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覲春緊張地吞嚥下一口口水,喘了一大口氣。「回頭我就去幫您找,現下我先引您去沐浴休息。」
這回覲春不再多言,示意紫瞳隨著她走,腳步卻不由得加快了些。
☆☆☆☆☆☆☆☆☆☆ ☆☆☆☆☆☆☆☆☆☆
紫瞳不習慣極了,她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沐浴,讓人伺候更衣。
站在大銅鏡前,幾名丫鬟小心翼翼地為她披上最後一件綢衣,又是一陣忙碌後,全都恭謹地退了下去。
端詳著鏡中的自己,紫瞳有抹不好的預兆,心裡沒來由地有股說不出的緊張。
她感應到,有某些事就要發生了。
今日進了宮門後,一股不安就籠罩著她。隨後,蕪月不見了,而那名喚覲春的丫鬟,態度更是恭謹的有點可疑。
「紫瞳姑娘,聽說您已經沐浴完畢。」覲春走了進來。
覲春重新現身在她的眼前,適時拉回了紫瞳的思緒。
「怎,可有消息?」紫瞳故意問,想知她可有幫忙去打聽蕪月的下落。
「什麼消息?」覲春問她。
「我的妹妹,蕪月。」說話的同時,紫瞳故意打量著她。
果然,在提到蕪月時,她察覺到覲春的表情霎時一僵。
「呃……」覲春尷尬的一笑,只為帶開話題。「方纔我還忙,一會兒引您去休息後,我速去幫您找人。」
來到紫瞳的身旁,覲春拉拉衣衫、整整她烏亮的發,而後滿意的退開一步。
「請隨我來吧!」她往門邊走去。
心中雖滿佈疑雲,但紫瞳卻沒因此退縮,她想知道這丫鬟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
「請你千萬記得要幫我找蕪月。」跟在覲春的身後,她說。
覲春朝著她點點頭,然後引著她在彎彎曲曲的迴廊上走著,不知繞過了幾個院落,來到一處最幽靜的地方。
「您可先休息了,有何需要,隨時喚我。」站在門邊,覲春伸手幫她推開門。
往屋內望了眼,紫瞳偏頭想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先進屋去。
穿著大紅繡鞋的雙腳踏在鋪著昂貴波斯毯的地面,紫瞳才驚覺這院落的陳設與其他的回然不同,是完全的邊塞之風。
屋裡的紅紗綢幔由樑柱上端垂掛而下,而幾張矮几沿著四壁置著,可看出是為放置餐點時所用。
紫瞳轉過身來,恰巧見到覲春對她彎腰一福身,而後恭謹地退了下去。
室內有光線,光源來自於紅色紗幔之後。
巫紫瞳伸出手撥開紗幔,才往前跨了一步,卻聽到了悠揚的琴聲。
出於直覺反應,她撥開一層層的紗幔,循著琴聲來到了寢室。
然後,她看見了那個撫琴的人。
是個男子,背對著她;,席地坐在另一層紗幔之後。
隨著越接近紗幔,紫瞳心跳的越厲害,就在蔥白的手指撥開紗幔的剎那琴聲戛然而止,操琴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對她伸來一手。
是他?!
見到他,紫瞳整個人怔愣住,頃刻間,她的眼裡、心裡都是他,沒來得及思考,她已伸出一手。
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微使勁,就輕而易舉地將她給拉入懷中。
琴聲再度響起,他擁著她,四手極為協調地飛躍在琴弦上。
☆☆☆☆☆☆☆☆☆☆ ☆☆☆☆☆☆☆☆☆☆
「你怎會在這裡?」一曲方奏罷,紫瞳就急著問。
鄂圖克勾唇一笑,抬起一手轉過她的臉。
「這兒是我的寢房。」
不必正面回覆,他相信聰明如她,懂得他的意思。
「你……」果然,紫瞳蹙著眉,略瞇起了眼。
「我是樓蘭王。」雖然他不介意與她玩猜謎遊戲,但卻不樂見她蹙起的眉結,那破壞了她的美。
「你就是樓蘭王?」她覺得有讓人耍弄的感覺。
鄂圖克讀出了她眼裡的不悅。
「我從沒騙過你,關於我的身份。」
是的,他並沒說謊。對於他的身份,他只是沒提,卻也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是樓蘭王。
「但你也沒說真話。」紫瞳有些惱怒。
推開他,她倏地站起身。
鄂圖克卻不願放開她。一拉一扯間,紫瞳一時失了重心,跌進他的懷裡。
「現下我想問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王妃?」
她昂著臉看他,心裡的緊張壓過了一向的冷沉。
「但,今日不是選秀日嗎?」
「我選了,而且選了你。」他的神情肅穆,不似玩笑。
紫瞳逃避著他認真的眼神。
「不,你還沒選,只讓畫官畫過圖像而已,不是嗎?」
他沉默了下,一對深情的眸子,半秒也沒由她的臉上挪開。
「不管畫宮的圖如何,我已經執意選你。或許由第一次在客棧裡見到你起,我的心裡早就決定了你是我要的人。」
他縮緊了雙臂,讓她只能趴伏於他的胸懷。
紫瞳因他的話,全身驀地一僵。
「你……就算你屬意我,但神婆欲指之人,卻未必是我。」她想起了他之前的話。
她應該拒絕,但,她拒絕不了。
哪怕她再聰穎、哪怕她有過人的靈力,她終究不過是個凡人,有血、有肉,有愛也有恨。
心動是事實,高傲如她,冷然如她,過不了情關,騙不了自己動了心的事實。
「這點你放心,我並不打算逃避,我們一同去面對神婆,把話說清楚。」他壓沉了嗓音,在她的耳旁低語。
「鄂圖……」沒來得及將他的名字完全道出,他的唇已壓上她的。
「我要你。」說罷,他抱起她,揮開紗幔,大步往床楊走去。
☆☆☆☆☆☆☆☆☆☆ ☆☆☆☆☆☆☆☆☆☆
「鄂圖……」巫紫瞳微張著小口喘息著。
「思?」鄂圖克略抬起臉來,寵溺地在她的唇上又是一啄。
她一向是個冷靜的人,但此刻由他的眼瞳中所望見的,那個臊紅著臉、神情迷亂的人兒,真的是她嗎?
他的輕啄為她帶來一陣悸顫。
「你怎會喜歡我?」
當然,她指的不是外貌。
「你是要問我怎會沒被你的冰冷所嚇退?」鄂圖克咧嘴笑著。
「很多人都怕我。」她說。
「喔!」鄂圖克又是一笑,笑意從嘴角一路蔓延到眼底。「我似乎是忘了告訴你,同樣有許多人怕我。」
「怕你?」紫瞳的眸子一眨,腦中很快有了答案。「我說的可與你不同。」
「不同?」他的臉貼近她。
「大家怕你,是因為你的權勢地位:至於怕我的人,則與這原因完全無關。」
她可以感覺到他貼得很近,因為他的氣息幾乎全噴拂在她的臉上。
鄂圖克抿著唇,沒馬上回話,看似認真的思考著。
「如果說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平凡的就如一個山野樵夫,你會像現下一樣的與我躺在一起,你會容許我這樣抱著你嗎?」
會這麼問,因為他不僅要她的人,更在乎她的心。
如果沒了權勢地位,他不再是樓蘭王,她還會與他在一起嗎?
「但你不可能平凡的,不是嗎?」紫瞳的直覺是想笑,她伸出一手來撫上他的胸膛。「你的心告訴我,哪怕你不是樓蘭王,你仍然不可能安於平凡。」
她洩露了讓人懼怕她的原因——她眼裡的智慧、她能洞悉一般人心智的雙眼,還有她眼裡過於篤定的光輝。
鄂圖克的回答是出手將她給摟近,」手穿過她的頸旁,撫著她的青絲與後腦。
「讓我猜猜你口中所謂的怕,好嗎?」他的薄唇貼在她的唇上,以接近歎息的聲音說。
她的唇辦隨著他呼出的氣,微微顫著。
「你想猜,就猜吧!」
「是你太過冷靜、聰慧吧?」他的薄唇輕刷過她的。
「這樣就足以嚇壞很多人?」
不,她可不認為一個聰慧的女子有何好怕?他根本還未見過她驅動靈力時,能預知未來、翻天覆地的能力。
紫瞳搖頭笑笑。
她的笑容教他著迷。
「一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子,是足以嚇退許多男人。」
當然,他除外。
她不想再解釋了,只是笑著看他。
她唇辦上的笑靨教他心動不已,他道:「不管找不找得到你的家傳之物,都留在樓蘭,好嗎?」
他的眼中有真情,融了她的堅持、也融了她的心。
她幾乎是要衝口說出「好」字,但他的唇卻早一步落下。
他的舌探進了她的嘴裡,執意挑逗,勾引出她的熱情。
爾後,他的一手開始激狂地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的薄紗很快的被解下,最後僅存著一件誘人的紫色兜兒和身下的褻褲。
他的唇舌進攻她胸前美麗的昂挺,接著吻過甜美的飽滿、平坦的小腹,來到她誘人的雙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