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拒絕!」
「妳可以心如止水?」
「藍煒,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型的女人,我是真的想再念一點書,學生生活是最單純的,更何況還有單姍『看』住我,我不會出軌的。」安蕾向他輸誠,並且很自動的開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如果我想妳呢?」他質問她。
「你不會太想我的,反正你有那麼多的情婦。」她的小手邊解他扣子,還邊不忘愛撫他。
「安蕾……」他發出了呻吟聲。
她嬌聲問:「答應我嗎?」
「在這會……」他的手也開始攻擊她,他毫不溫柔的扯破了她身上那件充滿挑逗意味的睡衣,看著全裸的她,他的眼睛有些發紅。「妳明知道我什麼都會答應妳的。」
「那麼你是同意了?」她雀躍萬分。
「這就要看妳待會的表現了。」
第三章
台灣
倪莎妮慵懶的躺在床上,剛高潮過後的她有著滿足卻也疲憊,可是藍煒卻已開始穿衣服,不只是衣服,他還開始穿襪子,一副要離去的模樣,這令她錯愕不解。
「煒,你要走了?」
「妳沒眼睛看嗎?」藍煒看起來心情並不是太好。
「你不留下來過夜?」她在床上坐正。
「不了!」
「但是……」倪莎妮很不甘心。
「妳都達到高潮了,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可是你沒有。」她是個經驗豐富的女人,加上拍過不少的三級片,所以男人有沒有達到高潮、有沒有得到發洩,她可是非常的清楚,藍煒只是在應付她,她知道他沒有從她身上得到抒解。
藍煒不吭聲,接著打上領帶。他的確是沒有高潮,但又怎樣?!他都不抗議了,她是在抗議什麼!
「煒,怎麼了嘛?」倪莎妮嗲聲一問,披著床單下床,偎到了他的身旁。
「沒事。」
「你心情不好?」她關心的問道。
「我沒有什麼好心情不好的!」
「是因為……安蕾嗎?」本來她並不想提到她的對手,知道那個不知死活的安蕾決定在美國遊學三個月,曾讓她高興得跳起來,她們這些藍煒的情婦們都知道安蕾最受寵,這下她不在台灣,正是她們施展身手、爭寵的好機會。
她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可是效果好像……
「妳提她做什麼?」藍煒變了瞼。
「你想她?」倪莎妮大膽的問。
「我不知道妳除了是三級片的小明星之外,還兼做心理醫生。」他諷刺道。
「我在乎你的情緒嘛!」
「和安蕾無關。」他死不承認。
「真的嗎?」
「莎妮,妳想聽什麼?」他將她推開了些,好像她令他難以忍受似的。「我想念安蕾?想飛去美國把她逮回來?想她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沒有她,我的日子會過不下去?」
「是這樣嗎?」倪莎妮一臉的哀怨。
「狗屎!」他罵了句,不知是想發洩什麼。
「你是最迷安蕾的,在那麼多情婦--」
「妳非要扯到安蕾不可嗎?」藍煒一臉的冰霜,朝臥室外走去。他是想安蕾,她不在台灣,他渾身不對勁,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美國用功讀書,還是過著她逍遙、自在的日子。
倪莎妮披著被單追了出來。說什麼她都要想辦法留下他,她要好好利用安蕾不在台灣的這個好機會。
「煒,留下來嘛,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她苦苦的哀求著。
「莎妮,妳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這麼……低賤嗎?」
「煒,我愛你啊!」她厚顏的說。
「是愛我的錢吧!」
「不,我愛你!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錢,我是愛你這個人,是你!」好像是背台詞般的,倪莎妮的每一句話都非常的精準。
「拜託!」藍煒滿臉厭惡。
「即使沒有物質的供給、沒有每個月的零用金,我還是願意和你在一起。」
「當然啦,我有一張帥臉,我正值壯年,即使沒有錢,我也比一些小白臉、小狼狗強太多了,所以妳和我在一起,說什麼都沒有損失,是不是?」不知為什麼,他今晚說話特別刻薄。
「煒!」倪莎妮受辱的抗議。
「見好就收吧!」他突然拋出一句話。
「你是什麼意思?」
「我膩了,」藍煒不知道他竟如此順口的說出心裡話。「我會開張支票給妳,這房子不管妳要自住或是賣掉,都隨妳,我們該說再見了,莎妮,時候到了。」
「煒……」打死她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這真是青天霹靂的惡耗。
「莎妮,妳可以再找其它的金主。」
「我只要你啊!」她大聲的說。
「但我不要妳了。」
「煒……」
「好聚好散,以後若碰到面,我們還可以打聲招呼,給彼此一個微笑,莎妮,妳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點常識和修養妳應該有吧?」藍煒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俐落的解決掉一個情婦。
「真的……」倪莎妮這會的落寞和感傷不是演戲、不是偽裝出來的。「真的要結束了?」
「結束了。」
「其實……」既然都已經無可挽回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不能說、不敢說的。「都是安蕾。」
「又扯到她?」他不耐煩極了。
「你不能沒有她。」
「妳在鬼扯什麼!」
「她一不在台灣、不在你的身邊,你就魂不守舍,你根本是……」
但藍煒沒再往下聽,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倪莎妮的住處。她再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他是厭了、膩了,她再也引不起他一點興趣,至於安蕾……
他暫時不想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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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家裡有個二十四小時的保母,可是鄺小亞說什麼都要把兒子的嬰兒床放在自己的大床邊,在她的心目中,她寶貝兒子的重要性已遠遠超過了她的枕邊人--藍皓。
八、九個月大的藍傑生此時是最可愛、最叫人打心底疼起的時候,他的每一個動作、所發出的每一個聲音,在在都令鄺小亞這個做娘的快樂、滿足不已。原來這就是生命,即使生個小孩會痛到生不如死,痛到想撞牆、跳樓,但是一個個新生命卻又不停誕生的原因。
這會兒子已沉睡,因為沒吸奶嘴,所以他總是含著自己的小食指,那小天使般的面容,往往可以叫她看上幾個小時也不會嫌煩。
藍皓比誰都疼他這個寶貝兒子。先不說傑生是藍家的長孫,他藍皓的長子,更是他和小亞的愛情結晶,可是自從有了這小子,他發現……老婆的心中已經沒有他這個丈夫了。
「傑生睡了?」他多此一舉的問。
「睡得好甜。」她盯著兒子的臉,幸福洋溢的回答,臉上儘是母性的光輝。
「那我們是不是……」他暗示著。
鄺小亞把視線轉向了丈夫,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但是她搖搖頭。
他有些急躁的問:「妳在生理期?」
她又搖搖頭,然後回頭去看她的心肝寶貝。
「那麼妳可以做。」藍皓很嚴肅的說,好像她沒有理由拒絕他。
「我不想!」她也答得乾脆。
「小亞,很久了。」他怕她不知道的提醒她。
「我頭痛。」她又說。
「換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夫妻之間非常正常的房事,卻總要他苦苦哀求。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當了媽媽之後,對性比較不那麼熱衷,但傑生都八、九個月大了。
鄺小亞轉過頭走向了衣櫥,拿出一會要穿的睡衣,對他的問題,她好像懶得回答似的。
「鄺小亞!」藍皓加強語氣。
「你小聲一點好不好?」她瞪了他一眼。「不要吵醒了傑生。」
「我一點也不想吵醒他,我還等著和他媽媽上床做愛。」他正色道。
「改天吧!」她應付一句。
藍皓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大步的走到了妻子的面前,他的下巴繃緊,手臂肌肉僨張。他不懂為什麼她要拒絕他?明明他們在床上很合、很有默契,他們曾經愛極了彼此的身體。
「不要告訴我,妳有其它的男人!」他目露凶光,「我會親手宰了妳和那個傢伙。」
「你發神經啊?!」鄺小亞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那就和我上床。」
「我們每天睡在一起,我哪一天沒和你上床了?」
「我說的是做愛!」他吼了一句。
「我說我不想了。」
他盯著他的老婆,眼底、嘴角沒有一絲笑意,接著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雙手。
「小亞,這是我做妳丈夫的權利。」
「如果沒有我的同意,那就是強暴!」鄺小亞立即回他道:「任何一個女人都有說不的權利,不管是已婚或是未婚。」
「小亞,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碰妳、不和我做愛?以前我們在床上……」
「我照顧傑生一天,我很累了。」她並不想和自己的丈夫翻臉,因為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做愛,這會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才有體力應付她的寶貝兒子。
「保母是請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