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紀亞彤生氣地上前拍掉她手上的素描本。「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看著散了一地的素描紙,蘇意文認命的歎了口氣,「你想說什??」
「湯學長是我的,你別妄想跟我搶!」
「紀同學,湯學長是什?樣的人,你不瞭解嗎?我才不跟你搶呢!真是你的就你的吧!」蘇意文蹲下來撿畫紙,對她的挑釁全然不在意。
「哼!別以為他現在對你好,你就這麼?,告訴你,他只是一時興起才和你玩玩,等他玩膩了,就會知道我的好,他是我──」紀亞彤的叫囂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湯彥衡正從眼前的大樹上跳下來,一臉冷然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蹲下來幫蘇意文撿東西。
「學……長!」難怪蘇意文這麼不把她看在眼裡,原來是有學長親自護衛她。
好可惡的女人!故意讓她在學長面前出醜,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湯彥衡完全漠視紀亞彤的存在,只是淡淡地對蘇意文說:「午休快結束了,回去吧!」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蘇意文只訝異了兩秒鐘,隨即聳聳肩,聽話的同他一道離去。
湯彥衡走了幾步,忽然回首看了紀亞彤一眼,彷彿冷血殺手面對仇敵般,無聲地警告著她別妄想動他的人。
紀亞彤被嚇得動彈不得,許久後才發現自己仍在微微顫抖。
「呵呵!沒想到咱們校花也會有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時候呀!」蔡佩予倚在剛剛湯彥衡躍下的那棵大樹旁,冷言嘲笑著。
「總比某個老女人倒追了人家三年,卻連根手指頭都沒摸到好多了吧!」紀亞彤立刻反諷回去。
「起碼我沒讓他反感呀!你潑辣的模樣倒盡『人家』的胃口,果然入不了『人家』的眼,也對啦!比起蘇意文,她的氣質比你好多了,最主要的是人家還比你美,難怪湯彥衡要她不要你,你們的確不能比,呵呵……」蔡佩予見已得到預期的效果,便得意的轉身離去。
用情敵收拾情敵才是聰明人的手段,既然她得不到,那麼,在她還在學校時,她也不准別人得到他!蔡佩予邊走邊露出算計的邪笑。
「跟我來!」
湯彥衡只丟了一句就往前走,蘇意文只好跟在後面,不知道他又怎麼了,紀亞彤來找她又不是她的錯,怎為她沒生氣,反倒他怒氣沖沖?真是怪人!
他率先走進一間體育器材室,等她跟進來,便隨手將門給鎖上,此舉引來她狐疑的一瞥。
湯彥衡心中實在有氣,還加上一絲擔心。全校女生都知道他喜歡她,?何只有她這個女主角完全不入戲?還敢跟別的女人說「是你的就你的吧」,分明是想氣死他嘛!
她是真的遲鈍,還是根本不喜歡他,所以才對他沒有一絲佔有慾?湯彥衡抓抓他的三分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吻──對了!當他吻她時,她雖然反應青澀,卻沒有退卻,因此,她對他的吻應該是有感覺的!所以,又回到原點了,她不是不喜歡他,而是遲鈍得沒有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一想到這,他又開始覺得焦躁不安,到底她要迷糊到何時呢?
來回踱了幾圈,他狐疑地看著蘇意文,甚至近距離的低首瞧著她,瞧得她頭皮發麻。
「下回你再敢跟別的女人說我是她們的,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你。」他用一隻手撐牆,兩根手指頭捏著她的下巴恐嚇她。
他決定給她一些壓力,迫使她那明明聰明得緊,卻不肯用的大腦仔細想明白兩人的關係。
「我才沒有!」她矢口否認。
「是嗎?」他眼眸中閃爍著危險訊息愈來愈強。
「我只說真是她們的就是她們的,意思不一樣啦!你怎麼可能是別人的?你就是你呀!」她才不相信有誰能掌控他呢!
「你沒有輕易把我讓給別人?」湯彥衡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咦?」他在說什?呀?
忽地,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她瞪大眼睛捉緊手中的畫具,怎麼又來了為他究竟是什?意思?想到就吻,現在連在學校都明目張膽的吻她。
他的吻十分輕柔,淺啄吮舔,意在誘她回應。當他伸出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型時,她忍不住輕顫,這柔情她從不曾領略過,抑或是其實她一直在忽略它?
當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吟後,湯彥衡滿意地重重啄了她一下,而後離開她的唇,凝視著她。
當蘇意文睜開眼,就瞧見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眸,這是她的錯覺嗎?
柔情為他對她?
他用雙手捧她的臉頰,語意真切地說道:「別再躲了,懂嗎?」
她呆呆地望著他,只知道他變得不太一樣了。
「嗯?」他要她的保證,不管她懂不懂。
「哦!」她順從慣了的點點頭。
湯彥衡高興地伸手拿開她的畫具,猛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熱切地吻進她的靈魂深處,給她一個貨真價實的情人之吻。
每當她退卻時,即以溫柔的吮舔安撫她,繼而激情地要她付出相同的熱情,這樣來回反覆無數次,直到她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一路由耳後輕吮到頸間……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重重地喘息著。
蘇意文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什?被他抱在懷裡強吻到腦中缺氧,她竟還會感到欣喜?
天哪!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瞧見她一臉呆愣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要她一時之間就理清一切是太荷求了,於是他再度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頰,重重啄了兩下,才滿足地放開她。
他伸手整理好她剛剛被他扯開的衣襟,確定除了嘴唇微腫外一切完好後,才將畫具塞回她手上。「下課後乖乖的到校門口等我,不准亂跑,懂嗎?」
他對於剛剛紀亞彤怨恨的目光記憶深刻,決定采緊迫盯人的方式守著她。
「知道了。」蘇意文嘟著嘴回應,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呢?
一年二班最後一堂課因?老師請假改?自習,蘇意文正好偷個空專心修畫稿,她已大致定好內容了,就等回家動工。
「意文,你老實說,你們有沒有那個?」陶明拿著課本湊過來咬耳朵,她實在好奇死了,湯酷哥絕對不可能把美色放在家裡晾了十三年都沒動靜才對。
「哪個?」蘇意文一心二用,不太明瞭她的意思。
陶明神秘兮兮地說道:「接吻!」
愣了三秒鐘後,蘇意文決定隱瞞她,「沒有。」
「真的?」陶明擺明了不信。
「當然!」
「真沒什??那他幹嘛在數千人面前啃你的脖子?」
「那又沒什?,他就愛咬人。」蘇意文一臉的理所當然,卻不知自己又提供了一絲線索給陶明。
「他常咬你?」陶明立刻興致高昂的追問。
「呃……偶爾啦!」說她天天被咬豈不很丟臉?所以她就自動打了兩、三折。
「他都咬你哪裡?」嘿嘿!偶爾就是常常。陶明賊賊地想。
「呃……你問這幹嘛?」唉!被咬的部分能說為她雖遲鈍,可不是白癡,這一說鐵定會沒完沒了。
「意文,你不覺得吻和咬很像嗎?」陶明一臉賊笑地問她。
「會嗎?可是咬會痛耶!」她每天就是這樣被咬醒的,不過,他最近倒是都改用吻的,常吻到她呼吸困難,自動醒過來都還不肯停。
「吻不會嗎?」陶明套話套得很賊。
「這……我哪知道!」還好她腦筋轉得快,不然就露出馬腳了。
「這下子你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嗎?」
「是沒什?呀!」
「他咬我耶!這樣還沒什??那他怎麼不來咬我?」陶明沒好氣地敲了她的頭一下,她也太鈍了吧?
「明?,你有病呀!雖然那傢伙是『動口不動手』的最佳擁護者,但如果沒惹到他的話,他幹嘛咬人為他又不屬狗。」蘇意文回瞪她一眼。
「你是說你惹到他了?」
「他看我不順眼。」蘇意文認命地說道,順手又換了一張底稿。
「你確定?」不會吧?
「當然!」依她十三年的經驗,她當然確定啦!
「?什?你認為他咬你是因?看你不順眼,而不是別的因素呢?」陶明自認為有拉好友一把的責任。
「不然他沒事咬我做什??」她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
「天哪!真是敗給你了。」
看來,這湯彥衡想追上蘇意文還有得努力了,誰教他的心上人根本是個感情白癡。
「□!□……」
「下課了,意文,你快去報到吧!」陶明邊收拾課本,邊不忘取笑她一番。
「他今天要練球。」蘇意文也很無奈,但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低頭。
「那你又要去圖書館了嗎?我看我陪你吧!」看到她這些天的遭遇,陶明深怕有人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算了,你住那麼遠,單是公車就要轉兩趟,這一陪,你要幾點才能回到家?」蘇意文不同意。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