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雀子台北遊 蔡小雀
走在鐵路旁,我背著吉他……嘿!這首歌倒有點符合雀子此刻的心情,為什麼呢?因為雀子此刻正身在台北,待在「禾馬」出版社的美女袁姊家寫這篇序。
話說幾天前,雀子突然心血來潮,想到許久沒有到台北來「爆笑」〈禾馬〉了,因此特地收拾行囊,一舉殺到出版社,會見眾家姊妹們,順道進貢諸多外番土產-魷魚、花生、紫菜醬是也。
來白吃白住了幾天,想起也應該寫個序來交代交代,無奈腦袋瓜裡統統是淡水魚丸和饒河街臭豆腐、肯德基炸雞,還有袁爸爸親自料理的美味佳餚……呃,還是認真一點好了,免得當下立刻馬上隨即被丟到大馬路上睡柏油。
談起這本《征服有情郎》,就不得不跟各位報告一下,你們期待已久(為此我還遭到許多大小讀者的信件恐嚇……呃,是詢問啦。)掃黑組成員又重出江湖了,上一次是那位溫文儒雅又不失「笑果」的電腦先生,慘遭一名潑辣女子奴役,她除了將他視為免費的工人外,還把他當作磨牙的對象,然而這位新好男人卻視愛情像是抽健康鴉片,教他不上癮也難。
到底掃黑組這位純情美少男的戀情是如何呢?就請你們繼續翻閱下去啦!
至於雀子在寫完這篇序之後,就要去照顧鼻子上的紅腫了(因為逛街時不甚摔倒,跌了個狗吃屎不說,還得到了一個暫時性紅鼻子),咱們下本書再見啦!
第一章
台北居,大不易。想要在繁忙進步的台北都會找個舒適美麗又交通方便的居所,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然而靜荷社區實現了沈花夏的願望。
它有典雅新穎的建築,有美麗的公園綠地,更有高品質的生活趣味,最重要的是它高貴不貴。
融洽和樂的生活,這就是她選擇在靜荷社區購屋落腳的原因。
她不但在這兒安居,而且也在這兒立了業。
「春風鋪子」就是她精心經營的小店二樓住家、一樓店舖,店內賣售各國精緻的小玩意兒。
舉凡英國陶器咖啡壺,美國自由女神小銅像,甚至中國的瓷器花瓶等等,只要是說得出名字的,店裡頭都有賣。
走進優雅的春風鋪子,就好像置身聯合國的小拍賣館一樣。而來向地購買的顧客大部分也是靜荷社區裡的住戶熟客,有的時候他們甚至會打電話訂貨,直接請花夏送到家呢!
四月的早晨,靜荷社區的公園像往常一樣熱鬧,有人在散步,有人則選擇在大道上慢跑,花夏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令天早上大家好像比較偏好散步、聊天、做體操,緊靠著馬路的大道上只有幾個人。
「唉!才一大早陽光就這麼艷烈?」花夏用手背擋風,順手將烏黑的秀髮綁成一束,然後慢慢沿著大道跑去。
跑步是花夏保持了好幾年的習慣,她喜愛跑步時候的優閒自在,更喜歡血液暢快奔流的感覺。
她痛快地奔跑著,想像著童年時赤腳在草地上奔跑的快樂感覺。
轉了個彎,她沒有留意到自己已經跑出步道了。
前方一輛黑色跑車快如閃電地衝了過來,當週遭的驚叫聲響起時,花夏驚覺並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她完蛋了!
這是花夏嚇昏之前,腦袋瓜裡最後一個想法。
☆ ☆ ☆ ☆ ☆ ☆ ☆ ☆ ☆ ☆ ☆ ☆ ☆ ☆
清醒過來時,花夏一度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她看到了一個戴眼鏡的基努李維。
英氣逼人、高大俊朗又書卷味濃厚……再看仔細些,她才發現站在面前的挺拔男子又不太像基努李維了。
「我一定是被撞到腦袋瓜,所以瘋了。」地呻吟一聲。
那男子看到她醒來,連忙湊向前關切地問道:「你醒啦?現在覺得怎麼樣?」
「完了,我痛到全身都麻木沒感覺了。」印象中她被「車撞」。
糟了!她被車子撞到怎麼一點痛覺都沒有呢?
「你只是昏倒。」男子提醒她。
「你別想賴帳啊!雖然你長得很帥,可是我不是那種一見帥哥就渾然忘我的人,我明明記得有車撞我……」她瞪著他,「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是撞我的人,而那個撞我的龜孫子已經跑掉了吧?哦,不!」
電腦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瞧她一個人在那兒自編自導自演,單口相聲說得不亦樂乎。
「呃……我是沒撞到你啦!不過我想你可能是驚嚇過度,所以……」他好心地道:
「你……你要不要做個腦部檢查?」
「你不是撞到我的人?」花夏伸手」指上才發現自己沒有喪失行動能力。「我的手腳都還好好的耶!」
「我沒有撞到你。」他楞楞地看著她。
「那撞到我的人跑掉了是不是?」
電腦的心緒突然亂成一團,他做了個中止的手勢,搖頭道:「小姐,我跟你解釋一下好了。」
「醫藥費要多少錢?」她無厘頭地冒出一句。
「嘎?」電腦又楞住了。
「醫院的醫藥費都很貴,我還是出院好了,把這些錢給省下來。」她由衷感謝地看著他,誠懇地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來。」
電腦的頭有點昏了,連忙說:「不是,你先不要急,從頭聽我解釋整個情況好嗎?」
花夏眨眨眼,「解釋什麼?」
電腦吁了口氣,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道:「抱歉,今天早上那輛車是我開的,不過我及時在撞到你之前就煞住車,所以我沒有撞上你。」
「那我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你暈倒了。」電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已經昏睡了一個小時又二十五分鐘。」
花夏挖了挖耳朵,懷疑地揪著他,「真是這樣?」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感覺看看身上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再不然我請醫生幫你檢查看看,」他攤攤手,「如果這樣你會覺得比較安心的話。」
「那倒是不用。」她打量著他,突然嘖嘖搖頭道:「你這樣不行的。」
「我哪兒不行了?」電腦發現自己得習慣這個女孩的不按牌理。
她說話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如果腦筋太過正常的人,還真是聽不懂她在說啥。
花夏加以解釋,「你這種態度很容易被人家敲竹槓的!我跟你說,現在的人可都是如狼似虎的,稍有不慎就會被敲詐。」
「那倒是不會。」原來她是在替他擔心。
「誰就不會?堂堂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花夏叨叨絮絮的,也不想想,她現在一下子就跟人家好像根熟識的樣子,其實更是不懂得保護自己。
電腦有點啼笑皆非地說,「呃,我們好像也不是很熟悉,你難道不怕吃虧被我騙嗎?」
花夏倏然住嘴,她皺著眉頭打量了他一會兒,再鄭重地搖搖頭。
「你不像是壞人。」
「謝了,不過壞人不是光是看就看得出來的。」
「我有直覺。」
「是嗎?」電腦看著她,陡然覺得好笑起來。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他怎麼會遇上一個這麼古靈精怪的女人?
「雖然你沒有撞到我,不過你還是應該感謝我沒有向你敲詐。」她的語鋒一轉,又轉回了原話題。」
「哦?」他有點懷疑誰敢向他敲詐。堂堂國際掃黑組的警官郁義強,有誰吃飽嫌命長了?敢對他敲詐?
花夏偏著頭看著他挺拔的身軀,再打且裡了眼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嘿,實用哦!
「我不會敲詐你。」她沒頭沒腦地道。
電腦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天外飛來一語的作風,他坐了下來,「真的?」
「對。」花夏搔搔鼻子,批高眉道:「不過你把我嚇昏,認真說來也有一點道義上的責任。
「所以?」
「你不覺得應該做些彌補的事情嗎?」
電腦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老天,你給了我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呀?
但老實說,他對嚇暈她一事還真的有點道義上的責任,所以他點了點頭。
「小妹妹,你想要我怎麼彌補你?」
「你叫我什麼?」花夏瞪他。
「小妹妹。有什麼不對?」看她的模樣,頂多在二十歲上下,和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他比起來,的確是個小妹妹。
花夏有時候真是恨死了自己這不滿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雖然平時號稱一百六十公分,但是差那個一公分,就讓她平白無故地落個「小妹妹」的稱呼去。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這麼帥的男人給看成是小孩子,更是令她義憤填膺。
「不好意思,本小姐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她低著頭,咬牙切齒道。
電腦著實被嚇了一跳,他本能叫道:「騙人,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試問,你早上起來做運動的時候,會把身份證件給隨身帶出來嗎?」
「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今年二十六歲,那麼就表示我沒叫錯。」他看著她白晰粉嫩得像蘋果的臉蛋,「小妹妹,請問你要我怎麼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