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汶柔實在士晷歡這位老人家,馬上答應他。
「那下次見啦!」老人家終於揮揮手,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汶柔一直看著老人家,直到他安然的坐進車內,才轉過身再度看海,所不同的是,和老人家聊過後,她心情好太多了,而且,巴不得現在馬上見到況文靖。
雖然況文靖並不知道,但這卻是她第一次承認她有男朋友,而她說這句話時,腦中所想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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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楞小子,氣死我了。」況世宗氣呼呼的說。
「怎麼啦?爺爺。」文靖不懂爺爺一上車,為何一見到他劈頭就罵。
「還怎麼啦?你剛剛為什麼不下車?沒看到我在跟別人說話嗎?」
「看到了,而且還是和一位女孩子,對不對?」況文靖發動車子,駛上車道才道,「怎麼你剛是在和人吵架,要我幫忙?」
「幫你的頭,爺爺老了,怎麼可能動不動就跟別人吵架。」況世宗輕敲孫子的頭罵道。
「就是嘛旦我知道爺爺的修養好,不可能跟人吵架,而我又不知道爺爺跟那位小姐要聊多久,為了怕你以為我在催你,我只好先把東西搬好,坐在車上等你啊!我錯了嗎?」文靖一邊用話捧著爺爺,一邊裝出委屈的樣子,希望爺爺能氣消,他當然知道爺爺想做什麼,果然--
「你是沒錯,可是剛剛那位女孩子,有禮貌、又溫柔,長得又漂亮,我希望我未來的孫媳婦就像那樣,正想替你介紹,偏偏你不下車。」況世宗埋怨的瞪了孫子一眼,大歎了一聲:「噯!沒福氣。」
「爺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文靖早料到爺爺又想替他介紹女朋友,可是,苦連在海邊都能碰到爺爺所認為的理想對象,那也太巧了,再不然就是爺爺的眼光大差了。
「看來你們真的無緣。」況世宗歎道:「那位女孩子也說她有男朋友了。」
「那就好了嘛!放心,我這位女朋友,爺爺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的。」文靖大聲保證著。
「好吧!改天帶來給我瞧瞧!」況世宗這才露出一抹微笑。
「遵命,爺爺!」況文靖熟練的將車開往台北市區,心中想著,不知汶柔是否已經回家了?
文靖送爺爺回到父親的住所後,立即開車返柢自己的住所,一踏出電梯就看到汶柔抱著虎克,正倚牆靠在他的門前。
「汶柔!」文靖驚喜的叫出聲,訝然的看到汶柔見到他的那一刻流下淚來。
第八章
「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告訴我。」文靖在看到汶柔的淚水時,馬上將大門打開,擁著她走進家門,從她懷中把虎克抱起,放在另一張沙發上,摟著她坐下。
「對不起,我太冒失了。」汶柔止不住淚水,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煩悶,心一急馬上就站起身說:「我不該打擾你的休假。」
「胡說!」文靖用手一扯,力道正好讓汶柔跌坐下來,只不過這次坐的不是沙發,而是他的大腿,「沒有你的休假,怎麼能算是休假。」
「你不是才外出剛回來嗎?或許等一會兒,你還有約呢!」汶柔委屈的說。
「你不陪我,所以我只好回家去看看我爺爺。」文靖輕點汶柔的鼻子,「你該不會連我陪爺爺都會吃醋吧!」
「吃醋?這是不是有違反遊戲規則?」汶柔歎口氣這,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無奈。
「遊戲規則?」文靖知道汶柔指的是要他暫時充當她的男朋友之事,「如果,我說我是來真的,你會認為你是誤人陷阱嗎!」
「陷阱……縱使有也是我自己挖掘的。」汶柔身心俱疲的靠在文靖身上,「我騙你說,我暗戀冷昕岳,其實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他結婚時,我還充當招待呢!」
「為什麼想騙我?」文靖好奇的問。
「原本只是想捉弄你,看你會有何反應,後來聽小妹說,奶奶想把我們三姊妹嫁出去,而且連對象都找好了,我才不願接受安排的婚姻,所以乾脆我自己找我的幸福。」
「結果,你看上我?」況文靖綻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汶柔見他自鳴得意,輕笑道:「是覺得你還可以,而且是到目前為止我還看得滿順眼的男士。」她的一桶冷水毫不留情的潑在他身上。
「謝啦!」文靖頹喪的說。
「我還沒說完,聽我說完再謝也不遲。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們有共同的興趣、話題,也有不錯的幽默感,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好像……好像……」汶柔矜持的看了他一眼,不願意再繼續表白。
「我愛你!」文靖坦言道,「這是真的,兩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受你吸引,當我看到你為捕捉嫌犯而受傷時,只覺得心疼,所以才會對你……」
「你表達愛慕之意的方式可真奇特。」知道了文靖的心意,汶柔較能輕鬆的面對他。
「兩年後,我們有緣重逢還成為鄰居,我是不是該感謝老天爺的巧妙安排,還是該感謝那只〔老鼠〕?〕文靖一說完,汶柔已經嚇得躲進他的懷中。
「你要感謝誰都可以,就是別提那兩個字。」汶柔輕聲的埋怨。
「我剛剛從爺爺那回來時,就在想不知道你回來沒。沒想到才剛抵家門,就看到你等在門口,還梨花帶淚的,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呢?」文靖沒忘記她先前的淚
眼模樣,他想弄清楚使她落淚的原因。
「或許是我終於瞭解自己的感情世界!」汶柔迴避的想略過此話題。
「那麼……」文靖故意停頓一下說:「是喜極而泣?」
汶柔正想點頭時,文靖已輕抬她的下頷,眼中有深深的柔情與耐心,她苦笑道:「你若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
於是汶柔將今早在祖厝裡所發生的事簡略地對文靖說了一下,也把她八歲時所聽到的對話說出來。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說出來後,她頓時覺得輕鬆多了。
「這也是我想當警察的原因。」汶柔淡然道:「我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
「查到了嗎?」文靖關心的問。
「沒有!只知道飛機是因為機件失靈才墜毀爆炸,其餘的就無從查起了。」汶柔失望地道。
「這些事你從沒對別人提起?」況文靖憐惜的問。
「沒有!那時我只是個小女孩,你想那幼小的心靈哪能承受這種事實。而且若
要我告訴別人或是跟祖母查證,對我是再一次的傷害,我不願意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更也不想讓姊姊和妹妹跟我一樣……」汶柔哽咽的詛。
文靖輕輕地把汶柔擁人懷中,心疼的思緒溢滿他的胸臆,才八歲的小女孩,竟要承受這種流一肓之苦,還細心的不讓姊姊和妹妹受傷,這或許是她為何會如此多變,讓人捉摸不定的原因。因為如此一來,別人就無法瞭解她,進而傷害她,這也是她多年來待人處事之道。
「這個謎底就讓它石沉大海吧!往昔已矣,再追究只是讓活著的人痛苦。」文靖心疼地說。
「或許吧。」汶柔附和的道,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今天為了此事,我不知哭了多久,掉了多少眼淚,原以為眼淚都讓我哭干了,沒想到,一看你,眼淚又……」汶柔害羞的說。
「現在才知道,你的淚腺原來如此的發達。」文靖取笑道。
汶柔聞言,故意擠眉蹙額的看著他,「是嗎?」
看她心情似乎好轉,而且有即將發飄的趨勢,文靖立即道:「我好餓喔,今晚為了趕回來見你,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餐呢!現在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也!」經驗告訴他,趕緊移走火苗才是上上之策。
「好吧,到我家我下廚煮些東西來裹腹,晚餐我也還沒吃。」汶柔吐吐舌頭道,「肚子正嘰哩咕嚕的叫呢!」
「太棒了,虎克,回家啦!」文靖讓汶柔先站起來,才起身抱起虎克,興奮的對它下命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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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汶柔上班時主動打電話給岳汶珊,結果汶珊專線電話一直沒人接,她改打她表哥金珠稜的專線電話,才知道她大姊從今天起連休一星期的假,公司的事務暫時交由他代理。
金淙稜是汶柔的舅舅所收養的孩子,金家的家規規定,金家的財產由女性繼承,男性只能擁有一筆一定金額的創業基金。金家這條家規已傳有數代,其主要的目的是要金家的男子個個都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果然每一代金家的子孫也都能不辱祖先,都能闖出一番局面。
像汶柔就是繼承母親的嫁妝,即她外公名下所有財產,但因她對企業經營並不感興趣,所以就全部交給金珠稜處理,而金淙稜也正好可以協助汶珊,所以,汶珊的行蹤也只有金棕稜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