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代表是她偷跑進他的房間,做出偷襲他的舉動。
雖然他一肚子火氣,但是一看到她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為,他就難免覺得好笑。
她以為她這麼做就可以逼他做些什麼嗎?
沒錯!他對躺在他身旁的她一點都不反感,還覺得微微發出豬鼾聲的她睡姿可愛,但……這些都不能代表什麼。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他還挺有自制力的……她以為她可以完好無缺的躺著睡覺嗎?
不……應該是說,幸好他的自制力夠驚人……男人在一早起床,下半身就會情不自禁的立正站好,差一點就真的如她所願了!
「起來!」他冷冽的說道。「給我起來——」
他殘酷的拉開了棉被,棉被下蓋著的是僅著內衣褲的身體。
「唔……好吵、好吵……別吵我了……讓我好好睡……」
藺帛瑛沒有睜開雙眼,手直接往旁邊撈著,就希望能拿得到被子。
嗯……還是花無香的大床好睡、他的被子好蓋……
嗯……他的男人味真好聞!
「起床!」他推了推她,發現她睡得真的很熟。
這個該死的女人……
「藺帛瑛,你三秒鐘之內再不起來,我立即把你給踹下床!」
「親愛的,討厭啦!」好吵,真的好吵!
他的話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裡頭,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伸出了手臂就想摟住他。
「你可以解釋這一切嗎?」他的聲音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什麼?什麼?」她總算清醒了。「你說什麼……」
對唷,她怎麼忘了自己要比花無香更早起來,然後坐在床邊哭泣?她想好的戲碼不就是這樣嗎?
一切全都怪他的床真的是太好睡了,他的胸膛抱起來實在太溫暖了,所以她才會一覺睡到天亮,甚至於……睡過頭,讓所有的戲碼全都亂了。
對了、對了,她昨天想好的台詞,她不是努力的背好了嗎?怎麼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呢……這個該死的豬腦袋!
她不停的拍拍她自己的頭,就希望此時能清醒一些。
啊,有了、有了……想到了!
她轉過身用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沾了一點在雙眼上,然後再轉過頭來。
「嗚嗚……你對我這麼凶做什麼?難不成……昨晚的事,你想賴掉嗎?」
知道藺帛瑛又在演戲了,花無香頓時覺得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你怎麼會到我床上來的?」
「討厭!」她拍拍他的胸膛。「明明就是你趁著夜晚人家在熟睡的時候……嗚嗚……硬把我拖入你的房間……」
「然後……然後……嗚嗚……當然了,我還是用力的抗拒、極度的嘶吼,但是這都比不上你的蠻力,你用男人天生的優勢……制伏了我……」
「哇嗚嗚嗚……我只是一隻嬌弱的小綿羊而已,我拿什麼來反抗你呢?」
「還有呢?」
他雙手叉著腰,看著她演出肥皂劇。這個戲碼她應該是想了很久才是吧,看她演起來還有模有樣的、他真是服了她了。
他到底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竟然為了那種特別的香味,帶了個麻煩回來!
「結果就是……哇嗚嗚嗚……」她拉起被於假裝擦著眼淚。「就是一朵冰清玉潔的百合花凋零了,噢!嗚嗚……」
「然後呢?」
「然後?啊……」
她愣住了,他不是應該為他的獸性自責到底嗎?他怎麼看起來還是一副那種拽拽吊吊的表情啊?!
不過……討厭,她就是愛極了他這種表情啦……
「你還有什麼沒演出來的,我不介意一次全都看個夠。」
對呵,她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演的……她再度的用力想著。
啊!她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幾滴象徵她是冰清玉潔的鮮血嗎?
藺帛瑛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始尋找她把紅墨水滴在哪裡了。
「你看!這就是了,這就是你強姦我的證據……」她掩面哭泣著。
「你還想說什麼嗎?嗚嗚……我原以為你是個好人,才會跟你到都市來的,沒想到……你……你……你看我是個鄉下來的小姑娘好欺負,就把我『那個』了去,不管……嗚嗚……你要還我一個公道……」
「你的劇本編得不錯,挺狗血的。」他還挺賞光的。
「哎呀,討厭……不要隨便的誇獎我,不然我會不好意思啦!」
她爬了爬頭,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露了餡了。
看到花無香嘴角上露出的笑意,藺帛瑛這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
「不……不……你別胡說!什麼編劇本啊,我才不做這種事呢……嗚嗚……你不要因為不想負責任就污蔑我!我是個想法單純的鄉下小姑娘,才不會做出這種事呢!明明是你吃干抹淨就想跑掉了!」
花無香真的是被藺帛瑛給打敗了,她真以為他是傻子嗎?
就算是初夜、第一次,那流血量也太多了一點吧……床單上一大片,最起碼也有五十西西以上。
「那你要我怎麼做?娶你嗎?還是要我付遮羞費?」
不就這兩點,應該沒有其他的了。
「哎呀呀……你乖乖的承認,那我們就好商量了咩……」
她開始計算著能從花無香這裡拿到多少好處。
「不然這樣好了,你先帶著聘金到我家去下聘,然後再把半數的財產過到我的名下,最後再給我一個浪漫美麗的婚禮,你覺得如何?」
「考慮!」
他想了一下。
「你現在可以乖乖的下我的床了吧?一切都如你的意了。」
「不要……我才不要!」她搖頭。
「我該不會一下床,你就要賴掉了吧?」她懷疑的問道。
她的想法真的是單純至極,如果他不想理她的話,誰管她下不下床啊……
「這個床單我要收起來當證據,免得你不承認這件事。」
「隨你高興。」
花無香仍是那種調調,他拿起了一旁的浴袍披上,然後走入浴室沖澡。
看到了、看到了……她在那一瞬間,真的看到了。
哎呀呀……好羞人、好羞人啊,她拿起棉被把自己給蓋了起來,躲在裡頭地笑,她看到的那個就是那個嘛……
討厭,別問她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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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真有她的!」
連元旦坐在沙發上捧腹大笑,要不是花無香一向不說假話,他還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仔細想想藺帛瑛其實也不錯,能想到這麼有趣的點子,你若真的與她長期生活下去,日子肯定不會無聊。」
「好笑嗎?」
相較於連元旦一臉的笑意,花無香的表情冷冽到極點了。
「老大,真的是抱歉了……你睡覺時沒鎖門嗎?」
「我看到桌上有一把鑰匙,我想是她利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打的。」
「厲害!現在你想怎麼樣?真的要娶她嗎?」連元旦敲了敲玻璃桌面問道。
由他略微抽動的嘴角,花無香知道他是忍住沒笑的……說不定待會兒又破功了。
「也許她可能是一步好棋。」
他可以利用藺帛瑛來做許多事情。
見到連元旦挑眉的舉動,他又繼續說:「我昨晚有接到侯敬慶的電話。」
他們以為他真的都無所謂、任他們父女宰割嗎?
呵……他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那一定沒好事,打來說什麼?」他們父女貪心的很。
「要我將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給他們,侯敬慶強調,要是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我。」
雖然花無香的表情是無所謂的,但是連元旦聽了就很生氣。
「開什麼玩笑!公司在創立之初和他借的錢,已經連本帶利不知翻了幾倍全都還給他了,現在還有臉跟你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乍聽之下不覺得多,但是換算成市值可就驚人了。
「老大,你真的要給他們嗎?」
在這個時候再不反擊的話,未免太孬了一些吧!
「他以為他能控制我多久嗎?我已經過膩這種生活了……」花無香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冷淡的說道。
「太好了,老大,我等了這麼多年就等你這句話,什麼時候要和他們父女攤牌啊?」
連元旦興奮不已,他早對他們那對父女「肚爛」到極點了。
「新品香水上市的那一天,就是大夥兒走著瞧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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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人家不管啦,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我如果不給那個女人好看的話,我真的每晚都會睡不著!」
侯宜貞憤怒的摔著東西,平常別人對她都是那麼的卑躬屈膝,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下不了台。
「宜貞?又怎麼了?」
侯敬慶年邁的臉上仍是一臉霸氣,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可是視為珍寶。
「你知道嗎?花無香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一個野女人……她竟然、她竟然……」
她將那日所受的委屈全都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