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不行。」說完,步驚狂粗魯地拖著她往外走,轉身才發現小翠還在,「小翠,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什麼也沒瞧見,我沒見到她脫你的衣服、吃你的豆腐,更沒見到你們抱在一起,我什麼都沒有瞧見。」小翠搗著眼睛猛搖頭。
步驚狂翻翻白眼。沒瞧見卻可以說出一大堆來。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下去。」
「是。」小翠拔腿就跑。
步驚狂瞧小翠逃命似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轉頭正要催促宋詞兒快走,卻在看到她的行為後哭笑不得。
因為她竟雙手抱門,活像是只熊掛在樹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以為抱住門就不用工作了。」步驚狂交叉雙臂置於胸一側。
「沒錯,這次你要叫我做什麼?」
「挑水。」
「什麼?挑水!」宋詞兒忍不住空出一隻手,不停地戳著步驚狂的胸膛。「你竟然叫我這個弱女子去挑水,你有沒有良心呀?」
步驚狂看著她獗起紅唇的模樣,心震了一下,想到剛才她偷吻他的情景。
「好吧,不挑水。」他退讓了一步,其實最近她的脾氣已經收斂了不少,可以稍微放她一馬了。
「真的,太好了!」宋詞兒十分開心。
「但是……」步驚狂的話還沒說完。
「還有但是,但是什麼?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不把話一次說清楚,根本是在吊她胃口!
「但是要洗衣服。」
笑話!他要她工作已經算是看得起她了耶!
她簡直就是個破壞王,洗碗摔破碗、打掃房間能把所有的瓷器都打破,真不愧是個什麼都不會,只會發脾氣的千金小姐。
他都還沒向她要求賠償呢,她還敢挑?
「什麼?洗衣服?你有沒有搞錯,竟然要我這個千金小姐幫你們這群臭男人洗衣服?門都沒有!」
宋詞兒很有骨氣地撇開頭。
步驚狂倏地瞇起眼,「女人,你的意見很多喔!」
「我叫宋詞兒,不要女人、女人的叫。」
步驚狂雙手環胸,「是嗎?那換砍柴好了。」這個女人,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宋詞兒錯愕不已。怎麼越換越粗重?
「不要,我是女孩子怎麼做得了那麼粗重的工作?」
「不然就打掃整座驚天堡。」
「不要。」她仍是搖頭。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要她一個人打掃這麼大的驚天堡,不把她累死才怪!
「很好,那你就去砍柴,沒得商量。」他的耐心耗盡了。
「不要啦!那我選擇打掃大廳好了。」宋詞兒暇起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道。
「對了,我已經在驚天堡工作一個月了,應該可以放我走了吧?」宋詞兒突然想到。
雖然還沒有達到讓步驚狂愛上自己的目的,但是她真的好想家,而且她怕待得太久,最後不是步驚狂愛上她,反而是她自己愛上步驚狂,那就不好了!
走在前頭的步驚狂突然停下腳步,讓跟在他身後的宋詞兒一頭撞上他。
「哎呀,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宋詞兒摸摸鼻子,這一撞也讓她忘了自己剛才提出來的問題。
「沒什麼,走吧。」
☆ ☆ ☆ ☆ ☆ ☆ ☆ ☆ ☆ ☆ ☆ ☆ ☆ ☆
宋詞兒站在走廊陷入沉思。她心中一直有個疑惑,雙眼死盯著眼前那棟獨立的房子。
驚天堡所有的地方她都打掃過,就連步驚狂的豬窩,她也踏進去過,唯獨眼前這一棟,她從來沒進去過。
究竟是誰住在那裡面?那裡難道不需要打掃嗎?宋詞兒越想越對那棟房子感到好奇。
步驚狂遠遠地走來,見宋詞兒盯著眼前的房子發呆,不禁感到有趣。
他來到她身後,問道:「你在看什麼?那棟房子有什麼好看的?」他也跟著伸長脖子看著。
宋詞兒渾然沒有發覺後面多了一個人,摸著下巴說:「我在想那棟房子有什麼古怪?」
「有什麼古怪?」步驚狂瓚起眉頭。
「我猜裡面一定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宋詞兒自語自語地說著。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怎麼不知道驚天堡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步驚狂摸著下巴看著宋詞兒的後腦,差點就一掌拍了下去。
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到時候,嘿嘿嘿……」宋詞兒露出奸笑轉身要離開,卻撞上一堵肉牆。
這是什麼笑容呀?她八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步驚狂皺起眉。
「怎麼是你?你站在我後面多久了?」她撫著受到驚嚇的胸口,瞪著步驚狂。
步驚狂聳聳肩,「來了好一會兒了。」
「那你有聽到什麼嗎?」宋詞兒冷汗直冒。
「有呀,你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咦!你為什麼一直後退?」
宋詞兒邊退還說:「你、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步驚狂挑起眉,「殺人滅口?哈!你知道秘密了嗎?」
「這……不知道。」
「看你快想破頭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好了,那房子裡住了一個女人。」步驚狂故作神秘地道,說完就轉身離開。
「女人!什麼女人?咦,人呢?」宋詞兒正要問他,卻發現他已經走了很遠,連忙迫上去。
「喂,什麼女人?」她擋在他面前。
「女人就是女人。」
宋詞兒見他一副不想說的模樣,便認定是他心中有鬼,「是不是情婦?」
「咦!」
宋詞兒以為他默認了,大叫道:「你怎麼可以有女人,甚至是情婦!」
他一臉訝異地看著她,「你這是在吃醋嗎?再說我有沒有情婦關你什麼事呀?」
「我……笑話!我才沒有吃醋,我、我是怕有人跟我一樣,被你關起來而已。」也對,他有沒有情婦關她什麼事?
兩個人吵得正在興題上,宋詞兒卻發現步驚狂身後有個不明的紅色物體逐漸靠近。
「狂,我回來了,這麼久沒看到我,有沒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喔!」紅色物體撲到步驚狂背上,兩腿盤著他的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紅衣,你回來啦!」步驚狂瞥了身後的女子一眼,沒有趕她下來,繼續背著她。
喝!原來是個女人。宋詞兒一臉鄙夷地看著趴在步驚狂背上的紅衣女子。
「步驚狂,她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宋詞兒指著紅衣女子劈哩啪啦地問了一大堆問題。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那女人從步驚狂身上扯下來。
那個女人居然粘在步驚狂身上,她到底懂不懂羞恥二字怎麼寫?還有步驚狂居然放任那女人粘在他背上那麼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你說對不對啊?紅衣!」瞧她一臉嫉妒的表情,他就覺得好笑。
紅衣看到宋詞兒脖子上的鏈子,面露驚訝地看了步驚狂一眼。
「對呀,你憑什麼管狂,只有我能管他。」紅衣合作地附和步驚狂的話。
「你們!」宋詞兒見他們一搭一唱的,氣得差點殺人。
這個叫紅衣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步驚狂對她這麼好?
聽她的口氣,她似乎原本住在驚天堡,她在驚天堡住了一段時間,怎麼會沒看過她?難道……
宋詞兒指著紅衣大叫:「你就是住在那房子裡的女人?」
「沒錯。」紅衣點頭承認,接著她轉頭對步驚狂撒嬌道:「狂,帶我去騎馬,人家好久沒騎馬了,好不好?」
「不行,你身子弱,不能騎馬。」
步驚狂想也沒想就拒絕,宋詞兒不禁一陣心喜。
但過了一會兒,她的臉又垮了下來。因為步驚狂是擔心紅衣的身體才拒絕她的,而且紅衣真的住在那房子裡,所以她和步驚狂的關係應該是非比尋常的,難道她真的是步驚狂的女人?
「人家不管啦!」紅衣嘟起嘴死命地跺著腳,十足的小孩模樣。
「不行!」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親密呀!」宋詞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
她從來沒看過步驚狂對任何人這麼溫柔和善,這女人到底和步驚狂有什麼關係?他居然能容忍她爬到他身上任性撒嬌!宋詞兒不禁瞪大了眼。
步驚狂是她的目標,她要讓他愛上她再一腳踢開,他怎麼能有別的女人呢?那她怎麼辦?呃——是她的計劃怎麼辦?她忍氣吞聲地留在驚天堡就是為了報仇耶!
步驚狂和紅衣面面相顱,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對呀,我們很親密,因為我們的關係與眾不同。」
這算哪門子的回答?宋詞兒甚感不悅。
「好啦,帶你去騎馬可以了吧?」步驚狂被她煩得受不了。
「耶!那就快走。」步驚狂見紅衣不打算離開自己的背!只好無奈地背著她走。
他居然不把紅衣放下來,還背著她到處亂走!
「我也要去。」宋詞兒連忙追上去。她絕對不讓他們獨處,她要摘破壞!
「你也要去?」她想做什麼?步驚狂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邪惡光芒,不免感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