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把她說成怕事的卑鄙小人,而且她才不怕他們木家的人呢,「我為什麼要伯你們木家的人?你們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既然不是怕我們,那你會做出這麼不合乎常理的事總有個理由吧?」
「那是因為……」
發現自己差點說溜嘴,凌琉晶急忙闔上嘴巴,不肯再說一句話,她不想把自己的理由告訴這傢伙。
木靈靜訕笑,「既然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他開始自說自話起來,「其實也難怪你會有這種的想法。我爹一直不相信你是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他認為是凌王爺自己撇下銀兩要人傳言的,他一見到你,若沒把你說得像天下第一醜女,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是因為害怕才這麼做,我可以理解。」
凌琉晶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再也受不了他的污辱,怒聲大叫,「你說夠了沒?誰說我怕你們父子倆?我誰也不伯!」
他一臉無辜的模樣,「既然不怕,幹什麼要偽裝?這於理不合啊,你又何必自己騙自己,我可以瞭解你那姑娘家懦弱的心態?」
「夠了。」再聽下去,她真的會暴斃身亡,他竟敢指稱她懦弱!?
她一古腦兒把自己的心事全說了出來,「我不想來這當郡主的原因,才不是因為怕你們木家,是因為我想自由自在的玩。如果以郡主的身份來到木家,我相信跟我在凌王爺府的日子差不了多少,我要趁別人部不認識我的時候,好好的玩一次,否則豈不是浪費我好不容易出府的日子。」
木靈靜雙眼微瞇,「就這麼簡單無聊嗎?』
「簡單無聊!?」
凌琉晶真想一拳揮到那張俊臉上,「這一點也不無聊簡單,你們男人可以四處出去,我一年只能去郊西城外上香—次。」
她伸出三個手指,聲音不滿至極,「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耶,我只有一日可以出去外面透透氣,而且還只能在外面晃個半天,悶都悶死人了,你曉不曉得?」
她繼續說出更氣人的一件事,「而且你為什麼要跟我同—日去上香?害我被你爹說成是故意去勾引你的,我呸!你也配?」
憑著天生的俊逸跟才能,還有萬貫家財的優勢,哪個姑娘看到他不是心醉神迷,恨個得能當上他的娘子,從沒見過有人對他不屑到這種程度。
她的激動跟坦白,非但沒讓木靈靜有受辱的感覺,還感到無盡的笑意不斷湧上心頭。
他覺得逗弄這個火爆郡主不僅好玩,而且有趣至極,他故意問了一句,「難道你真的不是為了勾引我而去上香的?」
「下流、無恥、色胚!就算我眼睛瞎了,我也不會選上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木靈靜對她的形容感到驚訝不已,他綻開一個無害的笑容,「我是只披著豐皮的狼?真是有趣的形容啊。」
凌琉晶瞪了他—眼,「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嗎?告訴你,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想勾引你的。」
木靈靜實在不明白自己為啥會變成一個色胚。
不過被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家罵,且她還完全不把自己俊美的容貌看在眼裡……不,應該說好像連點心動也沒有,更讓他忍不住想嘗嘗鮮。
凌郡主實在是太有趣了,這一個月他得好好利用,相信他非但不會無聊,還天天都有新花樣可玩呢。
況且她怒紅的臉龐,有說不出的干嬌百媚,這樣風情萬種的佳人陪在自己身邊,不也挺有趣的嗎?雖然她對他的評價不高,但就是這樣才有趣啊。
見木靈靜嘴再噙苦笑,也不知朝著她看什麼,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正想好好再罵他一頓,卻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
「少爺,楚姬姑娘來了,正在小廳候著呢。」管家輕聲細語的說,好像惟恐吵到了木靈靜。
木靈靜眉頭微皺,只不過這個眉皺得很輕,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沒人看得出來。
「香茶候著,我馬上出去,凌丫頭,幫我更衣。」
「我去你的更衣!」
一聽到那個天下名妓來找木靈靜,想也知道這兩個人有幾分姦情,市井街談雖說得誇張,但她那日上香時,親眼瞧的比市井街談還要誇張幾十倍,她猛地別過頭,不想理會他。
想出去會會美人名妓,就得自己更衣,她才不會服侍他呢。
木靈靜見她一臉倔強,心裡好氣又好笑,若不是楚姬來了,他還想好好逗弄她一番。
不去接見楚姬,只怕她會把事情鬧得更大,這個女人沾染上了,便很難甩得開,可是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敢惹上他木靈靜。
「凌丫頭,你的閨名叫什麼?」
「這是我未來相公才能知道,我不需要告訴你。」她冷冷的回答。
木靈靜扯開一抹笑,也不叫凌琉晶服侍他,便自己更衣。他要走出房門時經過她身邊,還伸手捏了她水嫩的臉頰一把,「好嫩的肌膚,比花兒還嫩上幾分。」
凌琉晶氣得揮手就打,哪知他身影飄匆,一轉眼就見他開門而去,讓人知道他不但經商厲害,還有不錯的功夫底子。
凌琉晶被他吃了豆腐,氣得要命,可真要追出去,又不是她的作風,她只好坐在椅子上生苦悶氣。
只不過滿室微留著木靈靜身上淡淡、令人舒服的味兒,滲入她的肌膚跟心脾,像摟抱著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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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的面容、嬌媚的微笑,雪白肌膚總是抹上一層厚厚的香粉,就是這令男人轉不開眼的美麗,楚姬才會當上第一名妓。
當然她的野心也很大,她知道自己出色的容貌雖可迷倒宮家少爺,但低賤的出身可進不了官門,況且官家少爺哪裡此得上首富之子木靈靜的風流倜儻。
他那人前似是無害的笑容,若專注在某個女人身上,是多麼邪魅逗人,被他健碩的手臂摟在懷裡,那種甜蜜滋味,只要是女人,無不心蕩神馳。
她不只要木靈靜的人,更要他的家財萬貫,若是自己能進得了門,就算只是當個小妾,也能可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
就算木靈靜真娶了個大家閨秀,憑她的狐媚手段,那種整日在閨房繡花的女子怎能爭得過她,到時整個家還不是任由她指揮。
所以她非得當上他的妾不可。
一見木靈靜走了過來,楚姬整了整衣服,一臉含羞帶怯的輕聲道:「木公子,妾身來向你問安,你久久沒到碧玉樓,是忘了妾身嗎?」
「近日事忙,所以沒去,楚姬姑娘,你來這有什麼要事嗎?」他四兩撥千金的微笑以對。
「只是向木公子問安。」
她更加嬌柔的說,但那馥郁的身子,卻朝著木靈靜身上靠過去,他不閃也不避,讓她一半的身子都倚進他懷裡。
「木公子,你就對奴家這麼冷淡嗎?楚姬好想你啊。」
木靈靜冷列一笑,神情竟變得相當不正經及邪氣,他勾起楚姬的下巴,那眼神讓楚姬全身發熱,不過說出門的話卻讓她全身發冷。
「楚姬,我早已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你若識相的話,不要三番兩次來我家裡登門拜訪,我不是毀不了你,只是我不想做而已,懂嗎?」木靈靜冷冷的推開她。
楚姬見想進木家為妾的美夢碎了,便撒起潑來,「我對你付出真心真意,連身子都給你了,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木靈靜握住她的手輕輕用力,她整張臉霎時慘白,痛得連呼救都叫不出來。
他冷冷的說:「把我灌醉,在床上弄個落紅就想騙我,楚姬,這一套可以騙騙那些靠爹親、不曾見過世面的統褲子弟,想騙我,你未免也太愚蠢了,給我滾,再讓我見你一次,你就知道後果是什麼。」
硬的不行,楚姬乾脆哭得梨花帶淚,「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真心真意,我不指望什麼,就算當你的妾……」
「假哭對別的男人也許有效,但對我而言,一點效用也沒有,楚姬,你若是夠聰明的話,就馬上給我滾出去,況且我每次給你的賞賜也都不少,現在來跟我說什麼真心真意,可笑。」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木靈靜覺得不耐煩,便開口叫人拉她出去,「管家,叫人將她拉出去。」
管家在門前探頭探腦,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少爺對個女人這麼凶,而且大家還傳言她是少爺的紅粉知己,看她哭哭啼啼的拉著少爺的衣擺,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老管家不知她到底犯了什麼錯,竟能讓少爺對她這麼凶悍,正在猶疑時,木大一矮小的身子便進了小廳,他一見眼前這副情景,疑惑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楚姬姑娘來找少爺,不知為了什麼事,惹得少爺不開心。」管家立刻站出來說明他所見。
見楚姬哭得楚楚可憐,木大—搔了搔頭,「兒子啊,有什麼天大的事,要讓一個漂亮的姑娘家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