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她是愛他的?
可是他不是從來都不希罕女人的愛?為什麼一想到她可能愛著他,就令他感到無比興奮,甚至是欣喜?
「是嗎?如果我不是這樣的我,你還是不會變嗎?」她試探的問道。
「不論是怎樣的妳,不論妳怎麼變,我都不會變。」他著迷的看著她美麗的輪廓,知道不論她再怎樣變,他都無法將手放開。
她是美麗,卻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是熱情,卻不是他遇過最熱情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她的冷淡,都深深的吸引他。
他想要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保護,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窺視,更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碰觸,因為她是他的。
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反應,他都要收納起來。
「呵呵。」她輕聲笑了起來。
這算是他最接近承諾的情話了,不論是真心,還是甜言蜜語,這一刻,她選擇相信他。
她選擇這個男人。
當他將她納入懷裡時,她有種錯覺,好像這就是她尋找了一輩子的歸屬。
☆☆☆☆☆☆☆☆☆☆ ☆☆☆☆☆☆☆☆☆☆
左鴻走進葉伶的辦公室時,發現她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到發呆。
「看什麼看得這樣專心?」他心情很好的開口。
最近他跟葉伶相處得非常融洽,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麼多的驚喜。
她聰明,她風趣,她美麗,她性感,她活潑,她是如此的惹人憐愛,每一個在她身上嶄露的特質都令他愛不釋手。
原來他竟可以如此快樂,只是跟她一起,甚至不用說話、不用動作,他都可以感受到心安。
所以他的眼光開始離不開她,即使只是一分鐘,他都覺得失落。
這樣的感覺令他有些心慌,卻又感到激動,一股他很想一直抓住的感覺。
就是那種感覺,令他的手無法離開,令他的眼無法移開,令他的心駐留。
他露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寵溺微笑,看著她。
葉伶抬頭,臉上沒有表情。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自己看看。」她將手上的雜誌遞過去。
左鴻一看,瞬間的好心情消逝不見。
他就知道老爺子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關家千金,左家的聯姻對象,真是恭喜你。」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裝作無知,就不會受傷,可是為什麼她已經裝得如此天真了,卻還是躲不過?
「報章雜誌胡說八道妳也信?」左鴻伸手捏了一下眼角,沒有馬上解釋。
在心中對於老爺子的舉動感到十分憤怒,如果他以為對外發佈這樣的消息就可以逼迫他,那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老爺子認為這樣就可以打敗他,那他絕對看輕他了。
「真的是胡說八道嗎?」她淡淡的說,沒有表情的看著他。
「我不會娶她的。」
這是他最接近解釋的答話了,只是離她的理想還有很大的距離。
「是嗎?」葉伶苦笑。
她愛上了左鴻,可是左鴻呢?
他甚至連一句像樣的借口都不願給她,究竟這段日子來他們的甜蜜是否只是出自她的想像?
「伶,我不會娶她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妳?我什麼時候對妳承諾過我做不到的事?」左鴻直視著她的眼,緩緩的對她訴說他的決心。
「是啊,因為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承諾。」她突然笑出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詭異。
「那麼妳呢?妳為什麼在意?妳想要什麼承諾?妳是真的在意嗎?」左鴻突然很想知道,他很想知道。
他沒有告訴她他正在想辦法解決關楚楚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她瞞著她是因為他擔心她的反應;他沒有告訴她現在的他有多麼緊張,怕她會說出他不想聽的答案。
他沒有告訴她,他害怕老爺子會傷害她。
只因為,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的在意她。
「是的,我在意,我在意你,我在意這所有的一切,因為,我愛你。」她的聲音沒有顫抖,沒有遲疑。
他猛一抬頭,被她的回答震驚住了。
他從沒有預料到她的回答會是如此,如此直接,一時間,他竟然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她期待的眼神因為他的無言而冷卻。
還是輸了嗎?她還是賭錯了嗎?
她鼓起勇氣的告白,還是付諸流水了。
原來他根本沒有愛過她,他甚至無法對她的愛做出響應,不需要回答,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已經足夠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原來我一直都錯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冷冷的、淡淡的,她轉身離去。
她下了賭注,卻落得全盤皆輸,她甚至連苦笑都裝不出來。
該落幕了,原來這確實是一場玩笑,只是一個噩夢,而她該夢醒了,她毫不猶豫的轉頭離去。
因為這裡,這個男人的身邊,已經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左鴻只是發呆的望著她,甚至忘了該有所反應,也因為這樣的遲疑,反而令她誤會,直到她轉身離去的剎那,他彷彿看見她眼角的淚光,這時才令他回神,可是已經太晚了,她已經跑離了他的視線範圍。
該死的!
他到底在遲疑什麼,這不是他一直希冀的嗎?期望她的眼裡有他,期望她的心裡有他,可為什麼在她宣告她愛他的同時,他卻只是呆呆發愣,沒有響應她的感情!
他真的是個超級大白癡!
☆☆☆☆☆☆☆☆☆☆ ☆☆☆☆☆☆☆☆☆☆
如果失去是苦,還要不要付出?
葉伶茫然的走在街頭,再一次發現自己的無助。
她犯了什麼錯?她哪裡錯了?為什麼她總是愛上錯的人?為什麼她總是被愛情玩弄?
再一次,她又愚弄了自己,發現這一切只是個笑話而已。
突然,她撞上了一個胸膛。
「葉伶。」
她抬眼一看,一時間迷糊,以為自己在作夢。
「是我。」
是他,沒錯,是他,那個曾經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可是又如何呢?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還有什麼好談的?然而她只是恍惚的跟著他走。
時間彷彿沒有意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發呆了多久,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眼前的男人正專注的望著她。
「伶,妳怎麼了?」嚴政緩緩的開口。
「不要再造樣親密的叫我。」她有氣無力的開口,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時刻發生了。
「伶,妳還是不肯原諒我,妳一直不肯接我的電話。」嚴政苦澀的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葉伶輕輕笑了起來。
為什麼讓她再遇到他?這是老天爺要提醒她的失敗嗎?告訴她她無法得到愛?告訴她她的失敗?
「伶,我錯了,對不起。」嚴政懊悔不已。
她只是靜靜的沒有開口。
「伶,我錯了,請妳原諒我。」嚴政再次乞求她的原諒。
「罷了。」她搖頭,這遲來的道歉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又或者其實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伶,我知道我誤會妳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明明告訴自己要相信妳,卻還是因為別人的惡意中傷就懷疑妳,更糟糕的是,我說了一大堆渾話,我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妳,我明明知道妳不是個濫情的女人,明明就知道妳的本性與外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卻還是因為別人的挑撥而說出了令我後悔的話,對不起,伶,請妳原諒我。」嚴政每多懺悔一次,就越瞭解自己的渾蛋,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因為他已經傷害她了,而她是多麼容易受傷害,她是多麼的細緻,他一直都知道的,他造成的傷害,可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那傷口,也許將是一輩子的傷痕!
「原諒什麼?說不定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看到報章雜誌嗎?沒有看到我是如何的濫情到做人家的情婦嗎?」葉伶開始冷笑。
「我不相信,我知道妳不是這樣的女人。」嚴政大聲的反駁。
「你最好相信,因為我就是一個爛女人,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跟他上床,後來又一再的上他的床,就像別人說的一樣,我不過是個會玩弄男人的爛女人而已。」她彷彿在作夢一樣,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她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似現在的她只是個軀殼,她的靈魂早已迷失在無止盡的時空中,再也找不到路回頭。
「伶,妳為什麼要這樣說?妳是存心要報復我嗎?我不介意,可是我不想要妳傷害自己。」嚴政沉重的說。
「報復你?哈哈哈……」她只是笑著。
當初不就是為了報復他才和左鴻上床?可是究竟受到報復的是誰?
「伶,究竟怎麼了?」嚴政從來沒有看過她這般模樣,他真的嚇到了。
「我要走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說了,只想要靜一靜。
她起身,突然一陣地動天晃,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