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近來閒著沒事,逛到附近的國小去參加園遊會,在熱鬧的會場中,巧遇了高中同學。兩人許多年不見了,對於學生時的趣事,緬懷不已,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
閒聊中,她曾問了我一句:「妳覺得幸福嗎?」
幸福是什麼?這其中的意義可以很廣,也可以很狹隘。
對於我而言,幸福是平靜、是健康。每天看著孩子在身邊嬉戲,我覺得滿足;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打開計算機敲著鍵盤,編織一幕幕浪漫的劇情,也是快樂。對於我而言,幸福即是如此。
雖然白天帶孩子,晚上寫稿很辛苦,但苦中有樂,再忙碌也是幸福。
想想有很多年沒有寫異次元小說了,「蛇君戲後」我改了又改,歷經數月才完成,也經過許多好友的審核才敢呈現在各位讀者面前。
因為慎重,所以對於劇情橋段一改再改,刪改的幅度已經不是以前那種乾坤大挪移可以搞定,而是數度重寫。可是當我好不容易交出稿件時,卻慘遭滑鐵盧,編輯退稿的原因是「太靈異」了,不符合市場需求。
哪A按呢?掰得太過火也有錯嗎?
無奈的收拾起慘淡的心情,重新坐回計算機桌前,為心愛的書寶寶再整容一番。
這次終於得到編輯大人的首肯,順利通過,也讓孕育數月的書寶寶不致流產,幸運的與各位讀者見面。
希望喜歡異次元浪漫愛情的讀者,能以嶄新的心情接納它,再給竹君鼓勵。
下次再見,拜拜!
第一章
遨遊靈界的蛇是人間自古以來瞻仰與敬畏的神物,神秘的蛇神更是某些特殊宗教四時祭典時不可缺少的奉獻主角。
幾千個世紀以來,蛇族的神聖、高傲、獨樹一格的尊貴,形成了冷漠,與天界、妖魔界的神產生疏離,對於人界的生物更是睥睨。
他們沉潛的生存在另一個空問裡,專斷獨行,不與人接觸,也漸漸的被人遺忘。
也因為遺忘,所以他們在一次天帝的聖壽中缺席了,認為自己被輕慢的天帝決定給子驕傲的蛇族一個懲罰。
倘若蛇族之首蛇君能在七次天雷之下逃生,即予以免死之罪,否則蛇族將滅。
二十一世紀--
秋風颯颯,中橫山區已經是一片綠葉枯黃的景象,在一處人跡罕至的高山崖壁上,一道金光閃過,三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同時出現在其上。
這三個人有著一樣的長髮、一樣俊逸出色的五官,所不同的是臉上的神情,顯現從未有過的謹慎和憂心。
他們都穿著跟現代人不同的服飾,一襲曳地的長袍,分別是銀白、紫金、青綠三種顏色,長袍外罩著同一款的長披風,每件披風上都用金線繡上一條栩栩如生的蛇。
三條尊貴昂首的蛇。
「你們確定是這裡嗎?」紫金色長袍的偉岸男子張著一雙銳利的紫色瞳眸,睨一眼四周山巒環抱的景致,層層疊疊的山峰環環相扣、綿延不絕,看不到盡頭,所處的崖壁又位於這群山峰的最隱密處,其上有濃濃白雲,似乎將這處山壁吞噬,看來確實是一處隱密的好地方。
「是的,蛇君。」銀白衣裳的男子回道。
他是三人中看來最憂心的一個。
他緊張的跪膝回稟:「經過所有長老們的推算,這裡是五百年一次電殛最好的藏身之處,這次是蛇君第七次接受天雷的考驗,是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因此萬萬不能有意外,眾長老們一致通過,選定這處海島做為蛇君暫避電殛之所。」
今年是他們蛇君面臨天刑的第七次考驗,所以蛇界的人莫不憂心忡忡,嚴陣以待,深怕他們的蛇君大帝會在這次的考驗中發生不測。
「只要我在這裡待上一季,就可以逃過天殛了嗎?」
「是的,此處正值秋末冬初,是蛇族冬眠的大好時期,只要蛇君肯委屈一下,將自己的金身化為一條平凡的小蛇,藏匿於山洞之中,就算是天雷來襲,也會平安無事才對。」
任天帝再怎麼聰明,也絕對想像不到一向高貴的蛇君會變身為一條平凡的小蛇,藏匿於此。
蛇君冷峻的眉微微揚起,輕哼一聲,望向腳下的山嵐。
「不過是五百年一次的天殛,以我幾千年的修為,還怕應付不了嗎?」
「當然不是,蛇君的法力無邊,當然不會懼恐這五百年一次的天刑,只是為了壯大的蛇族著想,我們衷心祈盼蛇君不要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才好。」跪下的男人急急地說。
「是的,蛇君。」一直站在旁邊、唇上掛著笑的瀟灑男子也加入勸說的陣容,「我們跟桑歷斯都是一片好意,誰也不希望我們偉大的蛇君浪費時間在那個無聊的天刑遊戲之中,以您的法力,要對抗天殛簡直是易如反掌,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偉大尊貴的蛇君也免不了要受一點損傷,這一點點的損傷可是會讓我們蛇族的臣民憂心很久,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請大帝委屈一下,為了我們這群無能的臣民,忍耐忍耐幾天吧!」
好看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但蛇君絕對沒有漏看了他眼裡那抹狡黠的譏誚。
這小子又想拿激將法來激他,是不是太久沒被處罰,皮癢了?
「海青,你不會是想要再嘗嘗我的金鞭吧?」清冷的聲音響起。
嚇得海青馬上收起戲謔的眼神,變得恭敬肅穆起來,「怎麼會呢?臣是真的關心大帝。」
開玩笑,蛇君的金鞭有七、八十斤重,一鞭打下來,蛇骨都要斷了好幾截,他的蛇命還要不要啊?
瞧瞧臉色,還是不要在這不爽的時候開玩笑得好。
「不為蛇族著想,也該為下一代的蛇君著想才是,大帝數千年來,都沒有選上一位蛇後,萬一英年早逝,那我們蛇族的王室血脈不就斷絕了嗎?」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跪在一旁的桑歷斯聽了,差點大翻白眼,吼他閉上蛇嘴。
「大帝,還是請您在這一季裡委屈一下吧!」趕在蛇君殺人前,適時的轉移話題。
誰都知道蛇君對女人的要求很挑剔,不是足堪與其俊美外貌媲美的不要,法力不相當的不要,血統不尊貴的不要,不夠溫柔端莊的不要,不順眼的不要……反正幾千年來,沒有一個雌性生物讓他瞧得順眼就是了。
「在這段期間,你就代替我管理蛇族所有的政務吧!」
「是,臣下一定會竭盡所能,請大帝放心。」暗暗吁了口氣,總算是說服蛇君了。
「那我留下來為蛇君護法好了。」海青自告奪勇的舉手。
「一切事務都要與長老們商量再決定,若有決策不了的,就等我回去再做定奪。」可是沒有人要理他,蛇君逕自帶著桑歷斯遠遠的走開了。
留下舉著一隻手、笑容變僵了的他,獨自一人傻傻的留在崖壁上。
「哇!好冷!」竟然沒有人感動他的一片忠心,嗚……他蛇心真的好冷喔……
蛇君交代桑歷斯許多話後,搖身一變,將身體化為一條紫眼的金色大蟒,蛇腰足足有一個大水桶那麼粗,蛇長大約五丈多,再金光一晃,瞬間縮小成一條麻繩那麼小的小蛇,快速的鑽入土壁內。
「走吧!海青。」桑歷斯回頭叫喚依然舉著手哀悼他的忠心沒人理的青海,將那個腦細胞不發達的傢伙一起化為一道銀光帶走。
☆☆☆☆☆☆☆☆☆☆ ☆☆☆☆☆☆☆☆☆☆
「小蕾,別亂跑喔!等一下就要炸山了。」甄穆揮著汗,回頭朝在後面一蹦一跳、天真爛漫的十歲女兒叫喊著。
他是建築工程師,這次接受政府的委聘,替中橫山區的原住民開出一條不用翻山越嶺的山路,將兩山相連的山腰打通成一條隧道,以便拓展觀光,增進原住民的利益。
可是這次的工作適逢寒假期間,自幼失去母親的心愛女兒不斷的苦苦哀求他,拒絕再去住保母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他來,在拗不過女兒的懇求下,他終於衝動的答應了。
因為他實在太心疼這個女兒了;心疼她一出世就沒了媽媽,心疼她因為自己四處飄泊的關係,要一再跟著轉校換地方居住,而且每到一個地方他還無法好好照顧她,常常要請保母,寄居到保母家去。
所以他對這個可愛的女兒有太多的虧欠,虧欠到對於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會情不自禁的答應。
就連這一次,這麼危險的地方實在不應該讓她來,他竟然也衝動的答應了。
現在想起來,想後悔也來不及,因為她就在身後的那個崖壁邊玩耍了。
「小心點,火藥要點燃了。」前面負責埋火藥的工頭拉著麥克風叫喊。
甄穆立刻跑過去,將崖壁邊的女兒抱起,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免炸山的威力傷害到女兒。
待所有的工作人員躲好後不久,工頭點燃了導火線,火苗隨著線沿路竄燒過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山壁那頭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巨石和山腰被炸穿了一個大洞,隧道的第一步工程順利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