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七失焦的瞳孔突然開始收縮,在這剎那間,她也感覺到一根冰冷至極的指尖正曖昧地攔在她胸前,不斷地劃著悚動人心的小圈圈。
戚小七冷不防的急喘一聲,一半是為了自己竟赤身裸體地呈現在齊無波面前,另一半則是因他……
「齊、齊無波……你在幹什麼!?」極度的羞澀與震驚,讓她脫口直呼他的名諱。由於甜酒的後勁極強,戚小七在激動的叫喊後顯得萬分難受,使她原本撐起的頭顱在瞬間又沉重地落下,甚至連伸手拿起一旁的絲被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都顯得無力。「你不是看見了嗎?」側躺在她身邊的齊無波,除了嗓音沙啞外,還有股氤氳深沉的濃烈情慾。
呵,想不到在她骯髒又卑賤的外表下,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嬌媚曲線,更有著一身如凝脂般的雪色肌膚。惟一比較可惜的是,在她的背部與小腹間殘留著無法用時間抹去的淡淡瘀痕。毫無預警下,齊無波突然輕笑出聲,因為他忽而憶起有著與戚小七同樣面孔的傅青洛。雖然他曾接觸過傅青洛美麗的胴體,但他卻不太記得兩人之間有何多大差異;若真要相提並論,也只能說難登大雅之堂的戚小七,終難媲美出身武林名門之後的傅青洛。不過,她們也著實長得太相似,幾乎讓人誤認為她倆是同胞出生的雙生子。嗯,雙生子,這點倒值得弄清楚。
齊無波在思忖的同時,亦褪去一身華麗的累贅。
一股沉重的負荷突然壓覆在她胸前,一雙冰冷的大掌邪肆撫揉時,她更是不停地吐出難以入耳的咒罵聲。
「該死!該死的你快住手……不然我打得你哭爹喊娘的……啊!」自雙乳傳來的劇痛讓戚小七中止叫囂,且急遽地猛喘著。
「小七,在這種時候不適合講太多話,懂嗎?」
她輕顫的嬌體、生澀的反應,已成功挑起他的慾念,讓他迫切地想貫穿她、佔有她。但那絕非悸動,而是純粹地肉體交歡;以她的出身,連替他暖床的資格都沒有。她之所以有幸能躺在他床上,還得感謝老天爺賜給她這張與傅青洛相同的面容。
呵,她大概認為自己可以一眼看穿他的無心,很了不起吧!
呵呵,就算她能看穿又如何,她還不是像只搖尾乞憐的狗乖乖地跟他回來。戚小七一聲聲無法紆解的痛苦嬌吟,讓齊無波妖邪的瞳眸倏地迸出嗜血的火光,俊美的面龐更是浮現一抹摧殘的快意。
「呀……」幽穴被巨大的力量給撕裂成半的痛楚,令戚小七的吟哦聲猛地拔高。當齊無波瞥視到那屬於處子之血的艷紅時,不禁狠狠一笑,並將自身的堅挺更加猛烈地往她柔媚的身子裡送。
戚小七游離的意識因劇疼而漸漸凝聚起來,卻又因他狂肆的激情悍動而漸漸飄離。隨著屋外的暖陽悄悄西沉,月影繼而代之,但幽暗的夜色也無法改變些什麼了;屋內,依舊是人影激烈交纏的光影,及瀕臨瘋狂的吟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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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可惡!
戚小七的雙眼雖有睜開,但她的意識卻還盤旋在那段無盡的纏綿時,一次又一次地因受不住齊無波狂猛的攻掠而失聲痛罵。
「醒了?」
一句魅人的低沉嗓音有如雷鳴乍響地震醒她模糊的意識,令她不自覺地側首望向坐在床畔上、只隨意披了件單衣卻難掩絕世風華的齊無波。
「會餓嗎?」齊無波笑容可掬地瞅著她看,對她仍有點呆愣的嬌容投以一記溫柔輕鬆的無害微笑。
戚小七被動地應了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沙啞得厲害。
齊無波像是先知先覺般,已一手將她扶起,細心地餵她喝水。
因為實在是非常的渴,戚小七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上半身的春光早已外洩,只顧著一古腦兒地低頭喝水。
「喝慢點,沒人跟你搶。」齊無波的眼神因這幕妖嬈的旖旎畫面而益形詭異,不過,他竟出乎意料地放過凌虐這對美麗淑乳的機會,改而將落在她腰際上的絲被拉起,覆蓋住她已冒出粒粒疙瘩的身子。
隨著杯子被移走,戚小七緊緊地將絲被揪緊,視線根本不敢觸及到他。
「還要喝嗎?」齊無波輕聲細問,末了,還將手伸至她背後,懶懶地以手指輕輕梳理她因汗水而糾結在一起的髮絲。
「不要……我不要喝了!」他不期然的接近,讓戚小七瞬間僵直背脊,惶恐地瞅著底下繡有飛龍戲鳳的絲被。
該死!她為什麼會在他的床上,又為什麼會跟他做出這種……這種事來?她是不是該賞給他一巴掌;不然,就哭著叫他負責……
嗤!這是她戚小七的作風嗎?
啐!別傻了,她算什麼東西?在其他人的眼裡,小王爺肯紆尊降貴地同她燕好,她就應該要含淚偷笑,哪有同他興師問罪的道理?
「小七,我知道你鐵定餓壞了,來,這些酥餅糖糕你就先湊合著吃,回頭我再吩咐下人準備一些飯菜送上來。」齊無波端著一盤小糕餅挨近她身邊,體貼地在她耳畔柔聲說道。「我……我一點都不餓,而且很晚了,我想回去……回去睡覺……」隨著齊無波的貼近,突地傳來一股歡愛過後才有的濃郁情味,讓戚小七繃緊的臉蛋在瞬間便紅得似火燒般。「想睡,那就躺下吧!」齊無波作勢要將她扶回床上去。
「不要,我不要睡在這裡,我要回自個兒的房間去睡。」戚小七急急地大叫。她怕,她怕自己要是繼續躺在這上面,說不定還會有更加恐怖的事發生,她不要坐以待斃,更不想讓人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
她清楚,十分清楚自己永遠有個見不得人的身份——賊。
「為什麼不在我這裡睡?是床太硬,還是被子不夠暖和,嗯?」
帶點寵溺意味的魅惑醇音,聽在戚小七耳裡,卻倍感刺耳與壓力。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她煩躁地否認。
可惡,他到底想幹什麼?明知道在她身上已撈不到任何好處,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不,是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付她?
戚小七隻能在心底不斷地向他吶喊。
「那你是為了什麼?」他突然捧住她拚命搖晃的螓首,垂望她驀然瞪大的雙眼。呵,只要他想要,就算眼前的女人有多麼純真無瑕,抑或刁鑽蠻橫,同樣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傅青洛是一個例子,當然,她戚小七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因為我……我習慣睡在原來的地方……」算她窩囊好了。
戚小七使勁地把眼簾合得死緊,反正她就是不要見到那張蠱惑人心的邪魅俊臉,及那雙好似有魔力的湛黑銳眸。
「哦,原來如此。」
齊無波也沒逼她睜眼,所以她自然沒瞧見他眼中所閃過的邪煞精芒。
「對、對呀!那我可以走了吧。」感覺捧住自個兒臉蛋的手已拿開,戚小七遂面向床板,悄悄地睜開眼,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悶氣。
「既然你堅持,我就送你回去。」
齊無波突然一把將絲被掀開,駭得戚小七當場傻眼,以為他又要對自己……但很快的,他便自然又輕快地幫她套上抹胸、褻褲及雪白中衣。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戚小七硬生生的遏止到口的怒叫聲,困窘又難堪地看著他的大掌不經意地撫過她尖挺的乳峰後,又拂過她脆弱的神秘領域。
「走吧!」他也已穿戴整齊,手臂上還掛著一件保暖的披風,準備讓她御寒用。戚小七才一下床,就驚覺下身疼痛難耐,但她強忍著痛,假裝無事地彎腰穿鞋。不過她瞬間的遲緩,仍舊讓齊無波看出端倪。
「我扶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這點痛算什麼?為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痛,戚小七逞強地先他一步步出內房。
該死,還真是痛。
冷睨她微垮的嬌小身影,齊無波薄抿的邪唇忽而綻出一抹古怪的輕蔑笑意,而在眼見她穿越花廳,就要絆倒在地之際,身形一閃,及時止住她下滑的身子。
「我、我只是不小心滑倒,沒事。」戚小七既不領情,也不讓他扶,在推開他有力的大手後,便抬頭挺胸地跨出門檻,頭也不回地往她所居的小別院賣力前進。
儘管距離不是很遠,但戚小七走起來仍舊十分吃力。她無法瞭解,更無從得知為何在做完那檔事之後,那種奇特的疼痛感,簡直就像要了她半條命似的。
當近在咫尺的房門就在眼前時,戚小七儼若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觸,而從窗欞所映照出忽明忽暗的燭光,更讓她有股心安的感覺。
門迅速地被一把推開,戚小七順勢轉身,對著一身飄逸、一臉悠然的齊無波低低地開口:「我要進去了。」
「早點睡。」
「我知道。」戚小七垂著頭,應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