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麼說來是我的不對了?」唐韻蝶被他急忙解釋的模樣逗得笑了開來,直指著自己的鼻尖笑道。
南烈征一見到她那可愛的模樣,便握住她的小手,輕吻著她指著自己鼻尖的手指,「錯不在你,都是我自己不好,沒早點發現對你的感情,還讓你為我受盡委屈,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他之前對她的傷害已造成,只求能夠在未來的日子裡,用愛來呵護、守候著她。
唐韻蝶一聽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話語,感動地落淚,「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只因為我獲得了你的感情,過去的那一切,我早已忘了。」
「別哭,你的淚水讓我心疼。」南烈征溫柔地為她吻去所有淚水。
「這是喜悅的淚水。征,我愛你。」她不要求任何名分,只想一直和他在一起,看著他、愛著他一輩子。
南烈征的眼中滿是對她的深情愛意。「蝶兒,我亦深愛著你。」
遇見了她之後,他才懂得愛上一個人的喜悅感受,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她。
他頭一回有了想和心愛的人共度一生的強烈感受,不再害怕失去自由,反而甘願受困在她身邊一輩子,愛情的魔力令他招架不住,他已無法自拔地深愛上她。
這時唐韻蝶因為疲憊而打了一個呵欠,南烈征於是將她緊擁入懷,柔聲說道:「你累了一晚,快睡吧,咱們明日一早還得趕路呢。」他真是太不應該,竟無法控制要她的衝動和慾望,才會導致她累壞了,明日的行程真怕她會支撐不住。
「嗯。」唐韻蝶枕於他的懷中,感受他的體溫和沉穩心跳聲,令她倍感溫暖,沒一會兒便熟睡進入夢鄉。
南烈征見她熟睡入夢,便緊擁著她的嬌軀,看著她的甜美睡容,守候著她,直到天明。
隔日一大早,唐韻蝶便被南烈征輕搖起床,「蝶兒,快點起來,我們今天還要趕路呢。」
「唔……」唐韻蝶因為仍有些倦意,所以不願起床,「嗯,再讓人家睡一下嘛!」
她昨夜真是累壞了。
南烈征一瞧見她這賴床的模樣,不禁於唇畔泛起一抹微笑,「別再賴床了。」她賴床的模樣可愛至極,令人憐惜萬分,真搞不懂自己以前怎會厭惡她呢。
「嗯。」唐韻蝶隨口應道,但仍繼續依靠在他懷中,想再多睡一會兒。
南烈征見狀,便把唐韻蝶的身子輕柔抱起,為她穿上衣衫,動作之輕柔,令她以為自己仍處於夢境之中。
待南烈征一見到那襲薄如蟬翼的衣衫時,立即至她的廂房取出她原先所穿的紅衫,為她重新換上。他才沒那麼好風度,讓其他男人瞧見她的身子。
待他們兩人都整裝完畢之後,南烈征這才取來濕布為她擦拭臉龐,「醒醒,咱們可不能夠再拖下去了。」再耽擱下去,今日恐怕無法抵達唐門。
「咦?」唐韻蝶一睜開眼眸,竟瞧見自己已穿好衣衫,心想一定是南烈征的動作輕柔,才會令她毫無所覺。
「你可終於醒來了。」南烈徵取笑說道:「你可真會睡,若是天塌下來,你恐怕也會照睡不誤。」
「我……」唐韻蝶連忙辯解,「那全是因為你的動作輕柔,我才不願醒來。你……為何要待我這麼好呢?」
南烈征立即輕敲她額間一記,「傻瓜,我不待你好,那要待誰好?」她怎麼老是問這些傻問題呢?
唐韻蝶立即笑了開來,「哈!那倒也是。」她勾著南烈征的手臂,「那咱們即刻啟程前往唐門。」有了他的陪伴,她再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
南烈征擁著她的纖纖柳腰,離開了客棧,繼續他們的唐門之行。
唐韻蝶與南烈征共乘一騎,越過兩、三個山頭之後,她開口對身後的南烈征說道:「前方的一座山林,就是我們唐門的地盤,內部機關重重且遍佈各種毒蛇、毒蟲,你跟在我身後,方可安全通過。」
在這座危機四伏的山林內,有許多人和動物誤闖機關而喪命,若說這裡是一座墳場,更是貼切不過了。
「喔,真是如此,那就太有趣了,也不算白來一道。」南烈征微笑看著前方的山林。
唐門向來以暗器、毒物聞名,亦是唐韻蝶的家鄉,所以他絕對有必要前來此地一探究竟,否則他將會遺憾終生呀。
唐韻蝶愈是往唐門前進,一顆心愈是忐忑不安,神情十分不自在。
在她身後的南烈征,自然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她的氣息不穩,令他十分擔憂。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這次回來唐門,並非只是入蛇窟取得寶物而已。」
唐韻蝶真的很不想見到唐門內的人。
「那還有什麼?」南烈征要她繼續說下去。
唐韻蝶重歎口氣,「我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姊妹,年齡和我相同,她這一次也要和我一同競爭,就是至蛇窟內取寶物,以爭奪唐門繼承人之位。」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唐虹。
「那有啥好擔憂的?」南烈征挑眉問道。她會這般不安的原因,必定來自於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姊妹。
「唐虹自幼便與我不和,她行事十分狠毒,為達到目的,即使下毒殺人,她也絕不心軟。她的城府之深令我不願去招惹她,我凡事小心才能夠存活至今,與你相識。」她所言全屬事實。
「那又如何?」南烈征根本不在乎那名叫唐虹的女人。
「我怕她對你不利。」唐韻蝶最擔心的便是此事,她怕唐虹會傷害南烈征或是勾引他,進而對他下蠱毒,讓他成為她的禁臠。
南烈征自然明白她的擔憂,於是執起她的纖纖玉手,「放心好了,我會聽你的話,對她小心提防的。」他隨即在她的手背上印下立誓之吻。
唐韻蝶因他的舉動而俏臉緋紅,「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兩人便繼續前往唐門,一走進山林內,唐韻蝶便示意由她策馬,避開所有的機關,才順利通過樹林,來到唐門的所在地。
一座城牆聳立於樹林間,城牆門上站了兩名守衛,「來者何人?」
「見到我還不快開門,看我待會兒不賞你們幾包赤毒粉,叫阿金咬你們幾口,好好處罰你們!」唐韻蝶立即斥責道。
沒一會兒工夫,城門立即開啟。
「恭迎韻蝶小姐回來。」守衛連忙出來迎接,以免惹火了她,徒惹一頓苦頭吃。
「哼!」唐韻蝶冷哼出聲,隨即策馬進入唐門內。
待他們兩人進入城門之後,南烈征才挑眉瞅著她問道:「為何態度突然變得如此蠻橫?」
「那是因為在唐門內若不凶狠一點,就只有任人欺負的份。」唐韻蝶的驕蠻個性可說是她的保護鎧甲。
「原來是這樣。」南烈征一瞭解她的居住環境,便明白地的蠻橫、刁鑽個性是如何而來的了。
待他們兩人策馬來到大殿前,唐韻蝶便在南烈征的扶持之下自馬背上下來,並把馬鞍旁的一隻麻布袋取下,讓金蛇王和他們一起進入大殿。
一進入大殿內,唐韻蝶便瞧見自己最痛恨的人——唐虹。
「喲,原來你還沒死呀?」唐虹一見到唐韻蝶,立即開口諷刺。
「哼!你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比你早死?許久不見,怎麼你臉上的細紋變多了?
我看你可能不到十年就會成了沒人要的老太婆。」唐韻蝶不甘示弱,立即回諷。
唐虹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真是氣煞她了,唐韻蝶仍是那麼伶牙俐齒。
但當唐虹一見到唐韻蝶身旁的翩翩男子時,立即放柔了表情,柔聲問道:「我說好姊妹呀,你身旁這位公子,怎不介紹給我認識呢?」
在唐韻蝶身旁的白衫男子,可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俊美的男人,配上唐韻蝶那賤丫頭,未免太可惜了,配上她才不致暴殄天物。
唐韻蝶一瞧見唐虹的眼神,就知道她對南烈征懷有愛慕之心,立即表現出佔有慾十足的舉動,攀上南烈征的後頸,柔聲對他說道:「親愛的夫婿,我那『好姊妹』想認識你,你說要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名字呢?」
南烈征一見到她的表現,立即笑了開來,「一切以娘子的意見為主。」她想玩,那他自然會配合她。
唐虹一見他們兩人親匿的模樣,氣得臉都綠了。「喂!我說好姊妹,你們兩人可是夫妻關係嗎?不然怎能如此放蕩地攀在男人身上?」她嘲諷意味十足。她巴不得殺了那礙眼的唐韻蝶,將那男人搶來身邊,好好「享受」一番。
「哎喲!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這次回來,正是為了獲得唐門繼承權,自然會帶回一名夫婿,也才能夠進入蛇窟內取得寶物,所以我現在當然是攀在我夫婿的身上。我知道有人現在正在羨慕不已,但我是不會在意他人羨慕的眼光的,你說是不是?」她所說的羨慕之人自然是指唐虹。
唐韻蝶才不會讓自己被人欺負,她輕吻上南烈征的薄唇,正式宣告他們的夫婦關係,最好可以氣死唐虹!