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芰桀的出現,馬上吸引全場女人包圍,記者追逐的目標。那群女人成功地將隨著他來的楚棐若隔開在沈桀的身後,將沈桀簇擁而人,將楚榮若孤單地遺留在人口處。
沈桀雖然被眾女士們簇擁而去,並沒有忽視楚棐若眼中的落寞。雖然他的心中百般不忍,卻也沒離開那群如惡虎撲羊的女人,他只想知道她是否會嫉妒?是否會在乎他?還是……
楚棐若的落寞和黯然沒有持續大久的時間,因為她非常清楚現在的她所該扮演的角色。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有些個她不認識的男人走近她,所以她只能露出虛偽的笑容來應付他們。
一起來的兩個人就這樣被一群男女分別擁護著,直到整個拍賣會開始,沈桀才再回到她的身邊,挽起她的手在位子上坐好。
他仔細地看了她一眼,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由得心裡升起一股怒氣,\"看起來你一點也不寂寞。\"
楚棐若當然聽得出他的譏諷,但她又能如何呢?\"我只不過努力地扮演好我該扮演的角色。\"
\"這麼說你還是個演技出色的演員?難怪當初我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我們似乎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討論我的演技。\"楚棐若對他比比台上的人,\"義賣會就要開始,你應該將注意放在那裡,不是我這個無關緊要的配角上。\"
\"你……\"
沈桀還來不及說話,台上已傳出主持人的聲音,拍賣會正式開始。首先要拍賣的就是由沈氏總裁沈則剛提供珍藏的一隻明朝花瓶,底價是一百萬。經過一陣的喊價之後,沈桀還是以高達六百萬的高價買回。當然會有很多人不解,他為何會以如此的高價買回沈氏提供的拍賣物。
沈桀並不理會所有人的不解,在整個拍賣進行一半時,帶著楚棐若離去。
回到家,沈桀並未將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帶回屋裡,只將它放在車子的後車箱裡。
楚棐若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要花這麼高的代價買回這只打算捐出去的花瓶,值得嗎?\"
沈桀聽著她的問題,宛若聽了個大笑話一樣,不禁狂笑起來,\"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些可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懂嗎?\"看她還是一臉的疑惑,他走近她,拍拍她粉嫩的臉頰,態度十分輕浮、無禮。\"比起因為你花了五百萬,買一個經驗的代價才真的是太昂貴,也太不值得。花六百萬買一隻花瓶,又做了善事,太值得了。\"
聽了他的話,楚棐若真是無言以對。在他的心中自己早已是個愛情騙子,為了錢可以出賣任何的東西,包括感情和靈魂。她蒼白著臉,往後退了幾步,心痛、失望糾葛著她的心。
\"桀,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嗎?\"
\"這該問你自己。\"他把問題丟回給她,因為他希望她能告訴他,不是的。
\"你要我和你同居的真正原因又是為了什麼?\"
\"我白白花了五百萬總不能白花吧!你該不會認為我還愛你吧!\"
楚棐若絕望地搖搖頭,她怎會還有這樣的期盼呢?
\"既然你我都非常清楚彼此的目的和心意,那就讓我們在剩下的時間裡好好地相處,你也得到你要的報復,或者說是代價吧!我也還了欠你的債。等一年的時間一過,我也不再欠你、欠沈氏任何東西,包括情與債。\"
\"楚棐若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我們該有的相處方式,現在的你只是我的一個奴隸,我想要怎樣就怎樣,你該認清楚這點。\"
\"隨你吧!\"
楚棐若無所謂地丟下這一句,回到房間換下那一身沉重的負荷,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紫色晚禮服掛進衣櫥裡。脖子上價值昂貴的鑽石項鏈也鎖進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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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桀對待楚棐若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他不太常回來住,大半的時間都是回老家。但只要他心血來潮回來這裡,總是會帶著別的女人,這些女人中包含了企業界中大老闆的千金小姐,要不就是知名的明星、模特兒,每個人的出身都比她高貴。她也很清楚他帶這些女人回來只是為了要羞辱她,令她難堪,今天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他一進門,摟著一個艷麗的女人,兩人就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楚棐若依舊為他們拿出一瓶紅酒。如果她猜得沒錯,像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興趣喝白開水。她沉默地退出客廳,將自己關進另一個房間裡。或許她可以表現得毫不在乎,面無表情地面對一切他帶給自己的羞辱,但她卻永遠不會讓他知道他給自己既狠又無情的傷害。
沈桀看棐若一回到房間之後,馬上放開懷中的女人。他之所以會帶這麼多不同的女人回來,故意在她的面前親熱,為的也只是想讓她難堪。既然她都不在場,他又何需勉強自己去親吻別的女人。
然而她對他的所作所為卻沒有一絲絲的在意與妒意,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真的不在乎他嗎?還是她從未愛過他?不,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一股憤恨在他的心中躥起,他一個箭步地隨著她走進房間,將房門\"砰\"的一聲踢開,怒視著倚窗而立的人。
正默默舔舐受傷的心的楚棐若被猛然一撞的聲音給嚇住。她迅速回頭看著怒氣沖沖的他,一點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她已經這麼識相,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誰准許你回房間的?\"他的語氣完全是一個王者的口吻。
的確他生來就是一個王者,但難道說她生來就注定該是個卑賤的奴隸嗎?\"我把地方讓給你們,不打擾你們的燕好,這樣也不對嗎?\"
\"不對,我要你去伺候我們。\"被怒氣沖昏頭的他,根本看不見棐若深受傷害的眼神,\"我們肚子餓了,你去幫我們準備吃的。\"
\"我知道。\"
楚棐若認命地看也沒看他,直接越過他走出房間,走進廚房。挽起衣袖,拿出冰箱裡現有的菜,動作迅速利落地煮起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已經煮好四菜一湯上桌,再為他們盛好飯。她走到客廳,\"東西都煮好了,你們可以吃了。\"
沈桀拉起那女人往飯桌坐下,然後對她說:\"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我不餓,你們慢用。\"她擦乾手解下圍裙,想回房間。
沈桀狠狠地拍了桌子,\"我叫你吃你就得吃。\"這女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沈先生你只能命令我做事,無法命令我聽從你的話來虐待我的胃。\"叫她坐在他們的對面吃這最痛苦的晚餐,她寧願餓死。
被嚇得窩在一邊的女人,臉色都白了。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沈總,一生起氣來怎會是這般的嚇人。
\"是嗎?\"沈桀早知她的頑固,既然他不能命令她吃,他總可以命令她做。
下一秒鐘,滿桌的飯菜全被他用力一掃,散落一地。
\"你--\"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的過分。
\"是你自己說的,我只能命令你做事,無法命令你吃。既然你那麼喜歡做,那就讓你做個夠。\"話一說完,他拉過呆在一邊的女人,\"動作快一點,待會到我房裡,我們還沒做正經事。\"
楚棐若忍著眼眶的淚水,勇敢地吞入肚子裡。如果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羞辱她,那他是做到了。
她蹲下來,一片一片地拾起破碎的盤子,彷彿她碎了一地的心,再也完整不了了。她的手被碎片割傷,血慢慢地流出來。她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再深再大的傷也比不過心裡受的傷來得痛。
她將餐廳清理完,依言地走到他的房間,舉起手敲敲門。
\"進來。\"
棐若轉動門把走進去時,正看見他親吻著那女人,一隻手不安分地撩起她的短裙。一陣噁心的感覺直衝她的喉嚨,他竟然要自己來看他們恩愛的鏡頭。
\"坐到椅子上。\"他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指了一旁的椅子。
\"沈桀你太過分了。\"棐若從齒縫中說出來。
\"是嗎?\"他怎麼不覺得。
\"你可以羞辱我、虐待我,你卻沒有權力可以這般傷害我的自尊。\"她不相信恨真能令人如此喪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