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吃吧。」她才沒那種心情和他去吃飯,況且,好不容易抓到點竅門,她還打算明天—•早就來練習,所以得早早上床睡大覺。
高立財不死心,繼續糾纏著,飯吃不成,他退而求其次,「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她的眼角掃過去,正巧看到夏光廷要拿車,她便將計就計的說:「我已經有人送了。」然後拔腿衝過對街,在夏光廷毫無防備之下跳進他的車座。
「幹嘛?」
「雨捷……」
前者用狐疑的眼神瞪她,後者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她看,,她則假裝視而不見的說:「身為同仁,護送女同事回家算是禮貌吧?」
「你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是不是?」夏光廷冷哼著坐進駕駛座。
「別這麼說嘛,替女同事擋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人物,也算是一種同事愛的表現,謝謝羅!」她笑的燦爛。
「那個人看起來很可憐。」他說。
「但是我也很可憐,你瞧我的手都快腫起來了,不快點回去敷藥,會發炎的耶。」她伸出自己的手,決定要動之以情,讓他自願當司機送她回家。
「夠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這也是我的責任呢?」他依舊冷漠無情。
好冷!明明就是六月天,但是她卻感覺自己吸人一口冷空氣。
可是,他沒有趕她,更在高麗菜奔過來之前,踩足了油門往前衝去。
「不必謝,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他的話讓她到口的謝謝又吞回去,「我不打算向你說謝的,因為是你讓我加班到這麼晚,所以送我回家是你的義務。」
既然他不要謝,那麼她就乾脆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女人腦袋的思考模式怎麼和別人如此的南轅北轍呢?
他不懂,也不想懂。
第二章
「我回來了。」楊雨捷一進門就會先高喊口號。
聽到她的聲音,她的媽楊惠敏連忙從廚房衝出來,向著:「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高先生呢?他不是要送你回家的嗎?怎麼沒請人家進來坐坐?」
「不是他送我的。」楊雨捷轉身朝廚房走,問著:「您這麼晚還在廚房幹嘛?」
楊惠敏不答反問:「為什麼高先生沒有送你回來?他明明說要去接你的……」
「您又洩漏我的行蹤,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能告訴他我現在的工作地點,為什麼您又食言了?」
食言是挺尷尬的,楊惠敏卻馬上就找到了藉口,「我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你一個女孩家,這麼晚廠還沒有回來,人家高先生在家裡等於又等,也等的很擔心,所以我就拜託他替我走一趟警局,看看你到底下班了沒有,這有什麼錯呢?」
「沒錯!反正我就是說不過您,我要去睡覺了。」
她知道現在辯論是沒意義的,因為她媽已經一面倒向高立財,如果爭論不停,最後只會導致母女倆失和。
「等等,既然回來了,就吃些東西再去睡。」
「吃東西?這麼晚廠還吃什麼東西?」
「本來是要煮給高先生吃的,但是他沒來.那就我們母女倆吃了。」顯然她媽已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高立財越有趣了。
「不要,您自己吃,三更半夜吃消夜會發胖的。」
「你敢拒絕你老媽我辛苦半天弄出來的東西?」
「可是人家要接受特訓,要是吃太胖了,會跑不動的,真的不要啦。」
」人家高先生早就一直叫你嫁過去了,你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做什麼女警察,發又發不了財,你要是嫁去高家,我也有福可以跟著享,你就不能替辛苦半輩子的老媽我想想嗎?」
總是這樣,話說一半,她老媽就要開始發牢騷,說她老爸怎地不負責任,去行船就一去不復返,丟下她們母女乏人間津,林林總總到最後又會回到原點。
「女人的幸福就是找個好的歸宿,找個可靠的男人依靠一輩子,那才是正經事,別跟人家當什麼城市女獵人了,那快死不會老的。」
「好,我吃,您不要繼續念了。」妥協可以換得耳根清靜,她決定選擇妥協。
「要吃了喔?不怕肥了?」
「肥死算了。」她悶聲咕噥。
「說什麼?」
「我說吃飽飽較好睡啦!」
胡亂安撫母親,她只求短暫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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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部門都會有女警,但是就是持警隊沒有,因為特警隊一向都要求嚴格,以女人有諸多不便為山拒絕收女隊員,但是現在例外了,出現了楊雨捷,所以,當一夥人走進了飯廳,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她已經是眾所隔門的對象,又緊跟著夏光廷這個硬派作風的組長身旁,所以開始有人交頭接耳地談論起來。
「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夏光廷受不了那些怪異的跟光,一邊嫌惡地說著,—邊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楊雨捷不以為意,甚至有點故意和他作對的意味,再度靠向他,而後笑嘻嘻的說:」有什麼關係,我們是拍檔,這是事實。」
「真是不幸的事實。」
「不幸是你說的,說不定很多人在羨慕你的好運氣。」
「好運氣?」他轉頭看她,打量片刻後,搖頭說:」一點都看不出來哪裡好運來著?」
「真沒有眼光,好說歹說,我也是個美女吧?」
「警察局設有美女。」他哼著氣說。
「組長,此言差矣,我聽說總署裡頭,有位女警官是公認的警署之花,你怎麼說警察局沒有美女呢?」那個人她還沒有見過,但是久聞其名,更想一見廬山真面目。
這回,夏光廷乖乖閉嘴,她想自己總算是猜對了」「看吧!你也會有牛言的時候,的確是有這樣一號人物吧?」
「夏組長,女子久不見了。」
就在他們有一搭沒一唱的走向座位的時候,一個優柔的聲音打他們身後傳過來,楊雨捷轉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筆挺警服的女警官已經站在他們身旁。
「這位是……」
很美,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那號人物,美麗的警花,但是雨捷還是等著夏光廷替她做一下介紹。
但,好像她突然不存在似的,兩個長得一樣出色的人,已經開始互相寒暄起來。
「什麼時候歸隊的?」
沒見過夏光廷這樣溫柔過,楊雨捷一『臉錯愕外加……吃味,畢竟他是她的偶像,他對她從來就沒有好臉色,對警花小姐卻這樣地溫柔,她當然會吃味羅!
「昨天。」
「請問……」她再度被忽略掉,心情越來越不爽。
「昨天我打電話給你,但是你不在家。」
這個男人晚上不在家是正常的,而且到凌晨為止,他都陪著她打靶。
雖然這樣不好.但是她卻突然覺得很爽,而且想笑,結果頭被敲了一記,暴力來自她的頃頭上司夏光延。
「幹嘛打人家的頭啦?」
「這位是?」
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還以為自己穿了隱形衣了呢。
「我的拍檔。」夏光廷很不情願的回答著。
「你總算是承認我是你的拍檔了吧?」她真的很墩,決定回家多燒三柱香。
但,聽者卻一股的不敢置信,「你不是從來不和女人拍檔的嗎?而且飛龍隊向來不收女隊員的不是嗎?」
「是!」
「她不是女人?」
她不是女人?楊雨捷轉頭看警花,她也正看著她,用敵意的眼神。
幹嘛?用那種言詞問很失禮的吧?又用那種眼神瞪著她,她犯著了她什麼呢?
「張小姐,我看起來像男人嗎?」
「我不是那種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向不收女隊員的飛龍特警隊,突然收了你這個女生,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我當然知道。」
除了她建功之外,當然不只於此了,但是覺得沒必要事事報告,可是張幼宣很不死心的一問再問,連夏光廷都被問的不知如何應對起來。
「這重要嗎?」她不悅的反問。
「當然重要,如果你可以進去,那表示我也可以。」張幼宜如是說道。
「那麼你也得不太像女人才成。」
「什麼意思?」
這種話她是不大想說的,說廠可能會嫁不出去,但是她還是覺得有必要杜絕張幼宣的希望,「我一年只會來四次。」
一年來四次,所以不太容易受孕。所以想要傳宗接代的男人,都會避開她這樣的女人,所以,她才會破例被允許進入飛龍特警隊。
從來不覺得這是個恥辱,但是此時在夏光廷面前,她卻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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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飯廳裡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曾發生過,每天他們還是一樣鬥嘴,每天她還是累得像條牛,而且夏光廷對她的態度一點轉變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嚴厲。
「你暫時不必參加任何的會議。」
「為什麼?」
每個人都進會議室了,為什麼就只有她被摒除在外呢?這一點讓楊雨捷很不爽這種差別待遇,但原因是她還沒有通過考駱,魔鬼組長說:「光是打靶成績好還不算數,你的反應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