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換衣服的同時,籐紀由子及籐紀默子一同發現了一樣東西。
「奴奴,你胸前的東西……」籐紀由子先開口。
任奴兒拿起那條項鏈,指了指。
「你說這個?」
她們兩人點頭,那該是……
「這是你們大哥拿還我的戒指啊。」
「真的是大哥?」籐紀默子小心地詢問,難怪大家都發現大哥不再戴戒指,原來是已送人。
那是大哥一向不離身的戒指,如今被當成奴奴的項鏈墜子。
這很奇怪嗎?
任奴兒不解,不過她還是點頭。
「對啊。」
為何每個人見到這戒指都說是籐紀司的,它明明就是屬於她的。
「那是大哥的戒指嘛。」
整個風雲堂的人都曉得那只戒指的意義。
「現在是我的了。」
他也承認了。
任奴兒或許還不曉得,那戒指代表的涵義,當大哥將戒指給某個女人,就代表對方將是他的另一半,正確來說,就是他的妻子。
「奴奴,你很喜歡這戒指嗎?」籐紀由子希望奴奴成為她的大嫂,起碼她能讓大哥開心。
大家都十分清楚大哥總是在半夜進奴奴的房間睡覺,只是大家都沒有點破罷了。
「嗯」
籐紀司應該是最期盼任奴兒恢復記憶的人,但他卻不夠積極。
那些纏著她的惡夢還是夜夜找上門,她卻是怎麼都記不得,在夢裡她都在哭,哭得好不傷心。
她伸手拉出項鏈,疑惑不已。這戒指真的是她的嗎?
她為何會有這個圖騰戒指,依父母的反應來看,他們並不清楚,也就是說在炎居時,她根本沒有這枚戒指。
若這麼說的話,那這戒指不是本來就屬於她,而是在一個偶然下讓她擁有的。
那麼又是何時呢?
每個人都說戒指是籐紀司的,若真如此,那是他送給她的戒指嗎?
不行,她完全想不起來!
這日下午,任奴兒獨自在風雲堂的大門外散步。由子與默子開學了,白天不能陪她。
她小心又專注地回想,來來回回不下數十趟,還是在問題當中掙扎著,完全沒個頭緒。
「討厭,為什麼我想不起來!」懊惱地跺跺腳,當她抬頭想要走回大門裡時,她看到籐紀司正步向她。
「司!我在這裡。」
忙著與他招手,她沒看見兩旁的車便要往她的方向衝去。
「奴兒!小心!」
在她準備衝過馬路時,一輛車直速而來,嚇得她停住步伐。
這時,在她腦子裡空白的記憶在這時全回來了,那個追她的人,還有抓她的手,以及哭得傷心不已的她……一時間,她全記起來了。
「啊……」尖叫聲響起,是她口中僅能發出的單音。
短短的幾秒鐘,有個人將她連翻帶滾地抱至路旁,閃過那輛車。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她蒼白了臉,還不住地發顫。
「奴兒?」
幸好來得及,否則後果便不堪設想。
籐紀司的臉上是一片慌張,全身不住地搖晃。
「奴兒……奴兒……」
「你騙我!」
丟下這句話,任奴兒便跑回風雲堂,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力鎖上房門,任籐紀司在外頭怎麼喊叫都沒有用,她就是不開。
那天的事發生過後,任奴兒馬上打電話回炎居。要她父母親來接她回家,而對籐紀司則是全然不予理會。
只是在炎皇夫婦還未到達時,籐紀司已破門而入了。
「你出去!」
洗完澡,才剛走出浴室的任奴兒就發現籐紀司已在房裡,想必是進來多時了。
那雙眼寫著憤怒,頭一遭,他面對她時那眼睛失去了溫柔。
「你不要進來,出去!」
不理會她的話,他像頭惡狼般步步朝她逼近,那氣勢比起發怒的炎皇有過之而無不及,嚇得任奴兒直後退。
「你不要過來!」
「你真想要回美國?」
任奴兒見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確實很嚇人。
「你不要逼我。」
從她回憶起那天的事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直嚷著戒指是屬於她的,只因為那個秘密,那一夜埋在他們兩人心中的秘密。
想到這裡,她扯出項鏈,將戒指取出,打算還給他。
「還你,我不要你的戒指了!」
這句話終於驚醒了籐紀司,冷峻的眼神閃過短暫的喜悅即被他掃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原來你已經全部記起來了。」
那天的意外讓她恢復記憶了。
「沒錯,而且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嫁給你!」
所有的事她全想起來了,那天的景像在她腦海裡浮現。
見他遲遲不肯取走戒指,任奴兒再說一次:
「戒指還你。」
「你竟然要回美國!」
他大力地往牆壁一槌,發出可怕的聲響。
任奴兒因他的動作害怕得縮了縮身子,努力與他保持一段距離,手上的戒指也掉落在地。
「我……我……」她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話。
「說啊!」
她的支支吾吾教他更為氣怒,邁開步伐來到她眼前,一雙帶火的眼眸燃燒著似要將她融化。
「你騙我。」
「騙你?」他的眼神轉暗。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永遠都不會。」
「奴兒!」
他想打人,想將她打清醒。
「幹嘛啦!」
只有他會大聲嗎?她也會啊。
「我有騙你嗎?」
「你說!」
凶神惡煞也不過如此了,那張扭曲的臉龐暴出青筋,可見他的脾氣正處於爆發邊緣。
「啊!」嚇得她趕緊退回角落,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過來!你馬上給我過來!」
籐紀司所有的自制力因她而決堤,音量大得足以吵醒風雲堂裡所有人。
「不要!你出去。」
朝他揮揮手,只是他完全不予理會,直向她逼近。
「你不要怪我!」
他的一切溫柔、所有的情愫都在這時毀滅,因她的任性而離去。
「走開,你別過來!」只是在她還來不及提步逃跑時,他修長如鋼鐵般的手臂輕輕一勾即將她拉進懷裡。
「你不要打我!你不可以……」
自從她失去記憶後,就沒再被人打過小屁股,可今天她卻沒有把握。
「很好,你也看出我要打你。」籐紀司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鼻息粗重地噴在她頭頂。
「你……你不是說真的……」她喃喃地說出,而後開始瘋狂掙扎。
「是嗎?那我們來試看看!」
籐紀司將她狂亂扭動的身子給制服,抱她到床邊,將她甩向床並讓她反趴在床上。
一碰觸到床,驚嚇不已的她連忙想起身,無奈那雙大掌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你敢打我!我一定會跟爹地……啊!」這句恐嚇的話沒能全都吐出,小屁股。
馬上遭到重擊,疼得她尖叫出聲。
「是你自己討打!」
在她口出怨言時,籐紀司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拍打她,發出極大聲響。
「啊……你怎麼可以……可以……」
除了爹地沒有人打過她,更何況這個男人還一直將她當寶一樣珍視……一時間,難忍的悲傷直衝而來。
「怎麼可以打你嗎?是不是?」他邊說手還不停地打。
他是寵她,但不表示他可以接受任性無理的她。
「嗚……好痛……」
火燒似的疼痛直竄全身,想來他真是被惹火了,手腳不停地掙扎想逃開他的箝制。
「不准哭!」
「哇……你欺負我……你……你不是男人……」
錯了,任奴兒這次真的錯了,就在她這幾個字蹦出來時,她就錯了。
他的手放開任奴兒,她即朝床頭縮去,畏懼的目光直盯著他,生怕他下一步的舉動。
「你……你要幹什麼?」身體拚命地往後縮,她整個背都已貼到身後的床頭枕。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這麼大言不慚地叫罵,還說他不是男人!
凶光一瞥,立即教任奴兒縮了肩頭。
「哦?你剛說什麼?說我不是男人?」質疑的語氣驚怒地問,他的身子直接由後壓上她,全身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重…」
將近她一倍體重的龐大身軀整個壓在她身上,幾乎將她肺部裡的空氣全擠出。
「我不能呼吸了……」
耳語般的呢喃雖然傳到他耳裡,但他不加理會。並且開始拉扯她的衣服。
他多少也感覺到那雙手的動向,拚命地用手想扳開,「你幹什麼?」她很清楚看出他的意圖,她不以為自己還可以任他擁有。
「你看不出來嗎?」
毫不費力地脫下她的衣物,他的手開始往下移動。
那邪魅般的低語嚇得她快講不出話了。
「你不可以……我不准你這麼做!」
無奈籐紀司的力氣哪是她一介小女子可以反抗得了的?沒一會兒,她已全身赤裸裸地仰躺在床上。
「不可以什麼?不可以碰你嗎?」
吻著她的胸,他含住她乳尖並細細地啃咬。
「你住手!」
自由的手想推開他的頭,不讓他再碰自己,卻惹來他更大的征服欲。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個男人!」
今晚的她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他不打算讓她休息,他會一寸寸、毫不保留地品嚐她,讓她後悔剛才說的那句話。
「不要…」
他好粗暴又好凶,她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