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容忻並未如他所想一口拒絕,只是睜著美眸凝視他問道:「告訴我,為什麼沒有碰其他女人?這不是你的作風。」
這是個嵐風不願去碰觸的問題,他害怕去深究其中的意義,不過他選擇誠實作答。「你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女人。」
容忻沒有忽略「現在」這個關鍵詞……夠了,對這種酷愛自由的人,她還能奢求什麼?
柔柔地,她勾下他的頸項。「那……我是你的了。」
「你……確定?」真得到她的肯定,嵐風反而遲疑起來。「不會反悔?」
容忻搖搖頭。「我不是你現在最想要的女人嗎?我該深感榮幸了。三年了,難得你終於注意到我,我怎能放這個機會?」她似真似假地說道。
嵐風無法判斷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好不容易得到允許,他的身體已經蠢蠢欲動。
「看來你是不想要我了,」見他遲遲未有下一步,容忻作狀欲起身。「那我回房了。」嵐風一把將她抱個滿懷,兩人一起滾到床上。「今晚我是不會放你回房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喔。」容忻雖感羞澀,卻勇敢地說了句:「放馬過來吧。」
嵐風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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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不客氣!」
懶洋洋地,容忻香汗淋漓的躺在嵐風的懷中,用食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慵懶而性感地說著。
「我渴望你好久了,好不容易得到你的首肯,我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嵐風輕輕地將她額上汗濕的秀髮拂開,懶洋洋的感覺,心裡溢滿了甜蜜,一手輕擱在她腰上。她的身體又柔又軟,肌膚光滑細膩,跟他想像中的一舉一動,是一個男人所能夢想到的最美的身體。「仔細想想,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答應和你上床。」容忻一臉的莫名。「一定是你害我頭腦不清的。」她仰頭看他。「難怪你的徘聞會這麼多,一定很少有女人能抗拒你。」
她的話中並沒有任何嫉妒的意味,但嵐風仍敏感地蹙起眉頭。
「那些多半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不能盡信。」他淡淡地說。
「反正你的經驗是比我老到多了。別忘了我是你的秘書,你的事我還會不清楚嗎?」每天幫他擋電話,她還會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嗎?這些事她不會管,也沒資格管,不過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說也奇怪,最近怎麼都部沒女人找他呢?她可不相信嵐風會改邪歸正。
「其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多啦。」嵐風的臉升起一抹可疑的潮紅。容忻沒理會他的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會兒後,她突然冒出一句來:「你的經驗那麼多,為什麼還把我弄痛了?」帶點指控的語氣,她瞪著他瞧。
「天……」嵐風頭痛了。第一次有女人跟他說這種話,他不知該如何應付,他也只跟這個處女上過床啊。「你是處女,不管我的經驗多老到,還是會弄痛你的。」
「可是我以為你應該不會讓我痛的。」
他可是很高興讓她痛的,不過這話可不能告訴她,免得她生氣。如果他沒讓容忻痛第一次,不就代表會有別的男人代勞?他可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會很痛嗎?」他只有些微歉意地問著。
「你不覺得問這種問題時,臉上不該帶著笑容嗎?」容忻沒好氣地回道。
「我沒笑啊。」嵐風這才發現自己果然是嘴角微揚。他討好地摟她在胸前。
「真的很痛嗎?對不起,好不容易得到允許了,我就不知道節制。」
「其實……也沒很痛啦。」容忻說完臉都紅了。
一開始時的確是有些痛,不過後來就沒感覺了。事實上在整個過程中,她彷彿身在雲端,昏昏沉沉的,異樣而愉悅的感覺抓住了她,她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真的嗎?」嵐風笑瞇了眼。這應該是肯定他的吧。這小妮子很懂得滿足男人的尊嚴。
「嗯。」容忻挪動身子,讓自己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她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更是讓人心安,幾乎讓她有種錯覺,以為這就是她的歸屬。
這個男人,擁有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多年來的守身如玉,就在他幾句甜言蜜語下給了他;不過她並不後悔,也不會怨他。
「我還以為你說過不習慣和一個男人裸裎相對。」嵐風以粗嘎的嗓音說道。
「當然不習慣啊!」容忻羞澀地嚷著。「你該不會以為我沒事就脫衣服給別人看吧?」
「我絕不會這麼想的。」他可不願想像有別的男人會以同樣的方式接近她。
「你在那個時候一直看我,我……都不知該把手腳往哪擺了。」她的聲音愈來愈低。「我注意到了。」嵐風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緊張地變成一具木乃尹呢。不過你的聲音倒是十分迷人,醉人的呻吟刺激得我差點無法控制呢,小東西。」他寵愛地低喃。
「喔。」容忻羞窘地鑽人他懷中不肯抬頭。
她也覺得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可任她怎麼咬牙忍住,還是會忍不住溢出呻吟之聲,她自己都覺得丟臉。
「別不好意思。」他手在她背上摩挲著。「這是很正常的。」
「你大概是對的,反正……你的經驗多麻。」她的聲音細碎不清地由他胸口傳來。
「即便我經驗多,我也不會忘記今晚的。」
容忻沉默良久,才低語道:「我也不會忘記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吧。容忻知道她不可能再接受別的男人了。「後悔嗎?」他正色問,十分擔心。
「不會。」她堅決地搖頭。
「很好。」嵐風調整一下位置,將她置於身下,輕吻一下她的唇。「陪我睡。」
「我已經陪你「睡」了。」她嬌笑道。
「那不是睡,那叫做愛。」嵐風溫柔地糾正。「我要你睡在我的臂彎裡,讓我擁著你。」
做愛?這其中真有愛的成分嗎?容忻苦澀地自問著。對她來說是做愛,可對他來說就不然了。她是愛他的,此刻她終於敢對自己承認。但她呢?算了,這種時刻再想這些事不異自尋煩惱,不想了。
「睡吧。」
「是要睡,不過得等一下。」嵐風壞壞地笑了。
他的手順勢摸上她胸脯,感覺她的柔軟。嵐風試圖慢呼吸,但徒勞無功。天!才剛滿足而已,現在他又想要她了,這幾乎是沒有過的事情。通常他是不會讓自己縱慾的,但要讓他的手自她身上移開,卻是個不可能的要求。她就像塊磁鐵似的吸住他。
而容忻的呼吸也加快。從他眼中她看到重新燃起的火焰,她也被撩動起來。她喜歡他帶電般的魔手,所到之處引起一陣酥麻的快感。「這跟睡覺有些差距吧?」她暱喃著。
「是有差距。」嵐風再次露出無賴的笑容。「我沒告訴你要馬上睡吧?」
「是沒有……」
「那就聽我的,乖。」
她有哪一次違逆他的?自然地,這次也不例外,她還是聽了他的。
第八章
白晝來得十分快。
當容忻睜開眼睛時,天色色已大白了。她伸手往旁邊探去,枕邊人早已不見了。
容忻頓時想起昨夜的瘋狂,猛坐起身來才發覺全身酸痛。床單上的血跡證明了昨夜並非是場瘋狂的夢,那件事真的發生了,她的確是和嵐風上床了,而且不止一次。
天啊!容忻臉兒發燙的咬著牙。接下來該怎麼辦?沒人教過她該如何面對一個跟她有過親密關係、兩人卻又稱不上有任何關係的男人。
也許她該偷偷溜回自己房間才好。容忻思忖著。嵐風留她一人,也許就是給她機會回房去的,那她應該照做才是;此刻要她去面對嵐風,她就是做不到。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先把昨夜縱慾的證據毀滅掉才是,否則等王嫂一來清理,什麼事都會被她發現的。
想到這兒,容忻連忙起身穿衣,然後再動作敏捷地將床單抽離床鋪。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時,嵐風已經在門口擋住她。
一時間,容忻只能像個呆子似的,抱著床罩怔住,看著他忍俊不住的臉。
「你要上哪去?」嵐風含笑問著,看她手上的床罩上點點殷紅,想也知道她想做什麼。「離上班時間還久得很,你不覺得自己該休息一下,免得太累嗎?」
「如果我太累了,那也是你害的。」容忻想也不想地回嘴,說出後才經覺自己的膽子似乎大了點,居然這樣跟男人調笑。天啊!
見她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嵐風更想逗她了。「是嗎?都是我害的?那我應該好好補償你才對。」
「怎麼補償?」容忻瞅著他,只瞧他一臉不懷好意。
「我知道你一定渾身酸疼,讓我為你按摩一番吧。」他壞壞地提議。
「按摩?」真幫她按摩就好了,不過容忻看他那德性,應該不是這麼單純吧。
「不必了,讓我自己調適身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