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鐵燹摟住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低笑問道。
「不就是你嗎?」左霧霧皺起眉頭,「早知道就不嫁你了。」
「可是當時,是你哭著說要嫁給我的。」鐵燹扳正她的臉,得意地道。
她的粉臉染上一抹紅。當時她也不想哭啊!誰教他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呢!
想當初他們回到村裡時,鐵燹卻對她說,他還是決定要休掉她,連夜叫狄烈送她回左家,還叫狄烈不能讓她喝酒,免得她發起酒瘋誰也擋不住。
「除非收到我的休書,你才可以喝酒。」鐵燹當時那個臉呀!冷得讓左霧霧以為自己正處在冰天凍地之中。
哭喊著被逼離開,左霧霧一直不敢相信,他們可是共患難過呀!怎麼他說變就變,還變得這麼快?
傷心不已的左霧霧每天哭成淚人兒,任憑家人怎麼勸說,她就是無法忍住淚水。直到二天後——
鐵燹突然來了,不但沒帶來休書,反而帶了一座八人大轎、一套嶄新的喜服、上百件的聘禮,和一百兩的禮金,當然,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新郎喜服,把他映襯得英俊非凡,光彩照人。
「你怎麼……」左霧霧睜著一雙核桃眼,吶吶問道。
鐵燹見她模樣憔悴,立刻凶起臉,問狄烈,「你做了什麼?我不是叫你不要讓她哭的嗎?」轉向左霧霧時,立刻變得溫柔,「哭成這樣,怎麼成親呢?」他憐惜萬分地撫過她的眼,眼瞳中淨是內疚與寵愛。
「等等,你說成親?」左霧霧的腦子還轉不過來,「你不是說要休我嗎?」
「我怎麼捨得休你?你是我最美麗最溫柔的娘子啊!」鐵燹吻著她的手心,輕攀道。「我的娘子,你還願意作我的娘子嗎?」
眼淚又掉下來了,只是這一次嘗起來沒有半分苦澀,而是甜的,如醉人的酒般。
「我願意。」左霧霧輕輕地說,如在夢中,接著便偎進他懷裡。
聞著他身上沈穩的氣息,左霧霧告訴自己,她有一輩予的依靠了,從此以後她將不再憂傷,只會幸福、幸福、幸福!
但是,一年後,左霧霧覺得當時自己太天真了。
「我不想過這麼富裕的生活,你別那麼努力了好不好?」簡簡單單、粗茶淡飯不就得了?她只想要他陪她呀!
現在他陪她的時間好少,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姊夫開了分店,大姊會不高興了。
鐵燹失笑,「哪有作妻子的希望自己的相公不上進?」
「可是你陪我的時候好少。」左霧霧抱怨道。
「所以我現在打算陪你去遊玩啊!」鐵燹含笑地看著左霧霧發亮的眸子。
「真的嗎?」她喜孜孜道,「那我可以帶灰灰去嗎?我捨不得丟下它。」
鐵燹攏起眉,「帶它去幹嘛?它在這裡吃好睡好的,不是很好嗎?」都胖成顆球了,看它的樣子大概也不太願意動。
「可是,它會想我的。」左霧霧很為難。
管他的!鐵燹在心裡說。但表面上,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帶著它很麻煩,要是一路上它病了怎麼辦?在家裡多好啊!這麼多人服侍它。」
左霧霧沈思一會,「也好,我想灰灰也大了,該幫它找門親事了,我們在出門前給灰灰找一個娘子,讓它們生兒育女好不好?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它啦!」她興趣盎然的看著鐵燹。
鐵燹在心裡歎口氣,「好吧!」生兒育女啊……說起來,他們也該生孩子了,如果能有一個能像她一般的女兒該有多好!「灰灰都要生兒育女,我們怎麼辦呢?」他抱著左霧霧,湊近她耳畔低語。
她淺笑盈盈,半含嬌羞半含情,「一切聽憑相公。」
「那我們現在就辦,如何?」鐵燹已經迫不及待要抱她上床了。
左霧霧卻羞澀地推開他,腮紅如霞,低聲叫道:「相公,現在可是大白天呢!」古人說夫妻在白天要相敬如賓才合乎禮儀的。
鐵燹真恨不得將她藏書閣裡的書全燒掉,一年來,無論他如何努力,她仍然沒被洗腦,謹守賢妻的禮教。
作人輕鬆一些、隨意一點,不是很好嗎?
見鐵燹不由分說,就要拉她回來,左霧霧急得滿臉漲紅,手忙腳亂地離開他幾呎遠。
她陪笑道:「我、我有些口渴呢!想喝點水,你要不要也喝一點?」見桌上有個葫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拿起來就喝。做做樣子總要的吧!只是,這水也太嗆了一點。
鐵燹大叫起來,猛地奪下葫蘆,還差點要伸手摳她的喉嚨,「快吐出來,要死了,你喝的是酒啊!」
天哪!她又要發酒瘋了。
「啊!」無端被踹了一下屁股的鐵燹慘叫一聲,驚恐地看著跟前這個眼神迷亂又瘋狂的女子。
鐵燹想奪門而逃,卻被左霧霧擋在門前,「你敢走?」她嬌叱,對著他揮拳。
左家的人一定有潛在的暴力傾向,鐵燹深深相信。「呃,我、我肚子痛,要去茅廁。」他小心地陪笑。
「什麼肚子痛,我看你是皮癢。」她踹他一腳,他本能地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飛毛腿,但也惹得她更為火光,「敢避開?想死是不是?站過來!」
她一手抓他過來,劈頭就是一頓扁。
「啊!輕一點輕一點。」
是哪個混蛋說他娶了個美麗善良溫柔純真柔弱的娘子的?!
【全書完】
編註:欲知「姊姊妹妹站起來」之其它兩本作品,請看「玫瑰吻」系列——
1.RK052《姊姊一定強》
2.RK066《美人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