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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方蝶心

  「為什麼?」她詫異的問。

  「她以為我是歹徒。」

  「誰叫你什麼都沒說。」她撒嬌又帶點埋怨的嘀著嘴。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裡整個被包裹住,兩人並肩走著。「待會兒騎腳踏車兜風。」

  「你騎腳踏車來接我?」她掩不住欣喜的微笑。

  走到停在對街路燈旁的腳踏車前,修長的腿跨上腳踏車,他輕喚著,「上來。」

  裴君右興奮的往後面的位子走去,他卻一把拉回她,她疑惑的看著他。

  樊孝昀解釋道:「坐前面,我想跟你說話。」他將她拉坐到前面的橫桿上,「我會抱著你,不會掉下去的。」

  她點點頭,她習慣信任他。

  不急著回家的兩人在馬路上閒逛,她坐在腳踏車的橫桿上,而他的手一隻摟在她腰上,一手抓著手把。

  「你好久沒寫信給我了。」她埋怨著。

  「因為我有自信我的人會比信早到台灣。」他低頭看了她一眼。

  「連今天退伍也沒讓我知道。」她作勢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想給你一個驚喜。」他輕鬆的說著,故意把車子繞向另一個方向騎去。

  她發現他繞了遠路,「阿樊,沒有馬上回家,待會又會讓媽媽訓話了。」

  「無妨,沒有雞嚇退的狐狸!不怕。」反正他是銅牆鐵壁,多年磨練下來,早不怕裴媽媽的唇槍舌戰,外加肢體的懲罰。

  「你嘴碎,說自己是狐狸,還說我媽是……」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胡雪巖說的。」他把帳賴給古人。

  「打算找什麼樣的工作?」她仰著頭問。

  「已經找到了。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是嚴信國教授介紹我去的。」

  「你的指導教授?」她見過那位作風特立獨行的教授。

  「可不是那個怪老頭。」一想到那個把他折磨得很慘的教授,他就氣得想打人。

  以前教授他老是找不同的方式整他,讓他每天都在研究室跟他進行激烈的辯論,拜裴媽媽的訓練所賜,他樊孝昀還真是從未落敗過,只是教授最後總抬出論文那檔子事壓得他不得不俯首稱臣。

  那位怪教授會主動幫他介紹工作,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阿樊,你又藏私,不吭不哈的,悶葫蘆。」裴君右細數著他的毛病。

  「瞎操什麼心?我自己會把事情安排妥當,這世上惟一我不能安排的就是你了。」

  「為什麼?」

  「明知故問。」樊孝昀偷捏了她腰側一記,「還不是裴媽媽成天尋我開心,要不就挖陷阱設計我。」

  「哪有!」她靠在他胸前,迎著風輕聲笑著,「誰叫你不聽媽媽的話。」

  「是是是,我一定要乖乖聽裴媽媽的話。」

  「成天瞎說,快回去,否則媽媽要罵人了,一個不好又罰你一個月不准見我。」

  樊孝昀聳聳肩,反正他也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早不怕裴媽媽的懲罰了。

  紅燈一亮,他單手扣緊剎車,愜意的停下車,此時,停在一旁的高級房車的車窗緩緩下降。

  「君右!」一名秀麗的女子坐在車內,朝著樊孝昀懷中的裴君右揮揮手。

  「雪凝,真巧。」裴君右臉上亦是驚訝。

  徐雪凝是裴君右在音樂教室的同事,兩人都擔任鋼琴老師的職務,因為年齡相仿,且是家中的獨生女,性情又同屬於溫和派的,所以/頃理成章的培養出如姐妹般的好情誼。

  已婚的徐雪凝會跟她聊聊家裡的事,而裴君右則是對她說說自己與樊孝昀的每一件事。

  「你男朋友?」徐雪凝手捂在嘴邊輕聲的問,其實她老早猜出。

  裴君右羞澀的抿著嘴,但笑不語,不過答案早巳蘊含在她的微笑裡。

  「你好!」徐雪凝朝樊孝昀揮揮手。

  「你好。」樊孝昀禮貌的點頭問好,然後視線又專注的看著身前的裴君右。

  「今天總算不用再害相思了!」徐雪凝難得用調侃的語氣對裴君右說。

  雖然她已經是刻意壓低了音量,可是裴君右還是擔心會被耳尖的樊孝昀聽見,那她多糗啊!

  「少瞎說!」裴君右作勢想打她一下,然而紅燈已經轉換為綠燈,「明天再跟你算賬。」

  「君右……」徐雪凝還想再跟她說什麼,只是車窗已經緩緩上升,不過她希冀的目光卻從玻璃的縫隙投射而出。

  高級房車囂張的揚長而去——

  「她是你的朋友?」樊孝昀重新踩著腳踏車的踏板,躲開房車揚起的煙塵,享受著兩人聊天的悠閒。

  「雪凝是我最要好的同事,她先生是智升集團的總裁——張讓。」

  「喔,這麼有來頭,難怪車子一動就揚起一陣灰塵。」樊孝昀語帶玩笑的說著,頭還不斷的晃點,乘機嗅聞裴君右的髮香。

  「雪凝她一點都不快樂,我總覺得她像是一隻被養在玻璃盅的金絲雀,連呼吸的氧氣都沒有。」她兀自說著,替徐雪凝感到不捨,「她懷孕了,可是一點當媽媽的喜悅都沒有,這樣的孩子會不健康的。」

  「放心,我們的孩子絕對會比其他小孩健康快樂,這次她捷足先登,我們努力一點就可以迎頭趕上。大戶人家規矩多,像我這樣的平民老百姓,家中沒啥需要謹遵、恪守的規矩,嫁給我是最好的選擇。」

  「臭美!」她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以示懲罰。

  車子繞過路口,他緊急抓了煞車,停了下來。

  裴君右奇怪的回過頭看他,「阿樊,怎麼了?」

  他先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雙腳穩穩的踩在地上,手扳過她的臉,「我想吻你。」

  她發愣的看著他的唇。

  感覺他的臉逼近,他的氣息壓了下來,她仰著頭承迎,溫熱的唇輕輕碰觸了彼此,隨即便掀起了排山倒海的激吻。

  他吻得十分狂熱,她虛軟的被掠奪,她的手摟住他的腰,訴說她的想念,他的舌挑弄著她,讓她幾乎窒息。

  這個吻點燃了他們劉•彼此的渴望、想念……

  當氧氣瀕臨枯竭的邊緣,他倆正面相抵著,分享那鼻間的呼吸,「我是不是又犯規了?」

  「嗯,你誘拐我一起犯規。」她的氣息不穩。

  他輕笑,待會兒又得挨罵了,既然如此,「那再犯一次規吧!」

  話一落下,他們再一次在大馬路邊,坐在腳踏車上深情的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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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電梯裡,光亮的照明讓樊孝昀注意到裴君右微腫的紅唇。

  「你的嘴唇腫起來了。」他的指腹輕拂過她的唇瓣。

  「啊!一定會被媽媽發現的!」她掩著嘴,擰眉焦急,隨即捶了他一記,「以後不可以這樣欺負我!」

  「我知道。」他低笑,來不及了,她的脖子上還有個紅點呢!

  他們並肩站著,電梯緩緩上升。

  「你曬得好黑,難怪媽媽認不出你。」電梯裡,透過鏡子看著兩人,她對他們一黑一白的對比,感覺很有趣。

  剛剛在外面還不覺得他黑到哪裡去,一到光亮的地方,才發現他真的曬得跟黑炭沒兩樣。

  「對啦!澎湖什麼沒有,太陽、狂風最多了。可是,你不覺得我看起來黝黑、健康?」他把自己的臉湊近她。

  「臭美。」

  兩人邊聊邊走出電梯。

  裴君右拿出鑰匙,才打開門,馮欣的聲音已經傳進兩人耳裡。

  「你是到南太平洋去接人啊?」

  樊孝昀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不是,我先到南極去了一趟。」

  「兔崽子,又回嘴。」她旋風般的走來敲了他一記。

  「阿樊,好久不見了。」裴樹競坐在客廳喝茶。

  樊孝昀揉著發疼的頭,「裴爸,最近好嗎?」

  「不錯啊!過來坐。你終於退伍了,咱們一起喝喝茶。」

  「唉。」

  「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裴君右和他附耳說。

  「找工作了嗎?」裴樹競問。

  樊孝昀走到沙發坐下,「準備到律師事務所去工作。」

  「不錯,動作很迅速。」

  馮欣冷冷的插話進來,「先偷跑的不一定先到終點,這是龜兔賽跑的準則。」

  「對啊!所以我知道避其鋒芒,穩紮穩打。」他皮笑向不笑的回答。

  「阿樊,你剛剛帶君右去哪裡?」馮欣正色的問。

  「太久沒回台北,迷路多繞了幾條巷子而已,況且騎腳踏車總是慢了點。」他蓄意推托。

  「少來,你又犯規了吧?」她的笑容有點陰險、狡猾的味道。

  「哪有。我只是跟君右多聊了一下,晚一點回來罷了。」他打死不承認,這是他多年來的心得。

  裴君右換好衣服出來,為了怕母親發現她的嘴唇紅腫,她緊抿著唇不開口。

  「君右,你脖子怎麼了?怎麼紅了一塊?」機警的馮欣問。

  「啊?」她的臉色有點錯愕,乍青倏白的,「教室裡有蚊子,我打不到,所以被咬了一大口。」她隨口撒謊。

  「蚊子?一定是毒蚊子。」裴樹競意有所指的看了樊孝昀一眼。

  「肚子餓了沒?我去煮宵夜。」裴君右掩飾的起身躲到廚房去。

  「一定又是你幹的好事。」馮欣矛頭一轉,馬上盯著樊孝昀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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