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一來一往也要數日的時間,他是不是要和她假扮恩愛的新婚夫婦?
見他猶豫,楊祿夏抬出他曾做過的承諾。「夫君,別忘了你新婚之夜說過的話,禮俗你都會照做。」
「這……好吧!」白軍龍無奈地答應,誰教這是他允諾過的話。
他已經失信於湘湘一次,要是連這點小事也失信於這小女子,那他顏面何在?
他答應了!楊祿夏欣喜異常。
顏湘湘沒有娘家可以歸寧,於是她便利用這理由要夫君陪她歸寧,然後長路漫漫,她就可以利用歸寧的幾日和夫君培養感情,呵呵!
她要雇輛馬車與夫君同乘坐,要是馬車一個不穩,她就可以順勢依偎在夫君的懷中……
楊祿夏的腦海中不斷的想像著,彷彿她與白軍龍恩愛甜蜜的情景是真實的,這下子換她不好意思了。
這時,遠方那雙彷彿燃燒得如炙火般的美眸,怒瞪著涼亭裡的一男一女。
顏湘湘見天氣好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卻撞見白軍龍和楊祿夏在談笑風生且狀似親密。
那臭女人竟還對軍龍笑得花枝亂墜,企圖勾引她的軍龍,看來她是不達目的絕不放棄,軍龍都說要她只當個有名無實的將軍夫人,可她競不知羞恥的用盡方法想讓軍龍注意她。
要是軍龍真的被她搶走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在這白府裡就會更沒地位了,不行!她一定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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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白軍龍就向顏湘湘稟明要陪同楊祿夏回娘家。
顏湘湘不用猜都曉得楊祿夏打什麼鬼主意,這一來一往他們可以朝夕相處,這臭女人想藉此魅惑她的軍龍。
「真的好羨慕姐姐有娘家可回,爹娘過世後我便無以維生,只得把自己賣進青樓……」說著說著,顏湘湘泣不成聲。
白軍龍趕忙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也有了好的歸宿。」
「就因為在翠華樓待久了,人間冷暖也看得多,就算有好的歸宿,可一旦年老色衰,難保不會慘遭遺棄。」
白軍龍能理解她身處的環境使她對男人有很深的不信任感,更使她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不安。
「湘湘你放心,我跟那些男人不同,就算你變老,變醜,我都會一輩子照顧你。」
「軍龍——」聞言,顏湘湘頓時安心不少,她將頭輕靠在他胸前,心懷感激地道:「湘湘原本無依無靠,今生有幸與夫君做夫妻,夫君便是我唯一的親人,要是連你都棄我不顧的話,那湘湘寧可一死。」
「湘湘,你多慮了,我可以發誓今生對你一定是不離不棄。」話一說出口,對白軍龍來說又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喜歡的人應是顏湘湘,可是為何對楊祿夏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腦中甚至常浮現她的容顏。如今他又對湘湘做這樣的保證,他一定要趁早斬斷那些不該有的情愫。
有了白軍龍的保證的確讓顏湘湘安心不少。
她知道軍龍是重承諾的人,也一直對不能娶她為妻一事懷有歉意;她不能明著表現出她的妒意,那樣一定會破壞軍龍對她的印象,所以她利用弱勢的處境,讓軍龍對她許下承諾。
其實,她會擔心也不是沒有原因,最近軍龍望著她的目光,是呈現一種飄渺的狀態,她怕他的心房已被那個臭女人佔據,也許軍龍現在還不明白他自己的情感,可是她還是要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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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祿夏原本是想和白軍龍共乘馬車,然後她就可以和他做近距離接觸。可是,沒想到她是乘坐馬車,而白軍龍卻堅持騎馬。
住宿客棧時也是,明明住同一間房,她都大方的邀請他上床,他卻寧願坐在椅子上睡:問他話是有問必答,卻不多說。
一路上她悶死了,也氣極了!她怎會嫁給一個大木頭?
所以楊祿夏一回到娘家,便趁白軍龍不在時,猛對楊榆林抱怨。
「爹!你替我選的好丈夫競在大喜之日又納妾,害我形同深宮怨婦般,你還說什麼替我選了好姻緣!夫君是俊得沒話說,可是心不在我身上,又有何用?」她一連串地抱怨著,瞧了楊榆林一眼後,發現他竟像充耳不聞般優閒的喝茶,為此她更惱,嗓門也大了起來:「爹!你竟然還優閒的喝茶?」
面對女兒的怒火,楊榆林不慌不忙的飲盡杯中的茶,自從女兒們出嫁後,他已經清靜了好幾天,沒人在他耳邊大吼大叫還怪想念的。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自怨自艾的,而且算命的說你們會白頭偕老。」
「算命的、算命的,什麼都是算命的說的,萬一算不準不就害了我一生的幸福?」
「不會啦!你爹我一生閱人無數,軍龍是萬中選一的好女婿。」
「哪裡好了?他對我根本就不好……」她的話驀地止住,因為她見到白軍龍正走進廳裡來。
「軍龍,天色已晚,今晚就留下來吃頓飯,明日再回京。」楊榆林熱忱的招呼他。
「是。」
白軍龍應了聲後再看向楊祿夏,她正在氣頭上,別開頭不願看他。
剛才他聽見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其實他心裡有愧於她,他知道換作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被丈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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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回娘家的過程並沒有楊祿夏預期的順利。
幾日後他們才剛自江寧回府,下人立即稟報白軍龍,說他的部屬文易樵在廳堂裡等他,好奇的楊祿夏也尾隨其後。
文易樵並沒有參加白軍龍的婚禮,因為他母親突然病重,白軍龍特准他回鄉照顧母親,直至母親的病情好轉,他才又匆匆回京。
方纔下人說將軍陪同夫人回娘家,算算日子也該回府了,所以他就想多待一會兒。
當他見到白軍龍時,立刻單腳上前、屈膝於地,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將軍、夫人。」
「起來吧,令堂的病情好些了嗎?」白軍龍關心地詢問。
「多謝將軍的關心,已經大有好轉。」
「那就好。」
楊祿夏瞧著這自稱屬下的人,眼睛為之一亮。「夫君,這位是……」
白軍龍對她臉上突然充滿興致的神情感到奇怪,不過還是為她介紹。
「他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文易樵。」
是夫君最得力的左右手?沒想到竟長得如此俊俏,雖然夫君頗性格的臉她比較欣賞,這人和夫君比起來也遜色了些,但和眾多男人相比,還算是上等之選,而且她還覺得他比較順眼。
雖然她已嫁為人婦,可看到不錯的男人時,還是會忍不住探問一下;況且她的夫君又不喜歡她,那她就可以打別人的主意嘍!
「你是相公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的,屬下叫文易樵。」面對楊祿夏的詢問,文易樵的態度依舊恭敬。
「成家了嗎?」楊祿夏好奇地問。
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將軍夫人竟關心他成家了沒?心裡雖有疑惑,但文易樵遺是照實回答。
「尚未。」
「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楊祿夏開心地直盯著他瞧,很期待聽到文易樵的回答。 不僅是文易樵,連在一旁的白軍龍都聽不下去了。
「呃……」天啊!他是將軍的左右手,一向自信十足,竟然也會詞窮,他看了白軍龍一眼。
「你看我夫君作啥!我是要你回答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又不是問我夫君,你只管回答就是了。」楊夏祿不管白軍龍微變的臉色,直逼文易樵回答。
「這……容貌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蕙質蘭心、善解人意……」
還沒等文易樵說完,楊祿夏又自顧自的說:「呵呵,這不是在說我嗎?」
白軍龍瞬間鐵青了臉,這女人敢情是當著他的面在勾引男人?好歹他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她竟然還有閒工夫去注意別的男人!
「屬下還有事,屬下先行告退了。」文易樵注意到白軍龍丕變的臉色後便匆匆告退。
「喂!我還沒問完,你怎麼就走了?」楊祿夏不悅地說。
聽見她這些話,文易樵溜得更快。
「跑得這麼快?夫君你是要他去辦何事,為什麼他……」
楊祿夏原本要說出的話,在看到白軍龍扭曲的表情後吞進肚裡。
她不明白他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於是關心的問:
「夫君,你臉色怎麼變得如此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我幫你看看。」
她舉起手便要往他的額際探去,沒想到白軍龍卻快一步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真是不知羞恥,竟敢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下屬!」
冤枉啊!她只是問一下也不行,還被冠上勾引的罪名。
「我哪有?我只是調查一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