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也在?她怎麼會站在他身邊?他們認識嗎?想想也是,他們同樣身在商場,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蘇曼曼會站在他身邊,可能在和他談生意或是什麼的,她無須想太多。
「告訴妳,聽說他們兩個快了。」雷震八婆的雙手奉上最新八卦。
「什麼快了?」她不瞭解的看著雷震,怎麼他說的話她沒一句聽得懂?
「妳沒看新聞?就是他們兩個要結婚了,他可是蘇大炮親手為蘇曼曼挑的丈夫,每個人都在談這件事,妳會不知道?!」雷震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項翎整個人像是被雷打中一樣無法動彈,她抓著雷震的衣袖追問:「等等,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和蘇曼曼真的快結婚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一定是雷震在騙她!她等著雷震自動笑著承認騙她。
「我沒跟妳開玩笑,雖然我沒辦法確定他們結不結婚,不過我百分之百肯定,他真的是蘇大炮親自為蘇曼曼挑選的丈夫,之前報章雜誌不是報導他去找妳穢氣,說是為蘇曼曼出氣嗎?看樣子大概又是那些人亂寫一通,不然妳不會不知道。」
沒有最好,他可不想見到朋友受委屈,無緣無故被人指著頭罵著玩,真要欺負朋友,也該是由他雷震出馬!
他真的是蘇大炮親自為蘇曼曼挑選的丈夫……項翎腦海中不住迴響著這句話。
原來他是蘇曼曼的,不屬於她項翎……她難受的看著他,即使現在他們的距離是如此接近,但她卻覺得他們距離好遙遠、好遙遠。
「蘇大炮為了蘇曼曼的幸福,替她挑選了不少菁英份子,這夏侯尊便是菁英中的菁英,只比我差上那麼一點。」雷震補充說明。
「不好笑……」她難過得快流淚了,若非顧忌還在派對中,她真會難過的哭出來。
「什麼?」
「你說的話一點都不好笑……」項翎遙望著夏侯尊,不再有上前打招呼的意願,她現在只想離開,離得遠遠的,獨自回家舔舐傷口,也好過留在這裡。
她對夏侯尊的感情已悄悄退縮封閉。
「小翎,妳怎麼了?臉色怎麼會突然蒼白得像鬼,是身體不舒服嗎?」雷震發覺她情況不對,焦急問道。
「對,我很不舒服。」心,好痛!好痛!
「糟!我們走,我帶妳去看醫生。」雷震擔心的連忙帶著她離開。
夏侯尊見她要與雷震離開,心底猛地一震。
她明明看見他了不是嗎?為何要轉身就走?是裝作不認識他,或是她和雷震之間存有什麼曖昧,因此她怕雷震發現他們在交往?
他急著想追上去問個清楚。
「你認識她?」蘇曼曼忽地問。
「嗯,抱歉,我突然有事得先離開了。」夏侯尊這才想到身旁的蘇曼曼,歉然的向她道歉。
「沒關係,你忙。」被他冷落、忽略,蘇曼曼並不是很介意。
看著他急忙追了出去,蘇曼曼倒覺得挺有趣的,她笑著喝著侍者送上來的雞尾酒,看來又要熱鬧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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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翎被雷震帶到沒有人的停車場,人還沒上車,眼淚已撲簌簌流下,她抿著唇,倔強的以手背將淚水抹去,結果愈抹卻落得愈凶,沒一會兒功夫,便已哭得像正在洩洪的水庫。
「快、快,我帶妳到醫院。」雷震嘴裡叨念著,轉頭一看,這才見到她已哭成淚人兒,當場嚇了好大一跳。「妳怎麼哭了?很不舒服嗎?我馬上帶妳去醫院,別哭!別哭!乖!」他像個好心的鄰家大哥哥哄著她。
「不用了,我沒事。」她哽咽著,拒絕上醫院。
「怎麼會沒事?都哭成這樣了。」雷震壓根兒就不信她的說詞,當她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會這麼說,是以他像個大哥哥般要將她扶上車。
「放開她!」一道清冷的聲音倏地在背後響起。
雷震愣了愣,再看看自己扶著項翎的雙手。這句話是針對他而來?他扶著不舒服的項翎有錯嗎?
他回頭想看究竟是誰在叫囂,不料這一看卻意外的看見了夏侯尊。
這夏侯尊不乖乖待在裡頭陪蘇曼曼出來幹麼?
夏侯尊忿怒的看著雷震對項翎毛手毛腳,他早聽聞過雷震花名滿天下,沒想到他真是這樣的人,一來到無人的停車場,便開始對項翎不規矩,簡直是社會的毒瘤!
項翎淚眼迷濛的看著他。
他怎麼會追上來?又為何要追上來?他知不知道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她哀痛的閉上眼,不願看他,怕自己會心軟,忍不住想靠近他。
「我叫你放開她,不許你對她不尊重。」夏侯尊見雷震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項翎又一臉不願見他的模樣,心底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狂熾。
「我沒有呀。」不尊重?有嗎?他一直當項翎是自己的妹妹,哪可能會對她不尊重?!夏侯尊在說什麼鬼話!
「我們走吧。」項翎拒絕再聽他的聲音,要求雷震帶她走。
逃!快逃!她要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見他。
「好。」雷震可沒心情理會夏侯尊,重要的是項翎此刻不舒服,他得快點帶她去看醫生才是,若她出了什麼事,小初一定會生氣,小初生氣,雷傲的心情就會不好,那他就會沒人可以捉弄,以後的日子就難受了。
「翎,不要走!」夏侯尊見他們兩人就要離開,忙出聲制止。
那一聲動人的呼喚教她幾乎心碎,她睜開雙眸,哀傷的看著他。心持續痛著。
多想說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多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她不行,在她得知他是蘇大炮為蘇曼曼選擇的丈夫後,她就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們……不可能了。」她遺憾的對他搖搖頭。心痛的作了此生最痛苦的決定。
「妳在說什麼?」前幾天他們才那麼開心的決定正式交往,她怎麼會突然說不可能?夏侯尊完全無法理解。
他瞪著仍扶抱著項翎的雷震--一定是雷震的關係,否則她不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來。
夏侯尊氣極了,將所有過錯歸咎於突然殺出的雷震身上。
「我叫你放開她,你是沒聽見嗎?」幽冷的聲音朝雷震射出,所有怒氣針對雷震而發。
「你算哪根蔥,憑什麼要我聽你的?」雷震也不爽了,向來都是他命令別人,何時輪到別人來命令他?!
兩個男人冒火的雙眸於半空中交會,兩人都很不爽,都看對方不順眼,都恨不得一拳打掉對方那張囂張的嘴臉。
「很好!」夏侯尊冷冷一笑,順從體內野蠻因子甦醒的呼喚,直接以拳頭來說服雷震聽從他的命令。
雷震沒料到外表斯文的夏侯尊會突然動起手來,俊帥的右臉被打個正著,當場被打得眼冒金星,氣得他鬆開項翎,低咒了聲粗話。
敢情夏侯尊當他是軟腳蝦來打,當他不敢回手是嗎?他雷震從小到大打的架,可比夏侯尊吃飯的次數還多,若是不回手的話,豈不是辜負他那打架高手的盛名?!於是雷震也不客氣的結結實實回敬夏侯尊。
夏侯尊敢將他的帥臉打丑,他同樣不會讓夏侯尊帥到哪邊去!
「啊!你們別打了。」項翎看傻了眼,從沒想過會有人在地面前打架,更沒想到夏侯尊會為了她而打架!她以為他向來只會斯文的跟人談刊,根本不懂什麼叫拳頭、什麼叫打架。
兩個男人打得正起勁,根本不理會她在一旁叫停,這教項翎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很想勸架、很想幫忙,卻不知該幫誰。
看雷震打夏侯尊,她心底有些痛快又感到心疼,痛快雷震替她發洩了心底的悲傷,心疼他被雷震給打痛了,這感覺實在矛盾。
她知道雷震很會打也很能打,但他呢?他行嗎?她不希望他被雷震打出一身傷來,可偏又是他率先動手,雷震自是不可能白白挨打,那她究竟該怎麼辦?
去叫人?!
不!不行!如果她叫人來幫忙,肯定會引來一堆好事者,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對他們兩個都不好。
她既然不能叫人,那又該如何阻止?
這兩個男人就像發了狂的蠻牛,根本聽不了勸。
雷震見識到夏侯尊的拳頭,愈是瞭解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夏侯尊和雷傲一樣擁有斯文的外表,可兩人幹起架來也一樣下含糊,愈打愈覺暢快,畢竟他不愛跟繡花枕頭打,真要打還是要與實力相當者打才過癮。
儘管雷震的拳頭打得夏侯尊很痛,但他卻吭也不吭一聲,加倍奉還,以拳腳來宣洩對雷震的不滿!
幸虧他平日有上健身房的習慣,否則肯定沒辦法和雷震打得旗鼓相當。
*兩個人愈打愈激烈,打到最後氣力用盡,再出拳已沒先前的力道,就等著看哪一方先倒下。
項翎就等這一刻,她衝到兩人中間,冒著被打成豬頭的風險,攔下明明沒力卻還想再打的兩個好勇鬥狠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