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別哭,對不起!嗚嗚……我們一起哭好了!」
母女一起抱頭痛哭了!
「女兒啊!你這樣死裡走一遭,到頭來還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啊!」
「沒關係……我只要方旭……平安、快樂就好……他將來要娶誰,我都給予祝福。真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呀……」貝兒抽抽噎噎地哭訴著。
沒關係?關係可大了!
他唯一想娶回家的老婆可不是由著別人說換手就可以換手的!
不在乎?他在乎得要死了!
她憑什麼認定他可以做到把頭一甩、再找個女人,另起爐灶,重頭再來?
腦震盪的後遺症果然很嚴重,讓她變得又笨又傻,滿口胡言亂語!
天!他們到底還要哭到什麼時候啊?
貝兒哭得他心頭揪亂如一團解不開的麻繩,他想衝進去將她攬人懷中,整治她的眼淚啊!
只是,方才貝兒母女一直提到魯丹萍……
說也奇怪,魯冀誠不只沒責怪他從上海落跑,更是二話不說地不要他賠償一分一毫,就同意解除還有大半年的合同,放他自由!
這種大逆轉實在古怪,看來,收拾貝兒眼淚的事情可以等等,目前當務之急是將貝兒受傷的前因後果查個水落石出!
他相信,真相絕對不是如同他被眾人所告知的那般——純屬意外!
方旭回身離開醫院定廊,他得去找魯丹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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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一道黑影摸進醫院這間單人頭等病房……
貝兒今晚睡的很不安穩,因為方旭今日沒有來。
直到臨入眠,她的眼眸中都還偷偷地凝著淚水。
突然間,她猛地驚覺身邊有動靜,床楊一邊凹陷了,有人翻上了她的床。
這道氣息並不陌生……她曾在今夜的夢中深深渴望過。
她知道了……她不敢移動、不能發出聲音,只願把紊亂了的呼息快給平復!
可是……更艱鉅的挑戰來了!
一隻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的腰身,一副挺拔的身軀籠罩在她身上。她的身體曲線正與他的緊緊嵌合,只除了那一隻吊得半尺高的斷腿。
他到底想怎樣啦?和病人搶睡一張床?好過分喔!
更過分的又來了——
一隻大手溜進她的睡衣下擺,碩掌罩上她的乳房,摩挲著、挑逗著……
恍似被驚雷劈中,她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動彈不得!
對他來說,她現在可是腦震盪昏迷中的病人耶,他竟想和她親熱?
不會這麼離譜吧?
他接下來的行動明白告訴她,他就是這麼離譜!
熱燙的唇片攫住她不敢發出抗議聲音的小嘴,吮吻、咬夸、啃噬全部來。
墜落電梯時,咬得死緊而破裂的唇角才癒合,這下又要被他吻得紅腫出血。
她的上下兩排牙齒緊咬得都快斷裂了,才能拚命禁止自己產生任何反應,控制自己不發出任何呻吟的聲音。
可是,他持續的愛撫無可避免地引爆了她的情慾火苗,她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快快停止啊——天底下哪有這樣子對待病人的道理!
太超過了!好惡劣噢!野蠻人哪!
可是,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蠻橫不講理!
他撥開她的睡衣,嘴唇順著她的柔頸一路往下,肆虐過她飽滿的胸脯,躁躪過她平滑的小腹,最後停落在她的棉質小褲褲上了。
他有點懊惱地對著她的腿窩吹氣。「貝兒這兒最美了,好想瞧一下呢!」
他敢?貝兒擰著眉心,全身酥軟無力,一雙粉拳怎麼也捏不緊!
「唔,這個該不該撕掉呢?」就不信這樣子無法無天的挑逗誘惑,她還能沉得住氣……
「不可以!」貝兒終於忍不住進出抗議了。
「我想也是!」一雙炯亮的黑眸對上貝兒圓瞠死瞪的大眼睛。
貝兒憤憤地捶了他—記!
「喲!才一轉醒就想謀殺親夫!」他嘻皮笑臉的。
「我……啊!」她這才發覺裝昏迷的伎倆在情急之下破功啦!
可惡的壞痞子!
什麼?她這才又發覺他全身居然早就脫得光溜溜了!
不要中了「美男計」!她告誡自己。別過臉,她不要看他了。
「貝兒,真的不想見我?」他和顏悅色地探問,蝶吻不停棲落在小臉上。
「你欺負病人!你……你到底想怎樣啦?」
他和藹可親的嗓音沉篤地宣示。「美麗、可愛的小病人,我想你,想要愛你!」
而他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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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已過,兩隻偷情鳥依偎著彼此。
沒有從電梯裡頭摔死,貝兒這下子要羞愧而亡了!
她捂著紅到不行的小臉蛋呼嚷著。「居然在醫院裡面就對人家……」
「不這樣對你,你怎麼肯對我承認你已回復知覺呢?」
他溫柔地拉下一雙小手,寵溺地包容在他的掌心中。下午找了魯丹萍長談之後,他明瞭了所有始末,就決定要如此來逼出貝兒的真心了。
貝兒這廂急得想哭了!
老天!她衣衫不整,他身無片縷,兩人一起裹著一床被單,肢體像兩片麻花纏繞在一起,房間內瀰漫著做愛後的濃烈氣味,要說多曖昧就有多瞹昧!
掙扎著,推不開他強壯的軀體。討厭,幹麼把人家抓得那麼緊哪!
「人家有人家的道理嘛!都不給尊重一下,嗚嗚,你走開啦!一會兒護士就要來巡房,量體溫、測血壓,你存心讓我一輩子不要見人啊!」
反正勢態已至此,也不怕他知道她有一顆不靈光的小腦袋,就讓本性盡情表露,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放大膽對他發發脾氣吧!
「我敢對你為所欲為,當然就有恃無恐!」他咧嘴笑得很邪氣。
「什麼意思?」瞧,她一點都不在乎,很白癡的發問了。
「我給你的那個夜間看護工胡太太好幾張千元大鈔,她會當個好門房,幫我守在外頭,打理好任何狀況。」
「你……」居然連後路都預留好了,擺明了吃她到底!
她氣鼓了雙頰。「我永遠都不要理你了啦!」
本想來個避不相見,撐列出院,就狠下心與他一刀兩斷,沒料到這下子情況更艱難了。
「沒關係,我理你就好了。理你一輩子,愛你一生一世!」他的手指愛憐地輕撫她嬌艷欲滴的紅菱唇。
「啥?」貝兒瞪大眼珠子,表情很呆、很驢!
怎會這樣?大逆轉喔!她拚死幫他解決難關,抵死不說墜落電梯的原因,也就是把他送給魯小姐的意思了。
如今方旭不是應該和魯小姐在一起嗎?他何苦又回來與她糾葛不清呢?
「寶貝,說好啊!」他兩眼炯爍,留戀著她的朱唇。
「不……不行啦!」將臉別開,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瓜子,想尋個頭緒。
「還拍,不怕拍得變更笨啊!」他挺不捨地制止她。
「我本來就不聰明嘛!」
方旭當她撒嬌,聽聽不以為意,又追問道:「你真不答應?」
她搖頭。
「好,把我送的手鏈還來!」他使出最卑鄙的激將法了。
她拚命護著手上的趴趴熊鏈子,兩眼恨恨地瞪著他!居然連這個回憶的鏈子也要討回去,夠殘忍了!
「我不還哪!你就知道欺負我。」再也忍受不住地哽咽哭泣了。
「噓噓,別哭了,我逗你的。我知道你捨不得鏈子、捨不得我啦!」
他柔膩的拭去一顆顆瑩白珍珠,食指輕擱在她的唇瓣上。「噓噓,我知道你為我昕做的一切,我都從魯丹萍那兒弄清楚了!」
貝兒的瞳眸瞠得圓滾滾的。沒搞錯,魯丹萍說出一切了?
「她說了?」
「為了自保,她逮到機會,哪會不快快把自己從你受傷的事件中撇清?對她來說,我這個人還有她父親的事務所,哪比得上她自己可能惹上官司重要?貝兒,我自由了!」
只是,他一點都不樂意「理海」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放他自由。
「這麼說,你的合約麻煩解決了,太棒了!」貝兒忍不住綻出喜悅的甜笑。
方旭的臉孔迅速緊繃,風暴在眉峰間流竄,肌頰隱隱抽搐。
貝兒一看:心頭惴惴不安。他又怎麼了?大事……好像很不妙呢!
果然,他不留情面,卯足了勁劈頭削她。「即使你愛慘了我,也不該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你這樣以命相護,你叫我情何以堪?你這顆笨腦袋,怎麼不會想明白,如果你真的死了,沒有你的人生叫我如何一個人捱下去?」
他繞腸揪心、氣呼呼地吼了一長串。就只差沒告訴她,她昏迷不醒時,他以為她活不過來,差點就想追隨她而去了!
「旭——」看見了他眼底無法壓抑的沉痛,她的心坎也螫痛了。
「笨女人,你給我聽清楚,我答應你去上海完成工作,我也同時在心中應承你了——等我一回來就會排除所有的阻礙,帶著戒指上你家求婚!
「可是,你居然想替我解決合約麻煩!兩千萬美金算什麼?只要我願意,我可以付得眉毛都不必挑一下,誰要你自作聰明、瞠進來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