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像她這樣一個朋友 徐肖男
其實藍芝羽實在不應該叫我幫她寫「序」,因為讀者光看她的「後記」就夠了,我怕自己寫的「序」,不夠有看頭,讀者看到這麼「無趣」的序,會不看《個性美人》,那還了得,所以,親愛的讀者(哥哥、弟弟、妹妹、姊姊)們,請多多包涵,傷一下眼力看完此序。
有一頭飄逸長髮的藍芝羽,是一位非常爽朗的小妮子,因為她的義氣幫我的忙,而被人在背後唱了許多「流言,謊言」,「新月」成立至今已三個多月了,不知道是否已過了讀者的「試用期」,可以「正式錄用」了,這麼一段時間下來,藍芝羽的打氣,讓我走過了一段風風雨雨,她實在是個很好傾吐「苦水」的「水桶」(P.S特此聲明一下,她的身材非常魔鬼,絕非水桶)。
最近我時常在想,為什麼人年齡愈大朋友愈少,是否「赤子之心」都被名與利遮蔽了,從來都沒想過,陪我走過人生最晦黯的時期,會是芝羽她們,曾經以為的交情會是長長久久的,沒想到竟然是建築在沙堡中,如海市蜃樓般是自以為是的幻覺,反而是跟芝羽她們在這麼短暫的交集中,迸出最真最誠最熱的火花。
藍芝羽是一位上進的作者,每次著手寫書時,總要到圖書館去找資料,以豐富她的作品,而她的快筆也是令人「佩服」的,只可惜,嘿!嘿!「字」實在是……這次是傷我的眼力了。
《個性美人》快要進入最後一道關卡,要出清樣去製版了,我才猛然想起,竟然忘記要幫藍芝羽寫序了,實在是太混了,內容我是不介紹了,因為趕時間發稿又要保持故事新鮮感,還是讓讀者們自己去發掘《個性美人》的好看,可是你們可千萬不要認為我趕時間寫出來的序,很草率喔,序不在長短,「真情」最重要,因為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而寫下這篇序。
第一章
「啊!」一聲女性的尖叫,劃破寂靜長廊。
站在房門口正準備開門的況文靖,出於職業本能的立即轉身,沒想到甫一轉身馬上接住了一個柔軟溫熱的身體。從她還未停止的尖銳叫聲中,他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剛剛聲音的主人一定是此刻正掛在他身上猶自微微顫抖著的女子。
「小姐,出了什麼事?」況文靖冷靜的問著,由她仍緊抓著他襯衫不放的雙手,看的出來她依然很緊張,「我能幫得上什麼忙?」
「老鼠!」她怯怯的小聲的說著,彷彿只要大聲點,老鼠就會立即聞聲出現,她依然緊閉雙眼渾身顫抖著。
「老鼠?」況文靖疑惑的問著。
哪知這兩個字才一出口,立即聽到另一聲尖叫,同時抓著他衣服的手更加用力的扯緊,而且似乎由於害怕而跺起腳步,好像老鼠這會兒已在她的腳下亂竄一般。
「你別怕!,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棟大樓才剛完工交屋不到半年,連住戶也未住滿三成,應該不會有……」況文靖還未說完,馬上被懷中的人打斷。
「刖說那兩個字!」她害怕的叫著,腳踏的更急,雙手終於不再抓住況文靖的襯衫,卻更進一步的環住他的頸子。整個人簡直是「掛」在他的身上。
「小姐,這裡是十二褸,不是一樓,你想它會搭電梯嗎?」況文靖打趣的問。
若是以往,金汶柔早將這名沒有愛心的男子,臭罵一頓以洩心頭之恨,但偏偏碰到她最害怕的老鼠,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金汶柔沒考慮到對方是個陌生男子,況且是她主動投懷送抱。而人家非但沒有將她一把推開,更沒乘機吃豆腐,甚至還體貼的不再說出「老鼠」二宇,改以「它」替代,居然還怪他沒愛心呢!
「我真的看到他,還聽到它「吱吱」叫的聲音二光想到剛剛那一幕,金汶柔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僵硬的不敢動彈。
「那麼,你若情得過我,我替你進屋瞧瞧,好嗎,」況文靖柔聲的問。
「可以嗎?」金汶柔有一絲放心與一些不自在的問。她實在討厭這樣麻煩人,尤其是男人,不過現在可不是擺高姿態的時候。
「當然。」況文清再一次的保證,「你能在這裡站一下,讓我進去?」
「好!」金汶柔立即點頭答道。
「那麼……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金汶柔不懂為何他還多此一問,她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從她微偏腦袋露出不解的神情,況文靖知道,她大概忽略了目前她仍「掛」在他身上的「現況」。況文靖只得溫柔的、盡量不讓她覺得尷尬的將她環在他頸子的那雙手,輕輕的「抓」下來。
「對不起……」金汶柔道才發現他遲遲未採取行動的原因,霎時漲紅了臉的道歉,並道:「麻煩你了。」
「鄰居嘛!」況文清輕鬆的說。
找老鼠總比發現兇殺案好多了,況文靖在心裡想著。原本聽到尖叫聲時,他還誤以為真的發生兇殺案呢!
看了退在一旁但仍緊著雙眼的女子一眼,況文靖輕笑一聲走進剛剛她衝出來的那扇大門,約莫十分鐘後,他才走出來。
「我剛剛大約找了一下,還是沒有看到,大概是跑走了。」況文靖在心中卻是這麼想著的-就算真有老鼠,也早被你的尖叫聲給嚇跑了。
「我……我……」金汶柔心中另有所求,卻又實在難以啟齒,偏偏不說又不行,只得「我……我……我……」我個沒停。
「沒關係,有話直說。」況文靖大方地說。
「我能不能跟你借電話,」金汶柔靦眺的訪著,見他不解的望著她,她當然知道他為何有此表情。「我知道,我的住所有電話,可是……可是我……一想到…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再踏進去一步。」
他知道有些女孩子很怕老鼠、蟑螂這些東西,不過像她怕到如此「徹底」的,倒也少見,況文靖勉強止住笑,力持嚴肅的道:「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謝謝!」
況文靖才往前踏一步,襯衫馬上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又是那名女子所為。她還緊張的往回看著地上,好似深怕老鼠會突然出現。
況文靖無奈的搖搖頭,這一層的住戶大概有十二戶,他和她的住處的隔十一公尺,正是電梯門的左右兩端,還好並不太遠,否則只怕襯衫都被她給扯破了。
金汶柔只注意到身後是否有那擾人老鼠的蹤跡,沒注意到那名男子已經停了下來,以至於撞上一堵肉牆。她驚訝的抬頭望,才見到他含笑的指指大門。
「到了?」
「到了!歡迎蒞臨寒舍。」況文靖將手一伸做出歡迎的手勢。
「對不起,太麻煩你了。」金汶柔怯怯的踏進他家,一眼望去,室內的陳設只能用簡單、舒適、豪邁來形容,她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純男性化的擺設。」
「或許是因為那是光為「我」設計的!」況文靖有些自大的解釋著。
「我不是批評,只是將感覺說出來。」金汶柔有些委屈的說,這大概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她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但隨即又修正說是第二次。
「電話在那裡。」況文靖指指沙發旁的小荼幾,「請用!」
「謝謝!」金汶柔立即走到電話旁撥號。
為了讓她保有隱私,況文靖將客廳讓給她,走到廚房為兩人準備飲料。回到客廳時,她的電話並未說完,似乎正和某人爭論著。
結果不但讓他聽到一段有趣的對話,也讓他有機會觀察她。況文靖此時才發覺到,她除了長相非常女性化以外,另外還讓他有一份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她。
見她明眸皓齒,白皙的皮膚彷彿掐得出水來似的,長髮披肩更添一份女性嬌柔。而她似乎正和電話中的人有所爭辯,神情似嬌似噴的.艷麗的雙唇正不滿的嘟起來,更添幾分俏皮。
況文靖發現自己對她「似乎」太過注意,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對話中,只聽到-
「小珀,你就行行好,把虎克船長借給我嘛!」
「……」
「我當然知道它是一隻狗,可是它喜歡抓老鼠嘛!」
不知對方又說了什麼,況文靖只聽到她又說:
「才不是我造成的,虎克船長喜歡這項運動,而且,我不能向珊珊借小飛俠。」
「……」
「我知道,我知道小飛俠是一隻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貓過敏!」
聽到這,況文靖忍不住笑出聲來,居然有人怕老鼠怕到這種程度,偏偏又對貓過敏,只能求助一隻「不務正業」、「多管閒事」的狗。
金汶柔聽見笑聲,回頭瞪了況文靖一眼,明明知道他在取笑她,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與力氣去和他爭辯或生氣。汶柔告訴自己,她現在所需爭取的是她妹妹子珀的「讓渡權」,好讓子珀將虎克船長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