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鬥,令兩人的身子纏繞在一起,犧牲打的結果,他成功地箝制住她的雙腕,為了防止下腹受擊,雙腿夾住她不安分的兩腳,貼合的兩副身軀因掙扎而摩擦。他像一頭極富爆發力的野獸,身下的柔軟馨香帶給他征服的慾望,他可以感受到那飽滿的渾圓是如此有彈性,每磨蹭一次就像觸電一樣。
鍾晴真的慌了。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敏感的雙峰,男性的氣息包圍著她,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想逼自己冰冷,卻反而更為火熱。
「你別亂動,否則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她每掙扎一下,只會帶給他更強大的刺激。
在他提醒下,鍾晴不敢亂動了,因為她也感受到他身子的緊繃,某一處的堅硬正抵在她女性最柔軟的地方,她滿臉臊紅,貝齒不自覺地咬著唇瓣。
她這樣只會讓人更難抗拒誘惑。既然他贏了,勝者就有權力索求一吻作為犒賞。不料他的唇罩下來,她努力地躲開,頑強得不肯認輸,反而讓兩頰成了犧牲品,印下他點點親吻。
「你……可惡!」她羞死了,不敢正視他的眼,深怕洩漏了自己的怯懦,君任翔反而笑得樂不可支。
他在欺負她,他的確在欺負她,如果輕薄她的後果可能換來更多的瘀青,那又何妨哩!
君任翔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逼她的臉面向自己,閃著掠奪的目光,目標——進攻誘人的雙唇。
他烙下了吻,掠奪那唇瓣裡的香蜜,恣意深嘗。
當兩唇相接,激情一觸即發,她的唇比他想像中的更為甜美,香舌超乎預料地柔軟,原本只是帶點惡作劇的吻,現在卻不是了,好似吻上一個世紀也嫌不夠,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罷休。
她由一開始的極力反抗,到逐漸迷惘,然後四肢無力,整個人暈陶陶地,在他的強取豪奪中迷失了自己,只因這個男人十七年前奪取了她的身心,十七年後依然霸氣地索求,她無從抵擋,任由他親吻自己的唇、頸項,以及被悄悄解開的襟口下,那呼之欲出的雪嫩渾圓,在他技巧的含吮逗弄下,發出醉人的呻吟。
幾乎,他逐步佔領了她;幾乎,他就要長驅直入了,游移的手探入她裙下最後的防線,觸碰那濕濡的柔軟——
門外,一道黑色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時,原御影靜靜地等待,直到門那一頭有了動靜。
看著主子一臉滿足的笑容,原御影向來冷硬無表情的面孔上,顯現出怪異的神色。
「等多久了?」君任翔笑問。
「從你進去到現在。」
「還是逃不過你的法眼。」還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了所有人,卻還是被原御影識破。「既然知道我在裡面,為何不救我?」他一副怪對方沒天良的表情。
原御影臉上浮現好幾條黑線。怎麼救?明明是主子先欺負人家,還敢怪他,這情景讓他想起某人,那個鐘依依也常來這一招,做賊的喊抓賊,欺負人的先喊冤,老實說,他們兩人在這方面的劣根性可真是一模一樣。
「我以為君先生樂在其中。」看看主子,全身傷痕纍纍,尤以左臉頰上的五指印最為可觀,沒見過有人被賞了五百還這麼得意。
君任翔摸摸被賞了一巴掌的左臉。剛才差點盜壘成功,就差那麼一點,真可惜!不過還是很滿足。
看著小老弟一臉怪異的神情,君任翔拍拍他的肩,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你也該談個戀愛,享受一下這種打是情、罵是愛的滋味,包你上癮。」
「我對女人沒興趣。」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一位令你傾心的女子,一旦遇上了,你想戒掉都不行。」
他沒做任何評論,只知道主子瘋狂愛上了那名叫鍾晴的女子,令他訝異的是,向來對女人持著應付態度的主子也會如此強勢?還是愛上一個人之後,性情也會跟著改變?
腦海禁不住浮現鍾依依的容顏,心口無端升起一股灼熱,他不動聲色,小心地不讓自己洩漏多餘的情緒。但對他知之甚詳的君任翔,已察覺他不同以往的神色變化。
「怎麼了?」
原御影遲疑了會兒,才開口。「我以為君先生喜歡的是依依小姐。」
「我是很喜歡她。」
原御影沈默不語,保持一貫的低調。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也無權過問,但卻不得不擔心,君先生愛上了別的女人,那麼她呢?她知道後會作何感想?恐怕很傷心吧!何時開始,他變得如此在意她了?
「透過電梯裡的鏡子,君任翔將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全看在眼底,俊逸的面容揚起會心的一笑。其實他早發現御影對依依的在意了,向來將感情封鎖在內心深處的男人,一旦動了真情,要人不察覺很難。君任翔是情場老將,不管御影如何封閉自己,都逃不過他明察秋毫的慧眼。
御影雖然是武術高手,對於手下領導有方又知人善任;但在感情方面卻很笨拙,這麼多年沒見他對女人動心過,說真格的,原本還懷疑他是對女人沒興趣,如今答案揭曉,不是沒興趣,是還沒遇到剋星。
御影對依依……嘿嘿,有趣!
「你覺得我該娶依依?還是娶鍾晴?」
「我沒意見。」他的面色比剛才更凝重了些,甚至可說是僵硬。
「我看呀,乾脆兩個都娶回家,鍾晴做大,依依做小。」
他再偷瞧御影一眼。臉色不只僵硬,還很陰沉呢!
「找個時間去買只鑽戒向依依求婚,她一定很高興。」
偷瞄著御影那恍若世界末日快到的蒼白面孔,他幾乎快忍不住衝動,捧腹大笑了。
走出電梯時,他再度拍拍小老弟的肩膀,笑得很賊。「能發現你的弱點真好。」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原御影,直直地瞪著主子,始終一臉迷惑,只覺得背脊發涼。君先生剛才那笑容十足的不懷好意,希望……呃……希望君先生不要又打什麼鬼主意來消遣他。
但是可能嗎?想起君先生纍纍的前科……那是不可能的。
唉,前途黑暗。
第九章
回到君宅,君任翔立刻把鍾依依叫到書房裡,不准閒雜人等打擾,兩人在裡頭呆了好幾個小時,連晚餐都是囑咐傭人直接送到房裡。依依小姐住進君家已經一個月了,可從不見他們兩人單獨相處過,而現在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難免引起僕人們的議論。君先生終究還是喜歡上依依小姐,容許兩人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了。本來嘛,這也是眾人預料中的事,依依小姐人見人愛,個性好,又善解人意,再加上近水樓台,朝夕相處下難免日久生情,依依小姐能成為君家的女主人,是每個人都期待,也舉雙手贊成的事。
「好啦,我都已經告訴你她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興趣、有多少人追她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坐在沙發椅上的依依,一邊享受著入口即化的義式鮮奶布丁,一邊主持有問必答節目,十足愛情顧問的架勢。
竊取了一吻,對君任翔而言是不夠的,紳士的外表、彬彬有禮的態度只不過是與人交際應酬時的面具,少有人知道面具底下的他其實狂野霸氣,尤其在商場上打滾多年,他的利爪已經磨得更利,心思也更為縝密。
龐大的君氏企業是他的責任,應付對他示好的女人們是一項義務,除了不做對君家不利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按部就班處理即可。人們讚譽他是成功的企業家,羨慕其尊榮的地位與身份的同時,殊不知他其實從未真正流露出野心,他的心從來就不在君家富可敵國的產業上;而如今,一個女人的出現,讓他埋藏的野心勃勃燃燒起來。
當他對一件事全力以赴時,就要小心他的敏銳了。
「我要知道,她為什麼生我的氣?」
「生氣?有嗎?」盯著他臉上壯觀的五指印,依依忍不住偷笑,卻又故意裝糊塗。含下最後一口布丁,心中忍不住讚歎:這麼好吃的甜點,她應該把作法學起來,然後去沿街叫賣,肯定賺錢。
「打從第一次見面,她便總是板著臉,好像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女人總是比較矜持嘛,害羞的時候容易講反話,你想太多了啦。」她意猶未盡地舔著湯匙上殘餘的乳香味,一臉期盼地問:「還有嗎?」
君任翔按下對講機,不到一分鐘,甜點師傅又送來一盤,讓她高興得不得了。
「你和鍾晴是怎麼認識的?」
「唔……打工認識的。」她隨意瞎掰,嘴巴正忙著吃。
「在哪打工?」
「思……餐廳。」一口接一口地。
「哪家餐廳?」
「我忘了。」美食當前,問一些不需要動腦筋的題目好不好?
她的湯匙繼續進攻那一盤可口的義式布丁,卻撲了個空,原來盤子到了他的手上,高舉在半空不讓她吃。
「喂,我還沒吃完呢,別拿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