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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頓果然沒有食言,他日日夜宿紫晶殿,縱情的與她纏綿,直至天亮才肯離去。不過也僅止於此而已,白天的紫晶殿對他來說,幾乎成了禁地,除了夜晚之外,休想看到他的人影。
郁庭經不住傷感的猜測著,白天的他是到哪一位嬪妃的宮裡去了?
「皇妃,伊芙夫人朝這裡來了,您要見她嗎?」波兒問道。
郁庭柳眉微蹙,輕斥道:「我不是說過不要叫我皇妃嗎?為什麼你們都不聽呢?」
波兒為難的道:「可是,海皇陛下仍然讓您住在紫晶殿內,就表示您是皇妃啊!」海皇與皇妃兩人間的奇妙關係,令她們這群侍女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很相愛的兩人卻刻意表現得仇視、冷漠,何苦來哉呢?
「那就只在波頓來時這麼叫吧!」郁庭不再稱呼波頓為「海皇」,因為那代表的是「服從」跟「忠心」,郁庭現在最不想表現的就是這兩種。
「是的,小姐。那伊芙夫人呢?是否要讓她進來。」紫晶殿跟水晶殿是水晶宮裡的主殿,也是其他嬪妃、侍女們的禁地,如不得允許是不得擅入的。
「請她進來吧!反正我被軟禁於此也出不去了,有個人能來陪我談談心也好。」郁庭自怨自艾的道。
「其實這是何苦呢?」波兒苦苦勸道:「小姐,只要您肯跟海皇陛下低頭、撒嬌幾句,還怕陛下不解除禁令嗎?」
低頭?撒嬌?是這裡的女人請求原諒的唯一方式嗎?郁庭偏不,這麼沒有尊嚴的事情她絕對不做。「別多說了,快去請伊芙進來吧!」
「是。」波兒無奈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果然帶來了美艷動人的金髮美女伊芙。在她的身後依然跟著群侍女。
波頓連續一個多月夜宿紫晶殿的消息傳開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此事不但驚動了後宮裡所有的嬪妃,也驚動了長老會及眾海神,大家議論紛紛,海皇有沒有可能將皇妃之位傳給這位人間女子呢?
尤其是伊芙,當她知道蘭俐璐為了這位人間女子而被處罰,降居在合玉殿的冷宮裡時,更是震驚不已,她焦急的想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美女能顛覆蘭俐璐的受寵地位?還能佔據海皇的心那麼久呢?
可是一踏入紫晶殿的範圍,伊芙就隱約的感到氣氛不對,這裡非但沒有外面謠傳專寵的大喜氣氛,反而顯得戒備森嚴。為什麼呢?難道是海皇怕有人對他的寵妃不利?特別安排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嚴密守護,保護這位新妃?
懷著滿腔的疑慮,伊芙隨著波兒來到紫晶殿門口,守護的人赫然是海皇身邊的海神伊查,可見海皇對此女的重視。
「啟稟小姐,伊芙夫人來了。」
紫晶殿的門開了,等在裡面的是一位衣著華美、身材嬌小的女子,秀麗的臉蛋稱不上絕色,但眉宇間卻有著倔強與不馴的神韻,很是耐人尋味。她只是含笑的站在那裡,沒有走動也沒有相迎的意思,這不僅讓伊芙的美目望向她的雙足,令人震驚的是,在她的足踝上戴著一對腳鐐。
「好久不見了,伊芙夫人。」郁庭故作輕鬆狀的與她打招呼,示意她過來坐下。
伊芙認得這個聲音,也清楚的看清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在御晶園裡遇到的侍女?可是她怎麼會成為海皇的寵妃?又為什麼會被上腳鐐呢?「你是郁庭?」
郁庭朝她笑著點頭。「難得夫人還記得我。」當初分手時,伊芙曾說過要來跟她作伴,想不到真的來了。郁庭為自己能交上第二個朋友感到欣慰。
才怪,那日分手後,伊芙打心底忘了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只是礙於情敵的身份不明,這才刻意過來看看,哪是真的赴約來了?「你是住在紫晶殿的新妃?」伊芙想肯定的知道答案。
郁庭聳聳肩,自我嘲諷的笑道:「你看過帶著腳鐐的妃子嗎?我不過是波頓的俘虜罷了。」
敢直呼海皇的名諱!這個女人委實大膽,伊芙強烈的好奇心被引起了。她聽從郁庭的建議,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打算好好的解開謎題。
郁庭等她坐下後,親手倒上一杯茶遞到伊芙的面前。「關在這裡那麼久了,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
「成為一名俘虜,似乎不應該住那麼豪華的宮殿吧!」儘管這女子的威脅性不大,可是一想起她所居住的是紫晶殿,伊芙就忍不住酸溜溜的。
「豪華嗎?對我而言,它不過是關住自己的牢籠罷了。」
「牢籠?」伊芙的眼睛一亮。「難道你不願意住在這裡?」
白癡才會想要住在這裡,郁庭肯定的道:「我只想盡快離開,回到人間親人的身邊。」在這裡她失落了心,也受到滿身的傷害,唯有在親人身邊她才能全心的療傷。
「聽說你用計逼走了蘭俐璐,鞏固自己的地位。」嘴裡雖說想回去人間,事實上卻極力的排除異己,伊芙可沒忘記蘭俐璐的下場。
外面是這麼傳言的嗎?沒想到大家會把她歸類成壞女人!唉,這恐怕又是拜波頓之賜了。「我沒有害她,她只是同情我的處境,想幫我卻被波頓發現而已。」
「同情你?」伊芙冷哼一聲,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蘭俐璐是只嫉妒心極重的毒蠍子,她會想幫你,除非改性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本意是要害我?」
「難道不是嗎?」伊芙冷冷一笑,尖酸的道:「只要你跟著手環一起消失了,那她即使坐不上皇妃的寶座,最起碼也沒有人動搖得了她的位子,只可惜她失算了,讓自己陷入困境。」
「那她的下場呢?」不論伊芙所言是真是假,郁庭依然要感謝她,因為是蘭俐璐讓她明白波頓的真面目,因此,她不希望蘭俐璐受太重的責罰。
「若不是在合玉殿冷宮裡永無止境的關著,就是被賜給海神裡的其中一位當妻子囉!」伊芙幸災樂禍的道。鬥爭了幾百年,終於將這位頭號情敵給排擠掉了。
郁庭的臉倏地刷白,她不禁想起以前波頓曾說過的話:凡是惹他不悅或厭煩的女人,就會將她賞給海神當作恩賜。那她呢?波頓是否也會將她賞給任何一位海神?
正舉起茶杯、優雅品茗的伊芙,看到郁庭的臉色遽變,還以為她在當心自己的地位,便道:「至於你,得罪了陛下,雖然沒受到什麼責罰,可是你的身份已經大不如前了,現在的你只是他床上的玩物而已,再也沒有坐上皇妃寶座的希望了。」
玩物!呵,自己從頭到尾不都是這個角色嗎?不只她,恐怕所有的女人在波頓的眼裡都是。不過聽到伊芙的話,郁庭還是稍稍安心。「這麼說,波頓還沒打算將我送給別人?」
送人?依照海皇對她保護的程度來看,會捨得把她送人才怪。可是為了打擊郁庭的信心,伊芙譏諷的道:「憑你的姿色,你認為有其他的海神要你嗎?」高傲的說完這些話後,伊芙站了起來,帶著她的侍女走向殿門,臨出去前還回過頭來道:「不久就要召開大會選出皇妃了,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存有任何妄想,因為皇妃之位絕對是非我莫屬。」
目送伊芙離去的背影,郁庭歎息的搖搖頭。「可憐的女人,就算你再怎麼爭權奪利,還是波頓的一名玩物而已!」比起她,郁庭感覺自己幸福快樂多了,因為她永遠不用活在失寵的恐懼中。她只要一想到人間還有親友等著她回去,就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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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志恆在加拿大郁氏企業總部的辦公室內。
幾位資深的董事跟郁志恆商討著如何挽救眼前的財務危機。
謝青廷是郁志恆初打天下時的功臣,也是最有建言的一位。「志恆,再怎麼說郁氏企業都是大家的心血,寧可放棄幾個子公司,也不能拖垮整個集團啊!」
「不能這麼做,青廷。」五十幾歲的經理孫協俊道:「結束幾個子公司,資遣幾百名員工是件小事,可是如果因此而使得公司的財務危機曝光,那就是件大事了,到時候我們的生意一定會大受影響,所有的子公司也會連鎖反應發生經營困難,那麼損失就大了。」
「可是勉強支持下去,只會使整個集團陷入危機而已!」謝青廷不平的反駁道。
孫協俊語重心長的道:「可是這麼做,會讓大伙奮鬥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啊!」他轉向郁志恆道:「志恆,好歹你是頭頭,你說個主意吧!」
所有人都將期盼的目光轉向郁志恆。希望一向精明的他,可以帶領大家度過這個危機。
郁志恆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垂目不語,早沒了雄心壯志的他,哪還有什麼主意呢?
「郁老,你說句話啊!不能因為失去庭庭就什麼事都不管了。」其他的董事也忍不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