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會在乎我的感覺,你進步了。」她微笑地說。
薩斯的表情很複雜,先是領悟到什麼地睜大眼睛,之後很快就恢復鎮定,馬上將情緒掩飾得很好。「問你並不代表我在乎,我只是為問而問。」他說的理所當然似的。
冷星收斂起笑容,輕斥了句:「無聊。」毫無折扣的無聊份子,既然不在乎還問什麼問,不是無聊是什麼。
才對他有些好感的,就被他自己輕易地破壞掉了。
「我正是覺得無聊才會問你話。」薩斯繼而補充道。
冷星聽得不禁咬牙切齒。「原來我還是你無聊時的玩具,我還以為我對你毫無用處呢!」諷刺的話說完,冷星轉過頭不願理他。
冷星一轉過頭,薩斯即將緊憋在胸口的大氣吐出,對自己剛才所領悟到的事隋仍不願接受。此刻,他對聖地發誓,任何會使他變軟弱的事情,他都將極力排斥。
宴會直到深夜才結束,薩斯待到最後才離席,而冷星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先回寢宮休息了。
薩斯回到房內,他的王妃正如他所料的,早巳酣睡入夢,身體和絲被全捆在一塊。人變美了,睡姿倒是一如往昔地難看。他花了一段時間,才將絲被和她的身體分離,接著躺進絲被裡。
他還沒躺穩,她已從床的左邊滾到右邊,進而滾進他的懷中。軟柔的身體抱起來格外地舒服,薩斯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地起了反應。從婚禮舉行到現在,為了她身體上的傷尚未復原,他體貼地忍了過去,如今她的傷口痊癒,她又是他合法的妻子,哪有隱忍的道理。而她微張的小口就在他耳邊不停地呵著氣,不斷誘惑著他,更加深他想要她的決心。
薩斯的行動力是馳名的,不管在任何決策上都是如此,當然也包括他想佔有冷星的一切。
等到冷星後知後覺地發現被薩斯壓在身下時,已來不及喊救命了,薩斯和她已經水到渠成,成為貨真價實的親密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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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就跟在我的身邊,不准離開半步。」冷星才睜開眼睛,薩斯的命令就同時下達。
薩斯已精神飽滿地著裝完畢,冷星卻還是半瞇著眼,一副嗜睡的模樣。她一聽到薩斯的話,倒頭就賴在床上,乾脆不起來了。
「又要跟著你啊?!昨天還跟不夠嗎?」很無趣耶!跟在他身邊跑來跑去的,很累人的。「我不想跟了。」
她將頭埋進絲被裡道。她一個人多好,沒他在身邊看著,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輕輕鬆鬆、自自由由的。
薩斯哪由得冷星不聽他的話,手一掀就將蓋在她身上的絲被抓起,再一抱就將她給抱了起來。「準備好了就走吧。」二話不說,他抱著冷星向門口走去。
冷星傻了,著急地打著薩斯的背膀。「我都還沒洗臉換衣服呢,你幹什麼啦?!」他真的很獨裁耶,從不接受別人的拒絕。
「你剛才在耍賴時就是你梳洗的時間了。」說完,薩斯舉步又要走,冷星趕緊又打了起來,氣呼呼地說:「我又不是你的士兵,不要用做兵那一套管我,就算我是你的士兵,他們梳洗的時間也比我長。」
如果你是兵,這樣的反抗,早殺了,還跟你說這麼多。「那我現在放你下來,你肯去梳洗,然後跟我走嗎?」
一個人霸道慣了,要他改除非是天下紅雨。冷星無力地說:「好啦。」幹嘛非要她跟在他身邊?她又不是什麼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物,大不了只是他的王妃,昨天才被他欺負的女人。
薩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大聲地說:「那就快,我坐在這裡等你,你最好別讓我等太久。」說完,薩斯將冷星往床上一放,接著在躺椅上坐下。
她怒視了他一眼,嘟嘟嚷嚷的,大聲得足以讓薩斯聽到她的抱怨。「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幹的好事,現在我又累又疼的,還要我跟你到處亂跑。」
「你是初夜,會疼是正常的,再幾次你就會適應了。至於想睡,等會坐戰車時再睡。」薩斯絲毫不瞭解女孩子怕羞的心理,話說得既直又白,說得冷星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冷星氣得握拳擊向盆裡的水,水花大得濺上薩斯的手臂,他睜大眼看著她發脾氣。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人啊?!我是女孩子耶,你也稍微修飾一下你的話吧,什麼再幾次就會適應了,不懂體貼就算了,還把我說得好像母狗似的。」她對他的評分原本就不高了,現在不知體貼為何物,被扣了十分;話說得魯莽,又被扣十分,再扣下去他就要得鴨蛋了。
他貴為火魔國的王者,從來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無需費神修飾,她居然又逾矩地要求他。嘴一哼,下巴一抬,薩斯高傲地說:「我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愛聽不聽隨你。」
看他高傲跩得二五八萬似的她就不悅,管他會不會生氣,她豁出去了。「說得倒好聽,什麼隨我愛聽不聽,我不聽你的命令時,卻又偏像只瘋狗似的朝我亂吠。」
這下,薩斯震怒地從躺椅上站起,渾身怒火狂飆地走向冷星,途中撞倒了躺椅,也撞翻了她的那盆水,直到抓到她為止。第一次,薩斯怒得找不到話反駁,怒火得不到言語上的宣洩,就猶如悶鍋一般,不給它壓力宣洩口,遲早會爆裂。談判不怎麼會,諷刺人倒是一流,薩斯氣得血脈債張。
「你不夠聰明,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激怒男人的。」薩斯說得咬牙切齒。
力氣小,背後又沒有龐大的靠山,跟男人鬥,最後是女人吃悶虧,而她更是那個傻中之傻,火魔國裡沒有女人會去激怒成為她們靠山的男人,但她卻偏偏破了例,而他正是那個被她破了例的男人。
而她,吼也不怕,打也不成,他根本拿她一籌莫展。火女,火女,還真的是個火樣的女人。
薩斯握拳擊向石壁,為自己的手足無措感到忿怒。難道他就要這樣聽話地拿她沒辦法,然後投降地讓她將他完全攻陷,身心皆然。
薩斯真的火大了,擊壁搞得滿手都是石灰。
冷星決定不再挑釁他了,噤若寒蟬是現在的上上之策,不然等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薩斯抬起滿佈危險的眼瞪視著冷星,吐出來的話火藥味十足。「既然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天天跟在我身邊伺候我,直到你達到為人妻子的標準,我滿意為止。」說完,拖著她就往大門走去。
而被拖在後面的冷星都快將薩斯的背瞪出一個大窟窿了。對她而言,天天跟著他真是個慘絕人寰的處罰,三下五時就要和他來個激辯,就要被他氣個一回,她不瘋掉才怪。
邊拖邊走的她突然想到,既然她未達他的標準,他可以處罰她,那他也正好不合她標準,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照辦?不過,她只是癡人說夢地隨便想想,因為她知道在火魔國裡是沒有公平二字的,尤其對手還是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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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駕慢一點?」冷星在逆風中大聲地說,雙手抱牢薩斯的腰身,好像故意似的,她愈要求他反而駕得更快,樂得嚇她。
「這種戰車就是要如此駕,戰車不快怎麼叫作戰車。」薩斯在風中吼著。對於冷星的害怕覺得滿意,不怕他卻怕這種車,他的威嚴竟然不如戰車,叫他怎麼甘心?。
兩匹馬拉著一塊板子,人站在板子上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掉下車。古代的車還真簡陋,她不恐懼才怪。
剛才還說她要是累了可以在戰車上睡一下,這根本就是說來騙她的,車駕得狂,路面又如此顛簸,睡得著才有鬼,他說的應該是昏倒吧。
二十分鐘後,冷星在驚嚇的狀態下到達目的地。位在火魔宮東邊二十分鐘路程的別宮。
薩斯先下車,定了幾步轉過頭才發現冷星蹲在戰車上,他走回她的身邊抱起她繼續往內院走去。「你還好吧?」這種車速對女人而言是快了點,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不過看她臉色蒼白,他也有些不忍了。
「我不好,你以後別想我會跟你搭同一輛戰車,我去搭別人的。」她頭昏眼花地想吐,這都怪他駕得太快。
「你要走路,我也不反對。」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想搭其他男人的戰車。
冷星嘔氣地說:「走路就走路,總比在你的戰車上暈頭轉向來得好。」
「隨你。」薩斯斷然地說。
冷星一路上都下想理薩斯。在中庭花園裡吃中飯時,她也是自顧自地埋頭吃飯,薩斯的眉也緊繃地未曾鬆開過。他乾脆也來個相應不理,只顧跟解身側的貴族談事情。
突然一聲慘叫吸引了冷星的思緒,她抬起頭見到一個男子抱著雙腳在地上打滾,而他身邊撒了一地燒紅的木頭,很顯然是打翻盆裡用來燒食物的木頭而被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