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雖然對他乾脆的反應有些訝然,希晴還是輕輕鬆了一口氣。
如果剛才裴宇澔回絕她,她可能會找個地方永遠躲起來。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希晴故作輕鬆的問:「看電影好?還是去看夜景?吃晚餐可能已經太晚……」還沒說完,她的話被人狠狠截斷。
裴宇澔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炙燙柔軟的薄唇覆上她的。
她驚詫的眸剛好迎視裴宇澔饒富興味的黑瞳。
她被吻了?
「妳確定不閉上眼睛嗎?」他輕咬她的唇瓣。
「我……」希晴想解釋,不料才張開檀口,就被人攻城略地,吻得一陣天旋地轉。
裴宇澔大手理所當然地摟緊她,反覆擷取她唇瓣的柔軟與甜美。
「你怎麼可以吻我?」好不容易等他肯放開,希晴靠在他的胸前急急喘氣,唇齒間全是他的氣息。
「妳不是要假裝我是妳的情人?」他無辜反問。
耶?玩真的?
「是沒錯。」剛剛的情況太過刺激,她的心臟因劇烈收縮而感到隱隱作疼。
「要玩就要玩真一點。」他還是那張笑臉,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我是指看看電影、牽牽手,」希晴雙腳發軟、四肢無力,都是剛剛那一吻害的,「符合輔導級的活動節目。」
「我們完全符合輔導級的活動內容。」他輕舔她的唇,「還是妳希望再煽情一點?」
希晴呼吸一窒,他是入戲太深,忘記她是誰了嗎?牛郎本性竟然跑出來挑逗她?
眸中詭譎的光芒一閃而逝,他又低頭重重封住她鮮紅欲滴的唇,貼在她耳邊低語。「妳是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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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微弱的小套房內,淡淡酒香飄浮,希晴舒服地窩在裴宇澔寬大的懷裡,紅色酒液在水晶杯內翻湧。
希晴長髮散落,雙眸因酒意染上氤氳之氣,慵懶性感的嬌態畢現。
有些人喝酒會原形畢露,希晴就是最好的例子。
「裴宇澔,你說,我沒有女人味嗎?」她咬字沒有平時清晰,卻多了軟軟的語調。
「妳很好。」他平穩地回答。
「那……我很醜嗎?」
「妳很美。」
「那為什麼你追每一個女人,就是不追我?」她突然轉過身,貓眼瞬也不瞬地凝住他的眸。
裴宇澔定定看了她半晌,唇瓣微彎。
這是對他告白嗎?「我會追妳。」
「什麼時候?現在嗎?」她的臉湊得更近。
「等妳清醒的時候。」他心平氣和地回答。
希晴慢慢地爬坐到他身上,長腿環住他的腰,兩人姿勢曖昧。「我現在就很清醒。」她堅持。
饒富興味打量她的動作,黑瞳裡闇光跳動。
如果她現在是清醒的,那他就是在作夢。她杜大小姐以後沒有他在身邊,休想碰酒。
「現在過午夜十二點了嗎?」勾住他的頸項,希晴咕噥。
「還差五分鐘,」他瞄了眼時鐘,「怎麼?妳還有別的願望?」
「還有一個,」她飲盡杯內的紅酒,水晶杯隨意一擱,「還可以許願嗎?」
黑眸半瞇,望著她嬌艷的臉龐,突然覺得有些詭譎。「妳許吧!」
「會實現嗎?」
「……會,」
「嗯,」她輕輕笑了聲,冷不防將他壓倒在地,水眸裡風情萬種,「校園裡有個關於你的傳言,我打算親身求證一下。」
這女人是狐狸精附身了嗎?居然動作一改常態,變得大膽狂放。「什麼傳言口?」
希晴舔舔唇,附在他耳邊低語。「大家都說你『用過都說好』,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好?」
「妳喝醉了。」裴宇澔輕聲回絕。
壓制住他欲翻身坐起的身子,希晴跟著半俯下身來。
「你說過無論我許什麼願望,都會幫我達成。」她微惱。
「這個不行。」雖然說吃掉她是遲早的事,不過不是現在。
「為什麼不行?」她任性地反駁,小手滑進他的衣內,「我要知道到底多好用。」
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他擰眉。「這種東西恕不試用。」
「你騙人,明明就有很多人試用過。」
到底是誰和希晴討論他好不好用的?裴宇澔暗自發誓,被他查出來,那個人就要倒大楣了。
「晴晴,妳在幹嘛?」他一時疏忽,她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
「脫你的衣服。」她笑嘻嘻的回答。
「我說過不能試用。」他警告。男人的自制力是有限度的,小心他隨時變成大野狼。
「是不能試用,還是不能用?」希晴反問。
「妳這在懷疑我的能力嗎?」這個問題嚴重污辱到他的男性自尊。
「那你是行,還是不行?」
裴宇澔百分之百確定--她醉了。
「這是個蠢問題,不是大家都說用過都說好。」
「那麼就借我用一次看看囉!」她輕輕舔過他的唇。
歎口氣,自制力到達緊繃點。「晴晴,妳真要試?」他最後一次問她。
「當然。」
聽她毫不考慮的回答,他點點頭。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別說他沒給她機會。
「晴晴,」一陣天旋地轉,他將她反壓在身下,「用過後不能退貨。」
希晴沒耐心地自己動手扯開他的衣服,「好。」
「那妳要簽切結書。」
「好。」
「不可以明天醒來不認帳。」他要求她為他的未來做出保證。
「好。」明天她會記得才怪。
「那妳……」剩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希晴未著寸縷的嬌軀已纏上他,送上香甜的吻。
裴宇澔微訝,旋即含住她的唇瓣,換被動為主動。
上天明鑒,他曾再三給她機會,是她自己逼他配合的喔∼∼絕不是他趁人之危。
所以他現在勉為其難地當大野狼把她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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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夾帶著熱度,照上了希晴的臉,她咕噥一聲,再度縮回被裡。
她的床單質料變好了,像綢緞又冰又滑,她舒服地翻身、再翻身、再翻身……
「砰」的一聲,她摔落床下。
「痛!」希晴咬唇呻吟,她記得她的床墊不高,怎麼今天摔得特別痛?
背上涼颼颼一片,她赫然發現她身上什麼都沒穿。
「怎麼會這樣?」希晴慌亂地拉著薄被遮掩自己,她不習慣裸睡啊!「我的衣服呢?」
她終於可以瞭解那些女人的衣服為什麼會留下來,因為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
「我的小褲褲到哪裡去了?」她趴在地上四處搜尋。上衣不見了無所謂,總不能不穿小褲褲吧?
「早安。」背後傳來低沉的嗓音,讓希晴整個人瞬間石化。
「……早安。」
不會吧?她儀容不整的在他床上醒來,他們該不會是……做了?
「在找東西嗎?」裴宇澔在她身後蹲下,熱氣在她耳後撩撥。
拖著薄被與他拉開一大段的距離,反正沒戴眼鏡看不清他的臉,希晴鼓起勇氣詢問。「昨天晚上……」
「嗯。」
「我們真的……」
「沒錯。」他笑吟吟的回答。
希晴瞪他,他當真知道她在問什麼嗎?
「那是誰先……」
「是妳。」裴宇澔乾脆坐下來。
「什麼?」她驚叫出聲。
「昨天是妳主動爬上來,說要試用看看我到底多好用,」他一臉的無辜樣,「妳該不會忘了吧?」
慘叫一聲,希晴拉高薄被遮住臉。
他的話勾起她昨晚的回憶,沒錯,她清楚記得自己有這麼說,早說酒會誤事嘛!
完了!她以後不用做人了。
「那……好不好用?」裴宇澔逼近她身側。
別問她這種問題,希晴在心中哀號。
「到底好不好用?」他扯下她的棉被,黑瞳鎖住她的眸。
昨晚翻雲覆雨、低喘吟哦、驚天動地,足以驚天地而泣鬼神的激情纏綿在她腦海倒帶,希晴臉一紅,又想急急躲開。
「想跑去哪?」裴宇澔早一步壓制住她,「先回答我的問題。」
「還……不錯。」這樣的回答應該很安全吧?
「就不錯而已嗎?」這回答讓他不甚滿意。
「很……棒。」閉上眼,她認命地道。
「這還差不多。」他鬆手。
希晴用棉被將自己一圈一圈包得像具木乃伊,在確定不會走光後,才正眼看向心情特好的裴宇澔。
「關於昨晚的事,」她輕輕吸一口氣,「大家都別放在心上,就這樣吧!」這樣就夠了,她不想他倆將來連朋友都做不成。
笑容緩緩斂起,他黑瞳半瞇。「什麼叫就這樣吧?」
對於他惡狠狠的表情,希晴感到有些的慌亂。「就是……就是……」
她是給他台階下耶!不然他真的要負責嗎?還擺出一張嚇人的臭臉。「反正做都做了,你也沒吃虧,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她怯怯地伸出手。
裴宇澔瞪著那隻手半響,目光再緩緩地移到她的臉上。
他剛剛有聽錯嗎?那句話應該是男人說的才對吧?他還沒開口,她就急著想與他撇清關係?
「那麼以後還可以做嗎?」裴宇澔抓住她的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