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想誘惑他?
家駿一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你是想說話?還是想要我?」
「都要。」手被抓住,她只好用嘴來了,小巧的唇一點一點的落在他的胸前,那生澀的挑情技巧,更加激動男人的情慾。
「你太貪心了。」低吼一聲,他翻身壓住她,反被動為主動,雙瞳閃爍著灼熱的光芒。「小惡魔,現在只能要一個了。」
他的激情是前所未有的,而她的柔情也像蠶絲般緊繫著他。兩人的心,兩人的情,此刻是那麼貼近,兩人間的契合是那麼的歡愉……
一番雲雨過後,她幾乎是累癱在他的身上。
「要喝水嗎?」她輕聲詢問。
沒等他回答,她低垂著悲傷的眼眸走下床,將窗前桌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水拿過去。
飲著她遞來的水,家駿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怪異。今夜的她很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呢?他又有點說不上來。
舒珊站在敞開的窗前,秀髮隨風飄散,看起來竟有點淒絕的美艷。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他想站起來走過去拉她,但才移動,他就直覺到不對勁,渾身的體力在剎那間像汽球般的流洩掉。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麼?」他眼瞳暴睜的問。
舒珊眼含著淚水,不捨的看著他,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下。「不會怎樣。你不會有事的,你睡一下,一覺醒來,明天就不會有事了。」
他無法置信她會陷害他!
「告訴我是誰叫你做的,告訴我!」他要殺了那個人,一定要殺了他。
「沒有人,你別再問了,沒有那個人。」她再也掩不住傷心的哭喊出聲。「你快睡吧!」丟下這一句話,她掩瞼奪門而出。
「舒珊--舒珊--」家駿撐著體力漸失的身體下床,忙不迭的套上長褲追了出去。
但他追到門口時,整個人就震住了。
他看到了來接自己的人,組織裡的其他成員全都到了,而舒珊則站立在他們面前。
「現在你看到了,阿駿。你所愛的女人在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你·」宮本鷹司從亮著的車燈下,走出人群,伸手搭在一臉悲愴的舒珊肩上。
她愧疚的淚,深深的刺傷了他。
她真的是不相信自己才這麼做的。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寧願放棄他的懷抱。
「舒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第一次有了想當普通人的希望,她卻狠狠的將這份希望打碎。
他不會原諒她的,永遠不會!
舒珊看見了他眼中的恨意,更是懊悔的不能自己。她不知道會傷他這麼深,不知道他會如此的難過。
「阿駿,聽我說。」她想靠近,但他陰霾的神情卻駭住了她,使她裹足不前。
「阿駿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想捨棄我們,一生相伴的女人。現在你後悔了嗎?只要你肯回來,我們隨時歡迎你。」喬瑟夫朝他伸出友誼之手。
「不,不是這樣的,阿駿……」舒珊害怕的哭喊。
伊蓮娜欺騙了她,她明明不是這樣承諾的,她不要阿駿恨她。
情急之下,她奔向伊蓮娜,求她跟家駿說個明白。
「對不起。」伊蓮娜美麗的臉龐淡淡的轉到一邊,不忍看她心碎的模樣。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張舒珊在黑夜裡悲慼的大叫,恨自己的愚蠢失去了阿駿。
「我很抱歉。」
她也沒有想到其他人會突然出現,並且更改了決定。他們認為這樣最好,能夠讓家駿徹底看清一個女人,徹底的死心。
「不管這是你們誰的主意,我都不會再相信誰了!」家駿怒吼著。憤恨的瞥了眼舒珊後,他只想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離開。
「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跟我們回去。」宮本鷹司飛身一縱,攔住了他。
家駿冷冷一笑,身上的殺氣倏起,「憑你還不夠。」他伸手往旁邊的竹筷一抓,朝他狠射了過去。
竹筷如箭般來得快,但宮本鷹司的動作也快,只見他身形一晃,快速的躍到三尺之外,剛好離開竹筷的射程範圍。
「別逼我動手。」
「那就讓我離開。」儘管眼神開始渙散,家駿仍頑強的撐起精神抵抗,使盡所有的氣力將手上的三角環射了出去,如一條靈動的三角刀蛇,呈三面式的砍向鷹司的手腕、胸口跟面門。
「小心,一起動手!」見鷹司險象環生的避過三角利環,喬瑟夫倏地大喝下令。
在外旁觀的四人立即躍入戰局,將家駿包圍其中,準備採取截殺攻勢。
「原來是想以多取勝啊?哈哈哈……」家駿將手上的三角環使得更出勁,形成一圈刀環反擊。
舒珊從來沒見過這等陣仗,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我在作夢嗎?」
一群武功超強的殺手在眼前打鬥,這怎麼可能!
「這……這是真的嗎?」她瞠目結舌的跌坐在地上,仰看著這一幕。
「你吃了藥,以為自己還能撐多久?」喬瑟夫勸道。他發現家駿的氣勁越來越弱,果然沒有多久,家駿的身體即搖搖欲墜地疲軟了下來,整個人重重的跌俯在地上。
「阿駿、阿駿你沒事吧?」舒珊馬上奔跑過去,想緊緊抱住家駿。
可是面對她焦急擔心的模樣,家駿卻冷淡的反手撥開,將她遠遠的摒除在外,阻止她的靠近·
「別過來。」
「為什麼?」觸碰著眼前這道看不見的牆,她有著錯愕和不解。
「走吧,阿駿。這裡不是你應該戀棧的地方,還是回到我們的世界去吧!」感受到他的心靈受到傷害,體貼的伊蓮娜握住他的手,輕輕鼓勵他。
他要走了嗎?
舒珊張大眼睛望著他們。「阿駿不要走,我知道自己錯了,求你原諒我,不要走。」她有著無比的懊悔。
家駿冷冷的看著她。「在你決定那樣做之前,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伊蓮娜,我們走。」
他終於氣力用盡的癱軟在伊蓮娜的身上,還好是黑巨人班洛將他抱起來,走向車子。
舒珊慌了,她心急的想追過去。
「阿駿我求求你,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求求你別走好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跟我們在一起,拜託你不要走!」她用力的喊著。
「我不屬於這裡,我在這裡只會連累你。」他苦澀的回頭一笑。「好好保重。」
他轉身鑽入車內,隨著眾人一起離去。
「阿駿!阿駿!」他走了,她卻無力再追過去。
看著他離去的剎那,淚水早已不能自制的潰堤而出。
「阿駿!」空蕩的馬路上,只迴響著她悲慼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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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駿走了,店內變得空蕩蕩一片。
「那群女人有夠現實,阿駿一走,不只女學生不來買豆漿,就是歐巴桑也不來一個。」郁鈴開口說著。
現在只剩下她的男性仰慕者,勉強維持她們豆漿店的生意。
郁鈴閒得無聊,趕蒼蠅似的托著腮,坐在舒珊的對面。
可她嘮叨了半天,都沒見好友有所反應。
「喂,你發呆啊?在想什麼?」她輕輕的推她肩膀一把。
「沒有。」收回神遊的思緒,舒珊望著對面新開了一家西式早餐店。「他們的生意好像很好。」
「可不是。」郁鈴歎息的睨向那邊。「我們這邊的客人幾乎都跑到那裡去了。店裡少了個阿駿,就是少了棵搖錢樹。」
突然警覺到提這個名字不對,她馬上歉然的笑笑,「對不起。」
「沒關係。」舒珊佯裝不介意,無精打彩的說。
每次郁鈴提到家駿,她的心情就多一分沉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台灣?還是美國?抑或是世界的任何一處?
「再找也沒有這麼英俊、老實的男人,再說……你真的捨得忘記他嗎?」郁鈴偷睨她一眼,問道。
其實,她也知道阿駿跟舒珊之間的微妙情意,可是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啊!甚至連他是殺手這件事,都是事後舒珊坐在馬路上,哭得像淚人兒時不小心說漏嘴的。
「我就覺得奇怪,那幾天總有幾個奇怪的人在附近走來走去,像是要找誰似的,原來他們找的人就是阿駿。」
「那些來找阿駿的人,也都是殺手。」
「什麼?」郁鈴跳了起來,用手拍胸脯,「天啊,那群凶神惡煞是殺手,那……那……那時候我躲在樓上……」
「他們恐怕早就知道了。」舒珊涼涼的潑她一桶冰水,凍得她直打顫。
「那他們說躲在樓上的小老鼠,就是我了?!」她一手指著自己,嚇得大叫。
舒珊真不知是該笑她遲鈍,還是該安慰她,「恐怕是。」
「天!」她如感到轟天巨響的趴在桌上。「早知道我就躲到警察局去。」
「他們是殺手,普通的員警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唉!真是沒知識。「以為有槍就行了嗎?」
一陣煞車聲傳來,最近因為附近民眾一再報警,使得員警對她們開始注意起來。
「老闆娘,最近有沒有什麼事?」兩名年輕的員警有禮的問。
舒珊根本無心回答,一切交給郁鈴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