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不安地看著上宮保久,「還要繼續監視他們嗎?」
「當然要,而且還要一直監視到出戰的那一天。」上宮保久輕蔑地乾笑。
他沒料到赤龍也有心慌意亂的一天,居然妄想帶著那女孩到現場訓練,思及綠洲飯店將成為囊中物,他忍不住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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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季珩面帶寒霜走進雷震焰的房間,「大哥。」
「我托你調查的事,進行得如何?」雷震焰神情自若的面對著臧季珩。
臧季珩沉穩的走到霄震焰面前,「剛收到聯邦政府傳來的資訊,上宮保久是他們暗中偵查的十大軍火要犯。」
「是嗎?」雷震焰冷笑。
「更令人驚訝的是,聯邦政府歷經二十年都無法掌握可以起訴他的罪證。」臧季珩如實地報告。
「真不愧是一隻狼。」雷震焰一點都不覺得訝異,「你是否將我的意思傳達給他們了?」
「有,聯邦政府已經做出回應,只要你一句話,他們會馬上前來支援。」臧季珩傳達對方的意思。
「嗯,我知道。」雷震焰安然地卸下憂心。
臧季珩忐忑不安地看著雷震焰,「可是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聯邦政府真的會派人前來支援嗎?」
「放心,這只是自救的緩兵之計,聯邦政府一定會出面幫我們。麗雅那天萬一輸了,以她的個性會逼白眼狼交代那天發生的事,向來自大的白眼狼會沾沾自喜道出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也說不定。」雷震焰唇邊勾起興味的諷笑。
「但願如此。」臧季珩略感沮喪。
雷震焰自信十足的微笑著,「赤龍和麗雅還躲在房間練牌技嗎?」
臧季珩淡然地扯出笑意,「他們最近反而流連Casino。」
「噢?」
這消息頗令霄震焰吃驚,「轉移陣地了?」
「看情形是這樣。」臧季珩毫不隱瞞的實話實說。
雷震焰起疑地緊擰眉頭,「不該是這樣……」
臧季珩察覺雷震焰的愕然,不禁心中一震,「大哥,不對勁嗎?」
雷震焰連忙甩甩頭,「沒事,你去做事。」
「是。」臧季珩沒敢多問,一臉茫然的退出雷震焰的房間。
雷震焰猜不出赤龍的用意,不禁質疑地蹙著眉。「赤龍不是會輕忽飯店的人,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第九章
決戰的一刻終於來臨。
田浚志得意滿的看著赤龍,「還滿意吧?」
赤龍屏氣凝神的審視站在面前與他容貌如出一轍的田浚,「笑容別太誇張,否則一定穿幫。」
田浚旋即收起笑臉,換上一層冷峻,「放心,絕不會砸了你的形象。」
赤龍回以微笑,三千日一戰非同小可,一切拜託你。」
「此戰關係著綠洲飯店的存亡,不用提醒我自會全力以赴。」田浚的陰柔俊臉有著從未有過的堅決果敢,憂慮的雙眸瞅著赤龍。
「倒是你,決心直闖黃龍?」赤龍下顎緊繃,揚起眉毛。「以我的判斷,白眼狼的身邊一定有本軍火來往名冊,今天的日子不容許他帶在身邊……」
「可是……就算他不帶在身邊,他的房間裡一定還是有人把守,他不可能大意地隨意亂放。」
「這就是我一定要闖進他房間的理由。」赤龍憤怒地乾笑。
田浚自知無法阻擋,無奈地撇一撇嘴淡笑,手拍著他的肩膀。「兄弟小心。一「嗯。」赤龍輕輕點頭。
麗雅挽著打扮妥當的貞雅走出來,對杌陛不安、微微顫抖的貞雅道:「你很緊張嗎?」
貞雅露出莫可奈何的苦笑,「我當然緊張,平常到Casino只是好玩,今天簡直就是搏命,我能不緊張嗎?」
「貞雅……」麗雅一臉愧疚的望著貞雅,「若不是我當日強出頭,今天就不會害你淌這渾水了。」
貞雅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自責的麗雅,「你說這是什麼話,那天要是換作我在場,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舉動。別忘了,我們是同胞姐妹,面對殺害父母親的兇手,怎能輕易放過他?」
聽聞貞雅的安慰,麗雅釋然地露出微笑。
田浚目不轉睛的欣賞貞雅的盛裝模樣,輕浮地噓一聲,「哇,真是美若天仙!」
貞雅沒好氣地斜瞪他一眼,「你是說我平時很醜?」
田浚連忙收迴盪漾心魂,陪著笑臉解釋道:「平時就很美,今天更美。」
看著他們一搭一唱,赤龍忍不住抿著嘴笑,「拜託你們兩個,今天千萬別在眾目睽睽之下鬧意見。」
「放心,不會。」貞雅瞪了一眼田浚,回應赤龍。
「對了,你們要去會場之前最好先去見大哥。」赤龍面色沉凝的提醒。
田浚倏地皺起眉頭,「你想大哥會看穿嗎?」
貞雅忍不住笑道:「你忘了,雷震焰看不見,他怎麼看穿我們不是赤龍和麗雅?倒是你,見到雷震焰時別瘋瘋癲癲,那才叫露出馬腳。」
「這我當然會注意。」田浚頗為自得。
「快去吧,我和麗雅還得著手進行下面的事。」赤龍催促。
貞雅一臉憂容看著麗雅,「你自己要小心。」
「會的。」麗雅臉上的憂懼絕不比貞雅少。
貞雅挽著田浚不時回頭望著麗雅,「老天保佑咱們能一切順利。」
「會的,老天爺一定會聽見我們的願望。」麗雅顫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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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遇到熟悉的同事們幾乎都誤認他是赤龍而非田浚,就連關副總都沒瞧出端倪,田浚信心十足的挽著貞雅來到雷震焰的房間前,故意清清喉嚨、壓低聲音,模仿赤龍的嗓音。
雷震焰面色凝重的在屋裡來回踱步。聯邦政府收到他的請求調派人員前來支援,但是他仍擔心事情會起料想不到的變化,尤其負責Casino監控的石覦回報,連日來赤龍偕著麗雅流連Casino內,他雖猜不出赤龍在玩什麼把戲,但是赤龍失常的舉動令他惴惴不安。
「大哥,赤龍和麗雅來了。」
雷震焰抬頭面對臧季珩,「快請他們進來。」
田浚心裡暗自竊喜,居然連臧季珩都沒發現他是田浚而不是赤龍。
他挽著貞雅,緩緩走到雷震焰的面前。「大哥。」
他的腦中閃過一道激光,剎那間霄震焰的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恢復鎮定。「赤龍,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妥當了。」田浚沉著聲,學著赤龍的語氣回答。
雷震焰繼而露出微笑,面對著貞雅。「麗雅,你呢?」
「我還是有點緊張。」貞雅的聲音微微顫抖。
雷震焰微笑地搖搖頭,「以平常心去面對,千萬不要給自己壓力。」突地他伸手握住貞雅的手,「你沒戴手套?」
「戴手套?」貞雅訝異地張大眼睛看著雷震焰,「為什麼要戴手套?」
雷震焰放開貞雅的手,「據石覦分析上宮保久這個人的習性,我發現只要他準備掀開底牌的剎那,他會若有似無地以手覆額,掩住另一隻好的眼睛。」他雙眉一緊,「我懷疑他的另一隻眼睛有問題。」
貞雅訝然地張大嘴,「你是說……」
雷震焰冷漠的抿嘴一笑,「小心駛得萬年船。」
貞雅驚懼的看著他深沉的俊顏,「我懂了,我馬上加雙手套。」
「還有……」霄震焰突地頓了一下。
「還有什麼?」貞雅有氣無力地望著雷震焰。
「我教你一種戰術。」
「什麼戰術?」貞雅如獲至寶。
「等一下上場時,記住用戴手套的手壓住底牌,但是每一把牌你都表現出信心十足的樣子,臉上不能有一絲猶豫,梭了面前的籌碼。」
「每一把都梭哈?」貞雅訝然驚呼。
「大哥,這樣妥當嗎?」田浚震驚的插話。
這賭注會大到驚人,就算金山銀山也沒幾把好梭……
「我就是要上宮保久小覷了麗雅。」雷震焰抿著嘴詭譎冷笑,「我們一定會逮到給他致命一擊的牌,到時給他個猝不及防。」
「是嗎?」貞雅憂心不安,心生疑惑。
「一定會有這種牌出現的。」雷震焰一笑置之。
「但願如此。」田浚露出頹喪的神情。
「田……赤龍。」雷震焰戒慎的連忙改口,「到了會場你千萬不能失控,最主要是要讓麗雅穩住。」他隨即低頭囑咐貞雅:「別擔心綠洲飯店,你只要放心大膽的去玩,別讓上宮保久的諷刺激怒你。」
貞雅自然明白雷震焰的一片善意,「我會忍下來的。」
「好,咱們準備出戰。」雷震焰中氣十足的宣告。
貞雅心裡謹記雷震焰的叮嚀,注意上宮保久的另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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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和貞雅在雷震焰的率領之下緩緩步入主戰場。
縱然這場賭賽充斥著復仇的意味,雷震焰依然以國際賭賽的規模辦理,Casino謝絕所有前來飯店的旅客進入,只招待一些享譽國際的賭客,許多便衣保全人員在場內警戒,還有幾家資深媒體現場實況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