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比較好說話。」雷諾小聲道。
英拓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倆,問道:「什麼事?」
天雲自一堆鬆餅面前抬起頭,她也想知道這對神仙夫妻到底為了什麼事推來推去的。
水藍輕咳了一聲,「呃,我們是想邀請天雲到洛杉磯玩啦!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天雲受寵若驚,「真的是太感謝了,可是這樣叨擾你們實在不妥。」
「不會的,水藍是天底下最無所事事的人了,有你在旁邊陪她,她最高興不過了。」雷諾溫和地笑道。
英拓看看雷諾再看看水藍,直覺事情沒有那麼單純,可是在還摸不清形勢之前,他也不便說什麼。
「真的謝謝你們,我是很想去啦,可是我的店不能休息太久,免得一些老顧客統統跑光了。下次吧!我一定安排假期去拜訪你們。」天雲其實好想去,可是理智硬是戰勝情感,她惋惜地道。
「既然如此,那你下次一定要挪出時間來找我們玩喔!」水藍一邊說一邊給老公打暗號。
雷諾暗暗瞪了英拓好幾眼,心裡直罵這個二楞子還不趕快順勢挽留天雲,真是愛情大白癡一個。
水義忍不住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使勁抬腳一踢--
英拓直直跳了起來,瞅著水藍驚道:「水藍,你做什麼踢我?」
水藍差點昏倒,這麼明顯的暗示和提醒他還不瞭解。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啊!我哪有踢你。你被人踢到了嗎?」
天雲掩不住關心之情,焦急的問道:「英拓,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緊張。」他強擠出一抹笑,其實水藍這一腿踢得也實在夠重的,他知道他的腳可能已經淤青一大片了。
「天雲,既然你決定要回檀香山,那我們送你回去好了,陪你坐飛機,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覺得很無聊了。」順便教英拓也一起送,然後他們好在路上對他曉以大義、耳提面命,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教會這個白癡如何追求女人。
「就這麼決定了,我待會兒就去訂機票。」雷諾和老婆向來默契十足且合作無間,他果斷地做下結論。
英拓根本沒有發言權,更沒有機會說NO!
天雲則是迷迷糊糊的接受他們的好意,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的時候丘比特雖然太忙而遲到了,但是他永遠會安排別人替他代班射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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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飛機上,英拓眉頭皺得都打給了,而且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一旁苦口婆心的雷諾幾乎都快失去耐性,差點要用餐盤把英拓打昏,看他醒過來後會不會開竅些。
「天雲有哪點不好?」他喝了口水,告訴自己要冷靜,可不能砸了他雷諾•嘉伍德的招牌。
英拓深深蹙眉,「並沒有不好,她非常出色特別。」
「既然你也這麼覺得,那你何不追求她呢?」雷諾追問。
「追求?」英拓把這兩個字講得好像要他上斷頭台。
「如果你不是我的好朋友,我很瞭解你,又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被太多女人追得心生恐懼的話,我真的會誤以為你是同性戀。」
「開什麼玩笑!」英拓瞪他一眼。
雷諾搖頭,「想想看,難得有一個女孩子能讓你感覺到她很特別,你為什麼還不把握機會?」
「我當然瞭解,可是我對天雲……」他運疑著,不知該如何說出那種他完全陌生的感覺。
雷諾眸內精光一閃,「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她毫無愛意,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老實道,這一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雷諾大大歎了口氣。感情的事要怎麼教?
另外這一邊,那兩個中國小女人則是叫了堆積如山的食物猛往嘴塞裡,而且越聊越起勁,兩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甚至已經把彼此祖宗人代都交換過姓名,只差沒有敵血為盟做結拜姊妹。
「哇!沒想到我竟然面對一個自古代來的俠女也!」天雲崇拜得要命,就差沒有當場跪下對她頂禮膜拜。
「別讓太多人知道喔!雷大哥說我的經歷太驚世駭俗了,要是傳出去,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水藍聲叮嚀著,然後聳聳肩,「只是我覺得就算說出去,大概也沒人會相信。」
天雲重重地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說的。」
水義吃了日果凍,看天雲一臉崇拜的樣子,連忙趁這個機會問道:「對了,你覺得英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天雲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他的個性、長相、脾氣啊!到底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天雲臉上湧起一片羞澀,「印象就是……不錯啊!」
「那你喜不喜歡他?」水藍緊張的問。
「不知道叱!」天雲急急把自己的蛋糕拿給她,試圖轉移話題,「你要不要嘗嘗看我的草莓蛋糕?滿好吃的。」
「嘎?」
兩夫妻在過了幾分鐘後,聚在洗手問旁邊竊竊私語,彼此交換心得。
「英拓怎麼說?」水藍首先問道。
「他說不知道。」
「天雲也是說這句,他們兩個還挺有默契的。」
「看來我們得想別的辦法才行。」雷諾沉吟道。。
「沒想到媒人這麼難做。」水藍哀聲歎氣。
「等等!」雷諾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個好主意。」
「什麼?」水藍興奮的看著他。
雷諾微笑,「他忖是因 機事件而結緣,那 穠他們再因危概而相愛。」
「哇!這個方法也未免太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吧?」她有點擔心的說。
「放心,我對英拓和天雲處理危機的能力相當有信心,再說你難道遠懷疑英拓的本事嗎?」雷諾笑得好賊。
「說得也是。只是要怎麼把他們拐進圈套中呢?」
「妳拭目以待吧!」當雷諾露出那種堅定的笑時,就表示他的計畫一定會成功。
英拓和天雲交到這種「好友」,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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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檀香山
天雲坐在櫃檯內發呆,珍妮一走進店裡就是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怎麼了?思春哪!」珍妮促狹道。
「啊?什麼?」天雲回過神,這才看清楚是誰在跟她說話。「你來啦?」
「廢話。」珍妮笑謔,「你是怎麼了?回來都兩個禮拜了,怎麼魂還是收不回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個大酷哥呢?」
一提起英拓,天雲心跳突然漏了幾拍,然後似乎跳得更重、更快。「他?他回去啦!」
「什麼?你就讓他這樣回去了?」珍妮眨眨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看,懷疑她到底哪根筋接錯了。「你沒有留住他?」
「我應該留住他嗎?」天雲天真的問。
「我會被你氣死。」珍妮撫額,「我上次在電話中跟你說的那一堆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有,可是我又沒有愛上他,他對我也沒有產生情燒,我幹嘛要留住他?」
「不可能,你怎麼會沒愛上他?」珍妮幾乎要確定她是少一根筋。
這下子換成天雲要懷疑珍妮有沒有毛病了。「這一點都不奇怪,怪的反而是你,我為什麼一定要愛上他呢?」
話說回來,她也不知道愛上人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所以莫名其妙是正常的。
「好可惜。」珍妮大失所望,「像他那種好男人已經很難找了。」
「我同意。」天雲由東地賣同。
「算了,或許你佾真的沒有緣分吧!」珍妮拍拍天雲的肩膀安慰道,「你千萬不要洩氣,或許以後你還是有機會嫁個如意郎君的。」
「你說到哪兒去了。」
「沒事,我們看畫吧!你說有哪幾幅不錯啊?」
天雲介紹著,突然間想起「梵蒂岡的午後」不知道結果如何了?是被毀了,還是跟著英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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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璣•比布利山•嘉伍德豪宅
「英拓,英拓!」雷諾喚道,「你怎麼了?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呃,什麼?」他從失神中醒來,一下子忘了自己正和雷諾在他的書房談事情。
雷諾愉笑著。看來英拓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對情無動於衷,他只是不曉得該如何去發現那就是「愛」罷了。
「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英拓爬了爬頭髮,重新整理情緒,看著手頭上的資料。
雷諾微微一笑,「剛剛說到鋼鐵大王的女兒恬妮被中東蘇伊丹公國擄劫的事。」
英拓點點頭,眉頭習慣性的輕蹙著。
「先別提鋼鐵大王伯特和我們有生意上的關係,他本人也是我的忘年之交,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幫他救出女兒。」雷諾刻意強調,然後面色一整,繼續道:「伯特起先是求助中央情報局和外交部,他們礙於他的權勢勉強答應了,但是沒想到派去的人也都被扣留起來了。如令,外交部不敢承認有派人進人中束,也沒有辦法提出請公國交出恬妮的提議,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