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耘立不發一言,冷然地看著她,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變出什?把戲?
見他沒有拒絕,瑪琳更大膽了,左腳不停地磨蹭著他的身軀,淫蕩地舔著自己的嘴唇。
「麥,我要你!我知道你也一樣熱切地想要我!」
麥耘立收回雙手,順勢往沙發坐下,露出譏誚的冷笑,「你想要我?」
「嗯!」瑪琳立刻如籐蔓般纏繞住他,而且更加賣力地舔著他的唇、下巴……雙手更是忙碌的在他身上游移。
「哼!那我又何必動手?」麥耘立真不相信以前居然會認為她的軀體吸引他,甚至還和她維持了數年的床伴關係。
聞言,瑪琳以?麥耘立要她更加賣力地挑逗他,立刻欣喜地直接扯掉短裙和底褲,全身赤裸裸地跨坐在他的腿上,並且解開他前襟的扣子……麥耘立全然無動於衷,他抽回手,扣上扣子,並且不屑地搖搖頭。「下去!」
「麥!」瑪琳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對她完全沒有反應?
但……他真的沒有反應!
「別讓我說第二次!」麥耘立臉上的神情顯得更加鄙夷。
瑪琳只好訕訕地站了起來,卻仍不願將衣服穿上,自傲的她仍深信憑自己出色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絕對誘惑得了他的,所以,她仍妖嬈的搔首弄姿,只想激得他獸性大發,兩人共赴久違的雲雨之樂。
「把衣服穿上!難看死了!」見她仍企圖色誘他,麥耘立立刻發火。
「麥!」瑪琳嬌嗔不已。
「想當妓女不怕丟你父親的臉嗎?」看在她父親?人還算正派的份上,麥耘立不想和她撕破臉。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瑪琳一臉羞憤的撿起衣裙匆匆穿上。
「不想別人這樣說你,就別做丟臉的事,太難看了!」麥耘立仍冷酷的說。
「你難道一點也不念舊情?」瑪琳難過極了,搞了半天,原來她在他心中和其他女人一樣不重要,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她!
「如果我不念舊情,單憑你去找元彬的麻煩這點,你的下場恐怕就不是你能想像的了。」任何人敢對元彬出手,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就只在乎她,是嗎?」瑪琳嫉妒得快抓狂了。
「我是在乎她,而且只在乎她!」麥耘立一點都不介意承認這件事。
「那我呢?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又把我擺在哪裡?」瑪琳又怒又急地問道,她真的好不甘心。
「從一開始我就說得很明白了,我們只是床伴的關係,你同意了,我們才上床的,那純粹只是滿足生理需求,像你這樣的床伴,我不知道有過多少個,你一直都心知肚明,還有什?好疑惑的?」?了斷絕她的癡心妄想,麥耘立絕情的說道。
他說的都是事實,瑪琳完全無法反駁,但是她愛他呀!他?
何不能施捨一點感情給她呢?
「麥,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在乎的!」瑪琳委曲求全的說道。
「回到你身邊?別傻了,我從不曾停留在你身邊,又怎麼回去呢?」麥耘立又下一劑猛藥,這下子她該清醒了吧!
「你好狠!」瑪琳絕美的容?揪成一團,神情淒然的說道。
「你不該心存幻想的。」這也是為她好,把心力花費在他身上是不會有結果的。
無力承受他無情的言語,瑪琳傷心欲絕的離去。
真的好狠!
坐在樓梯口的元彬也在心中歎道,他真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望著瑪琳離去,麥耘立許久後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一時的放縱要承擔的後果實在是太大了,此刻的他感到後悔不已。
他搖搖頭站了起來,準備上樓沖個澡,走向樓梯才發現坐在樓梯口發呆的元彬。
「彬──」麥耘立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全聽見了!
「彬──」麥耘立心焦的看著她,慌亂無措的神情和剛剛面對瑪琳時的冷峻無情有如天壤之別。
對上他的視線,元彬再次感覺她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他,他……變得好可怕!
她心慌意亂的站起來,想躲開他,卻被他一把拉住。
「彬,你聽我說!」他急急地說道。
「不!你的一切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元彬連忙撇清一切,她一點都不想落入和那些女人相同的下場,太可怕了!
「我的一切都和你有關!」麥耘立暴怒地吼道,她怎麼可以狠心地否決他們之間的一切?
「可是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了!」元彬可憐兮兮地道。
「彬,我承認在我有勇氣回來面對你之前,是有過許多女人,這是我的不對,可是,你別急著否決我好嗎?」他誠懇的說道。
他終於還是承認了!他……好可惡!
元彬的眼眶中泛著盈盈淚光,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那是一段荒唐不堪的歲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一個漂浮在半空中,沒有過去的男人,該用什?來證明自己是真正活著的一個人?」麥耘立歎了一口氣,那是段他再也不想提起的過去。
「用女人來證明自己活著?太可笑了吧!」元彬嗤之以鼻,無法認同他的說法。
「是很可笑,一來是滿足生理需求,二來也是想證實一件事。」麥耘立有些難?情地看向她。
「是嗎?」元彬冷笑道,那根本是借口!
「我想證實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麥耘立看著她,真誠的說道。
「哦?我可真榮幸呀!嗯!同樣的道理,?了確認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是不是也該去和其他男人上床呀?」元彬簡直快氣死了,以和其他女人上床來證明她的重要性?這算哪門子的說法?
「我不准!你休想!」原本有些低聲下氣的他,立刻火冒三丈的吼道,哪個男人碰她,他就剁了他的髒手!
「哈!你憑什?不准?雙重標準的大淫蟲!」元彬也生氣的吼道。
「我……」理虧的麥耘立一時氣弱。誰教他對不起她!這是事實。
麥耘立煩躁地來回踱步,他該如何表達才能讓她明白,他當時複雜的心情呢?
「彬,我失去記憶,什?都沒有了,卻惟獨對你念念不忘,你不會知道我當時的感受的。被一個陌生人佔據整個腦海是多?
恐怖的一件事啊!曾經我用盡各種辦法,試圖忘掉元彬這個人,而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只是其中之一。」既然提了,他索性從實招來。
元彬不禁長長歎了一聲,曾經……她也曾竭盡所能的想遺忘他……接受徐正康的追求也是她的方法之一吧!
「彬,從我決定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再碰過任何女人。」麥耘立並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她的忠實。
真的嗎?
元彬在心中思量著,在這段不算短的時間裡,她也交往過幾個男朋友,雖然沒有發生肉體關係,但心靈的出軌與肉體的出軌究竟哪一項比較嚴重呢?
「彬,我不是在?自己辯解什?,錯了就是錯了,之前我不想提是因?連我都不願再去面對那段荒唐的歲月,而且對純真的你而言,那些終究太齷齪、也太不堪了,我真的不想污染你的純美……而且,我回來了,現在的我是個全新的麥耘立。」他只希望元彬別全盤否定他,讓他有機會證明他的真心。
「也許吧!」元彬相信他沒騙她,但他多重的性格呈現,卻教她感到害伯。
「你仍不相信我,是嗎?」面對她猶豫的神色,麥耘立急了。
「不是不相信,而是十年了,我完全不瞭解你究竟變成了一個什?樣的人,與你相處愈久,我就愈不懂你,我……」她好怕呀!怕他會不會一轉身就像剛剛對待瑪琳那樣,無情的對待她。
「我讓你感到害怕?」麥耘立研究著她的表情,顯得很吃驚。
「你可以在前一刻像個冷血惡魔般,下一刻又變成一個純真的大男孩,我不知道究竟哪一種面貌才是真正的你,而你又會用那種面貌面對我……我真的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去面對你殘忍的面容!」元彬歎了一口氣,她真的不瞭解麥耘立。
「面對不相干的人,我的確森冷無情,但你不一樣,你一直住在我的心中。這十年來,每當我不安、煩躁,難以控制情緒時,只要一想到你,就能給我安定的力量。彬,有一種面貌我始終不曾在其他人面前展露,那就是柔情,我的柔情只給你一個人!」他從皮夾中掏出那張泛黃的舊照片,牽起她的手,放在她的掌中。
元彬低頭看了一眼,不禁愣住了,這……這是她小學時的照片,他就這樣一直帶著嗎?盯著照片中圓圓的自己,她的眼眶不禁紅了。
「彬,我不求你立刻接受我,但至少給我機會證明,好嗎?」麥耘立拉起她拿著照片的小手,輕輕湊在嘴邊啄了一下。
「你發誓你不會那樣對待我?」元彬終究還是聽從心裡的聲音,只因為她終於向自己承認她愛他!也許在她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愛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