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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珞喬

  「他們又怎麼了?」喬苦惱地間。

  柯豆豆長歎一聲,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喬。

  「看來這次他們是玩完了。」柯豆豆苦笑感歎她說。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喬驚訝不已。

  「天曉得!要不是我親眼撞見,我還不相信。」

  「徐憶華呢?」

  「唉!」柯豆豆又是一聲長歎,「打從天亮回來,她就像木乃伊似,動也不動坐在  床頭發呆,就連眼皮也沒見她眨過。」

  喬走向電話旁說:「我找我老同學問問。」

  「事實都擺在眼前,還問什麼?」

  喬正要抓起話筒,電話鈴聲卻早一步響起。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心想該是邵培文來的電話。

  「喂!哪位?」喬抓起電話,半晌後,驚駭地叫了出來,他緊張地追問:「沒錯!  他我的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仁愛醫院,我知道……哦!哦……好,我們馬上趕過  去口」

  「誰打的電話?什麼仁愛醫院?」柯豆豆也莫名緊張了起來。

  「培文早上出了車禍,現在人躺在醫院裹。」喬焦慮地說。

  「怎麼會這樣?」柯豆豆駕愕萬分。

  這時,徐憶華發瘋似地從臥房衝出來,憔悴的臉龐上有著如焚的焦慮與恐懼。

  「你說什麼?你說培文怎麼了?」徐憶華歇斯底里地抓著喬追問。

  「培文他……他出了車禍,現在人躺在醫院裡。」喬怯怯地說。

  一夜悲痛的憔悴,加上猝然的驚駭,使得徐憶華再也承受不住,虛弱地昏了過去。

  手術室外,救命的紅燈依然閃著。

  邵文在長廊不安徘徊,猛抽著煙;邵媽媽憂慮如焚地坐在長廊椅子上不住地哭泣。

  隔著一扇手術室的門,裡面邵培文和崔佳姿正與死神做最後的搏鬥。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邵父歇斯底里地喝止邵母不休止的哭泣,哭得他焦慮的  心更煩。

   「他們在裹面都不曉得怎麼樣,我……」邵媽媽禁不住又掩面痛哭失聲。

  長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柯豆豆扶著虛弱的徐憶華,由喬陪同匆匆趕來。

  「董事長,培文他……」柯豆豆代徐憶華問。

  柯豆豆話未落,邵媽媽發瘋似逼向徐憶華,幸被喬及柯豆豆及時架開。

  「是你,是你這隻狐狸精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邵媽  媽瘋狂地咆哮叫嚷著。

  此時的徐憶華早已泣不成聲,柯豆豆不理會邵媽媽,憂心地將她扶坐花椅子。

  「別理她,當她瘋子好了。」柯豆豆安慰著徐憶華。

  「狐狸精,我兒子和乾女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柯豆豆、徐憶華及喬甚感驚訝,他們沒想到這場車禍竟然還多了個崔佳姿。

  「狐狸精,你給我聽清楚……」邵媽媽一副不願放過徐憶華似,想把所有憤怒發洩  在徐憶華身上。

  「你鬧夠了沒!」邵父怒喝打斷邵媽媽的浦,「他們進去那麼久了,也不曉得怎麼  樣,你還有心情吵。」

  邵媽媽噤口不語,又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一副想淹了整個醫院似的。

  沒多久,一名護士神色匆匆地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大伙焦慮地迎了上去,只是在還  沒問起手術室內的狀況時,護士凝重地閃過他們,疾步離大。

  又是一陣漫長的焦心等候。

  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一名醫生走出手術室,就在大伙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擁上之時  ,方纔那名護士從身後跑了過來。

  「張醫生,血庫缺血。」護士焦慮地對醫生說。

  醫生神情凝重,思索了半晌說:「問看看,醫院誰有這個血型,再晚就來不及了。  」

  「哦!」護士應了一聲,又匆忙跑開。

  大家被醫生的話嚇得一顆心險些跳了出來。

  「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邵父驚怯地問。

  「你們是病患的家屬?」醫生間。

  邵文及邵媽媽緊張地點頭。

  「男的已經脫離危險,但是……」醫生遲疑了半晌才說:「女的失血過多,必須要  有血補充才能動手術。」

  邵文及邵媽媽是既喜又憂,然而這對徐憶華他們來說不啻是件喜事,懸在胸口的石  頭,也隨之放了下來。

  「醫生,難道醫院沒有這個血型嗎?」邵父急問。

   「已經叫護士去找了。」醫生透露出不樂觀的神情。

  「到底是什麼血型?」邵父又問。

  「RH陰性血型!」醫生回答。

  徐憶華微愣,她的血型正是RH陰性。

  徐憶華只遲疑了半晌,忙說:「醫生,我的是RH陰性血型。」

  大家驚愕地看向徐憶華。

  邵媽媽雙腳一彎,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我的乾女兒。」邵媽媽哀求著。

  柯豆豆及喬被邵媽媽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心中有不屑的鄙視。

  「拜託你!我求求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邵媽媽再次哀求。

  柯豆豆心頭感到氣憤,這名女人,在這時候,還不忘想用錢來買任何東西。

  「醫生,輸我的血。」徐憶華毅然地說。

  「謝謝你,謝謝……」邵媽媽感激地猛磕頭。

  「憶華,你瘋了,你現在的身體那麼虛弱。」柯豆豆阻止著。

  「沒關係,沒事的。」徐憶華對柯豆豆勉強她笑了笑,對醫生說:「醫生,走吧!  」

  醫生沒有意見,帶徐憶華走進手術室。

  「怎麼不讓那個女人死了算了?」柯豆豆咒罵著,怒目瞪規視邵媽媽,冷諷道:「  剛才還一直罵人家是狐狸精,一個鐘頭不到,還好意思跪著求人家,老臉哦!」

  「豆豆,算了!」喬勸說。

  「人家氣不過嘛!瞧她是怎麼對憶華的。」柯豆豆叫嚷。

  邵媽媽慚愧至極地走向柯豆豆,低著頭說:「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跟我說有什麼用,去跟裡面那個正在救你乾女兒的笨女人說。」柯豆豆毫不領情  ,得理不饒人地說。

  此刻,柯豆豆也懶得理會邵媽媽,她和喬開始擔心起徐憶華來了。

  柯豆豆實在懷疑,徐憶華做如此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經過一番急救,崔佳姿終於有驚無險地逃脫了死神的魔掌,然而徐憶華卻因而被迫  在醫院躺了近一個禮拜。

  住院這段時間裡,邵培文因雙腿上了石膏,苦無向徐憶華解釋的機會,而心灰意冷  的徐憶華有意成全崔佳姿,雖心戀著邵培文的病情,還是強忍著不去探視邵培文。

  今天是徐憶華出院的日子。

   她正在收拾東西,柯豆豆拿了,堆收據進來。

  「出院手續都辦好了吧!」徐憶華問。

  「全ok了,不過所有費用,那個女人都繳了。」柯豆豆冷哼說:「算她還有點良心  。」

  徐憶華淡然笑而不答,前天邵媽媽用營養費的名義想給她一百萬,卻讓她給拒絕了  。

  「打了,走吧!」徐憶華伶起簡單行李說。

  「不去看培文?」柯豆豆問。

  「不了!」徐憶華淡淡地說。

  「真的這樣就算了?那你做這種犧牲根本不值得嘛!」柯豆豆不服地抱不平。

  「救人嘛!再說這個禮拜血都補回來了。」徐憾華不在意地說。

  「你說得可輕鬆,小姐,你差點把命都給去了,還不知道。」

  徐憶華柔柔的一笑,爽朗地說:「走吧!小姐。」

  徐憶華拉著柯豆豆想走出病房時,崔佳姿卻在這時走了進來。

  「喂!救了你一命,還把人讓給你了,你還來幹什麼?」柯豆豆擺起難有的臉色,  潑辣地篤著。

  崔佳姿愧疚地做著頭,許久才間:「徐小姐,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你這個女人到底又想耍什麼把戲?」柯豆豆怒目逼視。

  「我沒有,我是誠心的。」崔佳姿忙解釋。

  徐憶華將行李交給柯豆豆,「豆豆,你先到樓下等我。」

  「憶華,這個女人的屁話你也信?」柯豆豆不悅地說。

  「我已經跟她沒什麼利害關係了,沒關係啦!」徐憶華坦然笑說。

  柯豆豆無奈地歎了口氣,示威地瞪了崔佳姿一眼,才離開病房。

  「有什麼事你說吧!」徐憶華冷淡地直問。

  「我是來跟你解釋一件事的。」崔佳姿突然難以敏齒,許久才鼓足勇氣說:「其實  ……其實那天晚上我和培文什麼也沒做……是我故意布的局……我讓培文吃了顆安眠藥  。」

  徐憶華霎時錯愕、驚駭,以雞以置信的眼眸凝視著崔佳姿。

  「話筒是我拿起來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我……我想讓你離開培文。」

  徐憶華頓感納悶,她疑惑崔佳姿為什麼會主動告訴她?如果她一直隱藏這樁騙局的  話,她最終的日的已經達到了,難道是閃為救了她一命,使得她及時悔忡?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徐憶華狐疑。

  當然是徐憶華義無反顧救了她一命,才使得她徹悟,但是她沒有勇氣說聲感激。

  「等我傷勢復原後,決定馬上回加拿大,我……」崔佳姿悲哀忍痛,淚光盈盈,支  吾半 晌又說:「我……我祝福你們,你……你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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