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一身黑色衣服加只露出晶亮眸子面罩打扮的杜若霏出現在闕氏集團大樓,聰明的她利用從闕天頤那兒「借」來的通行證避過監視器,欲直達總經理辦公室竊取資料。
身手俐落,動作靈活的杜若霏對此次行動十分有把握,畢竟計畫周詳的她可是趁闕天頤出席宴會未歸,且替自己製造了許多不在場證明才敢登堂入室,因此即便闕天頤發現重要資料被盜取,也絕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想至此,對自己深具信心的杜若霏不禁又更佩服自己了,愉悅的她邁向總經理辦公室的腳步也就輕盈了許多。
可人算不如天算,此時從總經理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走出-道頤長人影,提早自宴會中離開的闕天頤聽見不遠處輕微的聲音,便立即有了警覺。
在一室的黑暗中,神情嚴峻的他睨著翻箱倒篋的熟悉黑影,並噙著詭笑監看她的一舉一動!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闖進闕氏集團偷東西?」
當那抹看來忙得不可開交的黑影將目標轉移至電腦時,闕天頤才懶懶的掀開薄唇,譏諷的開口。
正欲啟動電腦的杜若霏頓時僵住,臉色刷白的她,差點被這道冷然聲音嚇出心臟病來。
「闕天……」頤!
真要命!
闕天頤不是該待在宴會中狂歡,怎會賴在辦公室不走?這奸詐小人到底已經監視她多久了?
「放下手上的東西,滾出闕氏,我可以當作一切事都沒發生過!」
黑暗中,闕天頤將曲線畢露的樑上佳人臉上的驚慌失措看在眼裡。
「你……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我警告你……識相的話就趕快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殺人滅口!」
不願大意失荊州的杜若霏,刻意放低聲音威脅加恫嚇。
「好凶悍的竊賊,闕某受教了!」闕天頤只覺眼前的狀況荒謬極了。
「我可是有備而來……你要是再敢靠近,別怪我亮出傢伙,對你不客氣了!」心虛的杜若霏只好虛張聲勢。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來對付我?」闕天頤快噴笑出來了。
「你……」偷竊失風的她握緊粉拳,惱羞成怒。
氣炸的杜若霏想也不想,鹵莽的隨手抓過東西便往闕天頤身上丟,但闕天頤卻不費半點力氣便輕輕鬆鬆閃過迎面飛來的雜物。
「聽我一勸,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就別出來丟人現眼,要不然鋃鐺入獄可是會浪費國家糧食!」闕天頤激她。
「說我三腳貓?你這可惡的奸詐小人!」杜若霏抓狂了。
怒不可遏的她飛身一撲,便將毫無防備的闕天頤撞倒在地;翻滾糾纏間,氣急敗壞的她也掄起拳頭準備給他迎頭痛擊,豈料闕天頤單單以一隻手便牢牢箝制住她的雙手!
「你這個卑鄙、齷齪、無恥的小人,有種就起來和我對打,別利用身材優勢壓住我不放!」
被壓在下面的杜若霏忿忿叫囂,雙腿也不停的踹動。
「想跟我對打?你夠格嗎?」
為了成全河東獅,闕天頤好心的揪住她衣領拉她起來,將她困在牆面和他之間。
「奸詐小人,快放開我!喂,你別壓住我乘機揩油啊!」如同困獸的杜若霏因動彈不得只好大聲咆哮。
「我向來只愛『壓住』女人,你是女人嗎?」闕天頤似笑非笑,明知故問的他蓄意頂住她,讓她婀娜多姿的嬌軀毫無縫隙的貼住他。
看來,老天待他真是不薄!
沒想到他提前離開喧鬧的會場,卻親手逮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若不好好「拆封」,豈不辜負上天的美意?
第六章
雖是處於黑暗,動彈不得的杜若霏仍然可以清楚看見闕天頤火熱邪惡的眸光,尤其是在他們相距不到幾公分,還有他溫熱的男性氣息吹拂在她臉上的情況下,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死男人根本是藉機揩油!
不過說來說去最可恥的還是自己,沒骨氣的她竟因這死男人的火熱注視,還有他下流的將男性慾望抵住她的貼合感覺,致使她全身血液快速逆流!
她杜若霏雖被這股體內騷動的熱潮弄得亂了方寸,可是她絕不是沒用的軟腳蝦,雖說她早有將自己給了這奸詐小人的打算,但絕不是在這種狼狽不堪的情況下,因此即使拼了老命,她也要帶著這幾份好不容易「借」來的資料全身而退!
「原來闕氏集團小開有斷袖之癖……真是失敬、失敬!」
情非得已,咬牙切齒的杜若霏只好死不承認自己是女的,為了不穿幫,她還刻意壓低聲音,讓柔軟甜美的嗓音變得又低又粗。
「對於我的喜好,你倒挺關心的哦!」闕天頤冷笑,大於用力一攬,蓄意讓她豐滿的嬌軀更挨緊他。
「啊!你好下流!」杜若霏倒抽一口氣,她發誓她可以感覺到闕天頤那個下流東西變得更昂揚了,
「論下流,我還是不及你這樑上君子!」邪裡邪氣的闕天頤蓄意撫摸她飽滿的渾圓,並直勾勾睇住她慌亂的眸子。
「闕天頤,你這下流胚子,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偷雞摸狗的竊賊?」他幽黑的瞳眸盯注她,彷彿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是件極有趣的事。
「因為我是女人!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你……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會控告你意圖性侵害、非禮、強暴!」她抖著聲音恐嚇。
聞言,闕天頤仰頭大笑,絲毫不將杜若霏的話當一回事。
「你……笑什麼?」
「笑你這笨賊太過天真,也笑你這笨賊蠢過了頭!」俯看鹵莽任性的杜若霏,闕天頤直言不諱。
「你別以為我是虛張聲勢,我……說到做到,信不信我會告你到死,讓你和闕氏集團蒙羞?」儘管她心裡怕得要命,但她仍語出威嚇。
「歡迎之至!不過,你認為法官會相信公司遭小偷的苦主,還是竊賊無聊的指控?」闕天頤邪惡的說道,並笑睇她惶然的模樣。
「闕天頤,你去死!」惱羞成怒的杜若霏大聲叫罵。
「你沒先去向地府報到前,恐怕有點困難。」一臉遺憾的闕天頤隔著黑色面罩拍拍她的粉頰。
「闕天頤,如果你是正人君子的話,就別以大欺小……放我走!」
「如果我沒記錯,我似乎從未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你這可惡、下流、齷齪、卑鄙的小人,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杜若霏開始發飆了。
「說!偷竊闕氏的重要文件,你到底有何目的?」無動於衷的闕天頤以單手將她兩手反制在後,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你不放開我,我……為何要告訴你?」吃痛的杜若霏咬住牙,執意和他周旋到底。
「你這小狐狸的性子倒挺剛烈的嘛!」
闕天頤撇撇唇假笑,大手也不客氣的拉開她衣襟,惡劣的吻住她的豐滿挑逗。
「你儘管來吧……反正我死也不會說……啊……」
杜若霏執意威武不能屈,但下一秒鐘倔強的她卻因心窩傅來一陣陣電流而呻吟著,雙腿更是虛軟無力。
哦,這天殺的闕天頤!
為什麼他的撫摸親吻引得她為之瘋狂不能自拔?害得冰清玉潔的她幾乎失控,腦中一片空白!
天啊,再這麼下去,她肯定會呻吟到失聲,也會失身!
不行呀!
今晚絕不是失身於這死男人的「黃道吉日」,她一定要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的還擊脫困!
「啊……放開人家……」
為了全身而退,欲語還休的杜若霏假意不再掙扎。
「說謊的小東西,你捨得我放開嗎?」從她胸前抬起頭,動情的闕天頤促狹的聲音粗嗄沙啞。
「我……當然捨得!」聲音一變的杜若霏重重的賞了闕天頤一拳,還狠踢他下腹一腳。
「你偷襲我!」
吃痛的闕天頤忍不住彎下腰抱住劇痛處。
「對不起,不過這是你自找的!」
神色慌張的杜若霏見機會難得,顧不得衣衫不整,忘了拿起散亂在地上的文件便掩住胸口逃之夭夭。
「天殺的!我絕不會輕饒你這可惡的女人!」忍著劇痛,他只能看著那抹急匆匆的倩影慌張離去。
而此刻,眼底燃燒熊熊怒火的闕天頤發誓,他一定會整死杜若霏,將她蠶食鯨吞、拆吃入腹,一根骨頭也不剩!
☆☆☆☆☆☆☆☆☆☆ ☆☆☆☆☆☆☆☆☆☆
驚險萬分,萬分驚險!
比闕天頤早一步回到闕家的杜若霏連忙卸下了黑色的夜行衣和面罩,在嬌喘吁吁、抖著手套上睡衣之際,一陣令她魂飛魄散的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
「來了,別敲了啦!」
這陣奪命連環敲門聲讓杜若霏心慌意亂,因此喘不過氣的她只得將夜行衣胡亂的塞進衣櫃中。
「怎麼,你見鬼了?」香汗淋漓的杜若霏不耐煩的開了門,沒好氣的她劈頭便是一句詛咒。
「方纔有一抹黑影跑進你房裡!」隱忍著怒火,闕天頤決定陪她繼續演戲。
瞧這嫵媚的小狐狸剛剛有多慌張,現在居然裝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