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消寒哥說要讓她走時,她會有一股失落與不捨的感覺,難道她有了自由還不欣喜嗎?
來不及理清心中的感覺,小美拿了她最心愛的粉紅背包後,就匆匆地奪門而出。而冷消寒也真的讓她走。
突地,他一拳槌打在堅硬的牆壁上,將積壓已久的滿腔怨氣,借由這拳全部宣洩出來。「可惡!」
「四少,是否要屬下去追小姐回來?」一直留在現場的聽鳴仍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地說道。
「不用了,她該死的就不要給我回來。」冷消寒使勁地再擊出一拳。
「四少,是屬下該死。」他不該不經通報就跟著岑心怡一起衝進來,他以為四少會對小姐擅闖密室及打傷部屬之事而對她施以嚴懲,但他怎麼會沒想到,不管小姐做錯什麼事,對小姐疼之入骨的四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你是該死。」冷消寒深沉地瞪向不敢看他的聽鳴。
「消……消寒,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怕被冷消寒點到名的岑心怡趕緊為自己辯駁,卻也不禁嚇白了一張臉。
「你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見你的聲音,否則我就教你永遠都出不了聲。」冷消寒冰寒的目光掃向勉強站起來又突然頹倒掩嘴的女人。
「出去。」冷消寒死盯著岑心怡,一臉寒冽地沉喝。
「是。」聽鳴迅速退下,且關上門。
「等……」岑心怡驚恐地摀住嘴,忙不迭地拖著嚇軟的身子爬抵在門邊。冷消寒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陰沉,而其健美如雕刻般的赤裸陽剛也無法再引起她的垂涎,如今她只恐懼著性命即將不保,並深深後悔不該逼聽鳴交出鑰匙來。可是她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她早有預感消寒跟小美之間肯定有問題,所謂的兄妹關係只是個障眼法,沒有當哥哥的會以這種獨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我……」她想要求饒的話語在他冷眸一瞇下突然噤聲。
她真的會沒命!
她還沒來得及大聲求救,冷消寒已一把拽起她,並把她壓到床上去,接著絲質布料的撕裂聲瞬間響起。
冷消寒粗暴地翻起她的窄裙,扯下她的底褲,然後毫無前戲的一挺,急遽地挺進、衝刺。
他是瘋了,快被天使逼瘋了。
為何他不乾脆將她綁在身上,再要爸媽幫他們證婚就好?
為了她一句討厭,就足以讓他失去冷靜!
該死!該死!所有的一切都該死……
「啊!」太快了,岑心怡雖然喜歡與他共赴極樂慾海,但也無法承受他在身上狂野無情的馳騁。她在尖嚷一聲後,旋即又被冷消寒殘佞的眼瞪得不敢再開口。為了保命,她硬是咬緊牙根,不敢再出聲。
最後,她在極樂與極痛的雙重折磨下,終於承受不住地昏死過去。
而冷消寒在他厭惡的女體一昏厥後,馬上抽身。
宣洩之後,稍稍獲得控制的意識才不至於有毀掉岑心怡的念頭。
他隨意披上一件睡袍,走至落地窗前,靜靜地點了根煙,英挺的俊容冷漠地盯著一個方向——沙發椅上一隻粉紅色的背包。
小美,你到底還要消寒哥等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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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妹子的角色要如何區分?
笨呀!這有怎麼好想的!
女人就是女人,妹子就是妹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得想那麼久?
可是她為何就是搞不懂、聽不明白?
算了!她不想搞懂,現在她要想的是如何尋出頻頻找她碴的始作俑者。
小美來到那混蛋所說的地點,結果卻是一處極為偏僻的鐵皮加蓋屋。
雖然她的寶貝背包沒帶來,但憑她靈巧的身手,她有自信能夠解決那些不入流的渾球,然後再來個遠走高飛。
「咦?好像都沒人在,大概是消寒哥已經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了吧!」小美看著鐵皮被無數子彈穿透的小洞口,小心翼翼地在鐵皮屋的周圍仔細偵察。看來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她也不必硬要找出什麼主使者,反正也不會有人再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去。
既然她在台灣已無事,她就應該回義父、義母那裡去躲一陣子。
是!她決定放棄東少哥哥的三百萬美金,雖然她心疼得要命,但如果繼續待在消寒哥身邊,她不知還會失去什麼比美鈔更重要的東西。
思及冷消寒,她的心突然一悸,一種突如其來的紛亂情感猛地佔領她所有心思。「別想了、別想了……」她甩甩頭,不悅地低叫著。
她下意識地以雙手撐著臉頰,茫然地蹲在草叢旁發呆,思緒正逐漸飄遠。然而在回美國之前,她得先拿回背包才行,不過她又不想撞見消寒哥,萬一他又……還是找聽鳴好了。
就在她想站起身來時,頸部突然一痛,此刻方警覺到危機已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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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少,東主有急電。」聽鳴來到臥室,對著仍站在落地窗前瞅著一隻粉紅背包的冷消寒報告。
在看到四少生硬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後,聽鳴終於鬆了口氣。整整一天,四少幾乎都不曾離開過那個位置。
冷消寒一逕地沉著臉,緩步朝外走去,而聽鳴也趕緊隨後追上。
在寬大的電腦螢幕牆上,東主冷夜摩也是冷著一張俊容,表情凌厲地盯著桀驚狂驚的老四。
(我叫你要好好保護小美,結果你到底在幹什麼?)冷夜摩一開口就嚴厲指責他。
冷消寒的表情益發沉深難測。
(小美人呢?)東主冷夜摩的口吻略帶點異常。
「不就是躲起來而已。」冷消寒戲諺地冷哼。
(所以你並沒有派人跟著她是吧!)
「沒必要。」冷消寒平淡地說。他已經把傑德瑞那幫人全給挑了,根本沒人會再找她麻煩。
(是嗎?)束主忽地冷笑。
冷消寒為著大哥不尋常的笑意而陡地擰起眉。
(老四,我把小美送到你面前,並不是叫你再度嚇走她。)冷夜摩在頓了一下後,聲調迥異地接著說:(她現在人在美國。)
「那還有什麼問題?」在得知她回去找爸媽的保護後,他不禁放下懸宥不安的心。 (問題是,她不是自願的,這樣你懂了嗎?)
第七章
催促小美清醒的,是設備精良的儀器所發出的聲響。 她蹙起眉,感覺到她躺著的地方並不是軟柔的床鋪,而是硬邦邦又涼颼颼的金屬板,難怪她全身上下都極不舒服,尤其是頸部,更不時地抽痛。
克服這些不舒服的感受後,她開始四處張望,但為求安全起見,她仍不敢隨意妄動。在大致逡巡過一遍後,她發現這間沒人看守的房間好似一間高科技的科學研究室。
那她為何被捉來這裡?
難不成是要把她當成白老鼠來做研究?!可是她既不會隱身,又不會隔空取物,更沒有其他特異功能。
當小美一坐起身,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雙踝竟然被人鎖上長長的鐵鏈,在她移動的同時,鐵鏈也跟著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哼!想用這個困住她,哪這麼容易!然而就在她頭一轉,跟著手往後一撥時,卻突地抓了個空。
哎喲!她真健忘,因為她的救命寶貝根本沒有帶出來!
對了!她可以用髮夾試試看。
她連忙取下髮際的夾子,在彎身想要撬開腳鏈時,門突地被打開。
進來的是一位發頂微禿、面相中等、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而且他一開口就是用英語與她交談。
「小美,我總算把你給請來了。你可知我為了請你來,已經折損我一名義子及不少人的命,甚至也花費了我不少的錢。」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臉上忽地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你是誰?」小美防備地看著男子,他的藍眸閃爍著略帶瘋狂的光芒,原來綁架她的主使者就是他!
「你本來也該是我的。」他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喂!你在胡說些什麼?」小美不客氣地斥道。
什麼你的、我的,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噁心,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你可以稱我文森博士。」他微笑地朝她走去。
「文森博士?」咦!她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就不知是曾聽誰說過。「你捉我來這幹嘛?」哼!不管她有沒有聽過,敢捉她就必須有等死的覺悟,皇門絕不會輕易饒過敢動她分毫的人。
「你是在想皇門會派人來救你是吧!」文森的眼燃起一抹算計。
「你也知道皇門——」小美吃驚地瞠目結舌。
知道鼎鼎大名的冷氏家族並不稀奇,但知道叱吒黑白兩道的皇門是由冷氏家族所統御的人可就少之又少。
文森博士突然怪笑起來。
「既然你很清楚,我勸你盡早把我給放了,不然……嘿嘿!」來呀,看誰笑得比較難聽。
「等我拿到錢之後,自然會把你放了。」文森神情詭異地抓住她的手,抽掉她手中緊握的髮夾。
「哦,原來我是肉票呀!不過我倒是很想瞭解你喊價多少?」她不甚在意文森博士拿走她唯一能脫逃的東西,反而一臉極感興趣的間著贖回自己的價碼。「一百億美金。」文森博士眉飛色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