她走向洗手間,並替她帶上門後,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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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期望著窗外泛白的天色,再看看趴睡在身邊,一隻手還擱在她胸前,睡得正熟的詹士,愧疚的感覺不太多,反倒覺得自己好像游了一趟仙境。她沒想到交換幾個小吻的下場竟然會是這樣……都是曉東,叫她沒事多練習,害她一練卻上了癮,還莫名其妙的練上了床。
突然,房門傳來「喀啦」一聲。
舒期驚跳一下,搖搖詹士,小聲道:「詹士,好像有人在開我們的門。」
他不理她,翻身繼續睡。
又是「喀啦」 一聲,舒期確定不是她聽錯,真的有人在開他們的房門。她緩緩的起身,披上一件浴袍,悄悄的打開房門,想看看是否真有人在客廳——
她門一開,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在客廳裡搜索著,不知在找什麼。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那人立刻朝她抬起右手;隨著一聲槍響,她急急的關上房門,瞪著門上的小洞繼續尖叫。
「砰!砰!砰!」門板上頓時多了好多個小洞。
詹士在第一聲槍響時就跳了起來,他將舒期拉離門邊,大喝一聲:「不要過來!」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闖空門的小偷,八成是派克那隻大毒蟲的合夥人找上門了。
他將靠在牆邊的木櫃推倒堵住房門,伸手按了飯店的警鈴,拿起行動電話,一邊撥號一邊拉起被嚇壞的舒期往陽台走;他知道尼克一定在附近。
詹士走進陽台,越過鐵欄杆,躍進隔壁的陽台。
「安琪兒,快過來!」
「我不敢!好高……」她邊哭邊回頭看著那闖入者還在設法打開套房的門。
「沒事的!來,你閉上眼睛抱住我。」
舒期聽話的抱著他,讓他將她抱進隔壁的陽台。而那闖入者也不笨,放棄進套房,就從客廳的窗戶朝他們開了兩槍。詹士飛快的拉著舒期閃進別人的房間避開子彈。沒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正以泰語大吼著。
「詹……詹士,是警察嗎?警察來了嗎?」她抓著他,語無倫次的問道。
「噓,沒事了。」他摟著被嚇壞的她,輕拍她的背。
「詹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大概是闖空門吧!」他當然不能告訴她是有人上門找他索命。
「可是,那個女人還有槍!」她躲在他的懷裡,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城市的治安本來就不好,小偷有槍是很平常的事,你別胡思亂想。」還好他們及時逃了出來,那個女飛賊就是昨天晚上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金髮女子。
門砰的一聲打開,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灰髮的中年人走向他們。
「沒事吧?」尼克笑著問。
「沒事。那小偷捉到了吧?」詹士打了一個暗號給尼克,要他配合他的說法;他可不想嚇壞舒期。
「哦,捉到了!這小偷連續洗劫了不少飯店,今天總算讓我逮到了。」尼克不想打擾這對小鴛鴦,便遣退手下,押著犯人走了。
飯店經理為了表示對這次意外負責,特別安排他們住進頂樓的總統套房做為精神賠償。而這次的意外也被處理得就像普通的闖空門事件;殊不知緝毒組的辦案人員就因這最後一位關係人到案,才正式瓦解一個跨國的販毒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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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棒喔!一次闖空門可以換來這麼棒的房間,真是值得!」舒期躺在足以容納五、六人的浴池,興奮的說。
詹士笑了笑,沒答話。他褪下身上的衣物跨進浴池,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傷到她,否則他會內疚一輩子。
「我聽整理房間的人說,這間套房住過許多很有名的人哦!」她見他癱靠在池邊,主動靠近他,伸手幫他按摩他緊繃的肌肉。
「安琪兒……」他將她拉進懷,望進她無邪的眼中,開始認真的思考他們之間的化學變化。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游移,讓她知道他繃緊的肌肉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她螓首垂靠在他肩上,臉兒一陣臊紅。
「安琪兒,想不想去清邁?」他輕撫過她的發尾,愛極了她如絲的短髮。
「清邁?」她欣喜的看著他,眼底的雀躍洩漏了她的意願;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上哪兒她都無所謂。
「嗯,我中午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有個飯局,我們吃過飯就走好嗎?」他俯首吻了她的唇一下。看著她孩子般的無邪笑臉,他心底不自覺的對他們的未來有了期待。
「我很想去清邁,不過我不想跟你去吃飯。」
「安琪兒,我是代表公司來和他們會面的,若不跟他們碰頭,實在說不過去。」他要她陪他,不只為了讓無趣的飯局有人陪伴,更因為他不想離開她。
「你們談你們的生意,我在旁邊會像個傻瓜似的,人家不去。」她依在他胸前搖著頭。
「事實上,我們公司正打算買下他們公司,連合同都擬好了。對方是一對父子和他們的律師,你如果可以陪我去,我可能會感覺好一些。」他改採哀兵政策。
「是嗎?」對方有三個人,詹士只有一個人,他真的怪可憐的。
「安琪兒,那是一家以海鮮聞名的餐廳,食物非常可口;而且我們可以用完餐後直接上飛機去清邁。」
「好吧!」事實上,她也不願跟他分開;況且她的假期有限,分開一分鐘她都覺得太長。
第三章
跟空中小姐要了杯酒,項磊起身走向舒期,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小期,剛剛空中小姐不是推著免稅商品過來,你怎麼不買?」他奇怪的看著向來話不多的舒期。窗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為什麼一直盯著窗外?
「剛剛在機場的免稅店買好了。」今天一早,當她拉著行李下樓時,所有的男同事全等在大廳,帳也結好了,正在等車子送他們去機場。見他們都沒什麼精神,連項磊都帶著熊貓眼,她猜這些傢伙昨晚八成喝到天快亮了才回來。
大夥兒只問她這兩天好不好玩,根本沒人發現她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回房。為此,她暗暗欣喜,開心得不得了。
「第一次出國,覺得好不好玩?」項磊一直覺得她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舒期嘴角微揚的點點頭;她知道項磊是受她大舅之托,不得不多關照她。
「上飛機前,我在免稅店買到了曉東最喜歡的巧克力,也買到了淑美托我買的口紅,連十二樓古科長托我買的酒我都買到了。」
「那就好。」 一聽她細說採買的瑣事,項磊的頭就又痛了起來。他昨天實在不該喝到天快亮才回房的。
「待會兒會有人來機場接我,你要不要搭我們的便車?」舒期禮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