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起
一年一度的七夕夜,喜鵲再度在黑藍天際搭起一座讓情人一解相思之情的橋樑,而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飽受情苦的牛郎與織女。
牛郎緊擁著心愛的織女,幽幽地訴說這一年來的思念與情意,織女悲從中來。忍不住怨道:「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們卻是落得如此下場,莫不是我們還算不上是有情人?」
「別這麼說,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容質疑的,只怪我當初不該……」
「不,你別再責怪自己,這一切都是命,或許我們注定生生世世都得以此種方式相會。」她輕倚在他懷中,心中的沮喪在在表露無言語中。牛郎輕吻她的唇,「我多麼渴望能日日夜夜與你廝守、擁你入懷……」
她輕歎一聲,「我又何嘗不是,只可惜……」
「事隔那麼久,如果我們再向玉帝求情,不知他是否會收回成命?」牛郎心中仍抱著一絲希望。
織女卻輕搖螓首,「礙於天律,能一年一度相會,怕是他對我們最大的寬容,若再要求其他,恐怕也難有所成。」
「這我也明白,可是……」他腦中靈光一閃,「我們不要求他,但我們可以私底下相會。」「這……」織女雖擔心,但他的提議也著實吸引了她,畢竟一年一度的相會的確難解兩人相思之苦。
「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去見你,你一定要等我。」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麼容易。
念妻心切的牛郎果然付諸行動,私下找機會去與織女相會,但天庭中無任何事瞞得過神通廣大的玉帝,他們的所作所為很快便傳到玉帝耳中。對於他們竟如此藐視天命,玉帝一怒之下決定懲罰他們永世不得相見,兩人震愕之餘,除了悔不當初,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思及日後再也無法相見,兩人唯有苦苦向玉帝哀求。
一旁見到有情人即將兩散的月下老人於心不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玉帝可否聽小老兒一言?」
「月老請言。」
「這世間男女本就易受情愛所苦,更何況曾為夫妻、相愛至深的牛郎與織女?今日他們所犯之錯並非罪無可恕,若是因此將他們拆散兩離分,怕是日後男女永難再相信情愛一事。」
玉帝沉默半晌,「但他們所犯之錯又不能不罰,那麼依卿之見,朕該如何懲罰他們?」
月老輕捻長鬚,悠悠地道:「小老兒手上有四對本該湊成對的有情男女,因為小老兒一時疏忽而讓綁著他們的紅線斷落,以至於他們之間難以湊成對,因此斗膽懇請玉帝罰他們幫小老兒的忙,讓這四對男女能夠情訂一生,若能完成任務,一切既往不咎。」
玉帝正色凝視著大殿下的牛郎織女,最後輕吁口氣,也罷!世間男女本情癡,自己也不該如此不近人情。
「牛郎織女聽命,朕就命你們協助月老將這四對男女結情緣。」
「謝玉帝!」
思及兩人除了可免永世不相見之苦,反可利用這段期間日日夜夜在一起,兩人不禁衷心感謝月老的成全。
兩人隨同月老離開大殿,織女隨即道:「月老,大恩大德難以言謝。」
「先別謝我,這任務可沒那麼容易完成。」「我們定當竭盡所能。」牛郎輕握住織女的柔荑,「那我們首先要湊成的是哪一對?」
月老比了比手中姻緣薄,「不就是這一對……」
楔子
皇門,一個充滿神秘感的龐大組織。
但毫無異議的是——它擁有讓世人無法計算的無數資產,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說法呢?
因為,皇門可以讓一間世界排名前五十的企業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至於它是如何快速消失的,沒有人能夠理解。
當然,它也可以讓一個赤貧如洗的人在一夕間變得家財萬貫,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至於旁人問他是如何得到這筆巨富時,連他自己也答不出來。
然而,這種種的一切,全都是拜皇門所賜予。
所以不論是處於正義的白道,或者是邪惡的黑道,都急於探索、追查,甚至於顛覆皇門幕後的實力及背景。
不過,經過他們費盡心思所偵查到的結果,也僅知悉皇門是由東、西、南、北這四大門主所組合成的。
現在,讓我們來一一揭曉這四大派門的雲譎波詭,並一窺他們的神秘面紗——
第一章
哼!哼!
癱坐在旋轉椅上的席仁源不斷地哼聲哮喘著,而攔在桌面上的雙手則死捏住一張已被塗鴉得面目無非的合約書,似乎惟有如此,才能稍稍平復他瀕臨失控的高昂怒火。
不行!他有高血壓外帶糖尿病,得千萬冷靜下來,不能在一氣之下就嗚呼哀哉,枉送自己一條寶貴生命。他有一家辛苦大半生的公司要支撐,更有一名可愛至極的女兒要他細心呵護,所以他絕不能倒。
可是……唉!
他真快支撐不下去了,旗下頂尖的模特兒走的走、毀約的毀約,肯留下的全都是一些「地攤貨」,這教他的「東方之珠」要怎麼繼續營業下去?
難道,他一生的心血都要付諸東流嗎?
可惡,去死吧!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下場,全都是那該死的「飛環」所惹出的禍,自從他們飛降來台後,便在模特兒界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浩劫;對他而言,更是一場跨世紀的大災難。在短短半年時間,他們以高價碼、高曝光率,甚至是橫跨演藝圈的優厚條件,席捲大半向錢看的模特兒。
一時間,一些小規模的工作室馬上倒閉關門,而像他這種歷史比較久遠的公司,情況也是相當危險。
他到底要如何經營,才能扭轉頹勢?
席仁源腦袋無力地垂下,雙眼無神的盯住手中那張再也無法保障他的廢紙。
「源哥,你還好吧!」
來人嬌嗲的聲音及隱含假仙的笑意,讓正在懊惱不已的席仁源猛然抬眼,瞪視眼前那張經過人工處理後的艷紅面具。
「源哥哥,你幹嘛一直瞪人家嘛,人家可是會害怕的。」她嬌笑地摀住血盆大口,做作地輕拍自己偉大的胸脯。
「哼!你都敢離開東方之珠,還會怕我源哥嗎?」她已經是他最後一張王牌,但任憑他說破嘴,她仍舊不改初衷,執意要投奔敵營,這要他怎麼擺出一張好臉色來。
「俗語說,人往高處爬,我只是按照這句話的意思去做而已,源哥何必氣成這樣。」
「你……」席仁源真想把手中的紙團扔到她頭上,可是他不行,就算留下她的機會已十分渺茫,他仍要做最後努力,只因為這是他僅剩的希望了。「麗倩,你就念在源哥以前待你不錯的份上,留下來吧!」他終於拋下顏面,神色黯然地巴望著她。
「哎喲!我說源哥,現在對我的拍馬屁也沒什麼用。何況,要不是其他人幾乎都走光,你還會對我這般慇勤嗎?」方麗倩摳摳手指,不屑地瞟他一眼。
「你不怕我告你毀約?」席仁源氣呼呼地當場撕破臉。
「哈,有本事你就告呀,反正飛環自會幫我解決。」方麗倩不在意的聳肩。
方麗倩說得沒錯,他已經告過他們兩、三次,但統統沒有下文,反而讓他損失不少訴訟費,足見飛環的後台一定很硬。
「源哥,其實我走,你未必就不好,飛環多多少少還會付你一筆毀約金,對這間即將關門的東方之珠來說,不無小補。」
「你講什麼狗屎話,東方之珠絕不會倒!你若是堅持要滾,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踏進我這裡一步」他扯開嗓門大吼。
竟敢咒他的寶貝公司倒閉,氣死他了。
然而,每當他看到銀行帳戶多出大筆違約金時,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無數個孔一樣,真是痛徹心肺。
「哼,我才不希罕!」她高傲地從鼻孔哼出氣。
「我席仁源有天一定會整垮飛環,你就給我等著看。」嚥不下這口氣的他,硬是夾帶豪氣地撂下話。
「唷!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不過,麗倩還是在這先祝福你長命百歲,能活到飛環垮掉的那一天。」憑你也敢說大話,也不秤秤自個的斤量。
「方麗倩,我席仁源不用到一年的時間,就會把飛環搞垮。」他已經被她氣得腦袋混沌、意識發昏,以致口不擇言地撂下不可能會實現的話。
「哈……哈……笑死我了……」方麗倩笑得花枝亂顫。
「有什麼好笑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要上吊自殺,他幹嘛要裝闊,幹嘛要說出這種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她滿臉的訕笑及嘲弄的表情,又在在讓他不聽腦中所傳出的警訊,狂哮地出聲:「等我打垮飛環,我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好呀!就以一年為限。若是一年後,飛環從模特兒界消失,我方麗倩就從飛環的大門一直爬到你面前向你叩頭陪不是;倘若是我贏,就請源哥比照我的方式學狗爬到我跟前請罪外,還要登報對我道歉。這樣子的賭約,你敢賭嗎?」方麗倩自信滿滿地挑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