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不再」,完全是因為他太過粗暴、著急。
完了嗎?席浮月繃緊的身子緩緩鬆懈,但由於下身過於灼熱刺痛,所以還無法感受到他根本沒有退出,她只本能地讓飛散的意識漸漸回籠,然後好好睡上個三十分鐘……不,是一個小時,再跟他說拜拜!
「好了吧。」他蹙眉地問,著實是他的堅挺已蠢蠢欲動。
「好什麼……」
她不明就裡的呢喃,可當她略微晃動一下酸痛的身軀時,她倏地瞠大雙眼,稍稍仰起頭,怯生生地凝視他。
「你……為什麼還在?」她不敢置信地驚叫,渾身驟然收緊。
「我從來沒離開過。」他似笑非笑地動了下,而在感覺到她恐慌的情緒後,低吟安撫她:「乖,放鬆點,這次我會輕輕來,你不會再疼了。」
「沒騙我?」她雙眼迷離地享受肩上舒暢的拿捏,而身子也漸漸鬆馳。
「舒不舒服?」
「嗯!」她渾身一下子就酥軟。
「那冷哥哥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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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然亮了,那她不就是在這兒被冷大哥折騰一整夜?
席浮月苦惱地瞟向僅離她鼻尖一寸的俊美面龐,恍惚地怔住了。
她頭一次能仔細凝視這張優雅的立體輪廊,的確是很美、很貴氣、也很炫目。
他根本就是一顆品質優良、甜味十足的大西瓜。
她只要偶爾能分到他一點多出的蜜汁,就應該要心滿意足,萬萬不能奢望將它整顆買回享用,因為它是屬於眾人的。
何況她想買也買不起!
她茫然若失地輕歎一聲,卻又隨即摀住小嘴,偷了眼枕邊人有無清醒的跡象。
在確定冷裴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便輕輕地挪動鉗住她腰際上的大掌,在大功靠民之後,正待悄悄地退出包圍她的濃郁氣息,驀地,她突然齜牙咧嘴地渾身顫抖。
好疼喔!
疲憊不堪的身子讓她禁不住地暗自哀叫。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痛下床,收起散落在地上的下身衣物,至於所欠缺的上半身,她就逕自打開他的衣櫃,取出一件絲質的襯衫穿上。
之後,她輕手輕腳地準備退離這間她二度造訪的臥室時,忽而被紅檜木桌上的草圖給奪去心神。
是她覬覦的那張圖嗎?
她猶豫地盯緊透過紗幔迤邐而入的晨光,照在一張已設計完成的草稿上。
這就是要設計給蒂微諾的模特兒穿的……哇!好漂亮,席浮月轉睛地瞅著那張草圖,真不愧是裴皇,設計出的衣服果真與從不同。
若是能穿在她身上……呃,她又想到哪兒去,辦正經事要緊。
那她是否要照原定計劃,將它偷走?
不行,若是她拿走,冷大哥還是可以再設計出一件,這……她真笨,怎麼沒想到將它死記在腦袋裡,然後再來個依樣畫葫蘆,雖然沒有十分像,但有六七分就可以。
席浮月強自打起精神來,瞪直迷濛的雙眼,仔細觀視那張草圖的花色,質材及細節等等。
她會這麼做絕不是她忘恩負義,他雖然把她救回來,可是她同樣也回報他,彼此應該算是互不相欠,這樣一來,她才不地覺得心生愧疚,做起事來也比較心安理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她自認記得差不多時,她終於將眼睛一閉,疲累地癱進軟椅上養神。
好累喔,看到眼睛都快窗了。
「看完了嗎?」
「看完了。」
「要不我幫你解說解說?」
「不必了,我要回……」席浮月倏地睜大眼,神情尷尬地凝視冷裴天慵懶的支著頭、悠閒地斜躺大床上,「對不起,把你吵醒了。」蘊含嘲弄意味的邪眸,及那抹包含深意的淡淡微笑,令她下意識一顫,極不自然地站起來,彷彿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正等著大人施加懲罰。
「過來。」月娃娃在經過他數次的洗禮後,嬌嫩纖細的外貌已蛻變成小女人該有的艷麗神韻,益形綻放出動人的明媚色彩。
只不過,娃娃天真的本質依舊是無法隨著外貌而改變,即便穿上他的襯衫,坐在他的大椅上,專注地竊取他的設計圖,她依然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
「月兒不想睡,想回家……」他突然的清醒,已令她將草圖嚇忘了一半,若是她再不趕緊回家畫起來,可能連剩下的一半都……
「過來。」那件衣服不適合她穿,太大。
「我不能回去嗎?」紛亂羞愧的雙眼透露著她急於想逃的訊息,但卻無法支使雙腿走動而釘在原地。
「不要再叫冷哥哥說第三次,會很煩人的。」語調雖是平淡,但氣自己近不穩。
他只是要剝掉那件上衣而已,幹啥還要他西主請那麼多次!
「你不要煩,我過去就是。」她不知道他煩起來時,會有什麼出乎她意料的可怕行徑,然而,她並不想冒險。
她戰戰兢兢地走至他面前,對於他所露出的優美裸身,滿臉嬌羞地微側,不敢窺視。
「你不是看了很多遍,還怕羞呀。」披散在她頰際旁的烏長髮,微微遮掩住她羞澀的臉蛋,深密的長睫毛輕瑟的眨巴著,而微啟的紅櫻檀口更是格外引人遐思,這令人奪魂的嬌顏,足以令他血脈噴張。
「我……哪有看過很多遍,你不要誣賴我……」
「喏!你不是又看到了?」冷裴天瞬間將蓋住下身的絲被掀開來。
惹得席浮月驚喘地背過身去,一抹紅暈火速染上她的芙蓉面。
「你……快蓋上,快蓋上……」席浮月雙腿直躲。
「何必廢事。」他倏地從後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禁錮在他長腿間,讓她瞬間深刻感受他灼熱的亢奮。
「冷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有重要的事急著趕回去……」她已經忘得差不多。
「你說清楚,不要哪樣?」他邪惡的雙手不慌不忙地解開她的衣扣。
「不、不要脫我的衣服。」
「月兒,你有沒有說錯,這是冷哥哥的衣服才對,而我只是要物歸原主,所以你不該有意見。」冷裴天趁她啞口無言之際,很順利地脫下襯衫丟置一旁。
「好,衣服還你,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吧?」只剩小內衣蔽體的席浮月,雙手顫抖地環住胸,拚命的想脫離貼緊她的熾熱胸肌。
「請便。」他瀟灑地把手一攤。
席浮月瞬間跳脫他的懷抱,直往門口衝去,可是當她的手剛剛碰觸到門把時驀然僵住。
「怎麼,你不是說有急事要辦?」他笑容可掬地道。
「可是,我沒有穿衣服。」她死也不要穿這樣出去。
「你還是有穿內衣呀,何況你身為模特兒,必要的裸露是正常的,毋需大驚小怪。」他懶洋洋地躺回去,眸光含邪地鎖住她的美背。
「但……那是在伸展台上。」
「在我看來,沒什麼兩樣。」先逗一逗再吃,會比較美味。
「難道不能把衣服先借給我?我回去之後一定馬上洗好還你。」席浮月急遽地轉過身,悻悻然地低吼著。
臭大西瓜!
就一件衣服而已,硬是捨不得借她,小氣鬼。
原本還偷取他的智慧財產權有些許歉疚的她,在彈指間全然消失無蹤。
「來,過來這兒坐,我就借你。」冷裴天拍拍他騰出的空位,誘哄她。
「坐在那裡就可以?」她狐疑地瞅著他的面色是否有出現一絲虛假。
好像沒有,不過她總覺得掛在他唇上的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很詭邪。
「我沒人可送你回去,你自己慢走。」下著逐客令,他緩緩地合起眼。
下一瞬間,床沿凹隱的感覺,讓他抿緊的唇露出淡淡的壞笑。
「我坐下了。」她三分之二的屁股雖然懸空著,但意思有到就好。總而言之,她不想光著身體害別人長針眼。
「娃娃若是聽話,哥哥當然就會借給你。」
她話一說完,席浮月整個人就糊里糊塗地被他壓在身下,半晌還搞不清狀況。
她不是遵了他的旨意,為什麼還要把她壓住?
「你又騙月兒是不?」她又羞又怒地瞪視他咧開的邪肆笑容。
「冷哥哥怎麼會騙可愛的月兒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時間要順延一下。」至於順延多久,就要依他的體力來計算,不過他相信做到晚上是鐵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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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睡了,你不是吵著要回家嗎?」
冷裴天親暱地啄吻她一直睜不開的眼簾,失笑地繼續替她穿衣。
「都是你害的。」席浮月閉著眼,呢喃地控訴。
「天地良心,冷哥哥怎捨得害你!」為她扣上最後的一粒扣子,他強迫她下床站起。
但她昏昏欲睡的身子依舊是軟綿綿地靠著他,無法獨自行走。
「你不是很喜歡這張設計圖嗎?我讓你帶回去欣賞。」冷裴天將她半拖到桌前,拿設計圖來引誘她清醒。
「設……計圖?」席浮月果真有了反應。
「隨你要欣賞多久都可以,只要在選出蒂微諾代言人之前還我就好。」他很大方地出借。
「真的?!」能借她最好,因為她早把存放腦袋的圖案給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