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嚥了口口水,「你……不可以……」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
「我……」
他緩緩俯身,兩片溫熱的唇印上她甜美的櫻唇,她的心弦緊繃,心卜通卜通地狂跳,不僅手足無措,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懼意……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溫柔是你說的,能信嗎?她腦子胡亂的轉動,而在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後,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這一記強勢的熱吻,讓她氣喘吁吁,全身癱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狂野的唇舌才離開她紅腫的唇,往下啃嚙她細嫩的頸窩,雙手更是采入她的肚兜,來回愛撫……
歐陽靜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被他渾身散發的陽剛氣息團團包圍著,不時感覺到他粗獷的鼻息挑逗著她的肌膚,她渾身火燙、血液奔竄,幾乎要窒息。
古鎮宇知道她的慾火被他挑起來了,他褪去她的衣衫,在她膚白勝雪的胴體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的吻。
半晌,兩個火燙的身體合而為一,共享這份狂野激情……
這一晚,古鎮宇像是要不夠她似的,一再的挑起她的慾火,兩人睡睡醒醒,幾乎在享受巫雲之樂後睡著,然後,甦醒,再翻雲覆雨……
一直到陽光露臉,古鎮宇才滿足的擁著她,沉沉的睡著。
小誼一如往常的進來伺候主子更衣,一見到床上相擁的兩人,她羞澀一笑,連忙出去,示意宮女們守在外頭,別讓人進來。
太好了!兩人終於成了真正的夫妻,這下子,這個善摩國國王就算知道小姐不是什麼才女,應該也沒關係了吧?
兩個時辰後,古鎮宇醒轉了,他凝睇著蜷縮在他懷中,睫毛眨了眨,似要甦醒的美人,他的黑眸浮上一抹滿足的光芒。
不是他貪心,而是她的味道太美、太甜,他情不自禁,一再的要了她……
歐陽靜感覺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正定定的看著自己。
她眨眨眼,睜開眼睛,一看到映入眼簾是昨晚跟她翻雲覆雨多次的古鎮宇後,她雙頰緋紅,手足無措。
老天爺,她從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間可以那麼親密……
「身子還好嗎?」他溫柔的問。
她點點頭。
「想不想看看我的王國?」
她想了一下,又點點頭。
古鎮宇傳了宮女進來,為兩人更衣後,他旋即命令隨侍備馬,帶著她馳騁在他的國土上,一直奔馳到山頂一隅,俯看這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看著她那滿佈驚喜的美麗臉蛋,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頷,傾身封住她的紅唇。這一刻,他決定了,不管她能不能為他生下子嗣,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
第五章
夜色如墨。
在善摩皇宮近郊一處廣大乾涸的河谷後面,就是克烈族人居住的村莊,一排排的簡單木屋,在寂靜的夜色中多了一份淒涼的寂寥。
驀地,一道尖叫聲打破此時的靜謐,許多木門瞬間打開,一大群人衝到居中的燈火通明的木屋前。
「啊——」木屋內,一名年約十四的小姑娘披頭散髮、面露痛苦的在床上發叫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晨恩,你要忍耐點,再忍耐點……」飛鷹隱忍著焦慮,無助的看著妹妹在床上痛苦的翻滾。
「族長,不能點了她的穴道嗎?」一旁的長老憂心的問。
「不行,上次點了她的穴,造成她的氣血逆流,小命差點不保,我不能再冒險。」
「那新王妃人呢?」
聞言,飛鷹的眸中竄起兩道冷光。那個該死的郝將軍,三天期限已到,他居然沒照約定將王妃帶到市集去。
「看好晨恩,我找人算帳去!」
飛鷹很快的策馬離開,一個多時辰後,他已來到城中郝將軍的府第,一見門禁森嚴,他冷笑一聲,施展輕功,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加強巡視的侍衛,梭巡一會兒,總算找到郝森的房間,而房外還有兩名隨從守著。
他雙刀施展,兩名隨從甫一眨眼,就倒地而亡。
他推門進入,郝森一見是他,嚇得差點沒有屁滾尿流。
「不……不是我不照約定,而是王妃整整被禁足二十天啊,我怎麼有機會?」嚇白了臉的他跪地求饒,拚命磕頭。
其實這個消息也是他無意間聽到其他官員們說的,因為從頭至尾,他都沒將飛鷹放在眼裡,是以他也沒想到飛鷹真的有能耐可以摸進他的將軍府來。
一臉冷峻的飛鷹手中的刀子就停在他的腦門上。自己可以一刀殺了他,但晨恩怎麼辦?
皇宮內戒備森嚴,還有古鎮宇,他要擄走王妃談何容易?
他深吸了一口長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日午後,我要是沒在近郊的市集看到王妃出現,你最好先準備好一口棺材!」
撂下這句狠話,他施展輕功,離開了將軍府,策馬又奔回村莊,而這樣來回已經三個多時辰了,晨恩仍然不住的嘶聲尖叫、痛苦哀號。
「哥,救救我……救我……好痛……好痛……」她不停的打滾。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恨不得患這個怪病的人是自己。
「晨恩,再振作點,哥一定會將那個女神醫帶回來的。」
他跟晨恩保證,也對自己起誓,要是那個郝森還是無法將新王妃帶來,那他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夜闖皇宮,將她帶回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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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太早,撿回一條命的郝森就急奔皇宮,找塔莎幫忙。
本來他只是一名戍守邊境的將軍,但因塔莎女巫點名,說神降旨意,要由他負責巡視西方草原上的「聖河川」,而且不許任何人使用該河川的水。
因為聖河川代表善摩國的國運,一旦河川沒水,即表國運蕭條,一個不小心,還會滅國呢。
所以擔此神聖大任的他也才能自由進出皇宮,也因此,他對女巫自是感激零涕,有什麼奇珍異寶一定會差人送過來給她。
「請通報女巫,郝森有要事請教。」
祭祀殿堂前的宮女隨即開門通報,不一會兒,恢復一身黑色斗篷的丁綿綿走了出來,連身帽依舊遮住她的大半容貌,她對著郝將軍道:「請跟我來。」
他跟著她進入偏殿,在典雅又嚴肅的石廳坐下。
一會兒,祈福完的塔莎端著一杯祈福酒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酒交給丁綿綿,「去吧。」
「是……是。」丁綿綿顫抖著手接過,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等。」塔莎又喊住了她。
她連忙停下腳步。
「你很清楚這杯祈福酒的重要性,是不?」
「嗯,我知道。」
「那就好,去吧。」
丁綿綿眼眶泛紅的走了出去。
而郝森立即將飛鷹要他拐騙王妃到市集的事一一道來。他的想法很簡單,女巫法力無邊,只要她肯幫他的忙,他應該就能擺脫那個可怕的異族頭子。
異族頭子?塔莎冷笑一聲,真是天助她也,她一肚子的怒火正無處可發,也不出知該如何將那個可憎的王妃趕離善摩國,這下,她要是被那個頭子帶走,不正好?
她看著他道:「這件事你沒跟大王提起吧?」
「當然沒提,這說來是窩囊事,我好不容易因你的金口而受重用,怎麼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很好,你對這事三緘其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
「沒錯,你回去吧,我會在午後帶王妃到那裡的。」
他眼睛一亮,「太好了,謝謝、謝謝!」
一想到有塔莎幫忙,郝森笑得闔不攏嘴。如此一來,他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就不必移位了,大王要是怪罪下來,也不干他的事,是女巫做的嘛。
郝森愉快的離去,而塔莎則前往朝天殿。
此刻,歐陽靜正被眾人逼喝丁綿綿手中的祈福酒。
「我不要,我不喝就是不喝!」她氣呼呼的看著這幾天還對自己挺好的古鎮宇,「我說過了,什麼祈福酒、貴子酒,這都是迷信,我不要喝嘛!」
「王妃,這可是女巫特別跪求三日,跟神明祈福而來的酒,你就喝了吧。」曾紋婕也好言相勸。
但古鎮宇可沒耐性了,他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刁鑽,「只是一杯酒,你為什麼要這麼抗拒?」
抗拒?拜託,那個女巫送她兩個耳光耶!誰曉得她會不會在裡面加什麼料?
她雖是名醫之後,但草藥不識幾個,要真被她下了毒,她可嘗不出來!
「總之,不喝就是不喝!」』
端著酒的丁綿綿心裡為難。這—杯,塔莎加了更多的「無子草」,這草無色無味,是種打胎藥,產於北方山中,塔莎有信心,即使王妃是神醫之後,也無法嘗出這個藥味。
她將這樣的藥汁滲入祈福酒內,已成功的讓大王的前王妃們無法懷孕,而今,她當然也不要歐陽靜這個新王妃懷孕……
其實,新王妃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實在不該端這杯酒來,但塔莎說了,她要不照她的話去做,她有更多的法子讓王妃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