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還好,這下子,所有難堪的回憶全湧上奇祥的腦海中。
「丫頭!就?了『百花樓』那件事,今天我怎麼教訓你,都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的,你就認命了吧!」奇祥伸手攬住她的腰,迫近她的臉邪笑著。
「喂!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啊?」千里在他的懷裡掙扎著。
「恩將仇報?丫頭,你在說夢話嗎?」奇祥生氣地叫道。
「不是嗎?別說那天你沒享受到,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
「享受?你說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舔了滿臉的口水是享受?
嗯?」奇祥氣得將她抱到與他同高的位置,瞪著她叫囂著。
「咦?」不是嗎?只是面對盛怒的他,千里沒膽子說出口罷了。
「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亂摸是種享受?嗯?」一想到那天的慘狀,他還心有餘悸呢!那女人居然敢摸他那裡!好可惡!害他事後洗了一整天,還是覺得髒!
「呃……」怎為他好像快昏倒了?有這麼恐怖嗎?
「你說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胡亂脫光衣服是種享受?嗯?」
說到這裡,奇祥的情緒已經快失控了,握在千里腰上的手臂不自覺的使勁。
「唔!好痛。」看來他不喜歡妓院裡的姑娘,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能全怪她呢?
「總之,我受的苦和恥辱,今天一定要討回來!」深吸幾口
氣穩定一下情緒後,奇祥下了結論。
「呃……那你想怎麼討呢?」千里好小聲的問道。他不會怨恨到想揍她吧?
「這……我要……嗯……對!我要脫回來!」奇祥想了老半天,終於想到了這個好方法,這樣誰也不欠誰!
「啊?!我沒聽錯吧?你說『脫』?」千里的腦袋又開始渾沌不清了。
「沒錯!你害我兩次在女人面前光屁股,我脫你一次算便宜你了。」
「喂!哪有這樣算的?我可從沒脫過你的衣服喔!一次是你自己脫的,一次是別人脫的,你怎?可以脫我的呢?」千里拚命的和他講道理。
「若不是你,我哪會在妓院裡讓人非禮呢?所以,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奇祥義正辭嚴的道。
「呃,你真的讓人給……『那個那個』啦?」千里只聽過男人非禮女人,還沒聽說有女人強迫男人做那件事的,說實在的,她真的很好奇。
「看你這表情似乎很希望我被『那個那個』是吧!」奇祥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訊號。
「哪會呢?」千里察覺異狀,立刻諂媚的陪上笑臉。
他突然俯身橫抱她往內室走,還低頭衝著她微笑。「兩脫還一脫,很公道吧?看我多君子,連我都佩服我自己呢!」
「你不會是當真的吧?奇祥,你別鬧了!」千里開始感到害怕,不斷地掙扎著。
「你死心吧!」奇祥得意的走到床前,將她往軟鋪上一?,人也跟著上了床。
「別鬧了!」床上無處可逃,千里可憐兮兮的求道。
「不管!我要脫回來!」此刻,奇祥心裡只有這個念頭,手也開始動了起來。
千里努力捍衛身上的衣服她一邊還不停地對他曉以大義,「奇祥,虧你還說你是正人君子,隨便脫女人的衣服和剛剛路上那三隻大淫蟲又有什?不同?」
「淫蟲?哈哈哈……我收回前言,奇祥我從來不是什?正人君子,有仇必報是我的鐵則,你說我小氣也罷,愛記恨也行,反正今天我一定要脫回來。」奇祥只顧著對她動手動腳嚇她,沒瞧見她臉上慌亂的神情。
「你……」千里見身上的衣服愈來愈少,心中的恐懼就愈來愈深,終於在淚水落下的同時,也因恐慌與風寒的交互影響下昏了過去。
奇祥沒有發覺她的異樣,不禁睜大了眼睛,哇!這女人擁有一副令全天下男人垂涎的完美身材耶!
渾圓飽滿的美麗胸脯,他隔空比劃了一下,居然無法一手掌握耶;而她的水蛇腰果然如他之前所想的,只需盈盈一握,就可擁在懷中;那雙修長無瑕的白皙美腿,如果環繞在他腰上緊緊夾住……奇祥只覺得陣陣熱浪不斷地衝向腦門和腿間……時間在他的冥想之中流逝,當他回神時,才發覺他竟然在流鼻血!
天哪!看女人看到噴鼻血,他會不會太沒用了呀?
萬一被這丫頭看見,豈不是又要恥笑他好久……咦?怎麼好像好久沒聽見她的叫聲了?
他抬頭一看,才發覺她早昏過去。不會吧為她是嚇昏的?還是掙扎太久累昏的?
此刻,奇祥才瞧見她眼角的淚水,心中閃過一陣罪惡感,他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姑娘家對這個好像挺在乎的耶!
他滿懷內疚的拍拍她的臉頰,才發覺她的體溫好高──她在發燒!
奇祥連忙站起來想出去喊人,跑了幾步,心想不對,她這副胴體怎能讓其他人瞧見呢為他連忙又折回來幫她將衣服全穿回身上,還幫她蓋好被子,才跑出去喊人叫大夫。
經過大夫的診斷,證實千里得了風寒,所幸發現得早,僅需多加休息便可痊癒。
徐總管雖然嘴上沒說什?,可是他的眼神、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控訴著他主子的「暴行」!
對自己的疏忽原已十分自責的奇祥,被他那尖銳的眼神給惹毛了,「徐總管,你有什?不滿?別客氣呀!說出來嘛!」
「二少爺,凌姑娘畢竟是個女娃兒,出門在外,少爺應該多照顧她一些才是,可是,您卻不小心讓她生了重病,這麼一來,不僅咱們對御手堂不好交代,再者,她生病少爺心裡也不好過吧!」徐總管不怕死的進言。
奇祥歎口氣,「我也是到了長安才遇見她,沒多留意她的不對勁,確實是我的疏忽。」
「少爺也不用太自責,幸而凌姑娘的病發現得早,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倒是往後少爺該多關心她一些才是。」徐總管是希望他能多一點內疚,便會對凌姑娘好一些,事情才會進行得順利。
「這我知道。」奇祥的眼神已飄回他的寢室中。
「那……屬下告退了。」見好就收,徐總管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走回房裡,他在床沿坐下,盯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龐,心疼溢滿胸膛,他愛看她活潑有朝氣的俏模樣,尤其是在設計他時,豐富的表情。可如今,她卻躺在床上了無生氣,雖不能全怪他,但他是該負起一些責任,尤其他還趁人之危吃她嫩豆腐……天啊!她的身材真的很好,咦!他在想什?啊?
奇祥連忙拉回春色無邊的綺麗幻想,盡責的「看著她」。
過了許久,千里才悠然轉醒,出了汗的她覺得好多了,只是仍然全身無力,而且搞不清楚狀況,直到她轉頭瞧見倚在床柱上睡著的奇祥,才又憶起這色鬼居然脫她的衣服!她羞憤難平的掙扎著想起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反而吵醒了奇祥,見她想起身,他伸出手扶她。
沒想到她卻生氣的叫道:「別碰我!」
「你怎麼了?不是想坐起來嗎?」奇祥不理會她的拒絕,霸道的將她扶起來,見她仍很虛弱,乾脆把她抱坐到胸前,還用被子緊緊地包住她,深怕她又受風寒了。
「你這是做什??還不放開我!」千里嚇了一大跳,雖然躺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很舒服,但男女授受不親呀!這成何體統?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麼不可愛!病人要乖乖的聽話,才會好得快,知道嗎?」奇祥漠視她的抗議,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嗯!摟著她的感覺真的很不錯耶!
「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過嗎?野蠻的老色鬼!」千里見他全無放手的打算,此刻的她又奈何不了他,氣歸氣,也只能罵罵他消消氣。
「你果然病糊塗了,公子我既不野蠻也不老,更不是色鬼,而且,依咱們的關係,我吃點虧替你服務一下,並不?過呀!別客氣了,我不會向你要人情的。」見她好一些,他不正經又愛整人的性格就又冒出頭。
「借問一下,咱們有什?關係?就我印象所及,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呵……咱們都袒裎相見了,關係自然非比尋常□!」他朝她眨眨眼,表情曖昧極了。
明知他是故意惹她的,千里的臉仍不由自主的漲紅了。
「瞧!這樣不是好多了嗎?之前你的臉蒼白的像個鬼呢!」奇祥好笑的拍拍她的臉頰,咦!粉粉嫩嫩的耶!他貪戀的在她臉上亂摸一通。
「哎呀!你干什?啦!別以?轉移話題我就會原諒你。」無奈她連伸手揮開他的魔爪的力量都沒有,只好用力瞪著他,以示她的不滿。
「咦!被你識破了。好吧!千里,我承認脫你的衣服是我的不對,既然看到了你的肌膚,我會負責的。」奇祥抱緊她,不在意的說道,了不起他娶她嘛!
「誰要你負責了?總之,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誰要他負責她又不是嫁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