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方……」她的心狂熱地跳起來,終於正視他。「你是他弟弟?」
他搖頭笑著,很得意的說:「我比較年輕嗎?」
「你比較老。」她潑他一盆冰水。
他尷尬了一下,她似乎不怎麼好「泡」,難怪阿薩會陷入苦戀。
「我爸爸已經出院休養了,阿薩正陪著他。」
「緒方不叫緒方薩。」她糾正他,起碼知道眼前的男子跟緒方有點關係。
「不然他叫什麼?」
「你究竟是不是他哥哥,為什麼連自己弟弟的真實姓名都不曉得?」她皺柳眉,狐 疑的看他。
「你知道的是他的化名。」
「化名?」她愣住了。
「想知道來龍去脈的話,跟我走。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否則阿薩會剝了我的 皮。」他誇張地說。
聽到緒方會這麼緊張她,她的心忍不住愉悅。「他什麼時候來台灣?」
「明天。」它的笑容很無邪,但瞭解它的人會明白越無邪的笑容,就表示他又有壞 點子在醞釀了。
「明天!」她喜出望外。
「在這一堆男友當中,看來阿薩也不是沒機會。」他取笑道。
她的俏臉一紅,突然勇氣百倍。「我跟你走,但請你讓我跟緒方說話。」
「沒問題,我最喜歡幫助有情人了。」他燦爛她笑出一口白牙。
***
緒方離在台灣擁有一棟金屋藏嬌的豪華別墅,是每個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但緒方宏 夫對他一向沒轍,也懶得管他的風流帳。
「這是你家?」
「度假區。」他笑著回頭說,帶她走進一間擁有特殊材質的房間裡。
「真豪華。」她從一進到前庭就忍不住頻頻咋舌。
「明天起是春假,你就在這裡度假。」
她回頭,柳眉輕壁,他未免好得過火。
「無緣無故的,我怎能住下來?」
「阿薩明天就會來,或許……他今晚會迫不及待的趕來看你。」他笑得別有居心。
「真的?」她立刻被轉移注意力。
「你只需要跟家人報備一聲,你就能在這裡來去自如」
「緒方他……很快就會來?」她睜著美眸再確定一次。
多漂亮的女孩呀!緒方離在心裡讚歎。
「我打電話給他。」說著,他就拿起手機撥號,片刻,接通緒方薩的手機。「喂, 我是阿離。」
「阿離,你到台灣了。」緒方薩漫不經心的說,他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人性 」,還要向他報備平安到達?
「是呀,我正在我的別墅裡招待客人。」他看了緊張的牧諼一眼,笑著。
「這麼快就有女人上鉤,不愧是情聖。」緒方薩調侃地說。
「她很純情哦。」
牧諼條地臉紅低下頭。
「小心上當,純情是情場老手的老把戲,你收收心,正經的搞定那筆生意。」
「那筆生意當然會搞定,這是遲早的事嘛!對了,你是不是向瓦夏辭職了?要不要 我幫你?」
牧諼杏眼瞪得大大的,辭職?
「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處理。」
「這樣啊……」看到牧諼渴望聽電話的神情,他詭異地笑問:「阿薩,我的客人正 在身旁,要不要跟她說句話?」
「不要。」緒方薩皺眉,不暇思索的拒絕。
牧諼緊張得手發抖著,眼巴巴地望著手機。
「哦,你在忙是嗎?那沒辦法了。」他抱歉地看向她,她一臉掩不住的失望。「阿 離,我的客人很失望,你就不能抽個空跟她說兩句嗎?」他存心再問一次。
「不要!」這次的聲音大到連牧諼都聽見,她心一沉。
緒方離將手機用手覆上,歎氣地說:「牧諼,阿薩他沒空跟你聊,你別難過了。」
「沒……沒關係。」她微弱的說。
緒方薩在彼端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叫道:「阿離,你做什麼?牧諼在你那裡?」
緒方離故意走到落地窗,讓牧諼只聽見他的聲音,無法聽到緒方薩在那頭的怒喊。
「你不是叫我先幫你看看牧諼嗎?所以一下飛機,我就直奔瓦夏,把牧諼帶到別墅 來了。」
「你說什麼?你說的客人就是她?」緒方薩幾乎抓狂。
「我會照你的意思,讓她在這裡過夜……」
「不准!阿離,你若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會砍了你!」
什麼時候他變得那麼暴力了?緒方離暗笑在心裡。
「你要到大後天才能來呀!」他故意看了牧諼一眼,她正難過地紅了眼睛。「爸爸 的身體比較重要,你就先照料著,這兩天我會替你招待牧諼,讓她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
牧諼感激地望著他。
「緒方離,你太卑鄙了,你曾答應過我不碰她的!」緒方薩急得在房裡來回艘步, 頭頂氣得冒煙。
「到阿里山看花季?好點子,你想得真周到。」緒方離笑說。「好了,你去忙吧, 這位嬌客就交給我了。」
「緒方離——」
緒方離不理他的怒吼,笑著收了線,並且關機,對牧諼說:「不好意思,阿薩擔憂 爸爸的身體,所以要大後天才能來台,他很孝順的。」
「哦……」她點點頭,失望得說不出話來。
「有我陪你,兩天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他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美 女受人冷落的可憐模樣。
「嗯……你剛說他要辭職,這是怎麼回事?」緒力不繼續教書,就是要回日本定居 囉?想到將永遠分隔兩地,心就一陣揪疼。
「他沒告訴你?」他挑高眉,抓了張鑲花椅坐到她面前。
「沒有,這次他走得很匆忙,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你希望他留下來教書?」他有點訝異,哪個女人希望愛人放棄緒方集團這塊大餅 ,委屈的留在小地方教書?
「可以嗎?」她晶亮的撞睜閃著企盼。
「你……不知道日本方面有多需要他嗎?」緒方離有所保留的問。
「你是說你們的父母親嗎?」她單純叉直接的想到這裡。
他誇張地址了扯嘴角,想要狂笑出來。沒想到阿薩化名在這裡當老師,而且還把身 分隱瞞得滴水不漏,連心愛的女人都不知道。
「我說錯了嗎?」牧諼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他那邪惡的笑令人不得不防備。
「告訴我阿薩的名字。」他笑得斷斷續續。
「緒方薩七。」
他又不可遏止她笑彎了腰,「多了七真的會比較幸運嗎?」
「緒方他為什麼要隱藏員名?」她的美睜在房裡梭巡了一圈,這裡所有豪華的設備 都令人起疑,緒方何時變得那麼有錢了。「你們真的是親兄弟?為什麼你有實力奢華過 口,而他卻只能承租小公寓?」這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想知道答案,就讓阿薩親口回答你。其實一旦答案揭曉,你會很快樂擁有阿薩的 愛和愛上阿薩。」
「不必再多其他的附帶條件,我現在就很受他了。」
「到時候你會更愛他。」他十分肯定,起身,對地道:「我可不能讓嬌客餓肚子, 我下樓張羅。」
她目送他傾長的身段,舉手投足間皆散發一股令人迷眩的丰采,他必定是許多女人 心目中的王子,而緒方呢?他不也跟緒方離一樣那麼迷人,他又是多少女人垂涎的對象 ?這時候,她才想到一件事,緒方是日本人,他在日本有哪些親人、在日本時是從事什 麼工作,除了畫畫,他還熱愛什麼活動?這麼多的疑問剎那間湧向腦子,她負荷不了約 有點心煩。
緒方突然變成一道謎,她一點也不瞭解他的過去,一股不安霍地罩住心頭。
她一直在胡思亂想,直到緒方離推門而入,以推車推來一道道香味四溢的美食,她 才摸摸扁扁的肚子,感覺到餓了。
「這是前餐,我們慢慢品嚐,後頭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珍餚,待會會一一送上來。 」緒方離體貼地為她倒杯雞尾酒。
牧議心情仍有些低落,心不在焉地搖著杯中液體。
「怎麼了?」他問。
她看著他,「緒方他在日本是做什麼的?你們有幾個兄弟姊妹?他……在日本有比 較知心的女友嗎?」
「讓他親口說,不是更好嗎?乾杯。」他逕自一仰而盡,看她仍是心慌意亂。「牧 謗,等吃完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給你答案。」
「明天?」
「明天。」他笑著答應。
牧諼頓時開朗,輟飲雞尾酒。
緒方離瞥了眼手錶,眼底惡作劇的光芒乍現,剛才接到日本他的「線人」
提供情報,聽說阿薩無視父親勃然大怒,神色匆忙地直奔機場,他瞬間的轉變令所 有人皆錯愕不已。
是的,這就是他要的效果。沒有牧諼的「配合演出」,阿薩還不知道要被「軟禁」 至何年何月。
緒方離揚起笑容,又倒滿了一杯酒,和牧諼乾杯。他一向心疼獨守空閨、落寞悵然 的美人,所以忍不住幫了牧諼一把,讓有情人終得相遇廝守。
時間在笑談之中流逝,牧諼不知不覺被緒方離故意灌酒,現在的小腦袋已經成了漿 糊,間她一加一等於多少,大概也要算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