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經驗?」楚榆張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看她如此,昕岳燃起促狹的意念,直截了當不做任何轎飾地道:「做愛!」
「你!」楚榆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害她漲紅了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你已經二十七歲了,總不會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昕岳此時也不急著起床,反而將兩隻手枕在腦後,愜意地看著她。
「懂!我當然懂。」楚榆知道他是存心讓她出醜,於是想到 個反制的方法,「別忘了,我有三任未婚夫,其中還有一個是熱情的法國人。」
「你……」
昕岳正想起身,卻被她用兩隻手壓制住。
「別那麼激動,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有這種經驗很正常嘛!要不要試試?」楚榆故意貼近他的嘴唇問,眼神媚態橫生。
「你別玩火!」昕岳警告地說。
「玩火?是你用這種方式暗示我的!」楚榆嬌嗔的責怪他,「我在幾個鐘頭前,才說你早已經愛上我了,那時你還不信。一定是我睡著的這幾個鐘頭你想通了,所以,才直接和我——同床!」
「不是這樣的!」昕岳緊張的解釋,尤其他感覺到自己生理上的自然反應,就更加心急不已。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楚榆頑心一起,伸出手指學電影中的女主角,用食指輕劃他的鼻子,他的唇,好不煽情。
「你先別動,聽我解釋。」昕岳現在只希望楚榆千萬別往下瞄,否則他一定糟透了。原本已觸發的生理反應,再加上她手指輕劃的挑逗,反應的更加劇烈。
「說吧!」看到他呼吸急促的模樣,知道他並不是不受影響,楚榆在心中竊笑不已。
「別的客房都沒有寢具,所以我只好先將你安置在這張床上。然後……然後我太累了,本來只想躺一下,休息一會兒就好,沒想到竟然睡著了。」昕岳終於解釋完,他忍不住吁了口氣。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明明自己也猜的到是這個原因,可是由他口中說出,仍然讓楚榆有種受傷的感覺。
「楚楚!」見她如此,昕岳心中有著一絲不忍心與心痛。
「冰箱裡有些什麼?我去弄點吃的。」
楚榆正想起身下床,腳才踏到地板想站起來,卻被昕岳猛然一拉,反而倒在床上。
現在這姿勢,剛好和剛才相反,變成她躺著,而他坐著。
「楚楚!」
昕岳輕柔地叫著她的名字,見她仍不願直視自己,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她嬌紅的唇像是在邀請他品嚐般,他彷彿受到牽引般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唇。
許久、許久,兩人陶醉在甜蜜的兩人世界中,早已忘了剛剛爭執、傷害,眼中只有彼此,只感覺到對方和自己如戰鼓般的急促的心跳。
不知是誰先結束,或許是同時停止,兩片唇終於分離。她望進他的眼睛,深怕他會說出任何煞風景的話,於是便起身下床,想到廚房弄些吃的東西。
她才踏出兩步,就被聽岳緊緊的擁住,她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輕拂過耳旁,他在輕吻著自己的頸後,便依戀的擁著自己,一時間,她只希望時間能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楚榆感覺到他環住她的雙手略為放鬆,隨即她被轉過身面對他,他輕抬起她的下頷,柔情的眼睛直視她的眼眸,直到他再一次輕吮著她的唇。
「不知道,我是不是會成為你第四任的『前』未婚夫。但是,先答應我的求婚。至於以後就全靠我自己的魅力是否足夠留下你。」昕岳輕擁著她,聲音從她頭頂飄過傳到她耳中。
「求婚?」她訝異地問。
「是求婚,願意嗎?」他真誠地問。
「這是開玩笑?還是你一時昏了頭?我看你一定是餓壞了。」楚榆輕推開他,想證實自己大概是聽錯,不然就是弄擰了他的意思。
「我是昏了頭,但不是餓昏,也不是開玩笑。」昕岳正經地道,「我是被愛沖昏了頭。」
「我們不要再談什麼愛不愛的,『民以食為天』,先吃些東西如何?」楚榆蹙眉以對。
「你在逃避!」昕岳緊盯著她。
「我是在幫助我們彼此清醒一下,恢復理智。」楚榆堅持地看著昕岳,「我已經作過三次錯誤的決定,我不想有第四次,大家不都說『事不過三』,不是嗎?我不希望……」
「這次是由我作決定,並不是你。」昕岳見她不願意答應,反倒有些急了。
「那更糟,自己決定錯了,自己也就認了。你替我決定,如果錯了,那豈不是更慘。」楚榆嘟著嘴回答。
「這……」昕岳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頓時接不下話。
原來是她希望他承認心中對她早已有愛意,而現在更進一步直接向她求婚,反倒遭拒。昕岳心想,他得靜下心來,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他方法錯誤,還是她另有顧忌。
「我們到餐廳,再弄些吃的吧!平時我很少在家裡弄吃的,所以沒有儲存的食物。」昕岳順手搭在她的肩上,用著她往外走,「要不要先沖洗一下?」
楚榆看看自己整身睡皺的衣服後,點點頭道:「也好,雖然車上有冷氣,不過還是流了些汗,我去客房清洗一下。」
於是她提起行李往客房走去,而昕岳也拿出自己換洗的衣物,快速的在自己房間內沖洗一番,浴畢見她還未走出客房,他無聊地拿起那本書翻閱。
在書中有個愛得過分的案例,其中男主角提到在他沒和妻子離婚前,他和女朋友相處的很好,女朋友對他既溫柔又熱情,充滿誘惑性,可是當他和妻子終於順利離婚,可以和女朋友結婚時,女朋友反而對他冷冷淡淡,熱情不再,直到她去世為止。
聽岳迅速地翻到作者的分析,上面寫著,那名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顯露出「愛得過分」女性的症候——沉迷於痛苦,因為得不到的男人而哭泣、痛苦,但當她得到他時,她就覺得他驟然失去了吸引力。
會是這樣嗎?他不確定的自問著。
※ ※ ※
當昕岳沉迷書上的文字敘述時,楚榆已梳洗完畢,她從客房撥電話給瑤芸。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瑤芸在電話中埋怨著,「這麼久都沒聯絡。」
「前一陣子比較忙,而這幾天我去東部玩了一趟,才剛回來。」楚榆快速地解釋完後,立即遭:「他向我求婚了!」
「他!冷昕岳?」瑤芸驚訝地問。
「當然是他!」楚榆沒好氣地道,「不然你以為我行情多好。」
「恭喜你啦!」瑤芸興奮地說。
「我沒答應!」
「沒答應?」瑤芸的尖叫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迫使楚榆馬上將話筒移開,以免耳膜震碎。
「拜託,叫那麼大聲,昕岳在隔壁都聽到了,」楚榆輕聲埋怨著。
「他在隔壁?他在你家?你們這個時間怎麼沒去餐廳呢?」瑤芸一連串的問了一堆問題。
「是我在他家,他和我一起去東部。」楚榆無力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怎麼玩一趟就迸出火花?」瑤蘭調侃地說,隨即又問:「該不會是他對你怎樣,所以才向你求婚?怪不得你不肯答應。」
「停!」楚榆終於受不了地喊停,「你的想像力也未免太好了,我看我若遲幾天告訴你,你八成會以為我懷孕了,放心,什麼事沒發生。
「他是木頭啊!居然什麼也沒做。」瑤芸自從結婚後,整個人不但較婚前開放,連言詞也開放許多,像現在她居然埋怨他太「規矩」。
「怎麼有你這種人!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楚榆大叫:「我要昏倒了。
這次換瑤芸埋怨地拿開話筒。「叫這麼大聲,不怕他聽到。」她緊張地往客房門口看去。
「那更妙!要不要安排一場『貴妃出浴』試試!」瑤芸狡獪的建議,「看看他的定力如何!
「不用了!這什麼爛建議,我要掛電話了。」不等瑤芸回答,她逕自將電話掛掉。
「連我睡到被抱到床上睡覺,依然不省人事時,他躺在我身旁仍不為所動,連碰都沒碰我一下,『貴妃出浴』有效嗎?」她無奈地自問。
由鏡中檢視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任何零亂、不雅後,她才走出客房到昕岳房中找他。
「好了嗎?那我們出發吧!」昕岳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
「等很久了?」楚榆以為會在他眼中看到不耐,「對不起,我的動作太慢」
「會嗎?我一看書就忘了時間。」昕岳不在意地說,「走吧,順便拿些名產送給員工們。」
「嗯!」見他不再提起訂婚的事,反讓楚榆有一絲的難過。
第八章
才剛踏進餐廳,就看到小婕如釋重負般地從櫃檯走來。「老闆,楚姐,還好你們回來了。」
「怎麼?出了什麼事?翁經理不能解決嗎?」昕岳不解地問。
「翁經理人很能幹,但問題並不是在餐廳,是有人找楚姐。」小婕緊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