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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岳盈

  這激起了他天性上的不認輸,在屢敗屢戰中,時光匆匆過了五年,從秋風與木葉的手下敗將,進展到跟他們打成平手,他的自信心一點一滴的恢復,在終於打敗他們一次後,他忍不住回想起五年前姚靜說的一句話。

  你要是能打敗秋風和木葉的聯手,丁烜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真的嗎?他還真有點想去找丁烜毅證實這一點,把他臉上的傲慢自大給打下來,好向呂鍛金證明他謝鋒鎏做到了五年前的承諾,再不是從前那個只懂得花天酒地的紈誇子弟!

  這五年來,他沒有玩樂,只有不斷的苦練再苦練,除此之外,就是擎天莊遠近的事業打理,他每一刻鐘都像在打仗似的,即使在睡眠中都是緊湊而不得閒。

  這樣的他在面對呂鍛金時,再不會像從前一樣的感到自卑吧!如今的他是個實力不遜於李巖、丁烜毅的有為青年,他要她對他刮目相待!

  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呂鍛金刮目相待呢?這其實只存在謝鋒鎏自己的想像中,他並沒有具體的計畫。

  是以,當姚靜議事到一半,突然道:「我們也該遣媒去向笑天堡提親了!」謝鋒鎏頓時怔在當場,腦中一片空白。

  「看大哥高興得目瞪口呆,想必對聯姻之事十分贊同。」那雙充滿調侃的慧黠黑眸似笑非笑的朝他照來。

  他登時漲紅臉,語調粗啞的低聲咆哮:「你胡扯個什麼?」

  「我哪有胡扯?」

  姚靜以眼神示意眾執事退出議事廳,只留總巡院查中野在一旁靜坐,笑容可掬的接著道:「這全是為了擎天莊與笑天堡的利益。笑天堡可說是呂姊姊的嫁妝,誰娶了她,等於擁有了笑天堡。打從呂姊姊的三年父喪期一過,笑天堡的門檻幾乎被提親的人潮給踩壞,其中以影劍門丁家去得最勤。可這兩年來,呂姊姊卻一一回絕了包括丁烜毅等向她提親的名門子弟,除了父仇未報這個因素外,最大的原因在於向她提親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她看中意的吧。我左思右想,什麼樣的對象會讓呂姊姊中意?呂姊姊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在等這位意中人來向她提親,才一直拒絕別人?」

  「你認為她的意中人是誰?」他沒好氣的問。

  「不就是你嘛,大哥!」姚靜誇張的歎了口氣。

  「我?」他怔住,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在胸臆間發酵,但隨即被一盆冷水給打醒,僵著臉低吼:「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姚靜搖頭歎氣,「你想想,滇、黔一帶尚未婚娶的名門子弟都向笑天堡遞過婚帖,唯有身為擎天莊少主的你未曾遣媒去問,所以我想呂姊姊一定是在等你。」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可謝鋒鎏很清楚不是。

  他陰沉的瞪視姚靜那張美麗絕倫的面容。男人沒事長這麼美幹嘛?想迷惑誰呀!他越看越火。

  「呂鍛金不是在等我,是在等你!」他一字一字的從齒縫中擠出,眼中射出夾雜著嫉妒的憤怒。

  「我怎麼聽這語氣有點酸溜溜?眼光像是恨不得把我一口吞吃入腹?」他邊笑邊道,氣得謝鋒鎏再次咬牙切齒。

  「哎,你吃我的醋沒道理。」他再次歎氣。

  「誰吃你的醋了?」謝鋒鎏賭氣的別轉過臉不看他。

  「一張臉臭成這樣還說沒吃醋?我說大哥呀,我與呂姊姊情同手足,沒有男女之情。」

  「是嗎?」他從鼻腔裡哼出他的質疑。「呂鍛金每次見到你的親熱樣,即使是瞎於都可以嗅到她對你的……哼,總之,若要問我呂鍛金中意的人是誰,除了你外沒有別人。所以天殺的,不要說呂鍛金喜歡的人是我!明明你自己想要她卻故意把她推給我,是想讓我信以為真,在她面前自討沒趣嗎?我沒那麼容易上當,你高興的話,自己去娶她好了!」

  「哎喲,真是越聽越酸了。」若不是怕他惱羞成怒,姚靜真想大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很瞭解女人呢,五年前還自認為是脂粉帳裡常勝軍的你,沒想到竟一點都不瞭解女人的想法!你用點腦筋嘛,呂姊姊若當我是情人,怎麼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肆無忌憚的與我摟在一塊?大凡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會有幾分害羞和拘謹,就因為呂姊姊只當我是弟弟,無男女之分,才會當著眾人的面與我這般親熱。如果她當我是意中人,反而要避著我呢。」

  見謝鋒鎏神情仍有懷疑,姚靜輕歎了聲。「你有見過她對李巖抱抱摟摟的嗎?在她心裡,李巖不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兄,還是令她仰慕、心生好感的異性,女性的矜持讓她無法以對我的親密來對待李巖。再說,你剛才說得那麼大方,但只怕我真的去娶呂姊姊,有人會拿劍追殺我呢。何況我若成了笑天堡的乘龍快婿,就不能再當擎天莊的諸葛亮,你可得準備好自己管事喔。」

  「我……才不需要你呢!」實情是,他聽了就想哭,一顆心都碎了。嗚嗚嗚……他哪根筋不對勁,竟建議姚靜去娶呂鍛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還有那個李巖,他從未當他是對手,沒想到他會是呂鍛金所仰慕、心生好感的異性,虧他以前還這麼崇拜他,李巖怎麼可以!

  「我當你是氣話。」姚靜微哂道。「雖然我沒有終老擎天莊的打算,但得等到你能自立,才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為了盡快達成這個目標,擎天莊與笑天堡必須要聯姻。」

  「你說聯姻就聯姻呀,你把我跟呂鍛金當成什麼?」他彆扭的回答。

  「說話別那麼沖,如果你們對彼此沒有感覺,我怎麼撮合都沒用。」

  「說來說去,你就是要說呂鍛金對我有什麼,是不是?」他越說越生氣,氣他也氣自己。

  姚靜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知不知道他會信以為真!而一旦信以為真卻發現事情不是這麼一回事,教他拿受傷的男性自尊與碎裂的心怎麼辦?

  「呂姊姊是否中意你是一回事,先問自己是否喜歡呂姊姊吧!喜歡的話就去追求,自個兒在心裡胡思亂想,呂姊姊也不會是你的!」

  「我沒說我……喜……」他結結巴巴,就是無法全盤否認。

  「你自己清楚就好,沒必要說服我。」姚靜對他的口是心非頭痛了起來。「這件事我會先探呂姊姊的口風。還有一件事,我們派駐在大理的探子回報,說李巖從清雲道長口中探得重要線索,自點蒼回笑天堡途中遭到不明人士的狙擊,幸好他機警的躲過。午膳過後,我就出發往大理,與李巖共商大計。擎天莊就交給你,有事可跟查叔商量,再飛報給我。」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時時刻刻在身邊耳提面命。」他嘀咕道。

  「我知道你長大了。」姚靜的回答頓時讓他啼笑皆非,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他連寒毛都沒有的下頷,裝出老成持重的滄桑樣。「有自己的想法,不想再聽我嘮叨了,可為了對義父及家父有所交代,我還是得再多說一句,請你好自為之。擎天莊的下屬個個有能力,也都對你盡忠,千萬別辜負了大家對你的期望。」

  聞言,謝鋒鎏不由朝天翻瞪了一個白眼。

  *****

  姚靜前腳才走,李巖派來的信差後腳就到。

  「什麼?呂師妹離家出走?」謝鋒鎏看著信簡直難以置信。

  雖然呂鍛金給他的第一印象是魯莽的,但之後的表現倒不是個衝動行事的女人,她怎會離家出走?

  「堡主留書出走,說要到擎天莊找謝二公子。」信差恭謹的稟報。

  謝鋒鎏當然明白他口中的謝二公子是指姚靜,心裡跟著不是滋味起來。莊外的人甚少知道姚靜不姓謝,還以為他是他的親弟弟呢,可他不但不是他的親弟弟,還是呂鍛金離家出走要找的人。

  「呂堡主又不是沒來過擎天莊,有必要因此留書出走?」他狐疑道。

  呂鍛金這五年來到過昆明三次,每一次都是由李巖護送前來擎天莊做客,為什麼這次不肯等李巖?

  「堡主不知何故與李爺大吵一架,嚷著要到昆明。李爺因有事待辦,希望堡主等他半個月,堡主卻在隔天不告而別,李爺立即派人追蹤,察知堡主在半途巧遇影劍門的丁少門主,兩人結伴往昆明來。李爺因走不開身,要小的趕到貴莊稟報,希望二公子能親自去接堡主。」

  謝鋒鎏越聽胸口擰得越緊,一種混雜著酸意的憤怒和不快襲上胸口,他繃緊強壯有力的下顎,深黑的雙眸危險的瞇起。

  「你說她跟丁烜毅結伴同行?」

  信差被他語氣裡的暴怒嚇了一跳,渾身冷熱交替,竟不敢迎視他銳利而冷峻的眼光,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回答:「是的。」

  「該死的!」他忍不住詛咒出聲。

  呂鍛金是笨蛋嗎?難道她不知道丁烜毅對她懷有野心,竟然跟他同行?丁烜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正人君子,她就不怕孤男寡女惹人議論?還是她根本就對丁烜毅有好感,所以不怕他對她做出不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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