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我煮了些粥,你吃一點吧。」
巫瑰麗起身欲往廚房走去,卻被舒潔阻止。
「不用了,瑰麗姐,我想要回家了。」其實她是擔心單子辰,想去看看他。
「回家?別說笑了,這裡就是你的家啊!」聞言,巫瑰麗有些不悅。
「我想回原本的家,就是舒家,那才是我的家啊。」她解釋道。
「你已經拋棄他們了,這裡才是你的家!」
「瑰麗姐,雖然你對我很好,就像家人一樣,但我畢竟還是得回我父母身邊,不是嗎?」
「你想要回去?言下之意,就是不把我當家人看羅?」
「不是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我仍然尊敬你,就像對親姐姐一樣。」
「是嗎?以前的你從不會反駁我說的話,現在呢,才回台灣不過短短的時間,就想要回去了,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還愛著單子辰吧?」她挑眉質疑道。
「我……沒有。。舒潔心虛地否認。
「沒有就好,你要記住,絕不能再跟那種花心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又心軟,被他騙了,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吃虧。」
「嗯。」
「這樣才對。來吧,先吃碗粥。」得到舒潔的承諾,巫瑰麗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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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子辰住院的事幾乎傳遍了全台灣,各大媒體都報導著這項消息,他的辦公室和病房裡瞬間成了花海,由於慰問的人絡繹不絕,鐵勁遂遵照單子辰的意思,掛上「謝絕會面」的門牌,以圖清靜。
但是這天,他的病房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單子辰一見是他,便沒好口氣,因為這個男人跟洛琳有些暖昧。
法爾這些天一直看著舒潔以雙重身份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十分心疼她內心的痛苦,幾番取捨後,便決定來找單子辰。
「我想眼你淡談,」
「投什麼好談的,請你離開。」
「難道你不想知道洛琳與舒潔的事?」
「什麼?」
法爾歎口氣,緩緩道出一切。
「怎會這樣?她竟然這麼傻,為何什麼都不對我說?」單子辰聽了,只覺得天旋地轉,無比震驚。
「她能對你說嗎?你又給過她機會嗎?」法爾不悅地反問。
「我……」他回答不出來。
「容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之前風流,花心,身邊的女人多得不計其數,當然舒潔也是其中一個,她—直這麼認為,你們之間存在的只是交易,你想,她如果說了,有用嗎?是否又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你一腳踹開,最後變成什麼也不是。」
「不,不會,我從沒想過要她離開,我甚至想永遠留她在身邊。」
「留她在身邊繼續看你跟其他女人要好?你認為當一個女人真心愛上你時,還能忍受你每天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嗎?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他覺得單子辰實在自私。
「我從不知道她愛我,如果早知道的話,早知道的話……」如果早知道的話,他能做什麼呢?他竟然不曉得。
「你無法肯定答案?因為那時的你根本無法給舒潔幸福,現在想想,也許她離開你是對的,至少她在加拿大時偶爾還真正地感到快樂過,如果讓她繼續待在你身邊,她或許只能躲在角落,天天以淚洗面,而你還是依然故我地享受著眾多女人的溫柔。」
之前法爾一直認為帶舒潔去加拿大或許是個錯誤,但聽過單子辰的話後,他似乎覺得也許自己這麼做沒錯。
「我知道以前我的行為傷害了她,但現在的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現在他什麼都知道了,一定會緊抓住幸福不放。
「幸福?老實說,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可信度一點都不高,如果你真在乎舒潔的話,那為何再見到她時不好好把握機會,又讓她從身邊溜走?」
「因為我矛盾,我同時喜歡上兩個女人。你知道的,洛琳的出現讓我很震撼,而舒潔是我一直思念的人,兩個女人各佔著我一半的心,而我沒辦法割捨任何一方,所以才遲遲不敢表白我的真心,現在我知道洛琳與舒潔是同一個人,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再離開我了。」
「原來如此。另外,關於你受傷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責怪舒潔,這些年來,她心裡一直痛苦的掙扎著,我相信她仍是愛你的,只不過為了報答恩惠,她才會做出這些欺騙你的事。」
「我不會怪她的,怪只怪我自己硬是讓幸福從手中溜走了八年,現在的我只想抓住幸福,絕不會再讓它消失。」
「沒想到這些話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呢。」
「你會這樣想也沒錯,之前的我的確前科纍纍,一時要你相信是很困難,但我會證明的,用我的行動證明。」
「最好是這樣,如果舒潔早一點聽到你這番話,也許她就不會痛苦了,更不會選擇報復你,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也許吧!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單子辰的眼神極為堅定。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否則我會像八年前一樣,從你身邊再次帶走舒潔,面下一次,為了保護她,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見到她。」
「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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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爾離開兩小時後,鐵勁為單子辰帶來一項驚人的消息。
「據調查,你的證件上次被洛琳帶走後,輾轉到了巫瑰麗手中,她便利用你的身份去貸款,總共借了十幾億元,再加上向地下錢莊借的錢,加起來接近三十億。」
「好個厲害的女人,短時間內就做出這麼多事情來,有投有她的相關資料?她為什麼要舒浩對我進行報復?」
「有.巫瑰麗,三十六歲,移民加拿大的華裔,曾結過婚,結婚後兩年,因前夫外遇而訴請離婚,之後跟過許多男人,但都沒有美滿的結果,因此她對男人沒什麼好感,尤其是花心的男人。」
「就因為她自己對男人深惡痛絕,才唆使舒潔來報復我?」單子辰覺得不可思議。
「極有可能。」
「太荒謬了!我與舒潔的感情開她伺事!」他十分不悅。
「天下就是有人愛好打不平,尤其你花名在外,她當然要站出來懲罰你這個花心男人羅!」鐵勁的口氣帶著戲弄。
「鐵勁,怎麼連你都用這種口氣說話?竟然損起我來。」單子辰不解,平常不苟言笑的人竟一反常態地嘲諷他,這真教他驚冱。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以前那種一板一跟的日子太無聊了,偶爾開開玩笑也許更有樂趣,你說對吧?」
「真是太反常了,你腦子投燒壞吧?」
「正常得很。」
「還是說……你不是鐵勁?」
「你在胡說什麼啊!什麼我不是我;」
「因為鐵勁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他總是簡潔有力地回答,說!你是不是冒牌貨?」
「真是服了你!我確確實實是本尊,還是你受了傷後腦袋不清楚了?我看我得馬上叫醫生來替你檢查檢查。」鐵勁反將他一軍。
「夠了!你現在的語氣很像痞子一,難道……」一定是那痞子灌輸了一堆思想給鐵勁,否則他怎會變這麼多。
「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要我這樣嘻嘻哈哈的說話,一時也真是不太習慣。」
「你不習慣,我還覺得頭痛欲裂呢!」
「怎麼,難道我變成這樣不好嗎?」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我看了都頭痛。」天呀,如果鐵勁跟簡介一樣的話,他頭不痛死才怪。
「可是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啊。」
「夠了!鐵勁,快恢復你原來的樣子!」他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道。
「是,總裁,你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這還差不多。言歸正傳,這段時間,巫瑰麗的事就麻煩你處理了,有任何風吹草動記得通知我。」
「嗯,沒問題,我先出去了。」
「謝謝,你去忙吧。」
鐵勁終於恢復正常了!單子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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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我是萬能的天神,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真的嗎?那我可以許一個願嗎?只要一個就好!」
「說吧,我會為你實現的。」
「我希望……我所愛的人也能愛我,為我戴上屬於幸福的戒指。」
「好,我實現你的願望。」
「真的嗎?天神……天神……」
舒潔忽然驚醒。
原來是作夢。
她睜開雙眼看著這陌生的房間,搖了搖頭。
在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也許她也只能在夢中自我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