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官員回遞一份資料給雷震焰,「這是你托我們調出來的資料。」
雷震焰拿著這份資料,露出愉悅的笑容。「謝謝你。」
「甭客氣,不過我得帶走上宮保久。」政府官員報以微笑。
「請便。」雷震焰瀟灑地一甩頭。
上宮保久怒斥:「你們憑什麼抓人?」
政府官員蔑笑,瞅著上宮保久。「白眼狼,明人不做暗事,做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心裡有數,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下將你的紀錄赤裸裸的攤開嗎?」
雷震焰緩步來到他們的面前,「為了安全起見,請你們馬上押他離開,萬一現場失控出了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
政府官員看了看雷震焰,又瞪上宮保久一眼。「雷先生說得對,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先離開了。」一群人隨即押了上宮保久離開綠洲飯店。
綠洲飯店的危機終於解除,雷震焰安然地鬆口氣,可是他還得面對錯愕不解的麗雅和貞雅,還有赤龍。
雷震焰將政府官員交給他的資料遞到赤龍面前,「這個你拿去看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這……」赤龍茫然的低頭注視手中的資料。
「至於麗雅和貞雅父母的仇,相信法律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交代。白眼狼早已被聯邦政府列入十大通緝要犯,今日他落網可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會得到應有的報應。」雷震焰以平和的語氣撫慰麗雅和貞雅。
麗雅和貞雅互相擁抱哭泣,沒想到事隔十九年,她們居然能手擒殺害父母親的兇手,父母親也應該能含笑九泉了。
赤龍翻閱霄震焰給他的資料,臉色逐漸轉白,一股絕望、驚悸猛然向他襲來,一陣窒人的痛楚啃蝕著他。他閉上眼,直到傷痛之感隱去……
雷震焰悄然來到他身旁,輕拍他的肩膀。
「過去已過去,要好好把握現在。」
赤龍猛然張開眼睛,茫然的凝視著雷震焰。「大哥……」
「自己仔細想一想。」雷震焰露出溫和的笑容,轉身面對其他賓客道:「為了感謝各位的捧場,今晚綠洲飯店為大家精心準備晚餐宴饗,請大家務必賞光。」
場內頓時爆起一陣歡呼聲,顯見上宮保久的事並沒有影響所有賓客的好心情。
赤龍緩步來到麗雅的面前,「麗雅,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麗雅抬頭望著赤龍,又瞅著貞雅。
貞雅微笑地將麗雅推到赤龍面前。「麗雅還你,我也要去找田浚了。」
她轉身尋找田浚,田浚早已展開溫暖的雙臂等待著她。
麗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地跟著赤龍走出嘈雜的Cas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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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赤龍看上去既苦惱又脆弱,麗雅真的好想上前將他擁在懷中,他的心力交瘁麗雅也能猜出一二,一定與莎庫蒞有關,只,是他一直絕口不談有關莎庫蒞的事;這話題似乎成了他的禁忌,可是她真的很想把他從痛苦的回憶中解放出來。
「你想跟我說什麼?」麗雅問。
赤龍默默地注視著麗雅,他的表情看起來沉痛又飄忽。
他的神情讓她的心緊緊揪成一團,可是她不能屈服於他的創傷與悲痛,她百分之百愛著他,不能就此承認失敗,而且還是敗在一個不存在的女人手上。
「赤龍!」她心力交瘁地喚他。
赤龍定定神,凝望著她那耐人尋味的嬌顏。「麗雅,別緊張。」他伸出手摟住她微顫的肩膀,「我只是想告訴你有關莎庫蒞的事。」
她冷不防抽口氣,「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現在的決定和想法。」
「我?」赤龍放不在她肩上的手,一臉愕然又茫然若失。「你要和一個已不存在的女人爭寵?」
「我不想,但是我害怕。」麗雅坦然說出心中的抑鬱。
「莎庫蒞的死確實跟你父親譚亞洛有關。」
赤龍青天霹靂的一句話讓麗雅無法言語,她只能錯愕的睜大眼睛。「這、這怎麼可能?我父親十九年前就被白眼狼暗殺,而莎庫蒞是三年前……」
赤龍苦澀地擠出淺笑,將雷震焰交給他的資料亮在麗雅面前。「這是大哥剛才交給我的一份秘密文件,上面記載你父親因為暗中查訪上宮保久的軍火案被殺,然而莎庫蒞在三年前接手再審此案,又遭上宮保久謀殺。」
「這麼說,莎庫蒞也是警察?」她摀住訝異到張得不能再大的嘴。
赤龍沉痛地點頭,「莎庫蒞是位女警宮,在她遇害的前一星期,我們曾經歡天喜地討論將來。」他佩傲地吐口氣,「當我看到出任務回來、冰冷而毫無氣息的她,我的心、我的魂幾乎都隨她而去,直到認識你,我才發覺自己又活過來。」
眼眶迅速泛紅,但她很快壓下欲掉淚的衝動,對赤龍悲哀的笑了笑。「相信庫蒞感受得到你的愛。」
他趕緊擁抱住她,「莎庫蒞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請你相信我對你是一片真心。」
「我、我也愛你!」
麗雅再也忍不住的淚水直流,乾脆窩在他胸前哭個夠。
直到衣服的前襟濕透,他才稍稍推開她,打量她那盈滿淚水的雙眸。「讓我們開始屬於自己的日子。」
她的眸中閃爍著淚光和愛,頭如搗蒜般插點。「好、好、好!」勾住他的脖頸,她整個人往他身上一跳。
他笑逐顏開的抱住她,「又回到以前的你了,真好!」
她粲笑如花,「我愛你、我愛你!」她在他的臉上落下雨點般的親吻。
赤龍笑了。
人生得此一妻,夫復何求?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