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如水笑瞇了眼,摟著她的舉動溫柔惑人。
「啊?對耶!」他不說她倒是沒想到。
沒錯、沒錯,那人確實是老爸沒錯,可他怎麼回來了?
「這樣子你是不是放心了?」想必這就是她非得要回去的原因了。
「可……不成,我還是要想辦法回去!」花襲人驀地坐起身,霎時忘了自己的身上未著寸縷,「鏡如水,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當然有。」 他的魅眸不斷梭巡著她姣美的胭體。
「真的?」她忘形地抱緊他,抬眼睇著他。
「我的異能是傳承於我娘,聽說我的能力更甚我娘的,說不準我的孩子也會更勝我一籌。」 為了要把她拐到身邊,他是什麼話都可以說得出口;只要時日一久,他就不信她不會日久生情。
「你的孩子?你有孩子了?」花襲人不禁吼出聲。
不會吧……
「不,還沒,就等你。」他低嗄地道,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嗄?」等她?
「你這麼聰明,而我又有一身異能,倘若咱們生下了孩子,你想……」他仿若是惡鬼似的撤下甜蜜的網,等著她一步步地走進來。
「我……」她驀地明白了,不禁羞紅了臉,「我想想……」
可惡,他說的甜言蜜語,她聽得很開心,心底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慶幸自己還在這裡。
「我等你考慮、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等你……」
哪怕是耗盡一世,他也會等,等到她心甘情願地點頭。
番外後傳
昏暗的套間裡頭惟有兩盞紅燭火隨風搖曳著,投射在床榻外飄動的鮫綃帳。
「怎麼了?」
遭情慾肆虐過的花襲人抬起微醉的美眸,睞著她眼前的男人、她的夫君,不解他為何在這一刻值干金的春宵時分停下了動作。
「我……」鏡如水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她。
「幹嗎?」 可惡,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子盯著她看,她會很不好意思?她身上可是連一件衣裳都沒有耶!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 要一個年屆而立的男人親口承認這件事,實在是……丟臉。
「不會吧?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我……從小便一直待在鏡花居,過著黃卷青燈的日子。」他是不太懂得那些事情。
「可朱高熾不都說了,你以前都是窩在女人堆裡的嗎?」還是他誆她?
天啊,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是童子之身,這……
「可我不曾動情。」鏡如水帶著一點羞赧,淡淡地笑著,「況且我所習之術,還是得以童子之身較好,遂我……」
聞言,花襲人不禁挑高了眉,不由得懷疑,挑釁意味益發濃厚,「那要不要我到外頭找人幫忙?」
倘若他真的不會那檔子事的話,他為何三番兩次親吻她,活像是個急色鬼似的?
「這種事是旁人幫得了的嗎?」鏡如水微惱地吼著。
「那要怎麼辦?」花襲人笑得很壞心眼,「咱們倆就肌膚相親、相擁到天亮,然後十個月之後,我就生出一個小兔患子?」
哼,連如何製造小孩子都不會,要她怎麼生小孩?
明知道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鏡如水身上,他又故意不如她的願了。
她倒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會,還是不能。這洞房花燭夜居然冷落嬌妻,事情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襲人……」鏡如水低聲吼著。
「罷了、罷了,我乾脆找人幫忙算了,誰要我嫁了個無能、不能的相公呢?」
她翻開鮫綃帳,赤裸著姣美的銅體欲走下床榻,卻被鏡如水攔腰拖回床上,難得囂狂地將她壓制在床榻上。
「喂……」 她嬌呼著,突地——「啊——」 淒厲無比地尖叫一聲。
「疼嗎?」鏡如水低嘎地問,魅眸直視著她緊蹙的眉。
「你不是不會嗎?」畜生,誆她!
「是本能所使。」鏡如水邪魅地笑著,「你知道的,飛蛾撲火是一種本能,是你牽引了我的本能。我的命運……」
「你……」花襲人蹙緊著眉頭,痛苦的折磨隨著他溫柔的動作,激進出煎熬的喜悅,在她的體內交互撞擊著燦爛的火花,直到她順應本能、順應命運地臣服於他……
十個月後——
「可惡,你這個渾小子還不出來,是要老娘把你給拖出來嗎?」
鏡紋樓裡傳來花襲人嚇人的怒罵聲,又夾帶著幾句疼痛難忍的呻吟聲,不禁讓在房外等待的鏡如水心急如焚。
「不用擔心,她還可以罵人,表示她很好。」言吹影搖了搖頭,分不清楚自己說的是安慰還是嘲諷;畢竟他還是頭一次聽女人生產時的聲音,希望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和她一樣。 「是啊,她絕對沒事。」思鏤塵也拍了拍鏡如水的肩。
他總算是見識到未來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的與眾不同了。
「沒錯,你不用擔心的。」花見月也義氣地給予安慰,事實上他還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一樣會存活下來。
「可她是頭一次生產,我……」
鏡如水擔憂不已地喃喃著,卻突然聽到娃兒的哭喊聲,他隨即一個箭步衝進房裡,奔到花襲人的榻前。
「你還好嗎?」他心疼不已地牽起她虛弱的手。
花襲人怒眼瞪著他,氣喘吁吁地喊著:「去你的,說什麼生孩子一點也不痛!我再也不生了,不管到底是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再也不生了!」
可惡,她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他身邊的!
「好、好,你怎麼說便怎麼著。」鏡如水立即答應她。
「咱們的孩子呢?」花襲人喘了幾口氣又道。
「孩子……」他都忘了,才轉身便見到產婆將孩子抱來,「你瞧,是個男孩子呢!」
「男的?」花襲人幾乎昏厥,卻又極不滿意地抬眼睞著他,只見到一個慘白又發皺的醜娃兒,「真醜!不過沒關係,再大一點就會漂亮了;然後你要想辦法把媽咪送回二十一世紀,要不然……」
「先別談這些了,先為孩子起個名吧!」鏡如水隨即轉開話題。
「名?」 花襲人睨了他一眼,隨即道:「鏡似海……水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兒子叫海,他一定會比你更有本事,到時候就我們母子倆一起回二十一世紀,留你在這個時代。哼!壞人,騙我,我以後不理你了……」
「好、好,你怎麼說怎麼好。」
鏡如水笑得溫柔,俯身親吻著她蒼白的唇。
花襲人含羞帶怒地睨他一眼,裝模作樣地又甩過頭去,有誰知道,其實她心裡高興得很!
三十年後。
「你這個混蛋孩子,總算被老娘我找到了。」
自金陵城走絲路、經中亞來到佛羅倫斯,衝進一座宅院裡,花襲人毫不客氣地揪出一個男子,劈頭就是大罵。
「娘……」年屆而立的鏡似海仍是悲慘地任由娘親無理取鬧。
「我要你好好地研習你爹的方術之技,要你好好地留在金陵,你倒是乘機給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嗯哼,你以為我真找不到你嗎?」 三十年後的花襲人依舊明亮動人,冶艷如火。
這時候她非常感謝自己當初把書念得好,還記得各大路徑和時間背景,否則真要逮住這個孩子可就難了;倘若要靠他爹的話,這輩子是甭見面了。
「爹……」鏡似海無奈地看著鏡如水,瞧他依舊淡然地笑著。
「叫爹也沒用了,跟我回去好好地把你爹的功夫再練過一遍!」可惡,若是他真那麼笨學不會的話,她豈不是得永遠留在這個時代裡?哼!如此一來,她能有籌碼將鏡如水壓得死死的嗎?
「可我的妻子和孩子……」
「嗄?」 花襲人驀地愣住,麗眸瞪視著他,「你的動作可真是快啊!」跟他爹一個樣。
她生氣地怒吼:「我要你守住童子身,你倒是給我成家立業來著?就在這短短的一年之內?」
可惡,他居然這麼簡單便壞了她三十年的夢想!
「娘……」鏡似海哀號著,驚動了房裡的人。
房內突地走出一名女子,手上還抱了個孩子,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是個東方人。
「娘,她就是我的妻子,而手中抱著的便是你的孫子。」
花襲人傻愣地甩開鏡似海的手,走到女子面前睇了孩子一眼,不禁問道:「叫什麼名字?」
「達·芬奇,取的是西方名字,倘若娘不喜歡,可以再取一個漢名。」鏡似海見她心情好轉,隨即拉著鏡如水晃到她的身旁。
「達·芬奇?」花襲人麗眸斜睨。
不會吧……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鏡如水不禁歎了一聲,都已經三十年了,難道她還打算要離開他嗎?
「天啊,達·芬奇是我的孫子?」 回想著歷史中達·芬奇的出生年分,花襲人幾乎快跳起來了,「雖說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但是不打緊,我可以教他很多東西,還可以教他做飛機;他這麼聰明,一定可以學會,到時候便可以如法炮製,坐著飛機穿越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