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干她屁事!
冷水依瞪了她一眼,繼續走她的路,無奈這個大小姐愈挫愈勇,像是吃定了她,還親熱的挽著她的手,死都不放。
「我好想我未婚夫啊,聽說他在楊氏工作,所以我特地飛來台灣找他……」
冷水依沒空理她,心想她嘴巴說累了就會白討沒趣的走人。
「水依!」
冷水依心神一凜,遲疑地瞥向發聲處,只見杜悠凡把車停在路旁,朝她跑來。
他迫來了。她萬萬沒想到她說了那樣的話,他還不死心地追來……
「悠凡!」
言詩詩也跟著喊出聲,驚得冷水依心中的警鈴大響。
她也認識杜悠凡?她剛剛說她的未婚夫在楊氏工作,難不成……
隨著這個猜臆一起,冷水依就見言詩詩鬆開了她,熱情的擁抱住杜悠凡。
她面色倉皇地僵直著身子,只能無神的聽著他倆對話。
「詩詩,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想你嘛,所以瞞著爹地來台灣了,連杜伯伯都沒有知會一聲哦,他看到我肯定會被我嚇到。對了,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剛剛我的車還羞點撞上她……」
水依怎麼會跟詩詩這個難纏的女人攪和在一起?
杜悠凡頭疼萬分的推開懷裡的人,連忙把冷水依拉到一旁,試著跟她解釋。「水依,你聽我說,我跟詩詩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言詩詩是他父親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她不僅是美國言氏企業的千金小姐,也是美國商業學院畢業的優等生。
父親一廂情願地認為只要和她聯姻,就能穩固京太的發展,所以在美國時,他一直是積極湊合他們兩人的。
不過比起父親一味的湊合,言詩詩這個看似單純的女人才恐怖。她不僅一廂情願的自稱是他的未婚妻,還千里迢迢飛來台灣找他,無論他怎麼推拒,她就是不放過他,煩都煩死了!
「好痛!」冷水依蹙了蹙眉,瞪著他。
「水依,你怎麼了?」杜悠凡鬆了力道,深怕傷了她。
「放手!杜悠凡,你以為你是誰啊,別纏著我好不好!」嫉妒早已覆蓋了冷水依的理智,她光是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就一肚子火無處燒。
他在美國都有未婚妻了,憑什麼還回台灣招惹她,太過分了!
「你受傷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去包紮。」橫豎她現在都聽不下去,不如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再向她解釋吧!
「讓開,流一點血不會死人的。」冷水依冷冷地道。
「水依,你傷口會發炎的……」
「煩死人了,離我遠一點……」
他們倆就這麼你來我往當街吵了起來。
言詩詩把這一幕都看在眼底,不自覺地露出嫉妒猙獰的表情,然後壓抑地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不甘的眼神。
☆ ☆ ☆ ☆ ☆ ☆ ☆ ☆ ☆ ☆ ☆ ☆ ☆ ☆
這算什麼?
看著那列印的新細明字體,冷水依好想大笑,沒想到她也會有收到恐嚇信的一天,而且還是恐嚇她不准接近杜悠凡,否則要她好看。
「無聊。」冷水依動手撕了恐嚇信,深覺沒有在意的必要。
會寄出這份恐嚇信的,就只有那個老頭子吧,為了逼她離開他兒子,他連這種幼稚的手段都使出了,真沒創意。
他根本沒搞清楚,是他兒子執意接近她的,她才是受害者。
自那天杜悠凡逼她去醫院擦藥後,他更對她窮追不捨了,用盡各種理由找她,極力撇清他跟言詩詩的關係,但都被她拿著掃把趕出去了。
他不明白,就算言詩詩真的跟他沒有關係,她的立場還是沒變。有她在只會拖垮他,她和他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不過,他就是不懂得死心……
「我要營業了,別打擾我工作。」冷水依持著掃把待命。
第一天他說,他不放心她的傷口,想看看她;第二天他說,他怕她營養不良,所以帶了紅豆湯給她補補,今天他又找了什麼借口?
「水依,我是來應徵的。」杜悠凡一臉笑嘻嘻的,愈挫愈勇。
「什麼意思?」冷水依瞇起眸,想看穿他的詭計。
「我想在你的診所打工。」
「我不征工讀。」哼,想得美。
「你會很需要我的。」杜悠凡說得理直氣壯。
「對,我很需要用掃把打你才過癮……」冷水依作勢朝他一揮掃把。
為什麼他就是不放過她?他想盡辦法想跟她重新開始,她也必須想盡辦法地遠離他,幾次你追我跑玩下來,她都累了……
「女人,你還真的敢謀殺我!」杜悠凡迅速閃過,直冒冷汗。
之前沒被她打到,是因為在她開打前他人早就溜了,沒想到這回他想認真的纏定她,她還真的狠得下心大開殺戒!
「有何不敢!」冷水依抬高下巴,跟他槓上了。
「冷醫生,你怎麼可以對男朋友動粗呢,要是他受傷了,你可是會比任何人心疼的……」一個老婆婆牽著狗兒走人診所,掩嘴笑著。
冷水依尷尬的丟下掃把,頑強的氣勢也一下子沒了,只能惡狠狠地瞪了眼杜悠凡凡。「婆婆,小黑怎麼了?」這位婆婆是她的常客,她不好在她面前使用暴力。
「我帶小黑來打預防針啊!」老婆婆一臉和藹可親,幫杜悠凡說起好話。「冷醫生,像阿凡這種死忠的男人已經很難找了,你就對他溫柔一點吧!」
阿凡?杜悠凡他何時和街坊鄰居那麼熟了?
冷水依還來不及釐清,就見杜悠凡故作可憐地向老婆婆陳情。「婆婆,我想在診所幫忙,好分擔水依的工作,可是她不要……」
聞言,冷水依瞠大了跟,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如她所料,杜悠凡吃定了她不會拒絕客人。
「冷醫生,難得阿凡那麼有心,你就在讓他在診所幫忙工作吧。」
客人都這麼求情了,她豈能拒絕?
「你過來。」冷水依瞟了他一眼,恨死他了。
杜悠凡笑得洋洋得意,隨她走近工作室。
「把小黑抱上來。」
杜悠凡知道這是她出給他的難題,欣然地接招。
幸好他動作很溫柔,不至於惹小黑老大生氣咬他一口。
「抱好,我要打針。」冷水依威風凜凜拿出針頭,嚇得小黑害怕得直發抖。
「是。」杜悠凡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實行,就像個百依百順的小男人。他再次慶幸小黑很乖,只會發抖不會咬他,要不他就沒辦法名正言順的留在診所追她了。
冷水依見他挺自得其樂的,看不慣地下命令。「你帶這隻貓去洗澡。」
「不會吧!」小狗溫馴乖巧,他還得搞定。但要他幫這只看起來凶巴巴的貓洗澡,他真的很怕被它的爪子抓傷。
「不敢嗎?」冷水依挑釁,要他知難而退。
「小意思。」杜悠凡故作輕鬆地自籠子抱起貓兒,走進貓狗專用的浴間。
冷水依得意洋洋的笑了,估計他撐不過十分鐘就會投降。
沒想到人貓大戰沒三分鐘,浴間就傳出哀號聲了。
「瞄嗚……」
「痛啊,你這隻貓敢咬我……」
冷水依聽不下去了,快步地拉開浴間的門。她不是怕杜悠凡被貓抓傷,而是怕她的貓會被他笨手笨腳的折騰死。
「笨蛋,貓不是這麼洗的,你太粗魯了……」說到一半,她愣住了,發現杜悠凡手上不僅多了抓痕,臉上也多了團團白色泡沫,讓人看了不禁想發笑。
何時意氣風發、瀟酒自若的杜悠凡也變得那麼狼狽了?真的好好笑……
「水依,你笑了。」杜悠凡看傻了。
冷水依斂住笑,擺出一副晚娘面孔。「你出去幫我站櫃檯,我洗。」她接過他的工作,動手幫好動的貓兒洗澡。
總算逃過一劫,杜悠凡鬆了口氣,在洗把臉後,走到外頭的櫃檯。
「悠凡,原來你在水依的診所,難怪我一整天都找不到你!我好想你啊!」
這不是……牛皮糖言詩詩的聲音嗎?
杜悠凡就見一抹嬌小的人影朝他奔來,接著抱著他的腰不放。「詩詩,你怎麼來了?」他乾笑道,可吃不消她的投懷送抱,想不著痕跡地推開她。
言詩詩這個人交遊廣闊,很容易跟任何人打成一片,只是他沒想到,她也會喜歡上冷冰冰的水依,現在還親自上門拜訪。
「我帶阿福來給水依看病啊!」被他冷淡的推開了,言詩詩縱然感到不悅,也沒表現出來,僅是指著地上的寵物籠,甜笑的說明來意。
「你怎麼知道這裡?」杜悠凡開始懷疑她的來意。要況他多心也好,他怎麼想都覺得,言詩詩不可能跟她的情敵當好朋友。
「當然是水依說的,你這麼問好奇怪喔。」言詩詩笑得天真,一語敷衍帶過,沒老實說出她曾跟蹤他來過。
此時冷水依自浴間走出,把洗好的貓兒放人寵物專用的烘乾機內,同時也發現了言詩詩的存在,胸口有那麼一點不暢快。
「水依,我們又見面了,真好!」言詩詩一見到她,興奮地朝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