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嚴從寬看到她怪異的舉動o
「沒事。」瑞敏趕緊把話筒再貼回耳畔,而她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其實他愛著你。」
「為什麼?」如果他真像報導寫的那樣,如此的荒淫無度,又怎麼會說他忘不了她?說他還愛著她?
「因為,他每次做都假裝高潮,最嚴重的一次還被女伴發現,當場被人趕下床。」那畫面可是她親眼目睹,哇哈哈哈……媳婦就沒看到那混小子當時的糗樣,唉——那時如果有DV就好了,她就能拍下來讓媳婦看。
可惜!
「還有……」婆婆還要講,但嚴從寬已發現到瑞敏的神情愈來愈不對。
到底是誰打電話給她?
他將她的手機搶過來聽。
「你這個惡霸,那是我的電話,你幹嘛搶去聽啊!」瑞敏要將手機搶回來,但嚴從寬長得人高馬大,她踏著腳尖也搶不贏他。
嚴從寬以身高差距贏過她,他聽到話筒傳來神秘兮兮的笑聲,還說她要告訴瑞敏一個小秘密。
什麼秘密?
他覷了瑞敏一眼,而瑞敏現在只能求神拜佛,婆婆可千萬別亂說話啊!
「……你知道那混小子每天打手槍的時候想的是誰嗎?哈哈……沒錯,就是你啦——」
「媽!」嚴從寬氣極大吼。
瑞敏兩眼一閉,她不用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單從嚴從寬的反應看來,她就知道她婆婆肯定又揭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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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嚴從寬氣得摔手機。
「喂!那手機是我的耶!」他生氣就生氣,幹嘛拿她的東西出氣啊?瑞敏急著跑過去,把手機撿起來拍了拍,看看有沒有被摔壞,是否還能用?
嚴從寬卻無視於她的心疼,又從她手中將她的手機搶過去,隨手一丟。
「喝!你在幹嘛?」
「換手機、換門號。」他要他家裡面的人誰都找不到她,省得他們淨在她的面前胡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對,那些有的沒有的——他眼一瞇,看著瑞敏。
「幹嘛?」這麼看她?
「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呀?」她笑得賊賊的,讓嚴從寬的頭皮一麻,立刻伸手制止她往下講。
「不,我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他怕他聽了會吐血,但卻又瞪了瑞敏一眼。
「幹嘛啦?」
「我媽的話你別信。」
「好。」
「她說的都是假的,全是胡謅的。」
「是,我知道。」瑞敏笑嘻嘻的頻頻點頭。
嚴從寬雖然不怎麼相信她的保證,但人家都說她沒信了,他還能怎麼辦?他氣得扭頭就走。
當天下午,瑞敏就拎著行李回他家。
嚴從寬當時正在洗澡,瑞敏就利用那個時候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擺回衣櫥裡——人一半,誰都不佔誰便宜,真好。
瑞敏站在衣櫥前面竊竊地笑開了。
嚴從寬洗好澡,光著身子跑出來,看到瑞敏嚇得像是看到蟑螂一樣。「你怎麼回來了?!」他趕緊衝回浴室包著浴袍再跑出來,她剛剛看到他光溜溜的模樣沒有?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
瑞敏才覺得莫名其妙哩,他的身體她又不是沒見過,他幹嘛那麼害羞——呃——好啦、好啦!他的反應不是害羞,是生氣,她認了。但他幹嘛那麼生氣啊?!
「你不是說你沒相信我媽跟你講的話嗎?」
「是沒信啊!」
「那你幹嘛跑回來?」她這反應根本就是信,而且絲毫沒有懷疑,要不然她怎麼敢這樣登堂人室,像是吃定他一定不會趕她走似的。
可惡!都是他媽出賣了他。他媽幹嘛把他的什麼糗事都跟瑞敏講啊?!嚴從寬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糗態。
瑞敏知道他又想起什麼了,但算了,她也不糗他。「我也要去洗澡,搬了那麼重的行李,我都累出一身汗來了。」
什麼?她要洗澡!她要洗澡幹嘛來他家洗啊?
嚴從寬本來已經站在衣櫥前,拎著瑞敏的行李箱,打算把她的衣服打包好丟出去的,現在她又說要洗澡!
他跳回來,衝向浴室。
她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哎喲——你偷看人家洗澡,好討厭喔!」瑞敏又開始耍白癡。
嚴從寬氣得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笑話!他是眼睛瞎了,才會想要去偷看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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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瑞敏又正大光明地在嚴家吃香喝辣的,氣得嚴從寬直說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厚臉皮的。
他要趕她走,瑞敏還跟他說:「這裡是我家。」
她是瘋了啊?她一個小小公司裡的小職員,一個月領兩萬八的死薪水,哪來的錢可以住這種豪宅?
可她又裝可愛跟他說:「因為我老公住在這裡咩!」
氣得嚴從寬當場把離婚證書拿出來簽一簽,再拿給她簽名蓋章。他以為這樣瑞敏就會知難而退,但她沒有,她伸長了脖子把離婚證書看得好仔細,再問他:「咦?我當初寫好的那張呢?」
「被我隨手揉掉了,反正離婚證書還不都長成同一個樣子,你簽哪張都一樣啦!」快快快,簽這裡、寫這裡。
他怕她「目啁觸觸」,還指著位置要瑞敏簽。
瑞敏說:「你把以前那張揉掉了喔?」
「對啦!」問這個幹嘛?還有——她幹嘛笑得那麼噁心?
「你當初該不會是接到我的離婚證書後很生氣、很火大,一怒之下就把它揉掉了?由此證明,你還是很愛我對不對?」
喝!白癡,還說他媽的話她一句也沒信,沒信她會說出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來嗎?「懶得理你。」嚴從寬很生氣地走出去。
他轉過頭去之前,瑞敏還是偷看到嚴從寬的臉上難得一見地浮現赧意。呵呵呵……他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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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從寬發誓那個女人要不是他的繼母,他不好意思對她動粗,他還真想撕爛她的嘴巴,因為……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
她在瑞敏面前亂嚼什麼舌根,讓瑞敏又變成以前那個他敬而遠之的瘋女人,害得他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於是,他又想開始花天酒地,每天不回家,但有用嗎?
他家那兩個老賊都跟瑞敏說過了,說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縱使真做,也沒辦法達到高潮;如果他再來這一招,瑞敏還不是會依然故我,不會真生他的氣。
這招不好,再換一招。但,他沒招可換了啦!
連著幾天,他都不理她,她還不是皮皮的過日子,閒來無事還會穿著透明的睡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撩撥得他每個晚上都沒辦法睡好覺,最後只能逃到公司。
什麼叫鳩佔鵲巢?
這就叫做鳩佔鵲巢。他「生目啁」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心裡愛著別的男人,卻能跟他同床共枕,她有沒有羞恥心啊?
嚴從寬氣得在辦公室裡摔東西,也不知道他氣的是瑞敏還沒忘掉舊情人就跟他上床,還是氣瑞敏到現在還忘不掉那個男人。
反正他的情緒很複雜就是了。
瑞敏對他愈是積極、愈是不輕言放棄,他就愈火大,總認為瑞敏是為了那個方慶睿,才會願意如此的委曲求全;然而更可惡的是,為什麼他的身體竟會這般的迷戀這樣一個女人,讓自己受制於她呢?
第九章
嚴從寬已經有半個月沒回家了,瑞敏是詭計使盡,不管她做什麼都撼動不了他的絕情,看來,他是真的不願意再給她一個機會。難道她真的就這樣算了?
不!她不能這麼做。而且他母親不也說了,嚴從寬在外頭那些花心浪性的行為,純粹只是為了要激怒她,事實上,他沒那個心的,既然這樣,她是不是可以更厚臉皮一點,再賴著他,要他愛她。
可是他不回家,她能怎麼辦?
瑞敏都快把頭想破了,還想不出一個好法子。第二天她回到娘家,靳大哥好不容易盼到妹妹回來,馬上就要上市場去買菜。
「不了,我不在家吃飯,所以你不用忙。」瑞敏馬上潑了她哥一大盆冷水。
瑞敏是不是還不願意原諒他?靳大哥頹著兩肩,臉上的表情可憐兮兮的。
但瑞敏現在沒空理會她哥的情緒,她把家人全找來,問他們嚴從寬不理她怎麼辦?
「不理你最好啊!你乾脆跟他離婚算了,反正你又不愛他。」聽到嚴從寬跟瑞敏鬧僵了,靳大哥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拍拍手、放鞭炮。
瑞敏橫了她大哥一眼,大聲問他:「誰跟你說我不愛嚴從寬的,我很愛很愛他。」
「很愛很愛他!」靳大哥都傻眼了,他跌坐在沙發上,兩個眼睛沒有焦距,「怎麼會引」
「怎麼不會?你沒聽過日久生情嗎?更何況嚴從寬長得那麼像方慶睿,要我愛上他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