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著他大掌中的纖細手腕,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什麼他單單只是握著瑞敏的手,就已經讓他心悸不已。
瑞敏不明白嚴從寬內心裡的波濤洶湧,氣得甩掉嚴從寬的手,負氣地回答他說,她要去給車撞!
他瞪著她說:「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如果他篤定了她在演戲,或是她不敢,那他不妨試試看,看她敢不敢?
瑞敏衝了出去,嚴從寬則在屋子裡不停的深呼吸,告訴自己別上了那奸詐小女人的當。
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謊,如果現在他連她把詭計都已經大刺刺的攤在他面前,他都還會受騙上當的話,那他就不是普通的蠢了。
嚴從寬打定主意硬著心腸不理瑞敏,但下一秒鐘,他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緊急煞車的聲音,他的腦子都還沒消化好那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便傳來車子撞擊的聲音。
嚴從寬心臟猛然一抽,他想都沒想的便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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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敏——」他大叫且奪門而出。
而大門才剛打開,一個小人兒便蹲在地上揚起小臉,涎著笑問他:「幹嘛?」
嚴從寬有點傻了,他還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等他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他才明白他剛剛又幹了什麼傻事。「該死的,你又騙我!這次你又是怎麼騙的?」
她的追夫奇招裡根本沒有剛剛那一招,她是怎麼製造假車禍的?他凶巴巴的問她。
瑞敏揚起手中的小型收錄音機,再放一次她錄的「音樂」給他聽——
緊急煞車聲、兩輛車撞在一起的慘狀!
砰、砰——
再聽一次,嚴從寬還是覺得膽戰心驚,他剛剛甚至忘了呼吸,以為死神奪走了她的性命,她真該死!
「我真想掐死你。」
「我知道。」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真的惹毛他了,「我本來是真的想去撞車的,但是撞車好痛哦。」她很怕痛,所以想想還是覺得不要好了。
「但如果你一定要逼我走到那個地步,才肯原諒我,那麼為了你,一點點的痛我還是願意為你忍受的。」瑞敏扮可憐,把自己講得好委屈、好委屈。
而嚴從寬明知道她又在作假、又在演戲,但他該死的還真不願意再讓自己體會一次剛剛那種椎心泣血的滋味。
他捨不得她受到一丁點的痛。
他不要她那麼作賤自己。
「該死!」嚴從寬伸手將瑞敏拉過來,摟進自己的懷裡,他把她抱得好緊、好緊。
他這樣算是原諒她了嗎?「從寬——」
「別說話。」他的唇吻上她的,他覺得她好吵,覺得她實在不適合談戀愛,因為,她老是在最不適宜的時候說些掃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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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喜歡我很久了,你根本從沒拿我當方慶睿的替身看待是不是?」
「沒錯。」其實事實上——才怪!她一開始是真的拿他當慶睿的替身,後來因為兩人相像而對他產生了移情作用,但這種話她哪敢跟他講啊?
講了他們豈不是還要再冷戰一陣子,所以,她說了個小小的謊話,只是,這是善意的謊言,應該不要緊吧?
瑞敏這麼安慰自己,但嚴從寬還是懷疑她,因為她是「有案在身」的人,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沒一件事沒瞞著他。
他眼瞇細,再問她詳實一點。「可是,你家人怎麼都認為我只是方慶睿的替身,不是你的真愛?」
「那是我告訴他們的。」
「你為什麼要騙他們?」
「也不是騙他們,只是,你不覺得我若在那時移情別戀,對方慶睿豈不是很不公平嗎?更何況慶睿是我大哥的好朋友,而我們家人早就拿我們兩個當成是一對在看待。」
「就因為那樣,所以你騙他們說你不愛我,你只是愛上我的外表?」
「沒錯。」瑞敏點頭。
嚴從寬突覺天旋地轉,他頭暈、哀嚎。「那我這段日子是在吃什麼醋啊?」
「我哪知道。」瑞敏聳聳肩,她沒跟他說她也覺得他這樣挺白癡、挺笨的。哦——對了,她還想起一件事。「從寬。」
「嗯?」
「我問你一件事喔!」
「我讓你問。」
「你說你結紮了,但我這個月的月經沒來耶,我去給醫生檢查,他說我懷孕了,怎麼會這樣?」她的心中一直有點小忐忑,要她相信處女懷孕……嗯——有點難說。
「因為我根本就沒結紮啊!」
「什麼?!」
「當初我是騙你的,順便跟醫生買了張假證明,也瞞過秦芳芩。」沒想到一張假病歷就讓秦芳芩那隻小狐狸精露出狐狸尾巴,真是太值得了,哈哈哈……
「可是,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懷孕耶。」
「可是你已經懷孕了。」
「可是……」
「別可是啦!乖,咱們睡覺。」嚴從寬抱著瑞敏,頭就枕在她的胸間睡,這是他最愛的位置,誰都不能跟他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